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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一直在一起,不说分离】
吴世勋悄悄看了一下走在前面的自家哥哥,那脸色阴沉,周身散发着怒气,步调很快,吴世勋默默为艺兴嫂子叹息。
这大四快毕业了,艺兴嫂子老是往音乐教室跑,自家哥哥约着一起去看电影去吃饭,总是被各种理由推辞,说是等有空再说。
得,今天本来答应好了一起去看电影的,结果自家老哥从白天精神焕发地出门,傍晚却一脸阴沉地回家,打了个电话,气呼呼地出门。自己看着不对劲,才跟出来。
到了,吴亦凡停在开着灯的音乐教室,一把推开门,张艺兴正在桌前改着曲子,旁边还摆着一杯杯面,而电影票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看到这里,吴亦凡心里一股无名火,走上前拉起张艺兴的手臂就往门外走。
“吴亦凡,你要干什么?”张艺兴当然不忘挣扎,一脸疑惑地问道。
“张艺兴,第几次了?!”吴亦凡的声音压低,但话语里的怒意却还是很明显。
“怎么了?”改了一天词的张艺兴愣愣的,大脑还没回神过来。
“你不是答应今天上午陪我一起去看电影的吗?!我在电影院门口等了你一天,就是看不到你,结果你却呆在这里写曲子,不顾自己的身体,玩你的音乐!你有把我放在心上吗?!”见张艺兴一副无辜的模样,吴亦凡更是火大,拉着张艺兴胳膊的手更用力,攥得张艺兴生疼。
“本来今天都准备好出门了,这不是路上突然有了灵感嘛,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张艺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意识到最近确实是忽略了吴亦凡的感受。
“你还想有下次?!!我告诉你,这件事这次没完!告诉我,第几次了?!”吴亦凡是真的生气了,对于张艺兴的道歉很不满意,开始低吼。
“真的不会了……”张艺兴突然有些害怕眼前的吴亦凡,明亮的灯光打在吴亦凡的脸上,但这样的吴亦凡很陌生。
也是,在学校里,吴亦凡是个内向的人,但对张艺兴,他从来都是温和包容的样子,才不会生不该生的气,永远是那个温柔腼腆的大男孩,但现在……
可是,这都是对张艺兴而言,吴亦凡平时内向寡言,不善交心,自从遇到张艺兴,才会慢慢打开自己的心门,只对他一个人好啊。
可那都是因为喜欢啊,因为喜欢他,所以才会特殊地对待;因为喜欢他,才会压抑心里的不快,只要你开心就好;因为喜欢他,才会努力想着尊重他的一切。
可是,再多的忍耐,也会有极限。
“张艺兴,”吴亦凡的声音突然放轻,在不大的教室里却很清晰,“你真的不能放弃音乐吗?”
“……那是我的梦想,”张艺兴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张艺兴,如果我说,让你在我和你的梦想之间选择,只能选择一个,你怎么想?”吴亦凡低着头,最终还是将深埋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不可避免地看到张艺兴惊讶的表情。
“吴亦凡,别开玩笑了,你知道……”张艺兴勉强地笑笑,看着吴亦凡一脸要去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是,两者都对自己至关重要,放弃,真的很难。
“我没有开玩笑,你现在的做法,让我渐渐意识到,自己在你心里的分量越来越轻了,你有你追求梦想的权利,我也有我的自尊,我必须要一个说法。”吴亦凡伸手扣住张艺兴的肩膀,说出的话不停击打着张艺兴的内心。
“我……我……”张艺兴将脑袋耷拉着,说话吞吞吐吐,“我……我也不知道!”说完,轻轻推开吴亦凡,打开门跑了出去。
其实话一出口,吴亦凡就后悔了,但是想想最近的事情,咬咬牙,还是想听听张艺兴的回答,但是现在,烦躁地挠挠头发,犹豫着是先道歉,还是先讨问。
“哥,艺兴嫂子怎么跑出去了?”一直在门外守着,听得里面自家老哥的声音分贝越来越高,犹豫着要不要进来劝劝的时候,张艺兴却跑了出来,叫都叫不住,而自家哥哥这落寞的模样,也知道两个人聊得很不愉快。
“哥,去追回来吧,这天色也不早了,艺兴哥这么跑出去别出什么事了。”吴世勋话语里有劝说之意。
“你也知道,他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见面也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先分开让冷静一下,也许是我平时太包容他了,越来越不在乎我了,总是拒绝我的各种约会。”吴亦凡也觉得很委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撇撇嘴。
“艺兴嫂子最近是忙了点,但是他托我和鹿哥照顾你了呀,他还是很关心你的。”吴世勋继续说。
“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我真的没有他的梦想重要吗?他根本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那哥知道艺兴嫂子要的是什么吗?你希望他就这样一辈子默默跟在你的身边,陪着你,那你有想过他的感受吗?也许他想要的不是这样……哥,人都有追求梦想的自由,艺兴嫂子也一样。你不能当束缚他的枷锁。”吴世勋咬唇,还是将心里一番话说出口。
一阵沉默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吴亦凡一时语塞。
是呀,从前可以整天地腻在一块儿,回家也心心念念地打电话发信息,到哪里都是出双入对,每一次牵手、拥抱、接吻都很满足,可是时间如指尖流沙,也是时候为将来做打算了。
一声闷雷阻断了吴亦凡的思绪。
“要下雨了,艺兴嫂子没有带伞,哥你要是不愿意去,我去把他找回来。”吴世勋拿出提前准备的伞,看了看吴亦凡,刚准备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