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我亦无法,纵不得,管不了。】
往日陛下教诲,纵皇子逆反,总也听得,妾不过深宫妇人,哪里管束得住,他二人不入宫时,恰鱼儿入水,妾固然有心,可难免疏漏。之前陛下下了手谕,送他们去泉州,也是严父心思,想育人成才。可泉州险恶,我方收了鉴咸信件,说是十几日前被泉州海寇捉去了,还遭了逼供拷问,想来泉州官吏的奏疏这几日也该到了,陛下看了便知所言非假。
【说到此处,难免落下泪来。】
陛下如此烦厌他们,可不知妾亦如此。不过二子毕竟乃圣人与妾骨肉,陛下向来仁德,总不至不顾他们性命。
我想他们此番该是吃了苦头,晓得厉害,知蔻还不知晓哥哥如何了,妾得了信,不知与何人讲。长安城中孤影只只,若不来求您,妾又能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