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戏弄他!
夜寒终于怒了,反正迟早要出手,又何必再强忍怒火呢。
飞身袭向软轿,软轿瞬间四分五裂,无忧一身白衣,从下坠的层层白纱中凌空而起,颇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然而此时众人都无暇欣赏,他们二人迅速缠打起来,从空中打到地上,再从地上打到房顶,衣袍猎猎翻飞,墨发随风飘扬。
杜若和侍剑的手都按在了剑柄上,虎视眈眈地对峙着,隐在暗处的暗卫,也都等待着各自主子的命令,蓄势待发。
一炷香后,两人停手回到地面。
夜寒的声音颇为咬牙切齿:“无忧楼主好功夫!”他虽故意藏拙,可无忧也未出全力,因此他并未处于下风,可谁知她突然出手顺走了自己腰间的墨玉,那玉佩……
“王爷过奖,您的功夫才是真好,方才本座的玉佩被王爷您一掌击碎,这块玉,就当补偿吧。”无忧将墨玉抛起又接住,笑着说道。
夜寒是真佩服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方才那玉佩分明是她做的把戏,连她自己都承认了,现在却又一派风轻云淡地推卸责任。
侍剑首先看不下去了:“那玉佩明明……”
“区区一块玉佩,王爷还不舍得么,莫非这玉有其他什么用途?”
夜寒挥退侍剑:“一块普通的玉罢了,无忧楼主喜欢就拿去好了。”
“那本座就不客气了,杜若,搬东西吧。”
“尊座……往哪儿搬?”
无忧赏了她个白眼:“当然是夜王府了。”
杜若默默回了她个白眼,她也知道是夜王府,可,“属下的意思是,往哪个院子搬。”
无忧看了一眼夜寒,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秋枫榭。”
随后径直往秋枫榭而去,轻车熟路地仿佛王府的主人一般,夜寒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的背影,转身回了一叶阁。杜若侍剑忙跟上自己的主子,隐隐觉得,未来几天的日子,一定过得十分……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