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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海.轮回】修文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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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最近发现了bug,重新来过。镇楼图。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1-06 00:21回复
    我刚穿过那条小街的时候,好像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声音低沉,又带着绝望,“黄小姐!”
    我摇了摇头,埋下眼睛快步穿过这条古巷。
    每天下课后我都会到这里走一圈,尽管这里和我家南辕北辙。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对我来说就像自己的身体一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就像是闭上眼睛,这条小巷的每次落叶,每次喧哗都在我的脑海中历历在目。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1-06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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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我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进门时我特意看了一下隔壁,门是关着的,从门缝里微微透出一丝光亮,我稍稍放心一些,进门,开灯,漆黑的室内猛地一亮,刺得我睁不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我摘下书包,走向客厅。
      茶几上摆了丰盛的四菜一汤,鲜香扑鼻。
      这是一套很普通的三居室,我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六年前父母去世,只留下了这套房子,还有数不清的秘密。
      隔壁的邻居从五年前搬来,每天帮我做饭,默默跟在我身后。那是个很英俊的男人,低沉冷漠,安静寡言。但我知道他不是这样一个人,只是岁月静好,让人看不到他双手沾血的模样。
      六年前我出国,过了一年又回来,这一年中,我经历了无数匪夷所思,扑朔迷离的所谓真相,阴谋与正义,贪婪与坚守。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1-06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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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闭一闭眼,坐下,吃饭。
        “扣扣~扣”很轻的敲门声,两短一长,是隔壁邻居特有的敲门方式,像他这个人,安静从容,宠辱不惊。即便是被放逐到这里,照顾我这个一无所是的人,也没什么怨言。
        我开门,请他进来,但是他没有进门,而是侧了一下身子,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条件反射要关门,他伸手挡了一下,没关上,我气急败坏:“景砚,放手!”
        他身后的人不发一言,安静地看着我,英俊硬朗的脸上少有的痛惜,眸光似刀。我打了个寒战,手一松,两个人就挤了进来。我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走。景砚拉住我:“谢先生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这是干什么?”
        我气得手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问:“谢青,你来干什么?”
        那个叫谢青的人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卡,“轻媛,今天是你生日,我没什么送你的,自己买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1-06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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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到生日,我却突然打了个寒颤,很多回忆缤纷复杂,突然从我的脑海中蹦出来,我竭力遏制,却突然发现我无能为力。
          那是七年前,我父母还健在,那时候的我跟旁人没什么不一样,但隔三差五会有一个穿青布长衫的男人来找我,男人长了张平凡无奇的脸,掉进人堆里绝对不会被人认出来,如果不是他太不符合二十一世纪的穿衣风格,我想我是不会注意他的。
          那一天很普通,又很不一样。先前他找我只是给我讲一些半真半假的故事,每逢这时候,我总感觉他是在通过我和另一个人说话,只因我和那人太相似,许多不便说出的话,他就说出来了。那一次他什么都没说,只让我跟他走,难得的那平凡无奇的脸上有些焦灼。
          后来我再回忆的时候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那是什么地方了,只记得似乎是一条船,晃晃荡荡的,那条船上的人都很缄默,似乎有些东西是他们永远不想提及的,我隐约觉得这和我有关。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1-06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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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在那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谢青,他坐在八仙桌旁,在煮咖啡,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烧焦了的味道。听到有人进来,他抬了下头,漫不经心地瞟了我一眼,低下头继续煮他的咖啡。然后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像是要穿透我的五脏六腑。
            我吓了一跳,赶紧转过头去,假装环顾这房间,这里很干净,除了谢青旁边的那张八仙桌,窗口放了一盆桃花,开得放肆,不由让人生出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奇怪的是房间的深处还有一张床,帘幕重重,看不分明。
            谢青突然走到我身后,他走路很轻,几乎没有什么声音,我知道他在我身后也不过是因为我敏于常人的直觉。
            我转过身看他,他是个很英俊的男人,刀刻的五官写满了疲惫,眼神很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暗沉沉的。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目光有如实质,穿透我的五脏六腑。那年我十三岁,眉眼还没有长开,脾气也没有现在这么暴躁,安静温婉。
            我有些怕他,下意识往后退,一路退到那张床边。
            谢青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掀开了床上帘子。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初见时只让人觉得她很美,但是总是缺了些什么。我仔细的看了看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有一张跟我有七八分相似的脸。那两分不同也不过是因为我还小,脸没长开,还有我眉眼有些英气。
            后来我再回忆那一天的时候,只记得那天温柔的阳光和谢青煮咖啡时的苦味,还有那个躺在床上美得不似人间的女人,还记得喜欢穿青布长衫的那个人告诉我,她叫季萱。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1-06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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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顶


              来自iPad8楼2017-01-07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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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青看我不说话,自顾自的拉开椅子坐下,把卡扔在桌子上,景砚熟门熟路地进了厨房烧水泡茶,留下我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谢青盯着我看,应该是在船上的后遗症,我还是怕他,不过我在心底默默为自己打气,不能怂,怂了就输了。
                “轻媛,你还没原谅我吗?”谢青音色低沉,因为我们还在冷战,语气有些软,“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太安全。”
                我有些想笑,之前的十几年我也是生活在这里,也没出什么事,相反的,每次出事都是在谢青那条船上,还有去那条船的路上。不过我没说,怕说出来他打我,只好反问“你是不相信景砚吗?”
                说这话的时候我看着他的眼睛,谢青的眼睛很好看,客厅昏黄的灯光映在他眼里,星光璀璨,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和他一样有着一双灿若星光眼睛的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1-08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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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排坐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1-08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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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的港口,枪声叫嚷声连成一片,父亲带着我穿过一具又一具的尸体,鲜血浸透了我的衣服,本来保护我们的保镖都倒在了走向码头的路上,最后留下的除了我跟父亲还有nineteen——我的教导官。
                    本来易月生是与我们同行的,不过半路出了变故,他急匆匆赶去处理,把人都留下了。我一直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四平八稳的易月生如此惊慌失措,后来我才明白,是他的猫不见了。
                    一群白面具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nineteen和父亲势单力薄,被逼的节节败退,他们似乎不想要我们的命,只是不断的缩小包围圈,教官命令我闭上眼睛,不准看眼前的尸山血海,不想让我看到父亲跟教官杀人如麻的模样,可是遍地鲜血,看不到并不代表我不会胡思乱想。
                    我的人生十二岁是一条分水岭,十二岁之前我是父母手心里的宝,教官对我严厉不乏爱护,除了偶尔被教官打,顺风顺水地长到十二岁,只不过人生如戏,突生变故。
                    那时候父亲跟教官已经支撑不住了,教官挺拔的身姿佝偻了腰,父亲已经扔下了枪,换上了刀。白面具涌上来,父亲跃起,刀光闪过,可惜寡不敌众,白面具的子弹比他更快,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我想要扑上去,教官拉住了我的手,往后一退,然后我就看到教官倒在我面前。
                    教官有一双亮如星光的眼睛,年幼时我曾问他为什么他的眼睛那么亮,教官看着我温和地笑“因为眼睛里有光明,所以别人看到的眼睛是亮的。”那时候我很小,穿过大半个小城去教官的家里,他教我读书写字,我听他讲故事。然后日暮西风,他会送我走到那条小巷,说一句“黄小姐,小心。”教官极少叫我的名字,常被他挂在嘴边的就是黄小姐。
                    说来很奇怪,我父亲姓焦,母亲姓张,而我姓黄,每逢自我介绍的时候总有那么一句,“我姓黄,蟹黄的黄”感觉很别扭,仿佛这不是一个姓,而是一种铭记的手段,似乎只有这样,有些东西才不会烟消云散,湮灭如烟。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1-09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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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教官,来不及发出声音,他的嘴翕动了几下,颤抖的手把他的手枪递向我,只是我来不及接过来,他的手就落了下去。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那双璀璨夺目的眼睛一点点暗了下去,像是有人关闭了电灯的开关,所有的生命力都在一瞬间被抽走了。
                      我不太懂唇语,但是教官的口型我看懂了,他说的是“轻媛,快走!”
                      刚开始我以为那些白面具不想要我们的命,后来我才发现,他们只是不想杀我。我从教官手里接过枪,教官睁大的眼睛看着我的方向,只是瞳孔涣散,再也无法把目光落在我身上了。我轻轻地合上他的眼睛,内心遏制不住的悲伤。
                      我又转身看了看父亲,他怒目圆睁,浑身的气势不减分毫,我像对待教官一样合上了他的眼。
                      我人生中前十二年最重要的人,全都死了。
                      在我做这件事的时候,白面具将我团团围在中间,我突然感觉很绝望,我还没有教训一下易月生那只爱挠人的猫,大小姐上回挠的印子用了半个月才好,还没能喝上一杯谢青泡的茶,听说是清香四溢尝有回甘,我好没有见过季萱,听说她很美,如白蔷初放,美丽动人。
                      真是遗憾。
                      忽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说不清是来自哪里,像是从浩荡的云层中回荡而来,又像是来源于我的意识深处,声音浩大而又渺小,“小姑娘,你现在很危险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1-09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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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月生有些心神不宁,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十年前?二十年前?还是一百年前?那时候他还有一位美貌的上司,他在追杀她,其实也算不上什么追杀,他只是站在她的旁边看着她不死而已。易月生忽然有些期待。
                        午夜的码头,易月生抱着那只胖的有些出奇的猫站在一个不易察觉被人察觉的楼顶,不过有人看到他也没关系,反正他们也打不过他。脚下的土地被鲜血沾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味道,有鲜血的铁锈气,也有种奇异的香气,像是春天来时一万种鲜花的开放,带给了大地的勃勃生机,而那些生机的来源——在那个小女孩身上。
                        子弹自枪膛射出,以一种诡异的角度穿透了第一个人的胸膛,打中了第二个人的眉心,然后转了个角度打透了第三个人的咽喉……小女孩一共开了三枪,数以百计的白鬼倒在了地上,鲜血汇成河流,汨汨流淌,汇尽海水里,染红了大半海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1-18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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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坑两年然而是贴吧小萌新的我前来围观www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7-01-21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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