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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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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妹妹恩妃、德妃来看德靖,提及宫中传言。淑妃疼爱女儿,又记起早前那日与如妃不欢而散,便信宫中传言,以为如妃恶意伤了德靖。(群戏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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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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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来无事翻阅了几本古籍,本来想着看看哪里能看的下去就看一看,权当打发时间了,只是漫无目的的看一看,也没想过要找什么。只是天下向来都有无巧不成书这句话的,我才翻了两本,竟从中找到一位名为貂蝉得美人的蛛丝马迹。明镜大抵看我难得的翻了翻书,觉着稀奇,便想趁机奚落我一二,说我用词不当,既然是美人,不是蜘蛛也不是马,为何要用蛛丝马迹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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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个人虽然十分和善,却一直不算太聪明,听了明镜的话,一时间竟觉得有几分道理,险些忘了这四个字究竟怎么写。好在我机智,后来还是看清了她拙劣得把戏,做出一副并没有想要上当得样子,明镜上下打量我一圈,最后对我笑了笑,便转身出了门。那笑里包含的意味实在太过明显,让我想忽略都不行,可是我还是假装没有看见,毕竟我是个带下宽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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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镜才出了门,连门都没关,就听她兴致勃勃的跟门外得华盏说了什么,还笑语欢声的样子,让我险些按耐不住出去打她一顿,可是我还是忍住了,毕竟我是个这样不计前嫌的人。对着门外得身影翻了好几个白眼,便抱着那本带着貂蝉的古籍转身到了内间,准备好好瞧一瞧,将宜尔哈这只千年狐狸精迷的魂都丢了的美人到底是何等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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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了几页,细细读过上头的字,才知这位美人倾城之姿,命途却比寻常人坎坷许多,世人只知红颜祸水,却不知红颜之所以成祸水,不过是世道所迫,真正的祸水,还是背后玩弄权术的人罢了,她的一生何其无辜,要为了那许多不相干的事情,赔上自己的一辈子,当真旁人心酸不已。这世上从不缺阴谋,也从不缺真心,只是身不由己,所处之处,并无真心,便是她一生最大得悲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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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中关于她得记载寥寥无几,也没有画像传世,一切只能靠记载中得描述凭空想象,我忍不住有些哀叹,她生得这般容貌,能流传于世却是因为与千百年前的那场权术纷争有了牵扯,当真是可惜。我一向最不爱看这些让人跟着牵动心肠的东西,就是觉着为了别人的故事平白惹了自己的心思,实在太过不值,想到这,回手合上这本,转头去看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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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我方才偶然注意到那位美人得缘故,不过是因为宜尔哈这几年都沉迷貂蝉不可自拔,也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那貂蝉兴许还魂之后发觉宜尔哈才是真正对她脾性的人也说不定。虽然我并不大理解什么文人雅士的交情,也不太明白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情怀,我只知道与谁在一处快活便与谁一处,实在没那么多情结。可是既然宜尔哈这样喜欢她,那也一定是有缘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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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想,我也有几年未曾给宜尔哈送过什么像样的东西了,她进位皇贵妃的时候,我也只是大笔一挥写了我要吃点心五个大字给她送了过去,自然了,那点心最后并没有送到我这里来,反倒收到一封宜尔哈的回信,当时我还抽了抽唇角觉着宜尔哈实在不懂变通,就住我隔壁有什么不能直接说吗,还叫人给我送来了一封信,外头还包着信封,一如既往得写着漂亮得蝇头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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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着几分好笑的意味,却隐隐觉察出一些不妙的气息,手忍不住颤了颤,就知大概有大事要发生了。我看了看给我送信的宫女,很是乖巧得样子站在身前,看不出任何不妥的样子,可是经验告诉我,这个时候我看到的都是假象,而我手中写封信究竟写了什么,谁也说不准。于是我思索了一番,将那宫女叫到近前,十分认真的看着她,问她今日皇贵妃可有什么不对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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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宫女也十分老实,一面仔细思索着一面与我说着当日的种种情景,说是并不妥。我觉着这件事是我问的太过笼统了,难怪她一时半会儿回答不上来,于是我换了一种问法,我问她收到我的信之后可有不妥的地方,那宫女想了想,十分老实的开口说,皇贵妃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我顿觉惊疑,凡事有异必有妖,宜尔哈居然没跑过来骂我,当真是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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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几分心惊胆战,我还是打开了宜尔哈着人送来得信,里头得字迹秀气自然,如同幼时西席先生夸赞的那样,没有丝毫改变,可是写的字仔细看过去,却并不友好,里头“过来挨揍”四个字让我如今想来还记忆犹新,丝毫不敢怠慢。思绪到了此处,忍不住浑身一颤,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我战战兢兢的去了懋顺苑,然后被宜尔哈折磨了一天,当真是不想再回忆种种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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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镜发觉我似乎隐隐有些发抖,便赶紧拿了一件斗篷过来给我裹的严严实实,还拉着我往内间去,说是这几日总叫我多穿些我却不听,这回身子不舒服遭罪得还是自个儿,我一直很想找个理由反驳她一下,可是她自说自话的实在让我找不到插话的机会,一时之间只能听她带着焦急的口吻将我放在榻上然后急急忙忙的吩咐宫女做这做那,不肯听我说一句话便转身往太医院去了。我看着她得背影,几次要开口,却都没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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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是奇怪,她有那么多精力跟我说了这么多话还小跑着去了太医院,怎么就没空听我说一句呢?我皱眉看着明镜得背影,而华盏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看着我,试探得问我是不是太热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我看着华盏,心中突然十分庆幸,还好我还有华盏这个清醒的人,若将我自个儿交给明镜,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我若真的生病,只怕也是被明镜气的,而非什么没有加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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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盏将我身上裹的东西一一拂开,又将我扶起来,见我面色好看了许多,才开口问我是否要将明镜叫回来,我看着殿外,心中忽然有些悲痛,怎么我身边的人,都这么蠢呢,我转头看了看华盏,终是点了头,华盏应声便跑了出去。我缓缓走到外间的绣榻上,方才折腾过这么一遭还真有些口渴,正要倒一杯茶,外头忽然传来匆匆忙忙得脚步声。
    :方才看你走的挺快,没想到回来也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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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着几分笑意,抬头看去,却有几分惊异。我以为方才回来的人是明镜,却未料到是宜尔哈,且看她神色之间尽是焦急得样子,便知恐怕是出了什么岔子,连忙起身走到宜尔哈近前,顺手给她递了一盏茶,本想叫她喝口水慢慢说,她却直接将茶盏接过放在一边,我还未曾开口,耳边就是她焦急的语气。
    :快随我去景仁宫,燕儿昏迷不醒至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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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听见景仁宫三个字,心中就隐隐有了许多不好得预感,再听后头燕儿昏迷不醒,顿时大惊失色,燕儿生辰当日就已经昏迷,当时以为是她年幼不知事,拿果酒做酸梅汤多喝了几杯才昏睡过去,怎会到如今还未曾醒来。长姐这会儿只怕是心力交瘁,自然不敢耽搁,只匆匆吩咐了门外的小宫女几句,便赶紧跟着宜尔哈一同往景仁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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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景仁宫院内,来来往往都是忙的脚不沾地的宫女,还有几位从殿内出来的太医,趁着还未进殿内得功夫,迎着前头得太医便走了过去,询问燕儿的情况,那太医答的支支吾吾,细问过去又模棱两可,让我实在听不明白,只是越来越着急,宜尔哈见我又要发作,伸手拽住我便往殿内去。殿内立了不少人,该有得规矩不能废,哪怕是到了这会儿。
    :给娘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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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宜尔哈一起屈身行礼,身前的人也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声免礼,待起身后,看长姐脸色憔悴了不少,燕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也难怪长姐心急如焚了。先将宜尔哈安顿在长姐身旁的圆凳上,才坐在宫女另外搬来的一只上头,长姐并不看我们,只是看着身侧小人儿苍白得脸色。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个话自然还是我先说。
    :方才太医出门去,我问了许久也没问出什么,长姐,燕儿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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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燕儿得情形我们都看不出好坏,自然比得知结果还要焦急许多,可是那日这孩子的样子,实在不像有什么大毛病的样子,怎么会突然就昏睡不醒了呢。宜尔哈大抵实在看不过长姐得样子,起身斟了一盏茶递给长姐,长姐侧眼看了看,最终还是接过去了。听了长姐得话,一时有些诧异。
    :长姐得意思是说,燕儿大概撞在什么东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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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长姐默认,心中回忆那日得情形,总觉有许多不对,燕儿身边从不离人的,就算长姐不在身边,嬷嬷宫女也总是要跟着的,就算撞了哪里,怎么会连个知会一声得人都没有。正要开口追问,宜尔哈颇有深意的看着我,我便赶紧闭了嘴,待宜尔哈状似无事的将屋里得人都遣了出去,我才会意的开口。
    :就算如此,当时又怎会无人禀告呢?身边伺候得人这样不得力,就该拖出去好好儿挨一顿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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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长姐似是有些面露难色得模样,回答的隐晦却又富有深意,心中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却并不好贸然说出口,毕竟她是长姐请来为燕儿庆生辰的,这样的事总不好什么都不管就往别人身上推,日后让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不分青红皂白,谁还敢结交一二呢,因此略思索了一阵儿,想了个妥当得些的问话,这才说出口。
    :长姐是说,当时身边有旁的人,所以嬷嬷才没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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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等长姐回答,只看长姐面上显露几分得神色,我便能猜度一二,想来倒是并非我小人之心了。那日同燕儿单独待在一处过的,不过只有那一个人罢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是谁做的难不成还有旁人,顿时有些火冒三丈的起了身。
    :当日长姐说要请她我便说不妥,可是长姐执意如此,若非她来了,燕儿怎会与她一处,又怎会伤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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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面发作着,宜尔哈忽然开口,叫我缓一缓心神有话坐下说,叫外头得人听见还不只是看笑话。我一时语塞,却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反驳宜尔哈什么,只得顺从宜尔哈得意思乖乖坐了下来,宜尔哈思索了一阵儿,轻声开口说这其中是否还有什么隐情,我冷笑了一声,对那人又多了几分厌恶。
    :还能有什么隐情,人一直好好的,怎么偏偏与她待了一阵儿就受伤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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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看着燕儿,我便总能想起那日我被禁足之时,宜尔哈受惊小产没了的那个孩子。或许如同她自己所说,她只是想给我个教训,没有想过牵连宜尔哈的孩子,可是事实就是宜尔哈的孩子因为她得兴风作浪没有了。所谓新仇旧恨,大抵不过如此,这些年我在宫中立势不过为了,若说结仇,也只有她一个人了。
    :当年是宜尔哈,如今又是燕儿,她这是要咱们姐妹得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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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出口,我才反应过来在宜尔哈面前提起这档子事,似乎是极为不妥的,于是话音未落,我连忙抬眼去看宜尔哈,宜尔哈却只是一脸平静的模样,似乎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忽然想起当年宜尔哈拼命要我为如妃说情得模样,那个孩子,究竟有什么隐情,是我不知道得吗?宜尔哈似是察觉到了我的探究,只是轻声开口。
    :燕儿还在这儿,你胡说什么,以后此事不许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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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未曾疾言厉色,我却乖乖得点了头,燕儿还昏迷着,这会儿提起当年旧事,到底是不妥的。我正要说些什么宽慰长姐,毕竟那日之事,到底不在人眼前,究竟如何,恐怕只有燕儿醒来才能知晓,可是当务之急,便是燕儿怎么也醒不过来,一直昏睡着。长姐却忽然起了身,说是要往长春宫去,我连忙跟着起身。
    :长姐你要去也莫要这样就去,我跟你去就是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3-20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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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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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前为着燕儿的生辰,连着操劳了几日,虽说并非要办的铺张,却也想让燕儿觉着过的舒坦,便格外花了许多心思。今年的生辰又与往日多了许多不同,过了今年的生辰,燕儿便是可以指婚的了,自古女子不如男,这话说着难听,却也不得不听,天家公主又如何,也不知哪一日前朝动荡,兴许就要连累我的燕儿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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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入宫多年,到了如今的位置,也算是比寻常妃嫔好了许多,高贵倒说不上,只是命数如此罢了,因此不能说没有福气,只是儿女上的缘分到底浅薄了些,这么多年过去,身边也只剩下一个燕儿。也不知是否老天看我头十几年过的实在太过安逸,所谓嫡长女,在族中是何等风光我太清楚,于是老天便从这些事上往回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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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闲来无事,总是忍不住想起未入宫的那几年,纵使如今说来算是跟随皇上潜邸的人,也比如今要快活许多的,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在这宫里浸淫半生,离当年蕴姑姑与棠姑姑的位置越来越近,才知当年两位姑姑也是历经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能走到最后的人,总是不简单的,如此说来,大梦一场,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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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年宁寿宫只剩下棠姑姑一人住着,难免孤单了些,因此若是无事的时候,我总是往宁寿宫多去几次,纵使在一旁不说话陪着棠姑姑待一会儿也是好的,人年岁大了总是免不了想起当年的事情,棠姑姑这几年也总是常与我说起当年她与蕴姑姑为妃的种种见闻,我听着既陌生又熟悉,大抵因为我也是天子嫔妃,却并非是两位姑姑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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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姑姑前些日子总说起维幄,说这丫头头几年看着最是莽撞,她与蕴姑姑每每担心总是因为怕维幄又做了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在宫里不比宫外,做了错事总要付出代价,且付出的往往多于你所做的,实在不值当,却又不得不为之,这几年听人说起维幄,却已经叫人放心许多,毕竟也同我一样的位子了,到底也长进许多。】


      3楼2017-03-20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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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维幄突然自请入宫,这其中的蹊跷凡是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我还记着当时府上明年倒是没什么不妥,私底下却传了多少话过去,可是维幄却突然再也不提起那个人,也不许我们提起,这里头究竟有什么缘故,我是真的没看明白。我不得缘由,却也不敢放任她如此下去,只好寻了几次机会旁敲侧击,我与宜尔哈是无论如何躲不掉的人了,可是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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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她愿意,她明明可以离这个地方远远的,可是她却怎么也不答应,只说宜尔哈在宫里,她不能放心,她要跟着宜尔哈一起进宫。我看着她目光里带着几分心如死灰的决绝,剩下的话一个字也没说出口。她未曾给过我什么答案,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只是还如往常一样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同以前没有任何分别,可是那眼底的光亮,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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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没有想过这里头的隐情,可是有些东西却无论如何也连不起来,于是在她与宜尔哈入宫的那天,我忍不住去了宁寿宫。我是逃不掉得人了,也做什么旁的打算,可是她不一样,她还有她的以后,没有必要把自己搭进来,何况谁又不知五格格素来不喜按着规矩办事,那个样子的她,就算进宫,日后究竟如何,背后家族又如何,我与宜尔哈都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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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这多年种种对两位姑姑全盘托出,不盼着两位姑姑再出面替我们小辈做什么,只是想着姑姑们久经世道,这里头我看不明白的事情,姑姑们兴许能看的明白,那时的我,对她束手无策,既气她自作主张白白断送自个儿得一辈子,又恐不能护她周全,当真是进退两难,现在回想起来,兴许那段日子便是我第一回为了后宫的事焦头烂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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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两位姑姑却不像我那样焦急万分的模样,我至今记着那日,姑姑不过如往常一样,似是根本没在意听一般,悠哉悠哉的用了半盏茶,随后叫我回宫去歇着,不必为维幄这般担忧。我一时惊住,许久不能说出话来,棠姑姑却忽然笑了笑,只与我说了一句话,我至今记得清楚。】
        【“路是她自个儿选的,甭管她为了什么,你能护她一时不能护她一辈子。既然进了神武门,就且不必多理会,让她自己找路走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3-21 0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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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姑姑都说了这样的话,我也不敢再问下去,只是按着姑姑说的,却也并非将她丢在景阳宫不管不问,那时我以为能与我一起走下去得宜尔哈,而维幄到底还是自幼离经叛道的维幄,时至今日,我却忽然有几分了然,是为姑姑当年的话,也为那时维幄不肯说出口得隐情。这世上哀莫过于心死,心已死,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也就没有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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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这些旧事情,心里总是多几分牵动心绪的缘由,这些事说来也是陈年旧事,偶尔想一想也就罢了。这样想着,正要起身,辛夷突然急匆匆得跑进来,顾不上什么礼节,说公主至今昏迷不醒,我一听心里顿时一惊,连忙起身往燕儿房里去,这丫头昨儿晚上睡得就踏实些了,当时以为不过是玩的累了,如今看来竟是我疏忽了。】
          赶快着人请太医,再去储秀宫请两位娘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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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膝下不过燕儿这一个,平日里的照料上就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的,何况燕儿身子一向不爱生病,这回骤然昏迷,竟叫我有几分不知所措。底下的宫女来来回回的忙着,我身边没有懂些医术的丫头,也不晓得这会儿燕儿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隐隐瞧着这丫头额前似是有一块儿浅浅的淤青,顿时忍不住皱起眉头,看了看身边得宫女,轻声开口。】
          昨儿你们可有没跟着公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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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宫女见我如此不敢耽搁,说是昨儿如妃娘娘领着公主玩了一阵儿,她们在一边杵着碍事,便没有跟着。我乍然听到如妃二字,心中免不了惊骇一阵,眸光骤然冷了下来,却到底没说什么,毕竟这会儿燕儿是什么情况谁也摸不准,若并非因为如妃,我贸然行事必然有所不妥,眼下最要紧的是燕儿,还是等太医来看过了燕儿的情况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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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一阵儿,太医还没到,正要叫人再去催一催,外头辛夷微微喘着进了门说是太医到了,当下叫人请进来。那太医进了门恭敬的行礼,一礼未毕,我便赶紧叫他起身。如今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要紧,燕儿的情况才是最要紧的。思及此处,心里免不了多掂量几句。】
          劳烦你给公主瞧一瞧,看看究竟怎么了?
          【我久居高位,自然不会因着什么事自乱阵脚,眼下也是这般,心里再着急,面上还是一副沉着得模样。那太医支支吾吾说了半天,话里得意思我还是明白了,只叫他抓了药,便让人送了出去。】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3-21 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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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太医话里话外得意思倒也清楚,燕儿头上得淤青并非是我的错觉,燕儿一直昏迷不醒也是因为撞了一下才至如此,至于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只能看淤血何时化开了。如此说来,按着方才宫女说的,燕儿也只有在如妃身边的时候才可能伤了自己了。正想着,辛夷俯在耳边说是储秀宫两位娘娘到了,话音未落,外头宜尔哈同鲍白一起进了殿内,我并未回头,只是轻声开口。】
            起来吧,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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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今日实在事发突然,她二人脸上都有几分苍白得样子,许是这屋里的氛围太过沉重,一时间姐妹三人谁也没有说话。我们身边已经许久没有出过这样的事,如今燕儿突然昏迷,还带着伤,难免叫我一时颇有些犹豫。不过一会儿,还是鲍白最先憋不住,问出了口,心中微微叹息着,指了指燕儿头上微微淤青得一块儿。】
            燕儿受了伤,这会儿带着淤血,怕是要等淤血化了才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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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神看着身侧一脸苍白的小人,伸手探了探,并未发烧得样子,太医说这个情形无论如何不能发烧,可不能叫她这会儿再添上什么别的病症。心里想着方才宫女说的如妃之事,心里一阵一阵的有些发凉,宫中人心错杂,可是真的到了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得地步了吗,若真是如此,那我当真,不能放过。】
            我瞧着应当就是因为这个了,太医也并未诊出其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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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幄似乎正要说什么,叫宜尔哈止住了,我正要回头瞧一瞧,宜尔哈便将屋里得人都遣了出去。心中忍不住暗暗赞叹,虽然宜尔哈如今不是储秀宫主位了,且听闻不大过问宫里的事,只是自个儿悠哉悠哉的过日子,心性思虑却还是比维幄周全许多。宫女都出了屋,这殿内一时之间寂静了几分,却也方便我们开口说话了。】
            下头的人不好跟着,若是跟着,便也不会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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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幄的话说的并不隐晦,我顿了顿,突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此事如今都没有眉目,燕儿也未曾醒来,这样贸然去长春宫找人,到底是不大妥当的,这宫里的日子过得是心机谋略,也是人情世故,我不止要为了安达拉与我自己,也要为了燕儿日后考虑。只是我这样的神色,在维幄与宜尔哈眼里似乎也是十分了然的回答,无需我直白的说出口。】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3-21 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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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我要请如妃前来的时候,便提前叫了维幄同韶仙,维幄与如妃过往的恩恩怨怨我并非不知情,只是如妃在我这里一向识得大体,又知进退,更重要的是,她对燕儿确是真心的好,燕儿平日里又喜欢她,这回生辰我又怎么好不叫人去请,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听了维幄的话,心中对如妃的怀疑骤然盛了几分,却还是耐着性子开口。】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别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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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着维幄得话,心里一直告诫自己,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要沉住气,万万不可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万一有什么不妥,结果一定不可挽回。可是却还是忍不住将燕儿如今得情形同如妃联系在一起,维幄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燕儿不是小孩子了,身子又一直不错,怎么会跟如妃待了一会儿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这其中就算还有隐情,这会儿还重要吗。我这样想着,没有出声,眸光却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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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然听维幄将宜尔哈同燕儿一起说出口,思绪忽然停住,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桩旧事。如妃陷害维幄在宫中大行鬼神之事,以至于维幄禁足宫中,宜尔哈听了这个消息,腹中不过两月的胎儿,没有了。想起此事,我至今心惊胆战,以前不觉如妃有这样好得本事,能一下害了我两个妹妹,可是听说如妃后来也说过她未曾想要宜尔哈小产,如今看来,此事究竟如何,到底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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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处,面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当时只有如妃与燕儿在一处,何况如妃从前就已经对宜尔哈腹中胎儿下过手了,戕害皇嗣的罪名她担不起,以为宜尔哈不愿意同他计较便变本加厉的又打起我的燕儿得主意了吗!这样一想,心中怒火更盛,再也忍不住似的起了身。】
              我这就去长春宫好好问问她,怎么燕儿与她在一起呆了一会儿就变成这个样子!莫不是见不得咱们姐妹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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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幄跟着自己起了身,我顿了顿,心中思虑了一阵。维幄同如妃毕竟还有往日怨怼,知情的人明白这是为了燕儿的事,可是放在旁人眼里,这同维幄为了多年之前的事情不肯放过如妃没有什么两样,转头对上宜尔哈沉寂的目光,宜尔哈看着我,似是明白了我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我松了口气,目光看向维幄。】
              你去做什么,难不成这点事还做不得了。现下不能离人,你与宜尔哈留下照顾她。
              【话音才落,不等她回应什么,转身出了殿内,往长春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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