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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中短篇】疯/略虐向/疯子露X正常人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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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那桑好!这里阿宅www
脑洞小,不大会产糖或者是刀子
文笔较渣,不喜勿喷。
非国设,纯属私设www
镇楼自绘文里的露露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2-02 14:42回复
    【注意事项】
    1、本文是胃痛文,含有刀子和玻璃渣,慎入;
    2、本文有黑暗向,有角色死亡请注意。
    3、本文由冷战组的两人的视角切换
    4、初二狗寒假较忙,缓更注意


    IP属地:浙江3楼2017-02-02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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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阿尔视角注意)
      我一直都很明白,自己杀了一个人。
      他是个疯子,但似乎又不是。
      对于他,我丝毫没有感受到内疚。
      我已无力。
      望着他沉睡的面孔,银白色的睫毛自然地盖在眼睑上,将那双澄澈的紫色眸子覆盖。银白的睫毛,银白的头发。细碎的刘海在冰冷的雨水中化开,雨水太过冰冷,冰冷到使他的呼吸被凝结,在空气中留下一丝丝苍白而又无力的幽转,被黑暗的背景融化,穿透,是多么无力。正如他的脸庞,尽管伤痕累累,但又过于柔软,总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心疼。
      望向天空,片片刻刻的苍白被黑暗蹂躏,丝丝缕缕,片片刻刻地旋转,捏碎,挤出乌鸦在天空的踪迹。黑暗,点滴,片面。如人的心脏一般,软弱到不堪一击。
      苍穹之下,我已无力。
      在天空中,在地上。只是冥想。
      闭上眼,回忆。
      已经是他的忌日。


      IP属地:浙江4楼2017-02-02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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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 血与伤口
        (阿尔视角)
        6 P.M,我来了。
        房间里仍然一片凌乱,雪白的墙上映衬着大片大片的猩红。残缺不堪的边缘,片片面面,丝丝缕缕。仿佛一双手,将周围的洁白残忍地撕裂,撕裂于尖锐的边缘线里,镌刻在墙上的每一道纹理,仿佛是岁月的皱纹,反反复复,在一张年轻的脸上蹂躏,雕刻,如柔水一般的轻柔,柔到残酷,柔到无力。无力到只能刻画的份上,越是刻画,越是无力,最终只剩下细碎的残影。填充的血丝,在丝丝缕缕的线条里压迫着,压迫墙的瘢痕,涓涓细流似的温柔,毫无掩饰地涵盖着纤细的痛苦,如绣花针一般温柔而残酷地刺穿,镌永上痛苦的压迫,压迫他脸上的神经,不断压着,压着。奈何边缘线太过纤细与漫长,痛苦只是在他庞大而又颓废的身躯里,在血液的涌动与神经元一节又一节地传递,最终构成了无限的循环,轮回着他平时的生活。
        冥冥之中,他柔软的几缕银丝结成绵长的刘海,如一道密不透风的牢笼,将他的脸禁锢在洁白的牢笼下,我看不到他的眼睛,只有一丝浅浅的微笑,若隐若现的弧度纠结着。欲将微笑绽放,却只能将它死死地扼制在神经调节所传递的痛苦中,仿佛把他的一切都死死地卡在痛苦中。
        对了,忘了介绍这个人。
        他叫伊万·布拉金斯基,是个疯子。
        此时,他没有注意到我,只是用手捂着嘴,从白皙的皮肤里挤压的“吱吱”声集结出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在那只白皙的手腕上浓烈地传感着,飘忽不定,夹杂着恐惧,正如我此时的心情,一团麻线。
        或许是习惯了他的这份一如既往的疯癫,我的内心映射出一种勇气,引领着我走向了他。他仍然还是在吮吸着手臂,苍苍茫茫的白色,有那么几分的殷红在皮下组织里涌动,欲是喷射,也是解脱。解脱压力的禁锢,自由地涌出,继续为那本已经憔悴的苍白更是涂抹上灰色的死寂。而他只是吮着,吮吸这份憔悴,使它稍微减轻。刘海遮住的半张脸,将他的苍白无力一分一分地渲染,渐渐地变得透明与死气沉沉。
        而他只是吮着,吮着。面无表情。
        倒吸一口凉气,将他的憔悴吸入,感受他的无力。
        走近他,用温暖的手掌抚摸他冰冷的额头,将刘海细数梳理,将他柔软的头发在手中揉捻着,揉捻他凌乱的内心,感受他内心残存的温度。俯身,尝试直视他眼睛的深度。紫色,本应是富有活力的红色与灵气的蓝色混合而成,是他眼睛的颜色。但他的眼里,却看不出这两种颜色应有的含义,只有一层又一层的愁雾,黏稠在他的眼里,笼罩了所有的色彩,只残存下无穷无尽的深。
        抬头看看他,他只是静默着。像座雕像似得沉静。
        打开药箱,拿起酒精棉与镊子,酒精棉淡淡的气味在空气中传递,分子的运动将空气的血腥味缓缓地冲淡,在他的脸上不断地擦拭着伤口,窄而狭长的伤口如直线一般裂开,漫不经心地洒落彼岸花的花瓣,殷红的花瓣汇聚成流,成为花朵的眼泪,缓缓落下。洁白的酒精棉只是擦拭着流动的暗红,反反复复,擦除斑斑驳驳的血色,洁白沾染了惊悚的血红,算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心疼。
        他只是静默着。
        脱去左手手套,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左手上传来,强烈而生硬地刺激着神经末梢,将这股强烈的疼痛在每一片肌肤下传递,传来痛感的回声。白皙的皮肤上映射着点点斑斑血色的印子,一股很淡很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传递。在习以为常的条件反射下,我意识到自己像平时一样被他咬了。
        他仍然静默着。
        重新戴上手套,给他贴上纱布。算是完工。
        低头,将目光聚焦。殷红斑斑驳驳,将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覆盖,颇似在一方净土上污染的斑点,深深地嵌在他的衣服上,身上,手上。滴滴答答的血滴声,如死亡天使的脚步,深深浅浅地前行。触碰着他的身体,也触摸着我的手掌,声音仍然还是温热的。撩开袖子,白皙的手腕上刹然间绽开一道颇似克罗多拉大峡谷的血红,如生在地狱深处的彼岸花,妖艳地伫立与地狱的深深白骨之上,血红只是在蔓延,延伸出宽度,延伸出长度,深深地将洁白覆盖。
        回头看他,他仍是静默。
        倔强得让人心疼。
        酒精棉擦拭着血红,尝试稀释血红的浓稠,却化不淡深深的血腥味。血红只是向外涌动,毫无被冲淡的意思。斜眼看了他一眼,苍白的脸上暴起青筋,根根突起,欲在压迫已久的境界里爆炸,突破阻止自己的前行,无奈外层苍白而又柔软的皮肤牢牢地将它罩住,阻止了它的出路。刹那间,一波强劲而又生硬的流在右边的斜方肌上波涛汹涌,温度与血液似乎不断地沸腾,向外不断地冲击我的衣服。疼痛与突来的寒意激荡我的肺腑,正以上千的温度将小小的我磨灭,强烈的刺激使我想尖叫,但是它被脑细胞极其精准的控制死死地扼杀在喉咙里,只有一股沙哑而生硬的气息蒸发我身体里的水分,硬生生地欲将我化为枯骨。而那股凉意只是缓慢而尖锐地刺入这具血肉之躯,一寸,一分,一秒。身体的温度正在快速地流失,被他汲取,深入,撕裂。刺激迫使我加快了效率,冷汗正不断地向外溢出,渗透我的内心,如同无节制地索取,将我内心的温度蒸发。凝固了时间的推进,使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漫长。一分一秒,缝针,敷药,包扎,我的动作是那样的迅速与完美。仿若过了千百年,那一阵子的钻心终于稍稍缓解。
        他继续沉默。
        俯下身,亲吻他的额头,混合着温度与心疼的情感,无法释然。
        离别,给他的床头边的花瓶里插入新鲜的向日葵,瓣瓣饱满而金黄的花瓣映照着他的银发,就像是在冰原里一盏明晃晃的小太阳。
        早已习惯了他身上的伤痕,那是他的标志。
        我想。
        已是8 P.M


        IP属地:浙江5楼2017-02-02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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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都是目前的存货
          以及这篇文在lofter上面也有更新
          这里与lofter网站上的一起更新
          以上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2-02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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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有人来看吧……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02-02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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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fer过来的,顺便感觉此文有点压抑?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2-02 15:46
              收起回复
                ve啊支持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2-02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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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ttention】
                  本章露熊视角请注意
                  血腥暴力也有
                  鬼畜露熊也有
                  请各位客官做好心理准备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7-02-02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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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2 嘶吼与沉睡
                    (露熊视角)
                    我在下沉。
                    沉入深深的低谷,浸入,笼罩。深深蓝蓝的海水。
                    席卷而来的冰冷,只是不断地渗入。渗入身体的每一根血管,片片刻刻。除了凝固,还是凝固。血液是冰冷的,欲将自身的温度遗留,遗留,眷恋,沉溺。缓缓地在每一个细胞里,每一根神经处拐弯抹角。点点滴滴,凝留下光阴的足迹。光阴早已死去,在血管与神经里遗留,隽永光阴的年轮。凝结,落下,永不改变的刺激。细小的神经末梢,麻木地传递每分每秒的气息,传递。构成无限的循环。只是颤栗,无力。
                    那是他的眼睛。
                    我只是沉没。
                    沉默,沉没。反反复复,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望向四周,满目疮痍的洁白。在墙上如白蜘蛛一般盛开,残破的边边角角,不知是谁身上被撕裂的伤口,残缺的边缘线聚拢着角落,聚拢了房间冰冷的气息。释然昨日他的温度,缓缓地撕裂,遗弃。凝固在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上,剥落时光的温暖和叙旧,剥落昨日他的双手在我身上的温度。残忍地凝留下我的无力。
                    我已无力。
                    周围的寒气将我笼罩在密不透风的箱子里,冰封我的气息。冰封的内心,早已因为孤独而不堪一击,沉默寡言地在胸腔里挤压出一点一滴内心的痛苦。分分秒秒,打在胸前的声音,填充着痛苦的回声。只是倔强而淡然地传递,我身体的每一个瞬息。几乎听不到的微弱,算是无奈,也算是无力。
                    伸出手,将袖子卷上去。一圈圈的洁白,映照着周围雪白的皮肤,手腕早已细瘦,石灰一般的苍白将它的无力渲染,反反复复,只是覆盖。温柔而残酷地刺穿着我,在空气中的分子运动里默默地移动着。只是刺穿,刺穿。欲是我染上它无力的色彩。它覆盖着我的内心,尖利的手指在我的内心圈划,刺穿,镌刻,残留下血色勾画的勒痕,深深地在内心留下一个个尖锐的叩问。喷射出内心残存的温度。
                    我仍然在下沉,缓缓地消失。
                    沉入亚特兰蒂斯的尘土里。
                    张开嘴,努力吐露出一个断断续续的句子,喉咙里进入疗养院干燥而沙哑的口吻。不出我的意料,呼出的白气,算是内心的释然,也是一种迷惘。几缕勉强的湿润,欲将周围点燃,柔美而扭捏地在空中歪曲,宛如一条正在扭动的水蛇。沉溺于深海之中,在深蓝下的气泡中歪曲,捏碎。仿若是沉沉浮浮的棋子。
                    我在深海的牢笼里,早已无力。
                    外圈的禁锢,柔软而坚固,将我禁锢。
                    伸出手,欲将牢笼撑破,却更加无力。
                    我在下沉。
                    内心的欲望波涛汹涌,它们在嘶吼,在咆哮,渴望自由。挣脱牢笼,渴望美梦的来临,渴望自由的光顾。渴望,渴望一切。丝丝缕缕的空气,仿若无形的手将欲望笼具成一匹匹野兽,在撕裂的内心挤压出残缺不堪的句子。
                    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在日光灯苍白空洞的眼神里圈划静脉,肉体撕裂的痛苦是这样的不堪。彼岸花从洁白的月光下朵朵绽放,将洁白蚕食殆尽,吐露出白骨的暗语。朵朵花瓣凋谢着,释放出内心的寒冷。
                    身心像是获得了自由,喉咙开始嘶哑,挤压出一个个残缺不堪的大笑和斑斑的泪痕。我开始大笑,为什么?没有人可以禁锢一个疯子!疯子是自由的,只是在这个房间里苦苦挣扎罢了。忍受人们奇奇怪怪的眼神与鄙弃的脸色,而我不用。因为我是一个疯子!
                    眼泪开始流淌,释放出内心的温度。周围的孤独将我牢牢地包围,仿若一只只来自地狱的手,侵入了小小的我。我被锁着,密不透风地锁着。
                    我渴望内心的自由。
                    不过是信念罢了。
                    我仍在深海底。
                    凝视他的痛苦与恐惧。
                    仍在大笑,笑他。
                    不过是枯骨一具。


                    IP属地:浙江11楼2017-02-02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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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个预告:
                      这章有玻璃渣请注意!我要空降刀子
                      易胃痛体质者慎入易胃痛体质者慎入慎入慎入!!!
                      有恐怖的发疯露熊还自带打戏
                      黑暗向注意!!!


                      IP属地:浙江12楼2017-02-04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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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 screaming
                        (阿尔视角)
                        寂静。
                        笼罩。
                        纯白的房间只是在沉默着,白得平静,白得冷漠。延伸,蔓延,冷却,压迫。在钢笔的笔尖凝留,冷却。流动的墨水只是在洁白上细小地摩擦,压迫。摩擦出浅薄的洁白,细小而零碎地散聚在深深的无底洞里,雪片只是在挥洒。挥洒出浅薄的冰凉与细小,丝丝缕缕,紧紧地蜷缩着,弱弱地沉落。压出不堪重负的回声。欲是用力,也欲是无奈。
                        而他此刻,只是牢牢地将回声紧握,丝丝缕缕的回声随着他的用力一点点地凝聚,冷却,压迫,在冰冷的流动中汇聚成方正的一串串字符,错落有致地缀在洁白的苍雾里。细碎的柔软在流动中汇聚成日光灯下的银丝,如一双密不透风的手,残忍而柔软地笼罩了他的眼睛,覆盖住他朦胧的紫光。无助地牵扯他的眼神。
                        他只是沉默。
                        宛若沉默汪洋的一瞥,周围的空气开始被撕裂,在日光灯空洞的眼神之下,不安地旋转,在空气中卷入恐惧和惊慌,将小小的我卷入。在中心冷漠地跳跃着,在高频率的离心力中,心脏开始跳跃,被巨大的风切割。崩裂出无限的痛苦,碎碎零零的频率在瞬间激发了压抑。开始发疯似的跳动,在呼吸里一圈圈地加深。纸面被攥紧的手一点一点地撕扯,在它柔韧而脆弱的瞬间碎裂,在天空绽开死亡的烟火。
                        他只是沉默。
                        我捂住胸口,缓缓地向前走着。脚步声在地面摩擦出它的微小,折射出它的无助与恐惧,算是对我内心恐惧的小小庇佑。分分秒秒间满是我呼吸的声音,微小,急促,在空气中消亡,落得飘忽不定,在空中呢喃。分分秒秒,只有我内心的呼喊。时间正在凝结,而我。正在沉默。
                        刹那间,一道晃眼的白光一闪而过,如同闪电一般冲向我,似乎要将我击中,心脏开始悬起,悬在高高的空中。每一声心跳在旋风中凝固上命悬一线的恐惧与沉默,我的头脑开始蒸发,将周围的一切都清零,只剩下白色。无边无际的苍白,仿若是西伯利亚的林海雪原,将我笼罩在密不透风的牢笼里。蒙羞住我的眼睛,努力使我的内心与眼睛渲染上它的色彩——除了死亡还是空洞。
                        他深吸一口气。周围的空气似乎被撕裂,正在他的喉咙里挣扎,欲挣脱肉♂体的束缚,在偌大的房间里释放自由。空气中的水分正在不断地流失,嗓子里传来一阵酸疼的干燥,使得他的神经元不得不麻木地传递着他封闭的内心的气息。他张开嘴,从被撕裂的喉咙里崩裂出一声愤怒的尖叫。
                        “啊——”
                        随着他的靠近,我随手从地上操起一根粗糙的木棍。木头粗糙而结实的质感,在手上是如此真实与可靠,将肘部摁在胸口,算是壮胆,也算是自卫。猝不及防,他手握着一个明晃晃的东西,折射着和他愤怒的眼神一样的光泽。冰冷,锐利。渴望我的血。而它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向我逼近,在高速的运作下,我终于看清了——伏特加酒瓶的碎片。
                        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勇气,我的手上竟然迸发出力量,它在我的手上汇聚,汇聚在静脉每一道纤细的纹理。手上开始暴起青筋,将弱小的庇佑抛下,地上传来木棍的落地声。危急时刻,我竟将危险的光亮推开,使它牢牢地远离。
                        他后退了几步,仍然在吼叫。耳膜激荡起他愤怒的嘶吼。
                        脸上开始有股热热的流,顺着我的脸颊流下。空气里开始填充彼岸花恶毒而腥甜的气息,热辣辣的色彩与邪笑在我的脸上深刻而又残忍的划痕。划下了他的愤怒与疯癫,向外流淌出我的温度。这些,这些。在分子运动下久久挥之不去。而这股热热的流传递给每一个神经元,在天生具有的条件反射下,意识。
                        我很清楚,我的脸被他划破了。
                        我已颜面丧失。
                        我被疯子打了!
                        他开始向前冲着,不断地嘶吼。像是头发疯的公牛,对着侵入者传递警告。苍白而纤细的虎口早已笼罩着殷红色的屏障,在日光灯冷漠而空洞的注视下,我明白,那是我的血。
                        内心的蒙羞开始迅速地笼罩着全身,强烈而生硬地刺激着我的神经元,在血液与肌肤的传递下,内心渐渐地开始发热,在纤细的传递下汇为一体。强烈的热量使得我内心的火焰开始燃烧。一股强烈的愤怒刺激着我的全身,我开始颤抖。在愤怒中渐渐地将所谓的“庇佑”,“忍让”,“回忆”抛开。
                        我知道,他毕竟就是个可怜兮兮的疯子,我无所畏惧。
                        愤怒凝聚成流,温度与血液似乎不断地沸腾,向外不断地冲击我的身体。愤怒,正以上千的温度将小小的我磨灭,强烈的刺激使我从喉咙里崩裂出沙哑的怒号,身体开始变得有力——这都是愤怒的力量。
                        他靠近了我,死死地用一只手夹住了我的右肩,钻心刺骨的疼痛从肩上传来,一股生硬的禁锢力量死死地卡住,越是挣扎,得到的却只有更加强烈的压迫。他的刘海随着气流散开,露出一只眼睛。在幽冥的紫色中闪现着得意的锐光,如匕首一般刺向我的眼睛。我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欲躲避,也是自卫。视线开始挤压,而他正在放大,在无限缩小中无限放大,终于,我看清了。他正在得意,脸上带着几缕讽刺的微小。在无限靠近中,他扬起了那只瘦弱的手。
                        “我去你他妈的——”
                        喉咙里迸发出的愤怒,使我终于忍无可忍,将力量凝聚在双手,把他的脖子死死掐住,口中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在分子运动中更加浓烈,挥洒出他的疯癫。这使得我恶心,愤怒与厌恶的烈火在手指尖凝聚,我正在死死地掐住一条生命,一条疯癫的生命。而压在右肩的力量渐渐地增强,我正在陷入危机。内心的恐惧开始迸发,余光瞟向腿部,他的肚子正对着我的左腿,而他此时毫无防备,我开始得势。将力量聚焦在左腿上,飞速而迅猛地给他击打。
                        时间开始流逝,渐渐地开始消亡。像是一个人,缓慢而疲惫地跟着他人的行踪。却毫无进展,点点滴滴的步调正在放缓,将我飞出的左腿毫不迟疑地踢在那柔软的肚子上,缓慢地,他的肚子正在向后推进,只是不断地向后向后向后……
                        如被凝聚了一般。
                        从他口中涌出一口鲜血,在惯性的影响下准确无误地喷出,喷向我。
                        在洁白的地上散落了一地。如一朵妖艳的玫瑰,向洁白的世界发散出自己鲜红的娇颜。
                        他倒在地上,瞳孔开始缩小,从那无限缩小的眼瞳中的光泽开始强烈地折射回一道目光,如刀子一般对准我的眼睛,如是审问也是讽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开始大笑,如雕像一般倒伏在地上,却给人一种威严的力量。眼泪从他眼里汇聚成泉水,在斜坡上缓缓流下。但他还是在笑。
                        我开始恐惧,恐惧这大笑的含义,恐惧他突然崛起又一次将我摁倒在地上。
                        而他只是在笑,毫无举动。
                        我冲上前,被怒火与恐惧所支配的身体又一次对着他拳打脚踢。
                        将他的头反反复复地在墙上击打,崩裂出的鲜血在墙上又一次蔓延,如同技艺不精的绘画者,把颜色混杂了一地,越过遥远的边缘线,构成了混乱的奔流。
                        他在大笑。
                        一股恼羞成怒的刺激又一次刺激了我的神经,将他摁倒在地,用拳头打击他的胸腔,锁骨与肋骨在皮肉下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又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他仍在大笑。
                        不记得当时身体的感受,只是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在反击还是在欺凌?
                        我不知道。
                        他还是在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愤怒又一次将我支配,这次,我一脚踢在他的头上。
                        深深的太阳穴处。
                        他不笑了。
                        寂静,离去。
                        内心百感交集。
                        耳边仍然是screaming。


                        IP属地:浙江13楼2017-02-04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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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4 Have a good dream &Dayout
                          【本章核能,本章核能请注意!!露厨务必做好心理准备!!!】
                          (露熊视角)
                          身体开始苏醒。
                          从皮肉下传来的疼痛蔓延,在洁白之下融化,凝结。汇成强硬而柔弱的流,断断续续地将神经末梢顽强的反抗生生地扼制在身体里,只能在身体里凝作分分秒秒间的瞬息,在反应里深深地烙印,烙下僵硬的痛苦与沉默,在身体里,深深地笼罩成一个又一个片面之间的轮回,它们只是旋转,只是旋转。在皮层之下,血管的瞬息中,只是麻木地被大脑所控制,深深地刻画着皮层下的疼痛。身体里似乎是被插入了管子,将点点滴滴的气泡从气管里送入,点点滴滴包含着生命的能源,传入身体。给予它力气。但越是给予,似乎越是无力。
                          眼皮只是被压抑着,欲让它敞开,却越是无力。总是疲软地坍塌着。如这具身体,是疲软的。灵魂在内心深处挣扎,努力脱离疲软深深的圈套,抚平疲软在它身上的烙印,为的是永恒的自由与梦想。但越是抗争,也越是压迫,在抗争的内核里深深地勒住,留下深深浅浅的瘢痕。是这样的丑陋不堪。
                          我正在沉没。
                          沉默,沉没还是沉没。
                          眼前的那个身影,金色的头发,深蓝色的双眸中映射着愤怒与羞愧。正一拳又一拳地打向自己,肉体被撕裂的痛苦,因为愤怒而缩小的瞳孔,放大的眼白……深深地,深深地在记忆里埋藏。似乎是在打击我的无知和天真,在深深的层次里,我只能将自己的内心深深地埋藏,只能通过疯癫与笑脸去面对。深深地捂住自己的双耳,欲是逃避,也欲是遗忘。
                          分分秒秒,在疗养院的日子。
                          我难道失去了所有吗?
                          泪水只是在激荡。
                          挣扎着,挣脱疲软的套索,惊恐地望向四周。那个身影不见了,那个时时刻刻都在笑着的身影,曾经抱着一束向日葵进来的身影。那个深深地把阳光与欢笑放肆而轻松地在房间释放的身影,曾经是我的阳光。
                          但这缕阳光已经消失,在狭小的黑暗中只是留下了我,一个小小的我。
                          而它,消失得无影无踪。
                          怅惘地将床边零散的记忆收拾起,将它细细梳理,微微泛黄的纸面上用黝黑的西里尔字母镌刻下的片片刻刻,记录在这个空白的房间里。久久回荡的回忆,只是在墨香里飘忽不定。伸出手,欲将在墨色深处的回忆紧紧地攥住,在苍白无力的双手间留下苍劲而柔弱的温度。
                          拾起以往被撕裂的记忆,欲将它拼凑,拼凑成原先的完整与温暖。胶水刺鼻而结实可靠的气息在上面来回地翻动,正在努力。但越是无力。片片碎碎的纸张完整了,而我却永远地丧失自己人生里的那道阳光。
                          我掩面痛哭。
                          拼凑成的零碎的句子,在喉咙的嘶哑声是这样的清晰。我只是读着,读着。自己过往记录的回忆。但是昨天早已荡然无存,在我的指缝里,绽开的殷红里,随着内心的温度悄然流逝,流逝到难以再次察觉。
                          破碎的内心随着流逝的温度缓缓地凝结,在向日葵丝丝缕缕的温馨中汇聚成丝丝缕缕的苦涩,顺着眼角滑落,曾经所尝试过的那些辛酸,那些难以承受的痛苦早已将我压垮,打击,沦落,进入低谷。
                          于是我疯了,我一直都在疯。
                          这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将床头的向日葵花束搂在胸口,它随着回忆的流逝,早已退色。惨淡的花瓣倒落在手中,原本饱满而金黄的色彩随着那轮明晃晃的太阳消逝,追随,追随。明媚了它们的色彩,也填写上回忆的白描。悉数干燥而柔软的质感在手里回荡,回荡在指腹僵硬的苍白里,回荡在痛苦的内心,柔和而微弱地增加我存在的温度。望向蓝天,浅蓝的天空映射着飘忽不定的洁白,阳光的照射给予它温热而活力的传感。这是他的眼睛。
                          永永远远,都是那样的活力。
                          一种令人惊羡的生机。
                          而我永远也做不到,我只能像个守望者。年复一年地守望。
                          早已失去了乐趣。
                          估计我永远也见不到,他那双眼睛了吧……
                          泪水迷糊了眼眶,正不断地模糊着视野,湿润的眼泪将周围的色彩晕染成一片又一片触目惊心的图画。只是模糊着视线。手中的向日葵,也在那片刻间注入了生命的生机,使我在微微泛黄的洁白里用墨色挥洒下此时此刻,了结的回忆。
                          一切都要了结了,我想。
                          眼前一片漆黑,时间正在了结地球上关于白天的记忆,使它在太阳的倾斜里将天空染色。铺上深深浅浅的淡紫,正如我在他眼睛里的颜色。
                          我很清楚,他在我内心的地位。
                          他是照亮我人生的光。
                          诧然间,什么也没有。只有密不透风的黑暗,渗入我的肌肤,渗入血管,在神经调节的传递里,侵入我的内心。
                          我正在死去,而耳边正是他的呢喃。
                          一反他往常的潇洒,只有温暖的问候和阳光一般的温暖,在空气中轻柔地揉皱成一团,进入我的头脑中。大脑很听话地将这个讯息在神经里传递,他的温暖和温柔,将神经元麻痹,沉浸在温柔里的身体也不再动弹,而是深深地沦陷在无时无刻的温柔里。
                          “做个好梦。”
                          是那样的柔软,它深深刻刻,淡然无奇。但深深地被埋没。
                          埋没在那具死亡的躯体里。


                          IP属地:浙江14楼2017-02-05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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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5 Inquiries(最终话,大结局)
                            【Attention】
                            中间有一段序中有出现过!不是作者偷懒!
                            (阿尔视角)
                            在这个再无公平的世界里,我将自己的幼稚抛弃。放下对世人的执着。只希望能够找到人生中的阳光——能够保持内心干净的光,我选择了发疯,疯狂使我抛弃了几乎所有的意识。但身为人,总是有着一颗自私的内核,我只能伪装,伪装成自己想象中疯狂的模样。我只能伪装,伪装,只是为了守护那片刻的洁白。只能,只能照着自己的内心走下去。人们的评价,从此再也与我无关。
                            ——————万尼亚的日记
                            叩问。
                            只是叩问,我的内心。
                            已经可以说是许多时日过去了,九月的微风,将这个星球上的炎热温柔而有力地挽在怀中,轻柔地抚摸夏日曾经的炎热,使片片刻刻的温度在手中融化,在空气中蒸发,消亡。留下片刻荫凉,给疲惫的大地在荫凉的温柔里沉醉,渗入秋天清淡而温柔的谰语,头顶只是缓缓地吸收,细数梳理着所有的回忆。
                            这些本应是温柔的,不是么?
                            但它此时,向着我发起了攻击,在空气中,在脑回路里,凝聚,揉捏。成为一句简单的话语,像绣花针一般,在皮肉之下的内心深深浅浅地烙下一串串冰冷的烙印。简单地,将细柔而冰冷的叩问残忍无比地串入,将纤细的针线拔除,从深深浅浅的伤口里涌现出他的微笑。在那张苍白无力的脸上转角间生硬的弧度,欲是传递他的心情,却欲是无力。那抹浅浅的微笑,被死死地扼杀在我手中,在回忆里,在视神经的传递中,在晶状体的折射里,只是死死地卡着。
                            生硬得让人心疼。
                            或许他并没有做错些什么,我想。
                            面前的东方人只是静默着,几缕细碎的青丝在他的脸上盘结,细软的线条,带着几分女人的细柔,又带着男性的几分刚劲,反反复复,在白皙的脸上勾勒出不是特别硬朗的五官,微微有些单薄的眼睑下的瞳孔,是漆黑的,黑到没有一丝杂质。只是纯粹黑夜的色彩,继承了黑夜的宁静,也继承了它的死寂。它只是凝固着,正如他的双唇和面孔。永永远远,都是这样的平静,折射出看透事实的理性。
                            他是我的老友,是个令人感到枯燥的心理学家。
                            此时,我正在他的面前。凝视。
                            他仍然沉默。
                            正如那个斯拉夫人。
                            这场面似乎有些尴尬。
                            “我有件事情,”从口中流逝出一句浅薄的句子,算是对尴尬的化解,但所谓的“化解”也不过是浅薄的,它只是流逝。流逝在无尽的天空里。“我有个朋友,他叫做伊万,是个精神有些不正常的斯拉夫人,最近我们关系有些不好。”我有些紧张,我们同样认识一个人,同样明白他的喜好与在这个世界上的所作所为。一丝紧张漫上神经末梢,条件反射下,我悄悄地看了他一眼。他仍然静默着,眼睑垂在那双漆黑的瞳孔,白皙的皮肤,为眼眸的黑色添加了一分淡然与平静。
                            “说。”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满是他的淡然,却为我减少了许多的紧张,使得一颗心能够沉下来,沉入灵魂深深的内核中,努力感应双方彼此之间的心跳。
                            吐出一口气,将紧张消失殆尽,在脑回路中镌刻下的回忆释放于话语里。那片刻的文字中。
                            “那天我去疗养院看望他,看他在写东西,似乎是日记一样的文体。”
                            “看到上面写了一些内容,好像是——”
                            “停,”他伸出手,眼睛里仍还是那份淡然与理性。“琼斯,日记写的内容先不说,请先继续讲在他跟你身上发生的事情。”
                            于是我不得不屏息凝神,将自己重新置于回忆的思考中,在话语中组织出我的描述。
                            “然后他似乎很生气地朝我大吼大叫,把那页日记撕毁,并且把我摁倒在地上拿玻璃碎片割破了我的脸。”
                            “我很生气,向他骂了句脏话,似乎将他惹怒。他把我逼到角落并且死死卡住我的肩膀。”
                            “我们开始打斗,我发现了他的破绽,将他一脚踢飞,接下来我就对他进行全面的殴打。”
                            “请继续。”
                            还是那分淡定。
                            “但是让我感到很奇怪的是,他被打的过程中只是大笑,不做任何反击。”
                            “这件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可我还是无法释怀。”
                            缓缓地,我们又一次陷入沉静,只是凝视对方的瞳孔。他在我眼中坐着,头是端正着,几缕垂下的青丝覆盖着他的眼眸。几秒间,那双深邃的瞳孔被眼皮覆盖,在水墨勾勒的双眼里品味时间的流逝。仿若是寻找解决事情的方法,几秒间,他睁开眼。
                            “琼斯先生,在这件事情中。他确实是没有做错些什么,更何况是个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的人,对于你们之间因为日记一事打架。而且还是他先出的手,先划破你的脸,”在他的脸上挂起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算是对紧张的一种解脱。
                            “像你这样死要面子的人,愤怒也很正常。”
                            空气似乎被融化了,彼此之间开始大笑。
                            毕竟,这么透彻地将我理解的人,也只有他是一绝。
                            算是轻微的释然。
                            “但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这个我跟你讲过很多次。”说道此处,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严肃。
                            “至于他日记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把写过的东西给别人看,从小,这个是他的隐私。但他写的内容可能跟一些事件有关。”
                            “所以他打你也很正常,是出于一种维护隐私的行为罢了。”他耸耸肩。
                            “但是他的笑……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意思。想想他为什么疯。”
                            短短几句话,我陷入沉思。开始回忆过去的事情,回忆在手中细数梳理,整理,汇聚。构成一个简单的画面,更确切而言,是一篇未写完的日记。
                            每天在这里的日子,是这样的空白,这样的孤独。孤独也好,早已习惯了。但是我应该庆幸还有一个人在我身后,不是么?*
                            他是我人生的阳光,他和我完全不是一样的人。他活泼开朗,他能够自如地大笑,大大方方地在世界明亮的一面行走。在我最为艰难的时候只有他将我扶起,陪伴我走了这么长时间。说真的,我很羞愧,从没有跟他说声“谢谢”
                            ……
                            忽然间羞愧强烈地刺激我的神经末梢,在他的眼中,我是他的阳光,照亮他的人生,跟他走了这么长时间,自从五岁时与母亲搬到那条街,我们互相认识。我住在富人区,他在贫民窟,但我们毕竟是一起长大的。
                            对于他……他从没做错些什么,倒是我一直在做错事情。
                            记得他那天被混混追杀,他看到了一个人,他向那人求助。那个人,只是无动于衷。
                            我很明白,那个人,正是我。
                            夜深人静的晚上的那个求救,满满的哭喊声撕裂了睡梦的平静,似乎是挣脱,也似乎是忍受,骨肉残碎不堪的痛苦。而这些,却只有一个回复。
                            拒绝。
                            向谁?
                            我。
                            两年前,一个不经意间的吐露,将他深深地击倒。陷在贫困的泥潭里。他绝望着,在脸上落下清澈的两行辛酸。
                            是谁?
                            还是我。
                            而在他的眼里,我永远都是爱笑的模样,那个阳光的阿尔弗雷德;那个大方的阿尔弗雷德;那个给他的人生带来无限欢乐的阿尔弗雷德。
                            在他的字典里,或许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印象,可能有许许多多,都会改变,但是只有一个,永远不会变!
                            是的,那是我。
                            我低下头,陷入了沉思,紧紧地将胸口握紧,因为我听到心碎的声音。
                            泪水开始激荡,我沉溺于羞愧的深渊,周围向我刺向尖利无比的叩问,似乎是在暗讽,也似乎是在扼制,扼制我内心的邪恶。这是一颗何等洁白的内心!它包容下所有的痛苦,包容许许多多的回忆,在内心的痕迹,早就伤痕累累,对黑暗的抵制,不过是为了保存自己对世界美好的印象。
                            耳边一片嗡嗡声,扰乱我的思维与频率,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心碎的声音。
                            这些都是针!刺穿我良心的针!
                            泪水不断地流淌,将记忆不断的流逝,片刻间,我只记得那个东方人在耳边的话语。
                            “若你真的觉得所作所为刺穿了你的良心,就去看看他吧。”
                            像是法官威严的审判结果。
                            我同意了。
                            再一次去看望他,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他只是睡着,银白色的睫毛自然地盖在眼睑上,将那双澄澈的紫色眸子覆盖。银白的睫毛,银白的头发。细碎的刘海在冰冷的雨水中化开,雨水太过冰冷,冰冷到使他的呼吸被凝结,在空气中留下一丝丝苍白而又无力的幽转,被黑暗的背景融化,穿透,是多么无力。
                            在黑暗中,他蜷缩着身体,似乎是畏惧,也似乎是对黑暗的抵抗。更确切而言,他是在等待一个人。
                            ———那个照亮他人生的金发少年
                            张开嘴,浅淡地微笑。
                            毕竟,我杀死了他。
                            将新鲜的向日葵搂入他的怀里,金黄的花瓣,正如曾经脸上的微笑,微微地发光,给他的生命传来更多的温暖与熟知的纹路。阳光将温度与色彩给予给向日葵更多晴天温暖的气息,它们温暖着他的脸庞,化解旅途上的黑暗与冰冷。
                            此时,在内心轻悄悄地留下一个呼唤。
                            似乎是与他灵魂的沟通。
                            ————它们,都是我亲手种的呢
                            望向天空,又凝望地面。
                            早已阴阳两隔。
                            他在黑暗的这头,我在光明的那头。
                            我承认,是我害死了他。
                            但是我毫无羞愧。
                            ————向日葵会像我一样陪伴着你的
                            ————要知道,我永远是你人生的阳光
                            心里悄悄地呼喊。
                            天气依旧晴。
                            【END】
                            *仿宋加粗字体是露西亚的日记内容


                            IP属地:浙江15楼2017-02-06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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