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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与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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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1-26 14:31回复
    你这zz一样的标题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1-26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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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晋玄 诚王
      “王爷,您这胳膊怎么伤的?”一身华服的男子,没有放下手中的鸡腿,咀嚼着入口的鸡肉,含糊吐出一个字:“打”。
      “这群蛇蝎妇人,怎么敢这么对王爷。”伺候在身边的丫头,拿出绢帕擦着男子蹭到嘴边的油渍,言语中愤愤不平。
      “济平,你看到王爷被如此苛待,一点都不心疼吗?”女子眼中满是不满地望着身侧抱剑倚树的男子。
      “锦莲,你可有想过,我们去告状又能怎样,她们毕竟是王府的女主人。陛下也不可能把这些人通通撵出府,若是惹怒了那些人,你就不怕她们变本加厉?毕竟你我不能时时伺候左右,到时候受伤害的还是王爷。”男子目光中透着无奈,叹了一口气回道。
      “王爷,奴婢没用,让您受委屈了,您快些好起来吧!”那丫头看着吃完鸡腿舔手指的白晋玄,眸光中带着泪花。
      “不哭,晋玄会乖”用满是油渍的手为人擦眼角的泪滴。
      “唉,王爷,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丫头用手帕擦着白晋玄的油手,随后又为站起身的人整理衣衫。
      被人搀扶着上了马车,侧倚坐榻,闭目假寐,心中巨浪翻腾。他身边如今也就这么两个衷心人了。想他白晋玄,曾是当朝皇帝最中意的皇子,也是储位呼声最高之人。不过一夕之间,便为人暗算,母妃生怕再有差池,便让其就此痴傻避祸。府中的女人不过是为了这王妃的地位,方才愿意嫁给一个傻子,哪有半分真情,一笔笔的帐记得清楚。只是如今还不是算账的时候,只能继续忍耐。
      “什么味道,是血腥……”白晋玄忽然睁开眼睛,在榻上各种姿势的折腾。
      “王爷,您坐稳了小心摔到”丫鬟伸手拉着站在榻上的男子。瞥见那露出的一角布料,心中有了计较。
      车没行多远,便被一对兵士拦下,询问刺客之事,甚至要搜车。
      “谁敢放肆,这可是诚王的马车。”济平亮出金牌,表明身份,方才放行。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1-26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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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清姝
        【暮云环金,逼仄地沉下暗夜来,几点寒鸦孑影栖于老树之上,骤然被一阵疾电般掠过的冷风惊起,于遥遥追来的零星光火之中仓皇震翅逃窜,喊杀乘着马蹄音由远及近,声声如密鼓催命。】
        【左肩处已被箭矢生生穿透,尖锐的刺痛于行动中渗出淋漓的鲜血,浸透了玄色夜行衣,又如飞溅残花点落于瓦檐之间。凛风似利刃劈面,直透天灵,瑟瑟之中身躯却已渐麻木。忽见前方路分两道,一架四马香车停驻于旁,却无人看管。当即扯下外袍,用力掷于其下小巷之中,而后如燕轻掠跃下翘檐,闪入车帘之中,但见一应杯盏果品,锦榻玉案,样样俱全,心知大约是哪位达官贵人之所,而此时也顾不得细想,便翻身藏入榻下,凉汗津津的掌心紧握住腰间一把匕首,努力平复着气息,意识却愈发模糊,终是周身一松,不省人事。】
        【骨骼之间细密的隐痛针一般地刺明了混沌的心智,柳眉川结,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帘,稍显尖利的光亮直直刺进双眸之中,青睫之间瞬时漾起一层薄光,烟雨濛濛之外,似拢着一梭人影,心中猛地暗惊,条件反射地便支撑着欲起身,不防狠狠地牵中了伤处低吟出声,素手抚上肩下,却只触及一层包裹严密的缎帛,内中霎时涟漪点成片,又如蜻蜓驻荷尖,定稳心神。长睫怯然颤颤地绽开,含着两目东珠蕴色,却蒙了一帘雾雨般的茫然。】
        你……你是谁?
        【纤指点于鬓边,黛色浅颦,声线细婉。】我只觉心中空空,仿佛许多事统忘却了。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1-26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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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晋玄 诚王
          车马忽然一停,榻上的之人差点摔下来,多亏了服侍的丫鬟眼疾手快。刺杀朝廷命官,胆子还真不小,刚刚一瞥间便已看见那衣衫被鲜血浸透,怕是伤得不轻,看来还是个狠角色。
          “疼……好疼”假装被磕到,撅着嘴向人撒娇。
          “王爷,哪里疼,奴婢给您揉揉”锦莲慌忙上前询问。
          “这里……吹吹……”将手伸出去,凉气轻抚很是舒服。
          ————
          马车进了府门,丫鬟先走下车。可是却左等右等也不见王爷撩帘。
          “王爷,咱们到家了,下车在玩……马上就到晚膳的时间了,有您爱吃的菜”锦莲丫头在外面各种引诱,却丝毫不见车里人有下来的意思。她只得看了身边济平一眼,示意他出马。
          “王爷,您……”当他撩开帘子,看到自己的爷怀里抱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惊得睁大了眼睛。
          “爷,这女的哪儿抱来的?”济平上前接过女子,目光停留在那伤口之上。
          被称为爷的人并未回答济平的问话,只是傻呼呼地笑着,嘴里念叨着:“呵呵,美人姐姐。”李晋玄是傻的,济平可不傻,他已经断定这女子就是那个刺客。此人绝不能留在王府,不然后患无穷。
          “爷你乖,先下车,这女人是坏人,不能留下。”济平用通俗易懂的话解释他接下来的动作。
          “不,不要……我要漂亮姐姐”没想到李晋玄忽然倔强起来,抱着那女子死活不松手,而且吵闹起来。
          “好好,爷,您别着急,不送走,您先下车,我把她抱下去。”济平无奈,只能依了王爷。
          “哦,不许骗我,不然不理你……”李晋玄一步三回头地下了车。济平让锦莲去那件披风遮住女子血染的衣衫。
          ————
          寝室中,男子坐在椅子上,手肘拄着桌案,手托着双颊,一动不动地看着榻上躺着的女人。
          “爷,您先吃点东西。”锦莲将菜放到案上。
          “不要这个,给她吃……”指了指身前的桌子还有菜回道。
          ————
          “爷,您坐远些,她真是坏人,会伤到您的”济平左手握剑立于一侧,不时苦口婆心地劝道。
          ————
          “她们叫我王爷,漂亮姐姐你愿意留下吗?”我似乎并未听懂她的话,只是露出纯真的笑容,说出自己的想法。
          而一边随时准备着的济平,拔剑上前,生怕女子伤人。
          “我警告你,不要有伤害王爷的心思,不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济平并不确定她是否失忆,但是很肯定这是个危险的人。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1-27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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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触光稍适,眼前景象便分明起来,只见一护卫打扮之人单手按剑当先护于前,神色甚是不善,心中尚未有计较,却闻其后那锦袍男子开了口,险些哑然失笑:这当真是柳暗逢花明,不偏不倚撞进了长安城中有名的痴儿诚王车中,也难怪是如今这一番境遇了。师父纵使有心祸乱当今政局,可对这半疯半傻的皇子也实在提不起兴趣,倒白费了这护卫一番铮铮——做作!是了,一柄三尺剑,只知趁人危,果然是了不得的“赤胆忠心”呀。】
            【心中纵满是鄙夷不屑,而看眼下情势,也似乎不得不暂隐于此养伤避风以待时变。这惺惺作态的小人必然笃定我非良善,可终究留了我下来,可见此人并做不得这痴傻王爷的主。如此一决,索性也不再曲意示弱,葱指微蜷,于云鬓下缠住一绺软缎青丝,发尾如盘旋翘首的蛇头,吐着可怖的长信,点于稍显苍白的唇畔,贝齿随之轻碾出一片旖旎潋滟,如染舌尖血色。】
            我有何等心思,贵主都不曾问,你也配置喙?
            【长睫纤纤一撩,似柔婉,又似尖锐分明的利针,玉颚稍抬,凤眸轻掠过清寒剑锋,点于那护卫眉眼之间,明明是仰视,却盛着凛然的轻蔑。须臾一扫而过,转向落座于后的男子:啧,一副俊朗皮囊,却可惜是个半颠之人——眸中冰雪化了半池春水,绿荷清直捧出姝丽菡萏,素手轻抬,罗袖便随之软软滑落,漫不经心地向那把剑的方向弹了弹纤指。】
            我倒有心留下,只怕有人这样相逼,刀剑无眼,也不怕吓着了殿下。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1-28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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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晋玄 诚王
              眼前女子举手投足间媚态百生,可我偏偏要装作不解风情的痴傻,着实难煞人也。没想到凤鸟落魄,竟然还没丢了这气势,很是会察言观色。一番斥责,若然我是清明之人,听在耳中也是合情合理。幸好这痴儿的标签让我更容易应付这些唇枪舌剑。
              若不是我在场,被人无理教训的济平怕是早就剑指眉心了。我依然看着榻上之人傻笑,并不在意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似乎济平的举动挡住了视线,不由得抬手拉了拉人的衣袖。
              “王爷,她是坏人,不能离得太近知道吗,会打你的……?”济平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的爷能够明白眼前的危险,只能重复着坏人两个字。
              “美人姐姐……”我摇了摇头并不赞同。
              “爷,您赶紧与我去用膳吧,暖玉阁的主子可是做了一桌子您爱吃的。”锦莲进门以美食为诱饵终于劝动了这位爷。重要的是,暖玉阁的女人是府里唯一不欺负王爷的女人。此女名穆卿婉,身份低微,只是侍妾,但心地善良。若不是王爷痴傻,这床帐之内哪里会有她的枕席只地位。
              “好……”我痛快地站起身随着锦莲往外走,到门口又回头忘了一眼那床上之人。
              ——
              “爷,当年您是怎么救下我的呢?”穆卿婉一直没想明白一个痴傻之人,当初怎么会就认定自己。
              我像一个贪玩的稚子一般,头埋在人身前,轻轻蹭着,嘴里还念叨着“软软……舒服”。感觉到发顶被人轻抚,不由得贴人更紧。
              “爷,以后不要去她们那里受罪了,卿婉会用一生报答您。”女子柔唇轻蹭着脸颊,分明是一副求欢的姿态。
              “疼……”膨胀的欲望被束缚着,难免压抑。一场乾坤颠倒的龙凤戏,在烛光摇曳间落下帷幕。
              ——
              “丫头,本王将来不会负你。”枕边人呼吸均匀,我以手撑头望着身边熟睡的女人,轻声许下诺言。
              ————
              “美人姐姐……”刚起床便跑过去看那受伤之人。却被济平拦在门外说是需要修养不要打扰,直到晚膳方才见上一面。我让人将所以喜欢的吃食全都摆在了她面前。
              “不要去……”听说侧妃邀我晚上相聚,本能的抗拒。至于她为什么今日如此主动,早已心知肚明。出墙的红杏被别人摘了还留了孽种,这是让我去顶包。
              见面之后她依然是满眼厌恶,若不是因为需要这个起居档,怕是早就将我赶出房去。
              “不要打我……我想睡床”缩在房间一角偷瞄着床上的人。本来想睡床的我还为坐上床榻便被人连拖带拽地拖开,推倒在地。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1-28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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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清姝
                【身负重创,本自气血两亏,城中又处处举火搜捕,顷刻之间,实难寻机通报教中此时景况。初时心焦如煎,辗转一夜,也松脱了下来:师父自然不会在意一枚无用棋子,我又何必杞人忧天——这却是叫人怅然若失的觉悟了。】
                【晨间莺语啾啾,携着娇花软香乘风悠然绕过窗棂来,徐徐拨弄着床帷间悬着的四角银铃,几点细碎微响,却撩得人难以安宁。索性披衣起身,临风倚阑,窗开半扇,恰是一条青绿藤蔓探至素手边,指尖无意识顺着蜷曲的小卷绕了绕,忽瞧见花木掩映处显出一道人影,明眸霎时漾了两弯映光清泓泛出泠泠笑意,稍稍抬声。】
                殿下打哪来——怎的一副丧气相?
                【纤指掐下一段新叶,清香扑鼻,不端不正地掩了一半上扬的唇角,偏生另一半仍如弯月微翘,挂着七分揶揄,三分探究。乌珠自他眉眼间打了个旋,忽地噗嗤轻笑出声,目中水样波光几乎要溢出来。】
                啧啧啧——好大两个乌青眼,殿下莫不是一夜未睡,尽做了好事去吧?
                【玩笑话虽如是,我却有些难以想象,一个痴儿如何能通男女人伦之事,可这一府莺莺燕燕,总该也不全是摆设吧?秀眉微拢,柔荑拈着青叶,绕至他耳后搔了一搔,示意他再凑近些,因是对着个傻子,言语上也未多避忌,好奇问道。】
                说起来——你是如何行房的?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1-29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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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晋玄 诚王
                  一夜的委曲求全,大理石的地面冰得腰疼,没想到这些丫鬟竟然也吃了豹子胆落井下石。
                  天刚蒙蒙亮,便跌跌撞撞跑出门。面对这个女人的变本加厉,我已经有些忍无可忍。布了这么久的局,是时候该开棋了。
                  “美人姐姐……”本来还是撅着嘴,皱着眉的人再听见那声询问后,愁云尽散,露出灿烂的笑容。
                  面对第二句问话,我心中不禁暗道:好一个直言大胆的女子,不过是刚入府门的借住之客,竟是不见丝毫的局促。而她所见的我只是撅了撅嘴,用手揉了揉眼睛,呢喃地念叨一句:“好困……”
                  “痒……”而后被叶间轻搔,不由得躲避,在她的诱惑下不退反进。我就这样眉眼带笑地看着眼前女子,脱口而出:“姐姐,你真美。”更是出乎她的意料,我在她一侧粉颊落下响亮一吻。
                  还未带人反应转身就跑,或是跑得有些急,不过几步远便被拌倒,身体前倾,摔下台阶。发出一声惨叫:“啊……”
                  临时起意,提前下了这一步,该是和父皇摊牌的时候了。欺我,辱我之人我会加倍让她们偿还。选在此时,就是因为府中有一个行刺朝廷命官的刺客,这样传出去似乎更合情合理。至于她最后被如何处置,不过是别人的棋子与我何干。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1-30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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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清姝
                    【颊边猝然一烫,惊得指间一松,轻嫩绿叶随风软软飘落,玉容之上却应声萦上两晕风流酡颜。多年来穿行血雨早不免见惯风月,心中对污浊须眉自然有本能鄙夷,可此时此刻,面对如此稚童心性的男子,竟难以觉出憎恶来。怔了一会神,直到他脱身跑开几步,方被一声惨叫惊醒过来。移眸越花影,方见他已五体投伏于地,指尖一撮微黏的叶汁,轻声娇哼。】
                    该你的报应。
                    【口中虽如是啐,裙袂之下却已生花向槛外去,盈盈数步,足尖漫不经心探了探他的手边,眸光流转,忽地凝于一块玉佩之上,心中如春雷炸响,豁然大惊:此物是再熟悉不过,却万万不曾想过会在他身上见到,因为这正是师父的随身之物!】
                    【远处已隐隐传来杂乱的人声与脚步声,心乱如麻,再顾不得多想,当即一咬牙用力连着他的腰带一把抽了下来,以此为鞭,稳稳缠上高树枝叶,借力腾空而起,不忘将玉佩护于掌心,乘风而去。】
                    【一天一夜躲躲藏藏,终于赶回教中,伤口已将将挣开,渗出大团大团的血色芙蓉,勉强由教众搀扶着跌跌撞撞去往正堂,掌中玉已被攥得温温发烫,见着师父身影之时,便银牙紧咬,咚然跪下,双手呈上垂玉腰带。】
                    徒儿无能,未能刺杀贼子,辗转流落至诚王府中,却不想…不想在他身上见了这样东西。
                    【环佩之声渐近,余光透过长睫,分明瞧见那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掌间一轻,腰环已被她取走,不知是否是错觉,目中落入的身形仿佛有些发颤,气息渐乱,却半晌一语未出。】
                    【“你修养几日,即刻赶回王府,护于他左右,若有毫发之伤,唯你是问!”】
                    【她丢下这一句话,将腰带抽脱玉佩弃于地,拂袖便离。我垂目望向指间不断渗出的朱红,是困惑或是悲凉使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相处近二十年,她从未如此紧张我。】
                    【师父离教转眼七八日未归,而我伤势已渐好,便从命重新奔赴诚王府。疾步踏瓦檐而不闻微声,避过巡卫,凭着记忆摸索向厢房处。若单是向痴儿解释为何突然消失,倒也不难,只是那护卫济平,着实恼人,不知是否又要多生事端来。】
                    【正如是想着,脚下一轻,落于堂中,却正好死不死撞上了“曹操”。暗啐一声,当即亮出手中的腰带,义正言辞道。】
                    且慢动手!我是来归还此物的!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1-31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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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晋玄 诚王
                      我这一摔,又让王府乱做一团。只是不解的是那女人为何要抽走我的腰带……躺在榻上,目光直直盯着床帐顶端,任谁呼唤也不曾回应。期间有大夫来把脉,却也说不出所以然,大概敷衍说是惊吓过度,旧伤复发。
                      济平觉得实在不能再耽搁,便入宫面圣。
                      “怎么朕来看你,一点礼数都没有了?”摒退侍从之后,床榻一沉,盼的人总算是来了。只是这样的质问,不由得让我一愣,莫非……。
                      “还跟朕装疯卖傻,你也是真能忍,这府里出墙的红杏都结果了。”听见这样的话,我知道父皇早已知晓我的伎俩,便连忙起身认错:“儿臣知罪。”
                      “朕要是怪你早就赏你一顿板子了,还让你傻这么多年?你小子这明哲保身的策略也太作贱自己了。打算什么时候恢复正常啊?”皇上话里并无责怪之意。
                      “您来了,儿臣这病也该好了。”我谄笑轻声道。
                      “放肆,连朕你都敢当做棋子用。”虽是呵斥之语却不见怒意,顿了顿,望着我,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接着说道:“你以前再荒唐朕都不可能责怪一个傻儿子,可如今不一样了,记得别让朕抓到把柄,不然新帐老帐一起算。”说完将那块玉佩放入我手中。
                      ————
                      “王爷,您……您……”金莲望着床上人清明的目光,心中陡然一喜,有些语结 。
                      “怎么不认识本王了?小丫头”我勾唇一笑,指尖轻轻划过人脸颊 。
                      “爷,我的爷……您终于……”话未说完,小丫头已经扑入怀中,泪水打湿衣襟。
                      “傻丫头,别哭,这该是喜事啊!济平呢?”轻声安慰着怀中人。
                      “奴婢刚刚……”锦莲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僭越,连忙跪地。
                      “起来吧,以后不必自称奴婢,寻济平来。”示意人起身。
                      ————
                      手中摩挲着那玉佩,很多事萦绕心头却理不出头绪。那女子是何身份,这玉佩又如何会到父皇手中。明明是刺客躲追捕,如今为什么倒像是父皇的人。她入王府意欲何为?
                      诚王大病初愈,对外宣称是这一次摔倒无意间疏通了不畅的血脉,反而因祸得福。府里这些女人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来探病,却唯独没有她。假意不知她们的龌龊行径,一一打发了。
                      “爷……”晚膳后我的突然造访吓了穆卿婉一跳。“奴婢失礼……”
                      “以后不必施礼”无视人惊讶的目光,直接将人横抱起走向床榻。
                      “你猜猜本王为何会救你?”一句话再次问愣身下之人。
                      “王爷,您……”温柔的吻吞下人所有的疑问。
                      ————
                      “济平,放她进来”听到外面声响,侧倚榻上的我开口制止一场即将开始的打斗。
                      “还东西?”我思考片刻,忽然想到那被抽走的腰带。“还敢回来,你胆子不小啊!”略带阴沉的声音穿过幔帐。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2-01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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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清姝
                        【内间有条不紊的声音传来时,不禁稍怔,觉出几分陌生来,而济平也出乎意料地听令收剑,侧身让于一旁。两叶柳眉微蹙,眸光踌躇于室中逡巡一周,掂量过若其中有诈是否能顺利脱身之后,方谨步而入。】
                        【稍远,但见帘幔数重,掩映间显得那人有些影影绰绰,三分虚渺。而当一句沉着阴霾的质问传入耳畔时,心绪直至强弩之末,铮然而断。念头翻涌,平添恐慌,袖中素手一转,稳稳攥住剑柄,出鞘奏杀伐,长虹如疾鹰,破帘直前,剑尖不由分说指向那人的七寸。凝眸瞳底沉青影,深深将他打量了一番,疑虑之色渐收于唇角,朱妍稍弯,贝齿之间溢出一声嗤笑,随长剑归于鞘中。】
                        我当是谁乘你病弱李代桃僵,看来是多虑了。
                        【绣靴轻踏,藕白裙袂微摆,几连玉魄缠枝蝴蝶萦萦欲飞,已十分不客气地坐上了对榻圆案。素手勾了青玉酒盏,两指纤纤拈杯,捧出一盈清亮透光,送至唇畔,悠然道。】
                        你偷香窃玉,才有此劫,却因此得了清明,说起来还是托了我的福,既然如此,我又如何不敢回来?
                        【酒液缓缓入喉,一线莹露自唇角滑下,曲指为花,曼曼点过垂垂欲坠的酒滴,葱指轻吮于唇畔,蝶翼般青睫一撩,乌珠沁水色,泠泠流转至眼尾。】
                        殿下不该是殷勤厚待,以谢我华佗之恩么?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2-01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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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晋玄 诚王
                          去而又返之人,如今登堂入室,丝毫不见畏惧。这戏是越来越耐人寻味了。她回来受谁差使?如今看来并不是父皇的人,只是那玉佩取去何用?而这背后到底是巧合还是算计?
                          思绪纷乱之际,忽觉杀气逼人,寒光一闪,青锋过处,如狂风乍起,卷起帷幔,那人踏风而来,极光略过,手中长剑直指要害。还来不及多做反应,风骤停,幔帐缓缓落下,而女子已经收剑入鞘。
                          “她莫非此来是为了护我周全的?”心念及此,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只着中衣的我从站起身,一步步走近圆案。
                          “本王窃玉偷香?窃的是那块玉,偷的又是那种香?看来说的是你这尊白玉美人,不过可有凭证?“指尖毫无顾忌轻滑过人脸颊,看了一眼圆案上的腰带,唇角弧度继续上扬,目光转向自斟自酌的女子,似是想到什么,不解地问道:“若说窃,你这可是恶人先告状。本王好心留你养伤,不想你趁人之危,于回廊深处,便宽衣解带,事情败露,竟是卷走了这腰带。如今可是人赃并获,你又作何解释?”假意叹息一声:“华佗倒是没看出来,本王既是因祸得福,亦是天意,与人何干?不过卿本家人,奈何做贼?既然要归还,不是该完璧归赵吗?这带上的玉佩哪里去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2-02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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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清姝
                            【眼前之人一言一行,皆与当日稚童之态相去甚远,若非生着同一张面孔,实难叫人相信此即为彼。青黛稍扬,远山作羽翼直腾青宵,撷下两点含光星眸,不避不让地斜眼睨着他。】
                            我这样活生生一个人证,莫非竟做不得了么?再说了——殿下若是想认,满园花木皆是见证,若是不想,便是有隔墙之耳,也该装聋作哑了不是?
                            【杯盏叮当,置之案前。壶柄挂于纤指之间,悠悠荡着,闻言竟不由顿了半拍,两团浅淡彤云晕染上玉容,半刻,心念转明,纤纤玉颚一抬,羽睫不掩东珠盛光,唇角弧度缱绻。】
                            殿下既如是说,又有铁证在,我又何必解释——再多也不过是狡辩罢了。
                            【师父只叫我保护此人,却并未告知我两人有何关系,贸然提出此请,料他必是疑虑重重,多有推诿,即便是直言相告,无缘无故,他也未必相信,倒不如就于此势,顺理成章。】
                            【玉润指腹沾了一点晶莹酒液点于他唇畔,徐徐顺着轮廓描绘。明眸凝着娇花清露,流转间迷离地映出他的影像来,倏尔月牙两弯,笑靥泠泠绽开。】
                            我既对您有所图谋,哪能一下便将这些东西还清了?殿下说我——“奈何做贼”,倒不如给我一个好差事?或许时常日久,我心情一好,便将玉佩还了你呢?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2-02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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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晋玄有 诚王
                              “哈哈,莫不是要找日审阳夜审阴,能断鬼神的包青天来接此案,方能明了?”话中满满的戏谑,“不过美人,按照我朝律法孤证不立,除非本王在你这冰肌雪骨之上留过印记。”说话间手指已经滑下脖颈,落到精巧的蝶骨之上,并未停留,轨迹拐到前胸,一点点试探她的底线。
                              “既是有所图谋,这便不是一厢情愿之事,本王听说越是让人难以移开目光的,越是危险之所在。”微眯双眸,打量眼前人,收回试探的手握住她的皓腕。“玉佩本就是本王之物,如今竟是让你一口伶牙俐齿变成筹码,明明无理,却偏偏要辩上三分。”松开了那纤纤素手,继而也开出一个条件。“不如你告诉本王奉谁之命来此的可好?”花言巧语皆是敷衍之处,让人失了耐心。
                              “姑娘请回,本王这里庙小,容不下来历不明的大佛。什么时候将玉佩还回来,我们什么时候再谈。济平,送客!”
                              待人走后,我又再一次陷入沉思。这个女人的身份实在太过可疑,虽然非敌,但也未必是友。很明显她并不知道玉佩如今的去向,那便是说她听命的人与父皇可能有着某一层关系。可仍然无法解释这个自从我痴傻之后,父皇系于我腰间保平安的玉佩到底有何用。难不成这是信物,承载某种承诺?心中疑团一个接着一个,我从枕下取出那玉佩。目光勾勒着玉璧之上每一处凹凸,丝毫看不出什么端倪。
                              ————
                              既是已经病愈,第一件该做的事便是去看望那活着整天为提心吊胆的母妃。如今她已经安睡在京郊皇陵四年。清晨让管家备了马车,带上济平和锦莲便出发了。父皇留下的暗卫一半留守,一半随车。马车驶出城门,阳光明媚,两侧绿树成荫。
                              “王爷,难道忘了府里的侧妃是怎么苛待您的吗?”锦莲不明白,王爷已经可以与那些恶毒女人算旧账,为何装聋作哑地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
                              “傻丫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我看着锦莲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微微一笑。
                              皇陵前我走下马车,径直走向放有母妃灵位的房间。踏入门,将随从留在门外,曲膝跪于铺垫之上,重重叩了三个头。“儿子来看您了。”只这一句话已是泪水盈眶,不能自已。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我在灵位前跪了许久,说了很多让她安心的话。走出门时已是晌午,不由得用手遮了遮刺目的阳光,顺便掩饰那双有些红肿的凤眸。“回去吧!”暗哑的声音吓了锦莲丫头一跳。她知道我心情不好,也未敢多问。直到上了马车,她都是颔首低眸。
                              “吁……”车夫忽然猛拉马僵绳,车内的锦莲差点磕到车身。
                              “怎么我这是出门没看黄历?每次都能遇到这种事。”心中暗忖,还未来得及做他想,便听济平喊道:“保护王爷。”刀兵相交,铿然之声入耳,可见来人不在少数。
                              “锦莲蹲下”我讲锦莲搂在怀中,躲于榻下。只听撕裂之声从头顶传来,强大的剑气将车顶掀开,已经有一把剑从上直直插下,在接触坐榻之时,我抱着锦莲滚了出来。锋利的剑破开金丝楠木。一块顶端如匕首般的木片刺入臂膀,霎时血流如注。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2-02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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