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憩斋一行,前头刚与富察贵人闲话两句,无非是住的宫阙阁子,再添往后日子久了要去叨扰一二,讨杯茶吃等等。这会儿总觉得身后,有些不自在。问过淮姑是否云鬓朱钗歪斜了一些,又或者是摸摸耳坠儿是不是哪一侧遗失了去却不知。可淮姑摇首,再往旁的看去,原是一双秋水直直往我这处平生了波澜,哦,那是都勒氏,我记得的。)
(我记得的,是从什么时候起,容我要想一想,仿佛殿选那日,便是如此的目光,追着往这一处,跟着我手指的方向,又至另一处,我觉得她有趣儿,不远不近的立了个地儿,细细的瞧,慢慢的察,也晓得了缘故,这入京待选的秀女啊,多少在同一家铺子置办的行头,铺子的老板又有多少巧舌如簧,说的世家独一份的叫你看上,如今再来,册贵人后,再添同式样的物件儿,那算是什么?该算的缘咯?瞧你如何的想。如此,便是添了抹笑,定是要扶上一扶头上簪子,就算它不曾斜,立的正好。再往她那处悠悠的行)
都勒贵人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