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连
端起那杯泡的浓度正好的茶至唇边微泯,顾锦连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一抹自嘲,转瞬即逝,随即瞳孔一缩,幽暗的眸底划过道道凌厉的光。
“不想谈旧情?”放下茶杯,重新调整了一个姿势道“那便来谈谈你的新主人如何?老三?老四?还是老七?”
皇帝的子嗣虽多,有出息的却不过那么几个。嫡幼庶长,任谁都对那个位置跃跃欲试。他自然也不例外。如今朝中局势派别林立,几位皇子各有所持,已经互相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顾锦连从不在白奕面前掩饰他的野心,他追名逐利,渴慕近在咫尺的日月山河,却也愿护着他,不让这朝堂上的腌臜气浊了他的足。自那夜云雨缭乱后,已经两年不曾派他外出。
白奕却不领情,闷声不响的投了对手阵营,若非这次是顾锦连躲得快,只怕如今最受皇帝宠爱的九皇子已经成了一具死尸。
对面依旧是冷硬清俊的眉眼,顾锦连已经懒得在看,他一向冷情冷性惯了,仅有的一点温柔也在那一剑之下化为齑粉。晓得不给他点苦头这人是不会开口,干脆挥了挥手,阖了眸。左右会意,一个身强体壮的手下自另一边墙上取来马鞭,沾了盐水,闷热的空气中很快响起鞭子撕扯皮肤的声音。
这施刑人是顾锦连手下甩鞭的一把好手,很有自己的一套,一鞭下去,衣衫完整,底下骨肉尽碎。待那完整的三十鞭过后,眼前人衣衫浸透,地面上晕了一圈圈血渍。
顾锦连突然起身,几步跨到人面前。他的脸上携着山雨欲来的气势,碳盆里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如同惊雷,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人淹没在狂风暴雨里。“你,连求饶都不会吗?”一字一句说的缓慢,两指掐住他的颌骨,强迫人的视线与他对视,在接触到他眼神的一刻,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过去。
“不说话,好。”白奕的沉默像是嘲弄,更像是挑衅,顾锦连索性收回了手,静静的盯着他,又重新抚上他脸颊处不正常的潮红。宛若情人间的呓语轻轻道“阿奕,过几日就是你二十岁生辰,我原为你准备了一件礼物,想来你会惊喜的很,如今,只能提前给你了。”
“来人哪,带上来!”顾锦连重新坐回椅子上,面无表情的去看这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花苞似的清丽少女被人推搡着压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