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735年鲍姆嘉通提出美学是一门“感性认识的科学”开始,美学正慢慢变成艺术哲学,以诠释理性无法企及的“感性认识”问题。这其中,19世纪的俄罗斯美学思想正是从文学批评和文学实践中找到确定自身话语合法性的前文本。在文学批评方面,别林斯基确定了“真”是“美”之前提的美学观。他指出,普希金的《叶甫盖尼·奥涅金》的魅力在于,“诗人的个性得到了充分、透彻和清晰的反映,像普希金的个性反映在《奥涅金》里一样。这里有他的全部生活、全部灵魂、全部爱情。”①这表明,美学作为方法论不应从抽象的概念出发。无论是别林斯基还是车尔尼雪夫斯基,都坚定地相信世界存在着能使人得到拯救的美。但是,能够透视人类灵魂秘密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他的系列作品中却发现了人类生活无法避免的矛盾和悲剧。这一点倒是与别林斯基接近,后者用《马太福音》第十一章第二十八节中“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来强调苦难是天国荣耀的报偿。只是对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苦难审美来说,苦难的报偿仅仅是一种可能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