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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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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第一次发文,也不知道要说啥。听了明世隐的语音突然想写个文。。(⋟﹏⋞)
之后……就写了呗。。
我想塑造一种店小二口中随意叙述的长城守卫军的故事。这个故事看起来特别长,但是如果把文章中店小二的话拼起来只有寥寥数语。因为故事背景是酒馆。所以会一直来客人。小二来讲述传奇故事,会吸引更多的人围观。这是边境的酒馆,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他们都会发表言论。这文章的故事叙述中会掺入各种身份的人的评论。我的想法是分成七到八个部分(待定)
注:酒馆不在唐朝……( 。ớ ₃ờ)ھ
嗯,,,文笔不行,但是应该可以看。
有写崩的可能性所以会有章节重发的情况。还是请大家包涵……
更新嘛。。不定更,但一般是周更。(*꒦ິ⌓꒦ີ)
没啥可说的了好像……
算了……(¬_¬)先把序章发上去好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1-04 12:22回复
    题目:长城往事
    作者:独孤星珣
    正文:
    卷零 序:
    塞外沙海炙灼,长安盛世繁华。
    纵使将士战功赫赫,也难免成为夕阳余晖下布衣们的酒后笑谈。英雄定有一死,只能留下只言片语任人评说。
    世人笑谈红尘,哪里懂得漠孤军清苦?
    肆意而坐,对饮或独酌,看尽茫茫月漠。长城外,广阔神秘;长城内,繁荣昌盛。
    对天长啸三声,一啸赞长城千年静守,绵延不断,屹立不倒。二啸叹命运弯绕曲折,生死既定,天意难违。三啸则定私己之心,望穿夜幕,恍见喧闹长安。
    长城会让你忘记孤身一人!
    长城之畔,是故乡!
    昔日长城耸立,距皇城愈远,这个故事便愈发震撼人心。这是长安城中人尽皆知的传说,他们谈到这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军队,口中吐出的不过只有“能谋”、“善战”等寥寥数词而已。但在边疆,这支军队却是人们心中的信仰。英雄们用身躯撑起长城屹立不倒,魔种贼寇无法踏入长城半步。他们每一个人的故事都足以讲述的令人热泪盈眶。在战乱刚刚平息的边界,刻入人心的除了保卫中原的长城,便只剩下昔日长城小分队的故事……
    “小二,来两碗烈酒!”
    “小二,菜为何上的如此之慢?”
    “小二!!”
    “诶!好嘞!客官您稍等!”身形瘦弱的伙计用肩上脏兮兮的毛巾一抹脸,满面笑容地端上了菜。
    今日战乱刚刚平息,来到酒馆的客人自然不多。这酒馆处于边疆,来的客人更少之又少。过了饭点,伙计清闲下来,恰好一位客人问起了边塞趣事,伙计便随意地靠在桌上和客人唠起家常来。
    “客官?您来自哪?”
    “开封。”
    “哦。原来是京城的贵人啊!”
    “只是小小商贩罢了。”
    “贵人您往哪去?”
    “西域。”
    “那贵人你可知道昔日大唐在我们这长城边境留下的故事?”
    “不知,说来听听。”
    “昔日大唐为守边境建立了长城守卫军,而其中的长城小分队也是最为有名,您可知道,这几个人曾经简直是咱边疆人的信仰啊……”
    商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小二的故作腔调。
    伙计也不嫌尴尬,一字一句地复述曾经听到的故事。
    “客官您听好,这长城小分队的故事就要从这科举状元弃笔从戎开始…… ”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1-04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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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铁壁不屈:
      1、
      “这状元明明出身世家望族,才华横溢,青年便在科举中取得头筹。这人偏偏要去加入这长城守卫军,放着长安城里的高官不当,真是奇怪……”
      当时便是有一身报国热情,以及难以压制的好奇,苏烈坐着颠簸的马车,奔赴大唐边境。若要问苏烈为何要弃笔从戎,那必然得回忆苏烈儿时的欢闹记忆了。
      长安城里每逢佳节都会有大型集会,大唐欢迎异域商人在庆典中进入帝都前来贸易。一来为了增强大唐与别国的商业往来,二来则是为了展现大唐的繁荣。
      儿时的苏烈小公子则非常愿意参加这种集会。倘若在课业之余,逢会必至。比如说这一次苏烈赴会,作为世家公子,身后必定跟着若干家仆。苏烈身影纤弱,却不愿坐马车,骑着一匹黑马,在长安城宽阔的街上奔驰。身后的侍从护卫一路奔跑追赶。
      他们不知为何纤弱的苏烈却有一身精湛的马术。
      “苏烈公子,您慢一点!”侍从已经大口喘气。
      “苏烈公子,这里人多拥挤,请您务必小心。”侍从的心一直跟随马上的苏烈颠簸。
      苏烈一身浅青袍衫,骑着一匹黑马,在人群中穿梭,怎一个肆意少年。
      穿过人群,侍从被甩下个七七八八。穿过集市的大门,这里更是摩肩接踵,水泄不通。苏烈只得将马扔给随从,只身钻入人流。
      苏烈手握折扇被推挤着,终于到了一个帐篷旁。这家西域的铺子前驻足了无数行人。铺子上更是摆满了稀罕物什。
      苏烈听着西域商人生硬的大唐语言,听着他们讲述惊心动魄又引人入胜的旅途故事,叮当的驼铃、令人窒息的沙尘暴,一切的一切都引起了苏烈对于西域的无限向往。东行之路并不太平,劫匪盗贼横行。倘若有一个安定的贸易通道,一定可以看到更多的西域珍宝吧,苏烈小小的心中对神秘的边境更加好奇。
      苏烈在摊前将商品挨个仔细翻看,不知不觉夕阳西斜。在碧眼商人的催促下,苏烈挑选了几件精致的物什付钱离开。
      商人们匆忙收拾摊位离开帝都,长安城为他们异域商人开放的时间不到半日。
      苏烈看着他们骑着骆驼消失在夕阳下,心中失落。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这些商人们的奇珍异宝,更不知何时才能听到他们穿越大漠所带来的传奇故事。
      苏烈在渐渐冷清的集市中慢步,手中摆弄着来自西域的几件物什,少年的脑海中幻想着西域的奇珍异宝。
      “吾友,同饮酒否?”苏烈的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白衣少年。
      苏烈的幻想被打断,也不恼。他把手中的物什交予等候多时的随从,便随着白衣少年离开。
      少年喜饮酒,少年喜作诗。少年更是有着一身上等剑技,一只被磨得发亮的酒葫芦同佩剑一起从来不离身。
      “苏兄,你似乎对这些西域物什情有独钟。”白衣少年拿起葫芦仰天便饮一口酒。
      “是也。”苏烈接过李白递来的葫芦小饮一口。
      李白年纪虽轻,却独爱烈酒。
      “苏兄若是在科举中夺得头筹后,是否要奔赴西域?”
      “李兄又怎能笃定苏烈必能拔得科举头筹?”
      “吾友之诗文,太白曾自愧不如。”李白仰天大笑。
      苏烈回忆起昔日斗诗,自己以一字之差险胜。这险胜,也必定因为挚友相让。
      “李兄谬赞了。”
      二人在街上漫步,还未到夜禁时辰,人却稀疏了。
      “苏兄今后作何打算?”李白一葫芦酒已饮过半,面带潮红,已经微醉。
      “奔赴边疆,守卫长城。”苏烈早已对守护大唐一路繁荣的长城心驰神往。
      “为何?”太白笑问。
      “城在,则心安。”苏烈瘦弱身躯上的浅青袍衫被风吹皱。
      “哈哈哈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李白将葫芦中的酒一口饮尽。
      “倘若吾友奔赴边疆,吾必为其饯行。”
      夜风吹过,二人不知何时漫步到了朱雀门前。苏烈看着仰天大笑的挚友,心中叹到:太白又醉了。
      “太白兄今后作何打算?”苏烈感慨,“别难见更难,一旦奔赴长城,你我可能再也无法相见。”
      白衣青年闻言却愣住了,随后将酒葫芦摔置于地,大笑着飘身而起,拔剑出窍,在朱雀门上刻上了七个苍劲大字。
      “欲上青天揽明月!”
      夜空中回荡着白衣少年肆意洒脱的笑声。
      这一切都是苏烈儿时的深刻回忆,随着接下来的长安风波过去。苏烈参加考试并如挚友所言夺得科举头筹,随后投笔从戎。
      明日便要赶赴边塞,今日李白便如约为苏烈饯行。有李白在,自然缺不了烈酒。长安城里,寻了一间屋顶,二人对饮。月下,苏烈的浅青袍衫再次被风吹起。这是苏烈最后一次身着文人装束。明日,苏烈将身着铠甲,策马奔赴西域,开始十年的军旅生活。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1-04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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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大家挑错字⁽⁽ƪ(•̩̩̩̩_•̩̩̩̩)ʃ⁾⁾ᵒᵐᵍᵎᵎ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1-04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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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看法啥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1-04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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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1-04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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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1-04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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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1-06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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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不错,全文节奏把握紧凑,行文行云流水,读来舒畅自然,苏烈由文弱书生转变为披上戎装的将领,老是说内心还是有许多感触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1-06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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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楼图蜜汁笑点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1-07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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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酒馆里,小二靠在桌子上讲的入迷。
                      “不当高官偏当兵!这状元瘦瘦弱弱的,估计在去边疆的路上就吃了不少苦头吧。”小二的脸上一脸不解,有着锦衣玉食却偏偏要过边疆的清苦生活。“这状元从小生在长安盛世,看惯了那长安城的东西市,突然来到这不长一根草的地方……”
                      “能吃的消嘛?”不知何时邻桌的客人也伸过耳朵来听了。
                      “哎呀,客官呦。这都大唐皇帝都点头了,那还能有回去的道理。就算吃不消也得到边疆啊。”
                      “这可不是自找苦吃?”商人突然插了句嘴。
                      “可不是嘛?这状元放着好好的高官不当,偏要……”
                      “得了得了,少感叹两句吧。继续讲。继续讲。”商人看不惯店小二做作的性子。
                      “好嘞贵人,咱们继续说。”店小二拿出了一种说书先生的腔调。“刚刚咱们说到状元去边疆参军。但这状元毕竟是个公子哥,一定对边境的环境不适应。”
                      “废话。”邻桌的开口。
                      “嘿!”小二也不恼,继续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这位客官,你猜怎么着?这公子哥直接跑去沙漠挖花了。”
                      “这状元还挺有闲情雅致的嘛。”邻桌的客人嘲笑。“这大男人怎地跟小姑娘似得,去挖花?”
                      “瓣鳞花?”商人问。
                      “贵人你可真是料事如神。还真就是了这瓣鳞花。这公子哥直接把瓣鳞花带回军营种了。”小二讲的口水横飞“客官耶,你们可不知道,这状元哥可是在边疆干了件大事……”
                      世人皆知边境处多有事端,这长达十年的戍守,却是苏烈人生中最为充实而快乐的十年。长城下他国与大唐往来频繁,来自西域的碧眼商人们都享受过苏烈的热情款待。商人间的争端也都被苏烈完美解决。人们说,苏烈待人宽厚。苏烈便回报他们豪迈的笑容以及对边疆更多的心血。
                      商人们说两国边境既是布衣友好往来之处也是军队针锋相对之处,两国边境总是会有一些商人们引发的军事摩擦。苏烈听闻,便起身拜访他国将领,与之商议。苏烈在酒宴上几番敬酒,丝毫没有大唐戍边将领的架子,将自己的想法提出同他国将领交谈。
                      边境,本是国家第一防线,放弃边防,何其可笑?
                      但苏烈“放下干戈,开放商贸的”提议同他的宽厚一起被他国将领所信任并且欣然接受。苏烈自然欣喜若狂。
                      长城之下,双方奇迹般的去掉戒备。甚至规定了特定的日子举行关市互通有无。城门常开,长城内外畜牧遍野,繁盛尤似关内。
                      可这边关的短暂和平却不被远在长安的女帝所信任。开放边关,在女帝以及长安的大臣眼中远远弊大于利。
                      经过大臣们的商议,一纸印着朱红印章的密令,跨越半个大唐,传到了苏烈手中。
                      这纸密令将关市周围的瓣鳞花同边关的和平撕的粉碎。
                      瓣鳞花,生长在关市和苏烈的军帐旁。这粉红色的小花本应埋葬在边疆干燥的泥土中,却偶然凭靠来往商人撒下的水露发芽,又得到了来往商人的浇灌。西域商人感激来自大唐边境的款待,多次赠礼却都被拒收。异域商人烦恼之时猛然看到了关市旁微微发芽的瓣鳞花,于是默默地将来时水壶中的最后一口水浇灌到了瓣鳞花的幼苗上。
                      一人,两人,十人,百人……
                      西域商人东来,用水壶中苦苦节省的水浇灌花朵,感谢苏烈的热情相待,不计前嫌。
                      大唐商人西去,用水壶中第一滴澄澈的水灌溉花朵,感谢苏烈开放边疆,让商贩们友好往来。
                      花朵被一滴一滴的水滋润着,开出了粉色的花朵,一簇一簇,一丛一丛。最后,从长城脚下蔓延至人来人往的关市,直到苏烈的军帐前。
                      十年中,苏烈的身躯变得魁梧,曾经的青色袍衫再也不能包裹住他的身躯,曾经握笔的手上生满老茧,曾经的挚友也离开长安奔向西域。
                      闲来无事,苏烈便将沙漠道路中生长的瓣鳞花挖下,在军帐附近栽培,日子清苦却又惬意。
                      他愈发坚定相信,长城才是自己生命的羁绊与归宿。
                      看着长城下的繁荣景象,苏烈的脸上一直有着豪爽的笑容。
                      直到那日……
                      直到瓣鳞花被马蹄踏入沙土的日子。
                      “关市开放乃通敌行为,立刻斩杀异徒,将功赎罪!”
                      苏烈不解,立刻上奏抗议。奏响却石沉大海,渺无音讯。
                      苏烈愤慨着,将笔杆捏断。他愤朝廷为何不能给予边关信任?
                      随着密令步步紧逼,苏烈越发心急如焚。他并没将这件事有告诉商人们,也没有关闭城门或取消集会日。他不忍心让长城重归沉寂。
                      他想说服朝廷,就像他昔日说服他国将领一样。
                      他好似看见过,一名兽耳男孩在关市中飞快穿梭,眼明手快,笑脸灿烂。
                      他也曾看到过,商人们来来往往,忙碌充实。
                      他最终决定备上快马回到长安,将奏折面呈女帝。
                      苏烈清晨策马奔赴帝都,未至午时,一名传令兵传来了噩耗。
                      监军率领随从偷袭参加关市的戈壁之民,关市一片狼藉……
                      苏烈双眼一瞪,策马赶回关市。
                      关市中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友善一片繁华,关市周围的瓣鳞花被踏的粉碎。破败的摊位,沙地上的血迹,商人们惊恐的神情无一不刺痛苏烈的心。
                      苏烈进一步,商人退一步。
                      再进,再退……
                      “对不起。”苏烈颤抖的声音被边疆的风刮散。
                      昔日的信任与和平不再,苏烈看着冷清的关市,眼中含泪,泪水却久久没有流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1-09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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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了更新了,欢迎来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1-09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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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楼图吓到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1-11 19:49
                          收起回复
                            没更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1-11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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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嚯!你说这些读书人,就愿意做这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开放边关,私通外敌,真是作死。”
                              “其实我有些佩服这位状元了。”商人的语速放的平缓。
                              “哦?这位仁兄怎么说?”邻桌也是一个直性子。
                              “能使邻国将领放下成见、开放边关,无论魄力还是学识,都不愧曾贵为状元”商人抿了一口茶,继续道:“开放边疆,平等地看待各国商人,这人胸怀也是坦荡。”
                              “当时长城下真的繁荣了一时半刻。”小二神秘地做了个抿嘴的动作。
                              “听这话的意思是还有后续?”邻桌饶有兴致地吞了一口酒。
                              “客官呦,您可还记得我刚刚说的话吗?这可是叛国罪啊。边疆将领同意,但那大唐的皇帝能同意?”
                              “这就有趣了。这状元也真的是胆大包天。”
                              “状元同意了吗?”商人似乎十分关注这个问题。
                              “不同意呗,直接连夜写了七八份奏折。”小二撇嘴。心想:这人真是闲的!
                              “不愧是这位状元,当真有魄力。”商人再次夸赞到。
                              “有魄力但是脑袋转不过弯!关闭关市又没什么大不了。这宁可抗命也不愿关闭关市,莫非有什么猫腻?”邻桌兴奋地分析。
                              商人摇了摇头,不想再说话。
                              “之后,听我说!之后!”小二憋的有些着急。“之后上头传令让监军去集市赶人,这上头也是会挑时间。这状元早上备马赶去长安,刚走几步密令就到了!”
                              “这状元回来看见他的心血被摧残的一片狼藉不知作何感想?”
                              “谁知道他作何感想,他赶回来都晌午了。随后他当天就找监军打了一架。”
                              “打架?嘿!就他们两个书呆子?”
                              “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干了什么先不说,但是接下来苏烈直接参加了一场驱逐外敌的战争。”
                              “喝。这变脸可比翻书快啊。”邻桌的耻笑,“这监军是不是给了状元什么好处?”
                              “谁知道呢,谁知道呢……”小二看向窗外嘿嘿地笑。
                              是啊,谁知道呢。苏烈的数年的心血被监军的邀功毁为一旦。他也在无数次地后悔着,自己为何不直接关闭关市?
                              如果直接听从圣旨,那便不会让如此多的西域来客命丧大唐了罢。
                              苏烈看着被献血染的妖艳的破碎花瓣,不敢直视幸存商贩们的眼睛。
                              监军,是啊。监军,都是他的错,他出兵作践了繁华的市场,摧毁了边关的信任与和平。苏烈的眼睛在落日的余晖下变得火红。
                              关市上早已不见人影,索性也没人看得见已经近乎崩溃的苏烈。
                              他挪动着早已麻木的双腿,一步一步地踏向监军的帐篷。瓣鳞花被这双失控的双足,狠狠捻进土里。
                              夕阳已落下一半,残留的光线将苏烈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监军,在帐中执笔写着邀功的奏折,笑盈盈地看着苏烈走进帐篷。随后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表情瞬间僵硬,猛地站起,飞也似地后退。
                              苏烈一步冲上去,掐住了监军的脖子。
                              “私领随从,突袭关市,何人给你的胆?”
                              “监军!你个小人!心急邀功,企图平步青云?真是妄想!”
                              “圣上慧眼,怎会凭如此荒唐之事赏识小人?”
                              苏烈的双手如铁钳一般死死箍住监军的脖子,监军奋力反抗,但又怎能拼得过苏烈十年中磨炼出的一身蛮力?
                              监军的脸颊殷红,双唇惨败,双手用尽全力掰着苏烈的手。
                              苏烈平日里忠厚老实,今日里却恐怖如斯。
                              “将领,应为民忧!品民苦,顺民意,协助圣上管理国土。如此丧尽天良之举,又怎能服众,怎能协助圣上?”
                              苏烈的眼睛马上要瞪出眼眶,布满血丝的双眼倒映着监军的影子。
                              “你这竖子,今日便为西域这些无辜百姓陪葬吧。”
                              “苏烈!!!”监军的声音尖的宛如厉鬼“你杀了我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哈哈!”苏烈笑了,鼓起两腮,猛地将监军的脸移到自己面前。
                              这张平日里布满憨厚笑容的脸好似修罗。
                              “圣上不会……放……过……”监军的表情充满了嘲讽。
                              苏烈心中大怒,一心只想着为民除害,双手愈发收紧。
                              监军的表情越发惊恐,绝望,但是却有着难以掩饰的耻笑。
                              猛地,账外传来了马蹄声。
                              苏烈猛然一怔,清醒了很多。
                              低头看向监军,监军刚刚的绝望与惊恐荡然无存,甚至放下双手,任由苏烈捏着自己的脖子。
                              苏烈看着这张狼狈脸,再次想起了关市的惨状,怒火更甚,一挥拳朝着监军的脸打去。
                              “苏公子火气真大啊。”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撕破了傍晚的寂静。
                              随后,两队整齐的士兵一左一右,进入了营帐。
                              “本来是给监军的,既然苏公子在,那就一起听着罢。”
                              这传旨的阉人,是苏烈的旧识。儿时共讨古今历史,几乎形影不离的玩伴。
                              他一如既往地叫着自己苏公子,却用着自己从未听过的腔调。
                              “奉天承运,女帝诏曰。”
                              看着被自己扔在圣旨面前故作平静的监军,苏烈从未感到如此心寒。
                              “监军抵御外贼有功,谨听圣命,雷厉风行,立大功一次。”
                              轰!苏烈的心中大震,险些喷出一口热血。
                              “此次出兵,歼敌虽少,却铲去大唐边患。同命苏烈随监军镇守长城,将功赎罪。”
                              苏烈双膝一软,再也无法跪住。他任由自己的身躯贴在在沙地上,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阉人离开,并未再看苏烈一眼。
                              夜幕降临,监军坐在案台数着金银。
                              苏烈没有动,他企图借助温暖的沙地留住他残破不堪的赤诚。
                              可是,那关市中遍地的瓣鳞花残骸,又有何人来收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1-16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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