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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爱情事(转自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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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8-11-04 15:21回复
    那年遇到林含的时候,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虽然长的还不影响市容,但也是芸芸众生脸。也没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特长,比如体育了、舞蹈了、音乐了......所以总的来说就是一个让人第一次见面就会说“好脸熟啊”,然后第N次见面时,仍然会说“好面善啊您。”的那种普通人。 
       林含则不是了,她是外语系著名的系花,文武全才,貌美如花,呵呵.....形容的有点恶俗,但却是事实。刚进大学那会,俺的耳边就充斥了她的名字,班里那些小狼(郎)们总是津津有味的谈论着她的光辉业绩,而那帮自认人间美丽无二的小娘们则是用刺穿钢板的眼神,不屑的盯着那些高谈阔论的男同学。 
       而我是不关心这些事的,因为既不想和这些校花了、系花了、班花了扯上什么关系,也不会去和她们容貌怄什么气,而且这样所谓的八卦也听太多了,业近麻木,就当是人家饭后茶余的口腔运动,所以我很能心平气和的不放在心上。 
       也许世间的事总是这样,冥冥之中宿有安排。就这样,我和林含在同一校园里共同生活了一年多,她不认识我,我却知道她的名字,还在几次大型活动中看到过她的倩影,谁叫她是“名人”,这种活动是少不了她的。几次远远的观察,与想象中的什么花有点距离,不是说她不够美丽,容貌早已超出心中的评价的标准,而是绝无想象中的轻浮。这里要说明一下的是林含并非是轻浮的女子,也没有人说她轻浮,而是因为我一直认为被公认的所谓校园美女,神情中总带有点心浮气躁,傲然无物的东西,于是我在想象中的林含总有轻浮的影象,当然这也许是因为我和这些花们接触的少而产生的偏见,也或者是听多不是什么花的美女们的对她的冷嘲热讽而受到的影响。但,林含是个好女孩,我想。而且以后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大二的下半学期,我再次冲关英语四级无望,自己倒没什么,反正还有机会,虽然背单词还是老打瞌睡,公共英语课还是无精打采,但日子还过的顺畅,并没有什么危机感。但却急坏了班主任,因为我们班大多都是英盲,想全部过四级,难、难、难。也少见有这样有责任心的老师,大三一开学,他就实施了一个计划,和学校的英语系联谊,让他们出志愿者,在课余时间给我们班这些英语老大难们补课。 
       其实,我们班的英语那么差,除了先天的因素以外,还要怪一个人,我们公共英语的老师——成艳。


    2楼2008-11-04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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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记忆中,成艳是一个冷艳而又成熟的女子,那时的她正在读研究生,顺便兼着我们这些非外语系学生的公共英语课,她是留校的年轻教师。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她,却有着异常成熟的外表,并不象那些刚走上讲台的年轻教师那样的稚嫩,不过这仅仅也只是表现在外表上,后来的相处中我们可是吃尽了她不成熟的苦头,当然这也不能全怪她。 
         她又是个美人胚子,和林含有几分相象,只是一个是清傲的菊花,一个则如幽然的兰花,后者更能让人觉得亲近点罢了。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什么道理,外语系的美女总是特别多的,出类拔萃的更是各有千秋,美不胜收,比如成艳与林含。成艳的到来立刻把那些处正在青春荡漾期的男生们迷的七荤八素的,不知东西南北。如果说,林含是水中月,太遥不可及的话,那么成艳则是摆在面前的美丽神话,而且每星期有两次上演的机会,因为她有两个半天的课。然而对与我们班的那些土生美女来说,则无疑是两次令人黯然失色的噩梦了。 
         成艳第一次的课,在男生们贪婪的注视中,女生们嫉羡的眼神中圆满的结束了。她赢得了我们的心,她的英语是一级棒的,而且课讲的是娓娓动听。于是,这节课后我们普遍认为“美女多是无脑”的话是极端错误的,而且是恶意中伤的话,所以,当时谁要是敢说这样的话,怕我们全班都会跟他急。 
         但美中不足的是,成艳虽然讲的是风趣幽默,但她的脸上却从没有笑容。几节课下来,长舌男兼小帅哥张强象发现美洲大陆似的宣布着这个无聊的秘密,然后引来同学们更无聊的观察,当然我也不能免俗了。果然,就象张强所说的,成艳在上课时一脸严肃,没有一丝笑容,即便讲到轻松快乐处,我们笑翻了天,她也只是似动非动的扯一下嘴角,但她美丽却依旧。 
         于是,好事者便开始猜测这其中的原由,男生们觉的成老师是不了解他们的可爱,或者是拉不下做老师的脸,不好意思和他们打成一片,所以才会这样。于是,为了让这冷艳的冰雪公主展开温柔的笑颜,他们开始在课堂上做无厘头的搞笑,然而事与愿违,冰雪公主不但没笑,更是换上了暴风雪似的脸,阴沉的可怕。但课她还是兢兢业业的上着。本来想,那些好事的同学会就此罢手,然而就好象是一定要引起她注意似的,他们使出追女孩子的一不怕死、二不怕骂、三不怕累的劲头,开始和她干上了。而我们可爱而美丽的成老师,总于露出了她不成熟的一面,也和我们可爱的同学卯上劲了,一旦有人惹她不顺眼,便开始满口美妙的美式英语,不带一点白的(中文)。可怜了我们这帮三脚猫听力功夫的“下层人民”,怎么着都是掉入了云山雾罩里,万劫不复了。 
         于是,我们热爱着我们的英语老师,却在英语课上神游太虚。当大三时,成老师出国留学,换上个咪咪眼的老教授来上课,我们班的英语就象是贫富两极分化严重的国家了。 
         所以说,美人是祸水,即便不是男人,然而却会同样央及了。


      3楼2008-11-04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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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记忆的深处挖掘着过往的事情,恍惚不知是何时何地的事,就象是林含的突然来临,让我失却了以往安然的淡定。 
           就在成艳离开的一个月后,我就接到了补习的通知,而且是十个补习同学中唯一的一个女生,唉,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不过,我倒没有怨恨过这位美女教师给我留下的“祸害”,也许骨子里我也是好色的,就象猫咪一次很认真的对我说“姜乐,你其实也很好色!”我当时翻了个大白眼给她。 
           说到猫咪,要介绍一下的,她是我们的学习委员,但人很随和,不过不是没有脾气,发作起来也是六亲不认的,象极了猫的性格。她和我一个寝室,为了这四级我没少被她唠叨,因为在全寝室英语全能中,却出了我个英语“白痴”---唯一一个还没过关的。作为学委的她怎么会不“痛心疾首”呢,何况我们的关系还不错,我想我那次入补习名单也有她的一份功劳吧,否则我是想不明白自己会差到全班倒数十名的。 
           扯了很久了,还没说到林含,其实那时我也极不愿去补习的,更不知道给我补习的会是她。我只是个很懒的人,不到火烧眉毛是不会太着急某些事,比如四级考。何况,我还自认为还不至于要到补习的份上。于是,我在那天要与给我们补习的小老师们见面的那一天,呵呵--躲在寝室睡我的懒觉,并没有去大教室。 
           然而我的美梦被猫咪这个小魔女给搅浑了,也被林含这个小美女给继续了。。


        4楼2008-11-04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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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我可踩着猫尾了,我感到猫咪平时笑眯眯的眼睛突然睁的象铜钱大,我说呢,她肯定在这件事上做了手脚了,否则她反应不会这么大的,看我迕她好意就气成这样。 
             所以,我不敢再说下去了,马上就屈服了,因为我怕被她的大道理给压死,也怕小微因不胜聒噪用枕头把我给砸死。所以,我就乖乖的起来了,还不忘指着蒙头大睡的小微对猫咪“嘘”了一声,猫咪刚要对我苦口婆心,见我突然态度大改,竟一时不知所措楞在那里了。 
             我心里暗自好笑,但也只得空着肚子向大教室跑去。因为与会面的时间已经没有几分钟了。 
             跑到大教室时,看到了班主任何老师阴沉的脸,因为作为本班补习同学中唯一的女生,我竟然迟到了,确实说不过去,要知道我平时可是乖的没话说的。没有办法我只得硬着头皮,蹭进教室里,乖乖的坐好。 
             接下来,何老师开始讲话了,我也从刚刚的窘迫中抬起头来了,但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我不竟又吸了口寒气,于是又在暗地里把猫咪骂了千百万遍。因为这简直就是一次联姻似的派对嘛,我们班全是青一色的小帅哥,除了我之外,他们英语系则是青一色的女生,所以可见我在此显得是多么的突兀。唉,其实也难怪了,我们班的小帅哥向来只对成艳感兴趣,从没对英语有过多大的感情的,而他们英语系本来就男生少,何况就算有帅哥也不会来搞什么补习吧,泡MM还来不及呢。而我本不该来,却因学委的好心而如坐针毡了。


          6楼2008-11-04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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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就这样的流逝,但生活似乎却一如平常,我还是在校园里过着重复又重复的日子,没有什么变化,如果说一定要有变化,那么就是该死的时间总是悄模样的不吱声的过去,而我连怨恨它都没有喘息的机会。 
               与林含相识的那份莫名的兴奋感,早就象这沥沥的细雨已被火热的太阳蒸发掉了,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记。我依然和小微争创着赖着不上无聊课的纪录,和猫咪——顾小蓝(她大名)无聊的争论着所谓的人生的大哲理,打着瞌睡听着另外一名室友——李恬的第N次爱情失败的痛史。而林含此时在哪里又干着什么呢,我却并不关心也无理由关心,她定也是同样正过着依然如故的生活吧,我的出现和她的到来一样,应该只是个偶然罢了。 
               然而,就象我们在等公交车时一样,当我们不等这路车时,却老能见着,而要等的时候吧却跟从来就没有一样闹失踪。那么,人呢,当你认识一个人,又和你在同一区域里生活,你会没感到变化吗?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我却总会在认识一个人后,第二天就会在另外的地方很意外的遇到,也许是巧合,但也许她本来就常在哪儿,只是我平时没有注意,而注意时就感觉好巧了而已。 
               又是星期六了,我很奇怪,在这一星期里我并没有象很多时候那样,在某地很巧合的遇到过林含。也许是我们从来都是两条道上的人吧,碰不到一起很自然,然而想着不免有些黯然。但很快的我为这一闪而过的念头,感到了好笑,几时我开始注意起这个女孩来着,为什么会记着她呢,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今天是星期六,她说过,她会在寝室等我。 
               是冠冕堂皇的说辞吧,我想,见多了那些学生会的头头脑脑们摆出这种献身大众的样子,我的骨子里的叛逆使我不敢相信她会真的那么傻的等我,牺牲精彩的周末去为一个不熟的女同学补什么课。这可能只是她是下不了何老师的面,也为了顺带着为自己的功劳本上再加上一笔的造作吧,我居心叵测的想着。 
               便这样的想着,于是当我们寝室的两麻雀要到外面小开洋荤的时候,我也便瞒着顾小蓝,说林含没空给补习,死皮赖脸的要跟小微和她到肯德基去吃香辣鸡翅,虽然我对这位老爷爷并不狂热,但比去猜测林含的想法强,于是我决定翘她的“课”了。


            10楼2008-11-04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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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星期的阳光很好,我们在商场饱满眼福之后,就到肯德基老爷爷处去填肚子,顾小蓝恨恨的说,今后自己攒了钱就好好的血拼它一下,呵呵...我知道她正在为一件四位数的风衣伤脑筋呢。小微倒很现实,对一刚要落坐的帅哥妩媚一笑,趁人家愣神的那档,为我们抢好了座位,还拼命的向我们招手,全然不顾帅哥暗淡的神情。 
                 我们在一起总有很多话说,天南地北,八卦口水,人生百味,我的话时多时不多,常做惊人语。顾小蓝说了我是很好的谈话类主持人,但就是太情绪化,不知道会在人家谈的正起劲的什么时候,会象只闷葫芦一声不吭给人扫兴,但不说话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话题,而是走神或来情绪感伤了。在这点上她们是很了解我的,我就是这样,开心起来是就象人群中不安分的开心豆,逗的每个人都能暴笑,而且越回味越好笑(小微语),然而当一些连自己都不明的情绪突然袭来时,就会变的象个木头人似的不见天日。 
                 起初她们也找不到理由,就觉得我挺逗的,但后来,她们就原谅了我的“怪脾气”,然而那理由却让我哭笑不得,那是因为一次俺们的心理老师让我们其中的一些同学测气质类型做例子讲学,俺被抽中了,而我测试结果竟然是多血质和抑郁质的结合体,晕死,两个截然不同又互相矛盾的气质类型,我强烈要求老师帮我再测,但小微和顾小蓝看了后不但不帮我要求老师给我重测,也不帮我反驳这样的结果,而是象说好了似的一脸的深信不疑,还死缠着人家老师帮她们测气质类型了,此事害我第一次那么彻底的失去了“盟友”。


              11楼2008-11-04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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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们这些小三八们很失望的是,周茗只在店里转了一圈,大概是找不到位子,也许是嫌这里太嘈杂,象一阵清风似的从我们身边飘过,而我也似乎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太阳的味道。 
                   她从我的身边走过,我却没有勇气抬起头看她,那陈年的往事竟结成了愧疚,使我无言以对她或者会有的询问——为什么当初作为好朋友的我独独没有去送她。现在倒不是拉不下脸来道歉,而是我都记不清那时的情景。也转念想她或许也早就忘却了,而此时见到我,也许会或是莫名的欢喜吧,但我仍不敢打这个赌去与她相认。 
                   看着她逐渐消失在人群中,我怔怔的有几分失落,目光也有几分呆滞,顾小蓝用她那油腻腻的手在我的面前乱晃:“都没人影了,还看呢,死相!”我回过神来,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姜乐,你其实也很好色!”顾小蓝突然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我听的一愣,然后回敬了个大白眼给她。旁边的小微已经笑的没眼了,还气喘喘地说:“她是...是美女都喜欢她了。”我故意做了个呕吐状给她,说:“你们要我夸你们就直说嘛,干嘛怎么拐弯抹角的啊,累不累啊你们。” 
                   顾小蓝也被逗乐了,而后象想起什么来似的问我:“乐,你那美女辅导员干什么去了呢,她平时也挺讲信用的,怎么第一个星期就不给你辅导啊?”“啊,那...那我怎么知道,也许明天吧,可能啊... 
                  哪个...哎,反正你别管了,我保证自学也要考出它。”一听提到林含,我就心虚起来了,有点语无伦次,额头血管直跳。 
                   顾小蓝倒没理会我的反常,因为她正急着跑WC呢。一下午的时光就这样让我们晃荡过去了,回到寝室的时候,我和小微都象鼻涕虫似的粘在床上了,唉,大学的生活有时还真让人怀念。


                13楼2008-11-04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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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我就遭受了顾小蓝的狂轰烂炸,还牺牲了一顿饭,因为她在食堂里遇到了林含,作为学生会干事的顾小蓝是不会和学生会的副主席的林含没有交情的。只是我不知道小顾同学会那么三八的去问人家为什么今天不给我补课。当然,结果可想而知,林含说她一天有空,还纳闷我今天在忙什么?谎言揭穿了,我叫猫咪带的一顿晚饭也就没了,看着同样是大懒虫的小微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我只好无奈的自己出去填肚子去了,临走时看到顾小蓝的脸,黑的可以。 
                     在校外囫囵了一顿晚饭后,我忽然突发奇想想给林含打了个电话,开始可能有点恶作剧的成分,想,既然你信誓旦旦说会随时给我补习,那么今天就让你牺牲一个周末的好日子,反正我是无业游民无所谓的了。 
                     电话拨通了,嘟嘟的响着,我却有些紧张,喉咙发紧。电话通了,一声女声从话筒中传来,于是不由的我提着有点抖的声音说:“请问林含在吗?”这可是我第一次主动给陌生人打电话呢。 
                     “哦,我是啊,你是...?”电话里的声音比现实里她的声音更美,但有点陌生。 
                     “我...我是姜乐,是那个...” 
                     “哦,是你啊,你有空了是吗?我在寝室里呢!” 
                     很庆幸她那么快就记起我来了,我有点兴奋,但也只在电话里机械的说:“是啊,是吗?” 
                     “如果你要学习就来吧,今天顾小蓝和我说来着呢,你不必不好意思的,我双休日除了有时学生会有点事外,没什么大事了,你尽管来好了。”林含的语气很柔,但却象蒸笼似的烘到我脸上,我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有点反悔。 
                     “好,那我晚上来,可以吗?”但我还是有点不甘心。 
                     “好啊,你来吧,我等你。”林含听后,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第一次踏入了英语系寝室X楼301室的房门。


                  14楼2008-11-04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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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 
                      还需要很多勇气 
                      是天意吧好多话说不出去 
                      就是怕你负担不起 
                       
                      你相信吗这一生遇见你 
                      是上辈子我欠你 
                      是天意吧让我爱上你 
                      才又让你离我而去 
                      也许轮回里早已注定 
                      今生就该我还给你 
                      一颗心在风雨里 
                      飘来飘去都是为你 
                       
                      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 
                      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 
                      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 
                      就算这辈子注定要和你分离 
                       
                       一直喜欢张学友的《一路上有你》,当时只是喜欢这首歌的旋律,却没有太注意它的歌词,一首老歌,我却在林含的寝室里听到,而我当时连它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是天意吗,就象谶语在我们第一次单独面对时写下注脚。 
                       在敲开林含的门之后,我很仔细的在听这首歌,也把来时的紧张与嚣张都平拂干净了,林含很好笑似的看向我:“喜欢这首歌?” 
                       “我比较喜欢张学友...”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点不好意思,便胡乱应承着。 
                       “我也挺喜欢他的,常翻些老歌听听。”林含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我突然发现她的眼睛会笑。 
                       “哦,是吗?这歌挺耳熟的,叫什么来着,有点想不起来了...”我忽然想起自己刚说过喜欢张学友的,对说这话来有点没信心,不觉有点耳朵热。 
                       “《一路上有你》啊” 
                       “啊.....” 
                       “歌名《一路上有你》”林含笑眯眯的又说了一遍,但看不出她有嘲笑我的意思。 
                       “呵呵...哦,对!想起来了,刚刚有点走神,呵呵...”我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从来都没有听过自己会发出这么难听过的笑,但不知为什么我总容易在林含的面前露怯。 
                       “你也常这样在英语课上走神吗?”林含笑着问我。 
                       “啊......没,那能啊?”我倒真是说了实话,因为成艳那时常会在课堂上叫我,也许是我的名字太好记了吧,我听力虽然很差,但自尊心极强,我可不想在叫到名字时当蜡烛让人笑话,于是我即便很难理解也会努力听的。 
                       “是末,那你不应该...?”林含很含蓄,没有直接戳我的“痛处”,只是用手翻着她手里的英语书,避重就轻的对我说。 
                       “唉,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听力差,而背单词会打瞌睡记不住,其他的没毛病。” 
                       “这顾小蓝早对我说了,她说你就是懒惰。” 
                       “那她还说了些什么啊?”这个小三八,不知还说我什么,我突然很紧张被林含知道我的情况。 
                       林含吱的一声笑了,“怎么你怕人家说你坏话啊?” 
                       “没有、没有...随便一问了。”我突然觉得在这个同龄的女子面前我就象她的一个妹妹,老能让她扯着鼻子。 
                       “那怎么样,是开始学习呢,还是我督促你背单词啊?” 
                       “啊,背单词不必了吧,我回去背好了,还是给我讲讲语法吧,有些我还不是很清楚,顾小蓝那家伙问她总是没耐心的。”我一不小心就说了猫咪的坏话,但却不担心林含会去告状,我似乎觉得很能信任她。 
                       “好啊,那你说说那些不懂的,我们慢慢地逐一的讲解吧。”林含推过来一本语法书,很耐心的说,被猫咪和小微等美女“欺负”惯了的我,突然感到眼眶暖暖的,也许是错觉了,但倒真的有点受宠若惊了。 
                       时间过的很快,当顾小蓝打电话来的时候,已经快离熄灯才一刻钟的时间了,我起身要走时,见林含的寝室还是空空的,没见到她的室友,不觉好奇,问:“她们人呢?” 
                       “啊,...哦,呵她们啊,周末都有事,有时就不回来了。”林含习以为常的说,一面整理着书本,也准备休息了吧。 
                       “是这样啊,....”我差点没脱口而出她为什么周末没节目去,但想想还不是很熟,便生生的把话咽下了。 
                       “下次,有空记得给我打电话,不学习,聊聊天也可以啊!”林含客气的说,并把我送到门口。 
                       因为,紧着要熄灯,我也急急的答应着,匆匆的赶回自己的寝室去了,然夜风中的虫鸣象极了林含屋中的旋律,一路伴着我冲向可爱的小窝。


                    15楼2008-11-04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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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试过让一个人偷偷的进入你的心田,起初你是多么的不经意,甚至忘记她的存在,然而她却能象野草样无声无息的滋长,当你悄然回首时,她已滋长了你所有的心灵。 
                         就象那夜的我,在悄然安睡的瞬间,却把她种在了心灵的角落,虽然在睡梦中没有她任何的迹象,而我的心却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何时开始不听话。 
                         以前总听人说那老掉牙的情话——遇上你真是我的奇迹,那时总觉得不屑,可当我真正的设身处地时,我才会觉得这种不屑是多么的幼稚。我懵懂的心就这样开始等待她的开启,然而此时的我却早已安然入睡,虽然连思念都还在北冰洋酝酿,但那风暴却无可阻挡的要到来。 
                      接下的日子,没有猫咪的催促,我也开始很自觉的隔三差五的去找林含辅导,猫咪对此很满意,林含也没有厌烦的意思,而我则见到林含的室友——诚诚、乔梅和小“韩红”忽忽。和这我三寸不烂之舌,我和她们相处甚欢,特别是小韩红忽忽,对我是好的可以,大有想见恨晚的意思。 
                         林含的崇拜者很多,各系的帅哥都有,但罕见有女性崇拜者,林含和女同学的关系是相敬如宾,没有人为难她,但似乎也没有特别铁的那种。男同学们自是可以肝脑为之涂地,但她似乎也没有太在乎的。


                      17楼2008-11-04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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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还没有走近一个人的时候,她是一种风景,而当你走近的时候,又是一番景色了,林含就这样离我越来越近,而我对她的了解似乎也在发生改变,而她也从开始的公关式的客气,渐渐变的真实的亲近。 
                           但还算不上是朋友,其实也很奇怪,从一开始似乎我们就不能用朋友去定义,因为不知为什么我感到格外的亲近她,而她对我也与她的一些朋友不同,少却了那种说不上来的戒备,她一直是个缺少安全感的女孩,我猜想是从小到大的竞争使她变的孤单和脆弱了吧。 
                           林含一直以来都很出色,从小学到大学,她一直是耀眼的明星,可压力也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她,她的身边充斥了各种嫉妒、崇拜、疏离的眼神,让她的每一种进展都象是去完成一种战役。起初我也以为一切对与她来说都是太完美了,成功与她不过只是举手之劳,而当我真正的站在她身边时才发现,她也不过是个女子,和我们一样,她也有软弱和卑微。 
                           在一点上林含与周茗很相似,后来我在想自己是否是因为这点才会在一开始就莫名好感与她了,是否真的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周茗的影子,这是不得而知,但接下来日子却是愉快的。 
                           
                           在英语系寝室X楼301室的时间渐渐有些多,甚至形成了规律,午后的时间我总是会去她们那里聊一会天,倒也不是为了补习,只是纯粹的瞎侃,当然也是为了去看看林含。这个时候,她的话不多,只是会冷不叮的插上一句话,但看的出她也是喜欢的。我和忽忽的话最多了,她长的胖胖的,有点象韩红,歌据说也唱的不错,但就是还没达到小韩的重量级,她很会说,也挺有趣的,我跟她总是天南地北的乱扯,虽然我和忽忽讲的是吐沫飞溅,但林含的一举一动还是未逃出我的眼角的余光。 
                           照常的补习还是在星期六,星期天我照样是赖在寝室里睡懒觉的,只是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开始和林含一起课外活动了。和猫咪她们的相处被缩短了一半,但她们也不会太注意,因为一星期五天我们都在一起上课、吃饭,再说,猫咪有张强,小微有她暗恋的篮坛王子,李恬更是神秘莫测,也许我这个小“光棍”周末的失踪,对她们来说本来就无关紧要的了。


                        18楼2008-11-04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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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很快的到来了,顾小蓝的脸也恢复常色,不知张强是怎么哄好她的,反正我总算不用看她的那张判官脸了。 
                             一个寝室象我们这样团结的并不多见,我们很庆幸,我们既是室友又是朋友,所以上大课时,总有人早早的占好了有利地形,无论好与不好的课,都是最佳的位置。 
                             马列的课,我们是最讨厌的了,不是对马爷爷有意见,至少我是绝对拥护的,因为即便不上升到理论的高度来说,他也是位家喻户晓的哲学家不是吗?讨厌的是教马列的老师,要买相没买相(就此为“好色”自我检讨一下),要水平没水平,一彻底的本本主义,还口齿不清。我只能用鼻子景仰他——鼻视(鄙视)。 
                             总算熬到零声大做,可以暂时疏活一下筋骨,爽啊!身边的麻雀们早就开了茶馆,唧唧喳喳的讨论的热闹,我也想凑过去,想过过嘴瘾。不想,小微冷不丁的问我一严肃的问题,吓我一脊背汗。 
                             “乐,你怎么看‘同性恋’啊?”我突然象吃了芥末,无法形容滋味。“啊,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十多年来,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最早听说过的一故事,还是我那在检察院的老妈在N多年前告诉我的,好象是安徽的两女因为这个差点被判刑的事,那时小,老妈当新闻在饭桌上讲的,我也只听了大概,记不清了。 
                             “问她,浪费!”顾小蓝一脸不屑的说。 
                             “怎么就浪费了,我......”我好胜心有时还挺强的,不过我也有自己的理论,我是个杂学,什么书都看,不久前刚啃完萨特的终身伴侣波伏娃的《第二性》,对此还是有点了解的,还有就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你爱过男人吗,你爱过女人吗?”顾小蓝在我还未把“我”说完时,就抢着问我。“没有吧,所以你就不要开口了,小朋友!” 
                             我就一小朋友,也忒惨了吧,但想想也是,她们几个谁没有经历过所谓的爱情,不管是否属实,连小微那小不点都有暗恋的对象了。而我翻翻自己的记忆,还真没什么人是刻骨的,不觉有些悲从中来,但转念想到了老妈的一句话——“我们的乐乐晚熟呢”!有了些许的安慰。那是她在一次高中家长会上对我一同学的妈说的,那个同学是学校出了名的早恋高手,他妈正羡慕我妈生了我这样一个不谙“情事”的乖宝宝呢,我妈一高兴就出了以上经典的话,但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根本就不晚熟,只不过是搞不清状况而已,但当时及在此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认为老妈说的这句话是至理名言。 
                             而后,她们撇下我不理,开始了她们没有结局的讨论,在断续的谈论中,我知道了某学校的老师和学生有这种暧昧关系,她们觉得好奇就开始讨论了。 
                             此时,上课零声又响了,一个这样的话题并没有搅乱我的思维,但我却没预料到今后的那些日子里,我会为它而敏感,并痛且快乐着。 
                           后来的几天觉着很抑郁,并没有什么特别心烦的事,却看什么都有些不顺眼,连猫咪都让我觉得太罗嗦,很有种扑上去封住她的嘴的冲动。就这样郁郁的我象晒干的咸鱼,懒的翻身,还摆着张臭脸。但很可怜的是过了很久后,我们的室友才开始注意到我的反常,但她们的关心更令我讨厌,因为我心烦的时候象只刺猬,喜欢一个人慢慢的郁闷、慢慢的想开。 
                             三天的日子,我有点象游魂,干着同样的事,什么都正常却不见有生气。下午,我又一次拨了林含的手机,手机里的女子很礼貌的告诉我,该用户已停机。我看到人群有点眩晕,无奈孤寂的感觉第一次如此强烈的袭上心头,第三天,从我三天前给她打电话开始到现在,都停机了。路过林含寝室,我没有想进去的欲望,因为她回家了,不知道是什么事,通知我她去家有事后,就再也没有回音,停机。 
                             走过那里时,我似乎找到自己这几天的失落的原因,但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20楼2008-11-04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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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我一直以来都不是太过认真的人,于是这种太过陌生的情绪,让自己有种说不出来的惶惑!但庆幸的是,林含打来电话了,说她回来了,总算使我这阴雨的情绪散开了去。可有太多的话在电话中,骨鲠在喉,太想对她说,但又说不出来。真的相信了空间的疏离可以想清一些问题,离开她的那种失落感,使我此时真正感到了她在我的心中地位发生了质变,虽然我自己还不敢承认这点,但心情分明因她的无踪而明朗不起来。 
                               但当我看到林含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欢喜,变的有些兴奋,有点话多,于是才明白那些男生们为什么总会在林含的面前唧喳个不停。几天不见,林含没什么不一样,依然光彩照人,笑逐言开的,看的出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可不知为什么我有点怨恨她,有点怪她为什么没有打个电话给我,停机也不知道吗?至少该让我放心啊,可思绪一转,又有点失落了,自己是她的谁啊,充其量就一普通朋友啊!她为什么要惦记我呢? 
                               然而,正当我患得患失的时候,趁室友都出去的那个空档,林含却象似不经意的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想我吗?” 
                               “啊.....”我着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楞了下神,正当我在想该怎么说时。林含的手指拂过我的脸,快的就象没有存在过一样,又似不经意的触碰。 
                               “没事...”随着林含手指余热的消散,她又不经意的说了两个字。 
                               当时我的脸肯定是奇形怪状的扭曲,我想不到她也会问这样的问题,却又看不出她是真心还是无意,又似被看穿了心事,不知自己是该回答还是应该保持沉默样子。正当我左右为难的时候,她的室友进来了,她便和她们说着什么,而她们也和我答着话,我也只得讪讪的笑着,但脑子里还是在旋转林含的话,我想我是紧张过头了。 
                               那个情景只是几十秒的事,而我感觉却好似翻过了几座大山。 
                               
                               第一夜我回到寝室里,早早的钻进被窝,没有和她们再神侃什么,只是盯着床板,想心事。把和林含这几个月的相处,细细地过了遍电影,最后觉得,自己与她应该是好朋友了,那么思念并无大碍,于是,便很心安理得的睡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还是照常去林含那里,只是在单独相处时,我们谁也没再提起那天的问题,感觉就象从未发生过,于是我也觉得那只是林含的一时兴起,也便把想问她的同样的问题,咽下消化掉了。时间一长,我们似乎都忘记了。只是,闲聊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呵呵...想不到,林含别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说起话来也很逗,和我有的一拼。很喜欢和她聊天,我感到了脑子在飞速的旋转,从没象此时的这样才思敏捷过,我狂妄的想钟子期与俞伯牙的交谈也不过是如此快乐的吧。 
                               
                               快乐无忧,日子过的飞快,我终于又要迎来了四级考试,为了作考前最后一次冲刺,我更加成了林含寝室的常客,总算平时“群众基础”打的好,她寝室的和我寝室都大力支持我。一个给我借宿与内,一个让我留宿与外,而林含则给我做了伴读,怎是个红袖添香的了得,我在暗暗笑掉了大牙。


                            21楼2008-11-04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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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是渐冷了,我在林含的寝室待的也渐晚了,熄灯前有时还会赶不回去,但林含的室友倒很热情,叫我留宿在她们那里。特别是“小韩红”忽忽特热情,非要我和她一起睡,可看着她那吨位,我有点怕怕,这绝对不是歧视,只是那小的一张床,我怕被她挤成相片,再说即便不成相片还不被她挤下来啊,那万一着了凉,我不哭死! 
                                 如果这样那我是摸黑也得回去的,但幸好林含说话了,“和我一起吧!”我心有点美,但表面却很平常,“那好吗?” 
                                 “怎么不好啊,” 诚诚、乔梅可能是不忍心见我和忽忽挤一床,也跟着说,“要不是我们是上床,就让你上我们这里了。”两女生很会说话,但她们异口同声的样,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她们是否只是客气了。但即便是,也不能怪她们了,床是不大,两个人挤肯定影响睡眠,何况床这东西毕竟是私密的场所,让个人进入,没有足够的好感是很不舒服的。 
                                 我思前想后,有点犹豫又十分不舍,林含看了我一眼,说:“你怎么还不洗漱,噢,对了,这个是我的脸盆和毛巾。”林含将她的脸盆和毛巾递给我,“你有脚气吗?” 
                                 “没有,”看见林含好看的眼,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也没有,那个是我的脚盆。”林含笑了一下,指指那个脚盆,自己则先行进窝了。 
                                 “我们一起去洗脸吧!”忽忽有点心有不甘,但看着林含都安排好了,诚诚、乔梅也悄默声息的进了窝,也没声援她,就只好不在坚持让我睡她那儿。 
                                 和忽忽一起去洗漱,我嗅到了林含身上的味道,也许女人之间的亲密是与生俱来的了,是淡淡的清香,令人有点贪婪的想念。 
                                 洗完脚,便脱了外衣和裤子,睡到了林含的被窝里,她还在看书,她在外侧。我怕晚上着凉,就穿着棉毛裤,我不知道林含是否有穿,我们之间可隔着一条短短的距离,当然那是因为床太小,否则可能会更大吧,但我已经很佩服我们了,居然还能有距离让我们隔出来,当然后来我才知道,我们都是苗条的很,留那缝并不困难。 
                                 到快要熄灯时,我和林含都没说话,她在看书,我则躺着。忽忽突然问了林含一个问题,令众人很诧异:“林含,你穿棉毛裤吗?” 
                                 “啊,没有啊...”林含被她突如一问,有点呆,其他人也没啃声,我当然也想不明白了。 
                                 “那你们不是肌肤相亲了。”忽忽乱用了一个词语,差点把我的肺笑了出来,诚诚、乔梅也爆笑,笑骂忽忽说:“傻忽忽,你胡说什么呢,会不会用词语啊?” 
                                 我也赶紧在喘气的间歇说:“我穿着呢...呵呵...” 
                                 “怎么不对了,皮肤挨着皮肤,不是肌肤相亲是什么?”忽忽不服气的说,但又引来一阵笑。 
                                 林含没有笑,至少我没听到她的笑声,在熄灯的一刹那,我看到了她脸上的红晕,也许是被窝里的热气烘的,也许不是,不待我细看,眼前一片漆黑了。


                              23楼2008-11-05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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