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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一号楚墓的地望与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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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信阳长台关一号楚墓,是一九五七年春末夏初发掘的。这座墓的发掘,当时曾轰动一时。此后二十五、六年中,虽然发掘的楚墓已经数以千计,但从墓的规模之大,随葬品之丰富来说,没有一座可以比的过它。但是,信阳在古代是什么地方?对楚国的重要性怎样?这座墓的墓主是谁?凡此等等,至今还是历史学考古学上悬而未决的问题。
楚墓的地望
信阳在北周和唐初时曾经叫做申州。据《太乎寰宇记》卷一三二“信阳军,本申州也。春秋时属楚,即古申国之地也。周宣王封舅之国。”《元和郡县图志》卷九:“申州,禹贡荆州之域,又古申国也。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在周为侯伯,后为楚所灭。”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说:“禹贡荆州境,春秋时申国地,后属楚。”“秦属南阳郡”,“魏分南阳,置义阳郡”。《毅梁传•隐公元年》注:“信,申字,古今所共用。”《急就篇》颜师古注:“古者申与信同。” 所以,宋改义阳为信阳,这个信字的来源,是认为这里是申国故地的缘故。现在信阳城里有一座古建筑,叫做申塔。看来,以信阳作为古代申国所在地,是有一定根据的?
但晋杜预在《左传•隐公元年》:“初,郑武公娶于申”下面注说:“申国今南阳宛县。”《史记•楚世家》正义引《括地志》也说:“故申城在邓州南阳县北三十里”凡此等等,与《左传•庄公六年》:“楚文王伐申,过邓。”在路线上完全一致。所以南阳是古代申国所在地,也是确凿有据的。《读史方舆记要》说:信阳至唐县三百二十七里,唐县在南阳之东南一百二十里,所以信阳与南阳相距四百四十七里。申虽然是个侯国,但是在宣王是受封的,尤其是封在小国相当密集的南阳盆地和淮河上游,封土决不可能大到东起信阳,西至南阳。这里就发生了一个问题,就是申国究竟是在信阳?还是在南阳?否则,是只有一个申国呢?还是有两个申国。
在历史文献里,对申有几种提法:
一、《国语•郑语》,记郑恒公和史伯的一段谈话中,史伯说:“当成周者,南有荆、蛮、申、吕……。”“申、吕方疆。”《左传•成公七年》:“楚围宋之役,师还,子重请取于申、吕,以为赏田。”都是申和吕一起提的。在《国语•郑语》中,史伯又说:“申、缯(既今曾字)、西戎方强。”“若伐申,而曾与西戎会以伐周,周不守矣。”这又是申和曾一起提的。《读史方舆纪要》说:“吕城在府西三十里。”这里所说的府都是指南阳。所以申国和吕国,相距不过三、四十里。曾国有好几个,如《左传•哀公七年》:“公会吴于缯(亦今曾字)。”这个缯应当是山东■县的曾。《左传•襄公元年》:“于是东诸侯之师次于缯,以待晋师。”这个曾可能是在今河南省柘城县北。以上两个曾国,相距申都甚远,不可能是申、曾的曾国。因为申、曾的曾国和西戎一起随着申国去袭击西周,杀死周幽王和伯服等的曾国,应当离申国不远。曾国究竟在哪里?看来有两个可能:一九六六年七月,湖北省博物馆在京山县发现一批西周曾国的铜器,铭文里提到曾国。《读史方舆纪要》卷七十九:“曾河在州南六里,源出太和山,东北流,经城南,下流入汉,谓之曾口。”铜器铭文里所指的曾国可能因曾河而得名。这个曾国就应当在南阳之西南三百余里,在湖北省均县境内。这个推论是有可能的,但不是唯一的。《左传•哀公四年》:“致蔡于负函,致方城之外于缯关。”这个缯关,《春秋•地理考实》说:“今按当在南阳府裕州。”裕州即今河南方城县,西南距南阳约一百二十里。它的西面和北面是戎人所在地。春秋时所以把它叫曾关,可能就是因为这里古代是曾国的地方。所以申、曾的曾国所在地,看来不外乎湖北均县和河南方城两处,而后者的可能性也许更大一些。因此“申、吕”的“申”,与“申”、“曾”的“申”,是同一个“申”,就是南距南阳不远的申国。
二、《左转•文公十六年》:“庸人帅群蛮以叛楚,…将伐楚。于是申、息之北门不启。”《左传•哀公十七年》:“文王以为令尹,实县申、息”。都是以申国和息国一起提的。信阳之东偏北有息县古代亦有称息州或新息的。《读历史舆记要》:“息城,县北三十里,古息国也。……《左传》:……庄十四年,灭与楚。”息县西南三十里为罗山,罗山西七十里为信阳,因此古代信阳的申离开息不过一百余里。所以“申、息”的申,只可能在息的附近信阳,而决不可能远在四五百里以外的南阳。从这些情况看来,申国的确是有两个,一个是“申、吕”或者“申、曾”申,是在南阳地区。另一个是“申、息”的申,是信阳一带。这两个申在当时,看来名称亦是有区别的。《周书•王会》:“西申以凤鸟。”《左传•昭工二十六年》孔颖达疏:“汲冢书纪年云:‘平王奔西申,而立伯盘以为太子,与幽王俱死于戏。……’”这个西申看来就是南阳的申。周代国名两个或两个以上同名的不少,但都加上方向来区别它,如不羹有东不羹和西不羹,燕亦有南燕、北燕;尤其虢国,甚至分为东虢、南虢、西虢、北虢等国。所以既有西申,另一个可能是东申,东申就是现在信阳的申。
至于申国分为东申、西申的来历,《左转•隐公元年》疏:“申之始封,亦在周兴之初,其后申绝。至宣王时,申伯以王舅改封于谢。……《地理志》:‘南阳郡宛县故申伯国。’宛县者,谓宣王改封之后也。以前这不只其也。”从这里知道申的受封,有周初和宣王时两次。而申地分为东申、西申,是在宣王封舅于申之后,又把他封到谢去,《诗•菘高》。“□□申伯,王攒之事;于邑于谢,南国是式”的时候。他自己迁到谢后,并没有把原来的地盘放弃给别人,而是留给了他自己的子弟。《诗•扬之水》郑玄笺:“平王母家申国在陈郑之南,迫近疆楚。”“陈郑之南,迫近疆楚”,当然是指信阳的申,而这个申同样是平王的母家。所以,这一次所谓的改封,实际上从封一个申国,变成了封两个申国。《左传•哀公十七年》:“子□曰:‘……彭仲爽,申俘也;文王以为令尹,实县申、息’。”“申俘也”的申字,可能是指西申。西申先被楚国灭掉,彭仲爽是西申大夫,因而成了楚国的俘虏。“实县申、息”的申字,是指东申。东申虽然从申伯改封到南阳宛县去之后,在史书里很少提到在此地有什么活动,但从这里看来,直到西申灭亡,它还存在。到彭仲爽当了楚国的令尹之后,楚文王才把它和息国等一起灭掉。因此信阳在古代,即划入楚国版图之前,是属于申国,说得更确切些,就是东申的地方。至于东申古城的遗址究竟在哪里,在文献里找不到,还有待于考古工作者去发现。
其次,我们再来看看楚墓所在地长台关一带的情况。河南省文物工作队在这座墓的发掘简报中说:“在镇(指长台关)的西北约四公里一条小土岗,由西南延向东北,到十字港入淮河处为止。岗上散布着六个大土冢;传说的楚王城和太子城就在这条岗的东北部。”一号楚墓是这六个大土冢中的“第四座土冢”(由东北端数起)。这一带既有两个古城的遗址,又有这么多的大土冢(除土岗上之外,它的周围还有),究竟是当时楚国的什么地方?《读史方舆纪要》在信阳州下有“武城”一条,并且说:“在州东北二十里,春秋时楚旧城也。……郡志云:‘今州北六十里有楚王城,即楚武王破申时所筑。’”就是说楚旧城、楚王城就是楚的武城。《左传•僖公六年》:“冬,蔡穆侯将许僖公以见楚子于武城。”注:“武城楚地,在南阳宛县北。”春秋战国地名重复得最多的,莫过于新城和武城。几乎新筑的城都可以叫新城,为军事上必要而筑的城都可以叫武城。就楚国而论,南阳、信阳可以说是楚国的两个北大门。南阳在方城之内,信阳在冥扼、直辕、太遂三关之外。正如顾祖禹所说:“说者谓出义阳可以兼颖汝,出南阳可以规伊洛。”它们是分不出高底的两个军事战略要地,因此都有一个武城,是不足为奇的。北岸,古称长台渡。对三关来说,是前哨,是一个及其重要的渡口。信阳的武城所在的即是长台关一带,是完全有可能的。许多楚墓在这里发现,也许就因为这里是
墓主的身份
关于信阳长台关一号墓的墓主身份,从这座墓里可以找到的文字资料是不少的。墓里出土的两批竹简,一批是后室里记载随葬品的遣册,另一批是前室的可能与墓主生平有关的文书。此外,墓里还出土了一套铜编钟,从大到小共十三枚,在最大一枚鼓的部位,有铭文十二字:“佳(唯)□□屈□晋人救戎于楚竞(境)。”对了解墓主身份提供了一些线索。
“□□”,看来是作器人的姓名。“屈□”,大概是一个词。“屈抑”是古书里常见的词,“□”,从示亦声,可能是“抑”的异体字,“屈□”既“屈抑”的意思。所以,这篇铭文,可能是指楚国与晋国因戎人而引起的纠纷。楚国对晋国施加压力,结果晋国作了适当让步,楚国获胜。编钟就是楚国主其事的人为自己铭功而制作的。
□□这个人名在古代历史文献中没有见过,春秋时期,诸侯中最强大而矛盾最多的,莫过于楚国和晋国;两国为了戎人而引起的纠纷,最著名的,在《左传》里提到两次:
一、昭公十七年(公元前525年),“九月丁卯,晋荀吴帅师涉自棘津,使祭史先用牲于□,陆浑人弗知。师从之,庚午,遂灭陆浑,数之以其贰于楚也。陆浑子奔楚,其众奔甘鹿,周大获。”
二、哀公四年(公元前491年):“夏,楚人既克夷虎,乃谋北方。……单浮馀围蛮氏,蔓氏溃。蛮子赤奔晋阴地。司马起丰析与狄戎,以临上□;左师军于菟和,右师军于仓野。使谓阴地之命大夫士蔑曰:‘晋楚有盟,好恶同之;若将不废,寡君之愿也。不然,将通于少习以听命。’士蔑请诸赵孟。赵孟曰:‘晋国未宁,安能恶于楚,必速与之。’士蔑乃致九州之戎,将裂用以与蛮子而城之。且将为之卜,蛮子听卜,遂执之。与其五大夫,以畀楚师于三户。司马致邑,立宗焉;以诱其遗民,而尽俘以归。”
这两次,第一次是楚平王四年晋灭陆浑之戎。另一次是楚昭王十年楚灭戎蛮子。陆浑之戎是戎,这是没有问题的。戎蛮子,《左传》上虽然叫他蛮子,但从当时少数民族的分布来看,蛮基本上都在南方,伊洛一带还主要是戎,而戎蛮在今河南临汝县的西南。所以正义说:“四夷之名,在西曰戎,春秋之时错居中国。杜言:‘河南新城县东南有蛮城,则是内地之戎,在楚北也。’戎是种号,蛮是国名,子爵也。”所以戎蛮子是戎而不是蛮,是没有问题的。楚平王四年,是晋去灭陆浑之戎,陆浑子逃到楚国,楚让他避难,说楚国人是在“救戎”,当然是可以。但楚昭王十年的一次,明明是楚国去灭戎蛮子,怎么能说是楚国人:“救戎于楚境”呢!自古到今,去灭别的国家的人,常常把自己装扮为救世主,为给自己树碑立传而铸造铜器。铭文里如果不书“救戎”,难道要写上侵略别人?因此,这篇铭文所说的“救戎”,虽与楚平王四年的一次事实相符,但亦未必就一定不是去围蛮子戎人。所以和楚昭王十年的事,实质上并没有矛盾。
《左传•昭公十六年》:“使然丹诱戎蛮子嘉,杀之,遂取蛮氏。既而复立其子焉,礼也。”戎蛮子赤是在楚平王三年,楚国取了戎蛮,杀了蛮子嘉,为照顾这支民族的情绪而立的。因此在楚昭王十年楚国再去围戎蛮时,戎蛮子赤逃到晋国去。对楚国来说,当然是不可能容忍的;要求晋国把戎蛮子赤交还楚国也是可以理解的。“司马”,注云“楚司马目反也”,司马是官名;目反,人名。当时目反是楚国的左司马。“上□”即今陕西商县;“将通于少习,以听命。”注:“少习,商县武关也。将大开武关道以伐晋。”(当时商县一带都属楚国,上□、少习都在“楚境”之内)。所以楚左司马目反的确曾经调兵谴将,大动干戈,作出了就要伐晋的姿态。恰巧当时晋国内“有范中行之难”,不敢轻易和楚发生冲突,只好委屈求全,把戎蛮子赤交出去了事。这和“屈抑晋人”以所谓“救戎于楚境”是完全符合的。至于《左传》中昭公十七年晋国灭陆浑之戎的一次,根本没有提到楚国对晋国有什么表示。在楚晋两国关系始终紧张的春秋时期,楚国也决不会随便向晋国挑衅的。陆浑之戎是从敦煌地区迁到河洛来的。《左传•僖公二十二年》:“秋,秦、晋迁陆浑之戎于伊川;遂从戎号,至今为陆浑县也。”注:“允姓之戎,居陆浑。在秦、晋西北,二国诱而徙之伊川;遂从戎号,至今为陆浑县也。”所以陆浑之戎的迁来,是晋国勾结秦国一手炮制的。陆浑与晋国接境,晋之灭陆浑之戎,是因为它“贰于楚。”所以陆浑子逃往楚国,只能是晋国向楚国兴问罪之师,楚国是无权向晋国责难的。从这些情况看,这套编钟铭文里所说的,决不是《左传》昭公十七年所说晋国去灭陆浑之戎的事;无疑是哀公四年,楚国灭戎蛮子赤而引起的楚晋纠纷。
到这里,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一、《左传》里的司马目反和编钟铭文中的□□,是两个人呢,还是同一个人?二、信阳长台关一号楚墓就是□□的墓呢,还是别人的墓?
古代人和近代人一样,有两个或两个以上名字的人很多;尤其是楚国,有些连氏都有两个叫法,如孙叔敖又叫□艾猎,申包胥又叫棼冒勃苏等。从墓里出土的铜器,大都是墓主本人,可是也时常发现不是他自己的器,如蔡侯墓里出土吴王光鉴,江陵几座墓里有越王剑等。所以要通过铜器铭文来确定墓主是谁,是有一定条件的;但《左传》的记载和信阳楚墓之间,都缺少这样现成的桥梁。尽管如此,我们却不难从这里作进一步考察:一、这座墓的年代,和楚国灭戎蛮子的时间能不能衔接的起来?二、这座墓的规格和目反这位左司马的身份是否一致?全国解放后的近三十年里,在两湖等地发掘了数以千计的楚国墓葬。在这些楚墓里,除了极个别的是春秋时代的墓之外,绝大多数是属于战国时期的。拿长台关一号墓和所有的战国墓来比较:墓底有腰坑,坑里有鹿骨架,在其他墓里没有见过。木椁是单元组合结构,由棺室等七个室合成的;其他的墓都是空间分隔结构,在一个大的椁室里,划分成放棺及随葬品的若干个厢。镇墓兽是一只蹲着的完整的怪兽,是象生型的;其它的墓是竖立在方座上的图案化的兽头,是模式型的。……这些不同,都可以说明这座墓的年代早于其他的战国墓。再从墓里随葬的铜器来看,和湖北枝江百里洲春秋中期墓出土铜器来比较,又显然是要比它晚的多。因此这座墓的年代,只可能在春秋末年或战国初年。楚国灭戎蛮子是在楚昭王十年,即公元前四九一年,下距战国开始仅十六年。主其事的人左司马目反什么时候死的,史书里没有记载。照常理推测,应当不会早于春秋最后几年,也不会晚于战国的初年。因此长台关一号墓的下葬年代与左司马目反的死年,是基本一致的。
这座墓是解放后发觉的楚墓中最大的,随葬品是最丰富的。楚国朝廷里的高官,如大师、大宰、莫敖、司徒、司败……等,名目繁多,但真正掌握军政大权的,是令尹和司马。左司马就是常常直接带兵的高级将领。这座墓虽然只有一椁二棺,可是椁室之宽大,内棺的豪华,随葬品的精致和丰富,未必是大多数卿大夫所能做得到的。从这一点来看,和左司马的身份应当是接近的。因此,说信阳长台关一号墓的墓主就是出土编钟铭文里的□□;编钟铭文里的□□,就是《左传》中所说的楚国左司马目反,也许不会离事实太远吧。
在一个问题:司马目反死后,为什么葬在信阳地区?当时,楚国外来的军事威胁,虽然有从东南方面来的,如吴国,但毕竟是暂时的;主要还是来自北方和西北。因此陕西商县的武关,河南南阳的方城,信阳的义阳三关,成了楚国最重要的关隘。像司马目反这样军事上负具体责任的人,来往注意这些地方,是理所当然的事。《左传•哀公四年》:“夏、楚人既克夷虎,乃谋北方。左司马目反、申公寿馀、叶公诸梁,致蔡于负函,致方城之外于缯关。”负函《春秋大事表》:“杜注,楚地,在今河南汝宁府信阳州境。”可见就在围戎蛮子之前不久,他们还策划过把蔡迁到信阳去的事。司马□这时期在信阳州内某一处驻防一个时期,是完全有可能的。如果这时突然病死,又为了某种原因而就地安葬,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但司马目反的所以葬在这里,可能还不仅仅为了这一点。
在干戈不息的春秋时期,这个地区出了成千上万勇敢善斗的战士。从《左传》可以看到僖公二十八年:“(城濮之战)既败,王使谓之曰:大夫若入,其若申、息之老何!”襄公二十六年:“楚师宵溃,晋遂侵蔡,袭沈,获其君,败申、息之师于桑隧。获申丽而还。”僖公二十五年:“楚斗克、屈御寇,以申、息之师戍商密。”成公六年:“楚师还,晋师遂侵蔡,楚公子申、公子成以申、息之师救蔡,御诸桑隧。”……几乎每一次重要战争中,都有“申、息之师”参加。可见他们是楚国非常重要的一支武装力量。所以信阳一带除了是“州控据三关,为全楚之襟要”的军事重地之外,同时也是出大量精兵的兵源重地。
司马目反如果就是□□,□就是他的氏,“□”就是荆字。 氏即是荆氏。《通志•氏族略》说:荆氏“系出芈姓,楚国旧号荆,此未号楚之前受氏也。”因此荆氏是楚国的公族。所谓“号楚”,《左传•庄公十年》正义:“荆楚一木二名,故以国号亦得二名。终庄公之世经皆书荆。僖公之元年乃书:‘楚人伐郑。’盖于尔时始改为楚;以后常称楚也。”虽然未必完全如此,但称荆在前,以后才改称楚,这是事实。荆氏是以国为氏,因此荆氏的受氏,应该远在楚国早年。到□□这一代,可能已经有几百年。所以荆氏虽然是公族,但与王族的血缘关系已经相当疏远了。尤其他们这一族,在历史上没有出现过地位比较高的显贵,而是公族中相当衰微的一支。
在楚国,左司马是权力相当大、地位相当高的官职。所以对□□的出身,是否可以作这样的猜测:他很可能就是信阳一带的人,早年参加了申、息之师,在申、息之师中经过一番奋斗,取得了比较高的地位;于是又以申、息之师作为他进一步谋取高官厚禄的后台,从此扶摇直上,当上了楚国的左司马。如果有这种可能的话,他的墓在信阳长台关附近,那就正因为他是当地人了。
作者简介:顾铁符(1908-1990),江苏无锡人。曾任安徽和县中学教师。中山大学研究院技佐、文学院讲师。建国后,历任中山大学文院图书馆分馆主任,故宫博物院工艺美术史部副主任;副研究员、研究员,中国考古学会理事。长期从事文物古迹的野外考察工作,参加了山西侯马东周墓葬群的发掘和考察。对华中地区古文化特别楚国文化研究较深。


IP属地:甘肃1楼2017-03-28 11:40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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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2楼2019-05-15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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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莫敖屈?,有可能是莫敖屈氏家族的墓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7-04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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