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小声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柜台的方向:
“好慢啊。我们的热咖啡。”
她一边用手指戳着杯子里的冰块。一边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阿虚。我突然感觉到一个疑问。小学生,中学生,高校生,大学生……这些名称里面,为什么只有高校生不是高学生?这个是不是应该考虑的问题呢……”
在橘京子提到对佐佐木和春日之间的选择问题上时,面对阿虚几乎是明显性的对春日的倾向,佐佐木若无其事的说了一些不相关的话——其实她很痛苦,想摆脱这种尴尬的局面,或许她真的对阿虚有那么一点点的幻想。就算只是普通朋友,被这样比较而且当面落败,还是很难受的吧。
想到这里,我几乎觉得虚是个混蛋。
但她没有直接或更激烈的表达出自己的感觉,而选择了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果然是“装出”呢。所以说谷川就是把真相放在有些形容词里)来叉开话题。因为她是那种把自己的内心封闭在预设好的,“绝对没有危险”的框架里。
“我没有做任何可以让别人喜欢我的事,也没有对任何人表示过好意。这个阿虚你应该最为了解才对吧?”
没有对任何人表示过好意还好理解,没有做过任何“可以让别人喜欢我的事”是怎么回事?她知道的这么清楚?
佐佐木是个智力很高的女生,她连哪种行为绝不会或者大部分不会吸引他人都可以分辨清楚并且完全实行,是很不容易的事。
她和春日相同的,被阿虚遗忘(作者太明显了= =)的那句话
“我真不明白,什么受欢迎不受欢迎的,为什么在人生中会被看作一个大问题呢。我只希望自己在何时何地何处都能保持着理性和逻辑性。为了接受真正的现实,情绪化和感情化的思考活动也只是一种碍事的杂质而已。感情这种东西只能是阻碍人类自律进化之路的劣质遮蔽物.尤其是恋爱感情什么的,简直就是一种精神病啊。”
精神病什么的,并不是只要容易对自己产生影响,或者很难控制就是的。
她们只是害怕这种被说成“谁先认真谁就输”的“游戏”罢了。
感情中尤其爱情,对女子来说,可以是救赎,也可以是毁灭性的打击,上面提到的那种缺乏安全感的社会,造就了不敢面对感情的人群,现实中也有,难以轻松谈恋爱的女人,尤其可能发生在读得东西越多的人身上(没错我就是说宅女和腐女们)。所以无论是春日还是佐佐木,都对“恋爱”这个词的反应很大,激烈到说成是精神病。
而其实不该忽略的是,友情方面她们也存在残缺,包括春日初中三年的孤独,和佐佐木
"可是我只有她们而已。因为其他人都不会跟我亲近。北高中有很多像九曜这种富有特征的学生么?那样的话也很好,可惜我不是北高的学生。即使我再怎么抱怨现在的学校.我也还必须要在里面度过两年。等我到时考上理想大学,我就要玩个痛痛快快才行。我是这么想的。”
的发言,非常可怜。兴趣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理论的话,应该是在这个注重升学的学校受到压抑。她给自己的限定是“考上大学后,就可以放开了”。可是或许那时候,因为早已习惯的压抑所以无法放开,就如已经没办法摆脱长发忧郁形象去系马尾的饭岛司,或者等回首,才发现自己的高中回忆如此空白,居然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SOS”团。
SOS团是什么?一个开心玩闹的朋友集团罢了。
连暑假最后一天一起赶作业的回忆都如此渴望的春日也是那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