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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涵居】收藏
这里会发美吕的专栏和文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7-11 12:44回复
    《一生努力,一生被爱》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7-11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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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写被爱的女子,比如《一生一遇》里才华横溢的苏遇安,比如《加州旧事》里乍见倾人城的孙余余,比如《爱人的眼睛是汪洋大海》里聪慧却内敛的苏冉,比如《露从今夜白》里努力善良的露白。可最近却频频收到读者的私信,追问我,为何长篇里的恩静想得到阮先生的爱,却那么难?
      “恩静很像我,可是同桌说,恩静像每一个付出爱却得不到爱的女子。”在某封私信里,有女子这样问我,“阿吕你说,为什么为一个人付出了那么多,却不一定会有回报?”
      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一直以来,我都不认为男子之所以爱上女子,是因为她需要“回报”。
      试问,你会因为想回报一个人而爱上他吗?
      写这期专栏的前一周,我的闺蜜A结婚了。年近三十岁的女子,谈过两次恋爱。第一次失恋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硬逼着两人分手;第二次的恋爱对象便是如今的先生。可另一众妇孺津津乐道的是,她最终嫁的这一位,要财有财,要貌有貌,要人品有人品,比曾经弃她而去的那一位不知强了多少倍。于是众女友纷纷在背后嚼舌根:“你看,我们小A天生好命啊!还好没嫁给当初“那一个”,要不然就要错过这金龟婿了!”
      口吻或庆幸或唏嘘,可女友们大抵都忘了:如今的A又岂是当年那个才干平平、相貌平平、家世平平的小A所可比拟的?在被迫与前任分开的那一阵,她夜夜买醉,拉着我的手问:“凭什么?就因为我家境不好、高攀不上他们家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7-11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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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又凭什么呢?撇开家境来说,你又有什么好的?能干吗?有才吗?贤惠吗?温柔吗?貌美吗?
        不,那时的A全部都没有。
        可万幸的是,她有一颗积极而自爱的心。没有人知道这些年来她做了什么,毕业后到保险公司工作,白天拼业绩,晚上到健身房踩动感单车、跳肚皮舞,将二十斤赘肉生生抛到九霄云外,周末在我所执教的大学里念成人大学;深知自己相貌平淡,干脆报了化妆学校念学化妆…………
        你看,世间所有的美,从在外在到内在,都是可以努力的,只要你愿意。
        其实我甚少写一无是处却最终得到了完美爱情的女子,因为这种灰姑娘式的童话,我从来都不相信。苏遇安才华横溢,孙余余美艳倾城,苏冉聪慧内敛,露白努力善良,因此才遇到了属于她们的他――你是什么样的人,便会拥有什么样的人生。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7-11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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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恩静呢?虽是歌女出身,可1998年嫁给阮先生后,她学会了持家、学会了装扮、学会了英文,甚至连一口港式粤语都听不出口音。她聪慧、善良、温柔、隐忍,阮先生又凭什么不爱她?
          所以,永远也不要相信灰姑娘的故事;我遇上王子时,没有美貌、没有能力、没有才华却倾倒了未来夫君,只因爱情降临――呵,难道你不知道王子是因为水晶鞋才找到灰姑娘的吗?
          如果没有充当水晶鞋的美貌、善良、能力、或是才华,凭什么仅因打了个照面、跳了支舞,便能引得他为了你全城热搜?
          是的,阮先生最终爱上了恩静,可那是因为她聪慧、善良、温柔、隐忍,一生努力,才能一生被爱。
          所以请不要再问“为什么我为他付出那么多却没有得到回报”,要知道,“我这么好,你怎么可能不爱我?”这才是你得到爱情的原因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7-11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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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瑰丽人生》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7-12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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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个学期将要结束了,在这个时候,总会有大四的学生问我:“老师,出了社会以后,有什么技能是我们必须get到的?”
              有什么技能是你在社会上必须拥有的呢?即将步入社会的新鲜人,除了专业扎实,人品过关,做好吃苦耐劳的准备,其后呢?
              我常跟他们说:“外表吧,外表也要足够扎实,尤其是不会化妆的女孩,出了学校以后可得开始学化妆呀。”
              “因为这是一个看脸的社会,是吧?”女孩们笑嘻嘻的。
              是。可其实,也不尽然。
              说看脸的女生举过一个例子:“两名从同一所大学毕业出来的女孩,同样英语过六级,专业成绩都是优,来自同一个地方。可一个素面朝天衣着随意,一个画着淡妆衣着讲究,面试官会选谁呢?”
              这个问题基本上无须多想,依着人类最基本的直觉,谁都知道应该选后者。
              可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之前单位组织旅行时,我与一位关系较好的老教授分到了同一个房间。老教授属于从年轻优雅到年老的那一种――是,我说的是“优雅”,而非“美”。论漂亮,即使在年轻时,她或许也只属于姿色平平的那一种。可贵的是,始终优雅:已经六十岁了,可她永远化着妆,衣着考究,谈吐不俗。可直到我们住进同一个房间的那一晚,我才知她的优雅其实远非我看到的这些。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7-12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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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一场短途旅行,怕麻烦的我只带了简单的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可当教授打开行李箱时,我羞愧地发现她连我的浴巾也一起准备了。当然,化妆品、护肤品、吹风机这些就更不用说了。因为是短途旅行,她甚至还带了红茶和葡萄酒。于是那晚在酒店的房间里,我们一边敷着面膜一边喝着酒,谈彼此的前程与往事,不知多惬意。
                “可每次出门都带这么多东西,你不嫌累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7-12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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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呀,可再累也不能委屈了自己。”教授笑着说,“人生短短几十年,每天带着能让自己愉快的面貌出门,回头关上门后,享受能让自己愉快的生活,这才是女孩应该对自己做的事啊。毕竟女人这一生有太多不得已,至少已经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奉献给了工作与家庭,剩下的三分之一,当然要好好用来宠爱自己啊。”
                  可不是?就算只是一管口红、一支睫毛膏,用上之后,也足以让你在镜子面前爱上自己。
                  成本这样低,幸福感却这样高,难道不值得拥有吗?
                  到底,人生短短几十年,不甜不要钱。
                  所以美好的女子啊,都该拥有一场瑰丽的人生,好好宠自己。这是在薄凉的世道里,你所能为自己做最好的事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7-12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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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世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8-08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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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其实我本不想去“浮世庄园”的,真不想。
                      听我之前的看护说,这庄园里闹鬼。午夜或凌晨,万籁俱寂时,总会有白影在二楼的长廊上一飘而过。甚至传说好几年前,有人曾在这儿看到过一只汨汨流血的无头鬼。更有人在走廊尽头撞见过吊死鬼,瞪着大眼,凶得像是要吃人。
                      可听闻再多,亦无济于事。谁让庄园主人开出的月薪是我高昂学费里的顶梁柱呢?伦敦大学的费用之高,让我等平民不得不舍命陪君子。
                      可还好,我所看护的这位许先生,的确风度颇佳的君子:年近九十,修养极好,明明是全伦敦公认的华裔富豪,可即使是对着我等下人,亦是成天的“谢谢你”“麻烦你”“现在没什么事,你可以去外面休息”等等。
                      我最喜欢这样的老绅士:有礼,整洁,儒雅。更何况,他还那么英俊。
                      我每日用轮椅推他去后花园,用过下午茶再推他去画室。他总喜欢在这儿坐一整个下午,对着一幅名为《Norah》的油画――1955年,传说这幅画曾以一千英镑的价格被卖到索罗斯家族,可1999年,许先生又以一百万英镑的高价在一场拍卖会上重获。前后整整差了一千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8-08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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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是会在这时对我说:“现在没什么事,你可以去外面休息了。”
                        然后就一个人,对着那幅《Norah》一下午。
                        有回我在外头看书看迟了,匆匆赶回画室时,许先生已经睡着了。还好有名东方女子在一旁陪着他,将我备在旁边的薄被盖到他的身上。
                        本来我应该先问她是谁的,毕竟来了一周,也未曾在这古老的英式庄园见过她。可女子动作温存得令人联想不起“外侵者”三字,所以我的话就变成:“我来吧?”
                        谁知女子一惊:“你看得到我?”
                        “当然啦!”我好笑地脱口而出。
                        可话音落下,我心里开始阴森森地凉了――“你看得到我?”妈呀,这是什么意思?
                        再下一秒,我真心要哭出来了――
                        是的,她不见了。
                        1
                        我的天!简直太太太恐怖了!都说人鬼殊途,可我才来这里一周呀,竟然撞上了这么个女鬼!
                        此后几天,我总旁敲侧击地问许先生:“您在这房子里住那么久了,有没有见过……”
                        “鬼?”他笑,“这世上哪有鬼?鬼在人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8-08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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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这么这么地坦然,以至于我开始怀疑,那日所见,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可很快,我幻灭了。就在这一晚,许先生睡下之后,我照旧进房间替他调暖气。可谁知甫进门,就看到一名女子正温存地坐在他的床边。见我进来,她朝我“嘘”了一声――天哪!可没把我给嘘晕了――又是上回那名女子,不,那女鬼!
                          可好奇怪,电影里的鬼不是都七窍流血阴森恐怖的吗?为何眼前这一位竟美得似仙子,身材曼妙皮肤白皙,甚至还有个好听的声音:“嘘,别怕我。”
                          她朝我温柔地笑笑:“我不会伤害彦君的。”她一边说,一边轻抚着许先生的脸,目光无限眷恋,“以前哪,我也是在这儿工作的呢。你叫薇薇安是吗?你好,我叫若拉。”
                          我的腿一软——若拉?
                          Norah!
                          相传许先生在年轻时也曾风流多情,可就在伦敦无数名媛都排着队想当Mrs XU时,就因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女子,他决定终身不娶。
                          那女子最终美成了一幅画――是的,就是若拉。
                          1955年,伦敦的汽车制造业发展最迅速的时期,“许氏”的少东家风靡了整个伦敦市:英俊的中英混血男子,大名鼎鼎的汽车公司的继承人,明明在父亲的公司里任职营销总监,可偏偏又对艺术有着敏于常人的鉴赏力。于是实业家们喜欢他,艺术家们喜欢他,当然,各路女子更是对他爱得深沉。
                          以至于若拉还未见到许彦君本尊,便已在脑海里杜撰过他无数次:一定很厉害吧?优雅,绅士,却有着英国佬兼资本家无可避免的严肃冷峻和自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8-08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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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最终她见到他,就在许府二楼的走廊上。彼时她正拿着块灰不溜秋的抹布,站在一幅色彩浓烈的印象派画前――那浓烈的色彩吸引了她,于是她就在那站着,久久地、呆呆地站着,直到身后有烟草的气息越靠越近。她一惊,转身,对上一双湛蓝色的眼瞳。
                            “呃……对、对不起……”
                            “中国人?”
                            两人异口同声,只不过她的掺了惊慌,他的则掺入了兴趣。
                            而下一刻,就在她刚点头、连一句“是”都没来得及说时,那男子已经拉起她的手:“正好,我需要一名中国模特。”
                            这就是他与她的初遇。彼时浓雾风靡伦敦城,经久不散,他在拉起她的手时顺势将她打量了一番,说:“你这套衣服灰得像外面的雾。”
                            明明是令人讨厌的、没有教养的批评,可在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下,竟好容易就让人听成了调情。
                            那时若拉刚到许府来打短工,哪里敢确定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许公子,只一双手不知所措地任他拉着。可这人不知怎么回事,看她紧张,桃花眼中漾着的笑意就更浓:“走吧,带你去改造一下。”
                            “可我的工作……”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8-08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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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那抹布已被扔进垃圾筒。
                              他竟是拉着她去到许家大小姐的房间里。
                              衣柜拉开,五颜六色的混着浓烈香水味的华服映入她的眼帘。可还来不及感叹,若拉便看到他挑出了一件鹅黄色的礼服裙,拿到她面前比了比:“只有这么美的衣服才配得上你。”带着纯粹的欣赏的神色,他又说,“白如玉的皮肤,鹅黄色的礼服――美!”
                              不等她开口拒绝,他便将她推入更衣室:“给你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我们出去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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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他也太直接了吧?”我听得好震惊,简直无法想象这就是我平日接触的许先生。
                              可不待若拉回答,窗外天际处,一道曙光乍然划破了天空。若拉一惊:“我得走了!”
                              无声又无息,待我回过头来时,她已经消失了。
                              其后一整个白天我都心神不宁,尤其在许先生坐到画室,对着那幅《Norah》时。这一次,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许先生,为什么这幅画叫‘Norah’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8-08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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