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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新年贺岁】Krn:SmellLikeTeenSpirit 献给曾经这里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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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关于一个什么都不算,什么都不是的人的故事。


1楼2018-02-15 22:47回复
    写在前面的话
    一年半还是两年,我记不清,没有再想过自己的故事。
    除夕夜不和最可爱的妹妹在一起打牌看春晚的我作为哥哥最差劲了吧。
    小说也扔掉这么久的我最差劲了吧。
    一遍听着贝木那不祥的BGM一遍写点东西,说是给这里贺岁什么其实是自娱自乐吧。
    但是,总是要写些东西。
    所以重复一下写在标题里的话,不过在这个半死的吧里大概只有你们和一些跟我们几年前一样不懂事的小友能看到吧。
    献给你们。
    卡恩:少年心气


    2楼2018-02-15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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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1
      01
      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跪拜在无法言喻的神前。已经三十分钟。跪拜者是我,野马玄,男,十七岁,幼稚,任性,弱小,不知节制与努力的少年。直挺挺地,已经完成叩拜,现在只是长久跪着。
      没有形象,不存在的,因不存在而存在的神明。选中我。让我跪下。一种指示,降下,但我无法理解。之后,我好像一瞬间到达那间密室。其实是越过长长的走廊。房间很大,虽然只有烛台光照,但我不觉得黑暗。
      接近一百人在场。分开两边,留出过道。两个人,或说人形,像人的东西,护送我,押解我,去见那个黑袍底下的人。
      我似乎怀有某种去杀他的目的。但是,无所谓。因为,神也让我杀他。以像性一样的冲动,也许正是利比多的某种化身。原因是,这个黑袍,把神解读成黑暗。可笑,愚蠢,可悲的误解,因为太可悲,所以都怜悯到宽恕至今。但是,降临的话还是用罪人的血吧,只有行正道的人活下去就好,是这样判断的。
      于是我杀了他们,全员。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又跪下了。
      前方这些亵渎者的祭坛上,已出现神赐予的女子。
      ——我到底如何拉起这女子的手,便是我要讲述的,野马玄的故事。


      3楼2018-02-15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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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又到秋天了,又到秋天意味什么呢。开学,新的人,新的开始,大概是这样吧。
        以及,终于不用吹空调了。
        就结果上,我看来是个敏感的人。我无比讨厌开空调,只限冷风。暖风的话最好不过,但冷风不行,那对我而言,不亚于被癞蛤蟆储满毒液的疙瘩一遍遍涂抹身体,让人宁可听三百只发情的猫夜夜嚎叫,但是。不管我如何抗拒,全国上下都疯了一样,不要电费一样,把它开到十八度还要强力模式。多么糜烂又不知居安思危的现代社会,赶快因为过度用电的能源枯竭毁灭了吧。这般讨厌着。
        不过,开学啊。
        能遇到什么样的人呢。什么样的男生,什么样的女生。好期待啊,我真希望自己能这么说。但是,大概,就概率而言,那里只会有不过如此的男生,不过如此的女生吧。不过如此的男生和女生在学校里大谈特谈梦想,爱情,真让人生理不适,仅次于吹冷空调。自称男女朋友,自己觉得超喜欢对方的人,到底有多少真实的爱,稍微有点强度的爱呢。那稀少的真品,也只能在强调其他一切都是赝品吧。就是Faker啊,一群圣杯战争的Servant啊。
        那么,一定要去学校的我,之所以一定要去学校又是为什么。
        升学?虽然成绩不优异但是未来已经确定,这里为了避强行解说的嫌先不要说的好。这样一来,最重要的目的已经没有了。合群?这个从自虐的程度上,好像会有一点。
        期待,结果绕来绕去是期待。这是人类的软弱,必须否定。可人类的软弱用翘课就能否定,人类的软弱也太弱了。而且,不上学并不能消灭软弱,只是赌气罢。
        所以,又只有顺从人类的软弱吗。
        真无聊。
        我是一个异常的人。异常如所见的,因为上学就进行这种思想斗争的人。不过,我自以为豪,至少不必以此自卑,甚至还会有强烈的优越感。
        总之,之后我跨上自行车,骑向学校。骑啊骑骑啊骑的。翻山越岭披荆斩棘。
        ——红灯。猛刹车。旧车闸非常尖锐地鸣响。
        那个身影。路边的,穿薄丘高中制服的,我认识的女生。
        ——藤原秋。
        正在十分费力,一瘸一拐地行走。
        但是,就算跛行,那张脸孔上没有任何慌张,尴尬,愤怒的表情,就像在其它的日子一样,就像站在正驶向夏威夷岛的巨轮甲板上,用吸管喝着加冰红茶一样。
        是什么都不是的表情,连平静都不是。空无。
        不过她天生幸运,是表情空无的美人。


        4楼2018-02-15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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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要不要请她上车呢。
          不要,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助她,毫无理由的善意等价于恶意不是吗。就算是没有目的的善良,且被她接受,又有谁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于她来讲,看她的表情,跛脚走到学校什么都不算,对我更不是重要的事。无用无用无用,因为无用所以无用,无用到都想喊WRYYYYYYYYY啦。
          “藤原同学,可以载你一程吗?”
          就算这么说了,因为是我也会被拒绝吧。问了也没有损失,换言之不问也没有损失,然后却不小心问出来了,我是空调吹多了吗,笨蛋野马玄。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遭到拒绝,我也不会特别费力气和人罗里吧嗦说一通。那不就是单纯的犯傻吗。
          是的,当然被同意了。吓我一跳,出人意表地被同意了。
          可以哦,野马同学。本人的发言是这样的。
          就算如此,神情也没有任何改观。
          接下来,后座上载着表情空无的美丽少女驶向学校。简直是恋爱喜剧一样的开头。
          要问我这种感觉怎么样,差不多就是:不,极限到了!要按下去了,Another One Bite the Dust!——这样吧。
          可惜时间并没炸毁。真无聊。反正带到学校就带到,没什么会改变。我也好,藤原也好,被认为是乐于助人也没关系。
          果然一不自觉就会想太多。
          说回来,藤原秋这个人,虽然信口说认识,了解一部分表层现象,其实,和我不是一个班的。
          那么,为什么会认识呢。
          当然是因为她太有名了吧。把过错全部推到少女身上,尽管恶劣,不过成立。哪怕有意避开不听,不幸听力太过灵敏,人格也过于擅长捕风捉影了。也许我自身就是一个爱好捕风捉影的恶劣人物——可以这样自嘲吧,回过神来,学校已经到了。
          一路上,她什么也没说。
          真是冷淡的女人啊,我如此想到。不过,这显然也不是冷淡,就是什么都没有而已。
          自我中心。
          过于自我,甚至到了无我的程度。
          或许是因为无我,才能这样自我。
          这点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
          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异常者的多想吧。
          “啊,嗯,谢谢,野马同学。”
          藤原秋,用清朗的声音,向我道谢。
          你也会道谢吗。
          这种心情完全没有。难不成刚刚是这家伙在道谢吗,我是这样想的。不正常,不,可以说是不异常呢。身为异常的存在却不异常,结果并没有负负得正得到正常啊。这种考量,能否解释我没有道谢就径自推车去停车区的行为呢?
          怎么想也绝对不行。
          来到新的班级。来到旧的教室。
          因为按照一般恋爱喜剧的情节,所以和藤原同班了,可以有这种展开吧。
          有。不过,人却没有到位。
          明明是我载来的。
          “被分在一起了,跟那个藤原。”
          “是啊是啊。”
          诸如此类的话,自己就教风吹过来。
          但是并没有关于我的。当然不会有,因为升上薄丘高中以来,我可是把自己巧妙地伪装起来了呢。
          伪装得像个正常人一样。
          结果,在课程开始之前,老师非常严肃地向我们宣告:
          藤原同学因为一些缘故,从今天开始休学了。
          班级里窃窃私语起来。
          不过,有一位新同学转入我们班级。
          有请初音月同学。
          门推开了。初秋上午的阳光,带着窗槛的阴翳,照射在这位少女身上。
          不可能。
          这是,恋爱的心情。
          好可爱。
          我听到这样的话语,感觉到这样的气氛。
          双马尾,白色发饰,制服裙,身材娇小,根本是幼小的女孩子。
          张开眼睛,看向全班的女孩子。
          这算什么。充满我心的到底是什么。心跳加速,呼吸痉挛。
          这不是,这不是……
          ——恐惧吗。
          和可爱的,可怕的少女,初音月,成为同学,发生于开学日。剩下的学校生活,怎样都好。真无聊。


          5楼2018-02-15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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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高中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啊。放学后,推车出校,直行一会,结果在转角处被堵住。
            眼前的人,看上去不像混混。
            红色耳钉,红色有枝叶暗纹的夹克,破旧棕牛仔裤,脖子挂图章一样的项链。夹在指尖的烟缓缓燃烧。这样打扮的人,非常明确地横伸不夹烟的手,拦住我的去路。很奇怪,我却并不觉得他是流氓之类的人物。
            如果说初音月是可爱的外表下藏着可怕,这家伙简直是可怕的外表下藏着可爱。
            “我说,藤原的事,你知道吗。”
            低沉却完全没有气势的问话。
            “不知道哟。”
            是吗。他掐灭卷烟。二年级,最近要小心一点哦。
            留下这句貌似威胁的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于是继续骑行。
            在藤原秋身上到底发生什么,老实说我很好奇。不过,完全没有去了解的兴趣。绝对为她做不了任何事,最好的选择是什么都不做。
            其实只是在害怕被嘲讽吧。不,其实只是在害怕,被打上热心人的标签吧。
            反正可以解释懦弱的理由有很多,对我来说,对人类来说,编造理由轻而易举吧。
            比如,已经玩腻了之类的。
            然而就行为而言真是逊毙了。
            不过,真的会有热心人存在啊,还打扮得像个疯子,到头来完全掩饰不了自己啊。那个红夹克的男生。
            有人猛踢自行车。失去重心,我在跌落。
            ——你跟藤原什么关系认不认识她你把她怎样了说啊说啊说啊说啊说啊说啊警告你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啊喂喂这是什么表情好好看着别人啊混账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去死吧。
            被人打了啊。
            结果,都到高中,都已经十七岁,马上进入大学,成为成年人,还是会遇上“这种事”啊。是否说明,人类的一生也只是重复。绝对不会有任何改变的机会。
            因为一开始就是空无。
            要不要眼睛摇曳着红光像个丧尸一样站起来啊。在这种时候。
            我只有平静地看着他而已。
            然后露出微笑。
            对方,我完全看不清脸孔的男生,愤怒地用不专业的手法殴打肾脏、下巴、太阳穴、肋骨。老实说很痛,痛死我了,痛得无法思考。
            不过我野马玄,依然保持微笑。
            并不是因为我是受虐癖。
            仅仅是太可笑了。
            我。他。人生的重复与重复的人生。
            ——真无聊。
            随对方打得疲劳,动作渐渐停止。
            在意识因为疼痛空白时,起风了,是非常强烈的风,席卷朝西。
            踩得十分沉重的脚步。
            “喂,挡我道了哦,小子。”
            我听到这样的声音。我仰起头。被踹飞的男生飞翔。落木纷纷,因为起风了。初秋的并不萧瑟却已经寒冷的风,吹起那个人的围巾和爵士帽。他一把摁住帽子,下面是白色,刺目的头发。以及苍白的皮肤。就像一个白色幽灵。
            “你也是,挡我道了。”
            男人露出狰狞的笑容。
            “总之,谢谢您了。”
            “啊,这个没什么啦。”
            自称风道林,名片上的职业是私家侦探,白化病般的男人。向后靠着,两只手搭在椅子后面,仰起头注视上空,并向我说。
            “为什么要帮你?是因为你一直在笑啊,因为,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不论如何也看不出是谁对谁错吧,哪怕看上去再无辜,是错误一方的可能性也只是百分之五十。但是,一个一直微笑挨打的人,怎么看也能明白是对方的问题了。所以,为什么能够一直那样平静地笑着呢,野马君,呐?”
            我很好奇啊。
            “不,只是想笑而已啦。”
            “那么,如果没有遇到我,如果没有遇到帮助你的人。会采取什么行动呢。”
            “大概是一直笑着,直到昏过去吧。”
            “是啊,是这样啊。我真的真的很相信你哦。呐,又是为什么跟别人起冲突了呢。”
            “我也不了解。”
            对了。
            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得,风道忽然跳到椅子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
            “你是薄丘的学生,那么,认识这个人吗。”
            “……啊,很面熟的,不过不认识。”
            “连名字也不知道吗。”
            “连名字也不知道呢。”
            “是啊,是这样啊,”
            风道林站起来,一边离开一遍冲我摆摆手。
            “本来还想取证的,结果没什么进展,呐,太不成熟了。有缘再见吧,野马君。”
            说不认识,是一个谎言。
            这样熟练地,真真假假地欺骗了刚刚帮助我的人。我到底有着怎样的本性,到底能把虚伪贯彻到什么程度啊。真有趣。
            更有趣的,那张照片上面的人,好巧不巧,正是藤原秋。


            6楼2018-02-15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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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2-17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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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00
                我已经无法忍受了。
                人们这样想,这样说着的时候,到底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呢。我这种人十分难以理解。
                那是在撒娇吧。
                向世界,向未知,向自己的恐惧。
                摩西十诫中的第一诫,我记不太清啦——应该是你不可立别的神的那一诫吧。
                第一,首要,重要度最高。
                这样撒娇,这样祈祷的对象,就是“无对象”。而这种无对象,是谁的神呢。“无对象”之神,依我看来,那大概是自己吧。即为向自己祈祷,并认为世界一定会听从于自己安排,类似这种感觉的行为。
                不过,不能责怪这样想,这样说的人们。
                因为人类是这么软弱的东西。
                可我已经忘记这种东西,软弱是什么了。软弱?好奇怪的字眼。
                我不期盼任何人来救我。包括自己在内,能拯救我的存在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抛弃人类软弱的同时,被救赎的可能也丧失。
                太好了。两者都是。
                01
                我回来了。
                我向空无一人的客厅说道。
                晚饭在桌子上。也就是说父母都已经出门了。原因是未知的。
                吃饭前,是祷告。双手合十地祷告。
                感谢主耶稣基督赐予我们粮食。
                这是父母会做的事情。
                但不是我。
                尽管从个人感情上,我喜欢基督。可那绝不是把他当成神来看待。
                他是一位英雄,也就是半神,为人类赎罪的,无比光辉的英雄或半神人。
                但不是神。对我而言。他可以是人子,可以是圣灵,还可以是上帝,但不是神。
                我在初三那年放弃信仰,但父母并没有因此抛弃我或歧视我。他们是虔诚的信徒,但也是医生。他们身上也拥有对一个科学的无神论世界的信奉。并非背叛,那是活在这世上的迫不得已。
                然而,也许活在这世上,对神的信仰才迫不得已。
                总体上,我对父母斟酌词句,向他们说明,我已经无法信奉下去了。他们也就这样接受了。
                如果说这对我的人生有什么改变,目前来看,是不用作那我无法理解的仪式。以及,在四月二十六日,可以去参加每年一度的那个节日。
                天却否·正明敬德之神
                由朱舜水亲手写下的“正明敬德”四字,据说至今还在妥善保存着。
                原名是天却否神。拥有两种形象。
                其一是红色脸庞,白色法衣,阿修罗般的三头八手,持八种长剑的男性神。
                其二是苍白面孔,无比美丽,血红衣服的女性神。
                这种奇妙的传统信仰,是三面环山的广川町与附近所独有的。
                虽然几十年来日渐衰弱,但如果问一个有信仰的广川原住民信奉什么,十有八九当然是天却否神。
                父母的信仰,是极其稀少的异常信仰。
                藤原秋。
                吃完饭,刷过碗筷,把自己埋进床里,开始想这个名字。
                在大脑里拼命搜寻着除了她很知名外的印象。
                可恶。完全没有。
                那么来回想一下她的事好了,顺便一提这种手法好像叫插叙。来插叙一下吧!
                感觉很放荡的样子。
                学习成绩优秀,是全校前五名。
                美丽,无表情……三无女?
                但这些并不是行为。
                她最知名的两件事,其一是在四月二十六日的校庆上演出。话说到底是薄丘因为节日调整了校庆日期,还是因为天却否的节日太盛大,干脆当年的创始人就选这一天剪的彩,现在已经不得而知。
                作为主唱。在全场的开场和最后分别演出了两场甲壳虫的摇滚。
                没错,摇滚。
                藤原秋还没有升上薄丘,就已经是薄丘的摇滚乐队的一员。
                她考入薄丘后,因为成绩优异,让学校对摇滚乐队也宽限不少,具体表现让他们进行开场演出。
                但是因为现场太热情,而且出席的校友都是几十年前深受甲壳虫影响的中年人,校方便又找到他们,要求加演。
                藤原秋在主歌部分后,利用那一小时多的时间内,写出了额外的SOLO部分。
                顺便一提因为我也是摇滚发烧友,所以能听出那个SOLO是引一些齐柏林飞艇的旋律。不过填的词,就算是我这种怎样无所谓的人也会赞叹。
                超棒。AWESOME!
                但是那个乐队却在下一学期解散了。
                另外一件事和我今天的遭遇今天有些类似。
                也许是因为那场演唱会的人气,藤原她遭到几名不良少女的围堵。
                被用刀子顶住喉咙,对方想要划破藤原的脸。
                然而最后的结果是,尽管不知道具体操作,那些女生被藤原吓到退学。
                藤原,AWESOME!
                02
                在这个时候,那家伙还完全没有自觉的时候。来说说我的故事吧。
                早已结束的,又尚未结束的故事。和我们目前的处境一模一样。
                我是弓星海涅。在这个故事中,是另一个经历者。
                这才叫插叙。是吧。
                噼里啪啦,不耐烦地敲着门。Knock,knock,knockin' on heaven's door。
                话说枪花和迪伦完全是两首歌嘛。
                此处是一间廉价的出租屋,到达这里需要穿过一条地面四散报纸,黑色垃圾袋堆满右侧墙壁的小路。外面的水管地钢铁部分已经锈蚀得不成样子,塑料外壳则满是泥水污迹,上面还有一滩干鸟屎。
                这里是“废街”的一根枝条,在广川町的流氓眼里,是可以随意抛尸,扔掉被强暴过的女人,交易哈希什与海洛因的地方。几年前还有变态专门来到这里的街口露出下体惊吓路人。
                这里是城市的黑暗,但对我来说,曾经是天国。
                那个时候,在街道另一条枝,某所破旧的老房子里,居住着我爱玩玻璃碎片和闪光弹珠的恋人。
                ——嘛虽然和我现在的工作没有太大关系就是了。
                屋子里,不出意料是我跑了一个暑假,连新加坡都转了一圈,最后被我找到的男人,乌头吾狼。
                他掌握有我需要的关键信息。
                另一方面,也是一个必须清理的嗜血恶魔。
                自从高一下学期开学的一系列变故发生,薄丘乐队解散后,我几乎不再上学。转而用大量时间来搜寻他们的存在。
                异常存在。
                因为藤原彻底地无视了我,我在那孩子心里不知为何彻底消失。
                她似乎进入一个没有我的世界,她甚至笔直地撞进我怀里,一边用眼睛奇怪地打量空气。
                老实说,我教她眼里毫不作伪的疑惑吓坏了。
                怎么样也无法从这样的她那里得到信息。是吧。
                况且,我真的不忍心再去刺激她。
                所以就跑了一年半,父亲倒是不管我。
                那个父亲。
                我很难说不再讨厌他,但是一年半下来,同样为某个目的奔走的一年半下来,我也许能够理解他。是吧。
                他是工程师。造飞机的工程师。
                曾经的家里也摆满飞机模型。
                直到他开始设计战斗机。
                他几乎再也没有回到家里。
                几乎是指和母亲离异的那次。
                ——呵,还是我初中的事呢,结果三年下来就记忆模糊了。这是当然的,对这件事。我选择遗忘。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就和那孩子一样。
                可我好想杀死那样的父亲。想杀死的心情至今不变。
                我一直憎恨他。我知道。但是现在我并不讨厌他了。
                不会再避开。
                哪怕只是为了那孩子的救赎我也不会避开,逞论我的恋人。
                必须坚强。
                对方不应声。
                大概不是想要隐藏,不会这么幼稚。况且里面还发出剧烈起伏的呼吸声。
                贴着门听下几秒,我不得不强制开门。是吧。虽说如此,私闯民宅可是犯罪呢。
                门锁变得千疮百孔,对方倒是应该不会从这里得出我的能力。
                虽然让对方确定了拥有破坏力这点。我用手指推开门,背靠墙壁,没有选择入内。
                虽说如此,“能力”还是让我获取了他的信息。
                十分魁梧,肌肉块很大,穿着衬衫和裤子,平头的男性。再具体的就感知不到了。他在床上蜷缩着,却仍然是很大的一块。
                床边的桌橱上放着药片,一个抽屉开着,还有台式电脑。
                没有武器。刀具,枪械,都没有。
                “乌头先生是吗,虽然是初次见面,这两个月来你大概也知道我了,是吧。”
                我对他说道。
                屋内传来咳嗽声,之后是剧烈的喘息。
                “下面我要进去,可以请你不要随便动吗,就是像警匪片演得那样,双手抱头,蹲下,好吗?”
                ——千万不要使用能力啊。话说你应该能看见吧。我的能力。
                具有“感知遮断”,却没有“光学迷彩”。对方当然能看见。
                如果要问这种给对方展露能力的自信在哪里,我应该会说是“因为他已经在我的射程内了”。相当年少轻狂啊,不过比起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视野内,仅仅暴露能力的“外形”不算什么——
                “请进。”
                我听到这样的邀请。
                对方的声音相当虚弱。些许沙哑。
                看见对方,才发现是相貌平平无奇的人。真正凶恶的人长相往往没有特点甚至大多是淳朴或开朗的,世间流传的经验谈,毕竟是可以成为经验谈的东西啊。
                虽然体型上的参数全部暴露,但对方没有看见我的脸——
                “啊,抱歉,你那个奇怪的面具是怎么回事啊?”
                没有透视或精确的感知能力啊。那么看来他的能力比较单一。
                不过——
                “明明很帅吧。”
                我不甘示弱地反击道。
                这可是骷髅头加触角,石之森章太郎老爷子的设计啊。
                Rider,rider的歌声可是梦想啊,你就完全没有梦想吗大叔。
                就连我这种男子高中生都有啊。
                “不,这个大红配色完全把石之森先生的设计毁灭了。”
                和印象里完全是两个人。乌头先生这样说着。
                尽管如此,他犯下的罪行却骇人听闻。
                他是——
                在夜晚狩猎人类的恶魔。
                当我在新加坡追逐他的时候——
                蒙蒙细雨让林间的泥土变的十分烦人。我踉踉跄跄地在没有星点的黑暗夜空下艰难行走着。
                在哪里?
                我所寻找的并不是他。
                而是眼前,树下,被撕裂胸膛,俏丽的,那个为我带路的那个原住民姑娘。
                苍白的脸,血液,流肠。
                我跪进泥里。
                ——然后是旅馆内。
                被杀死的男人。
                他一边被我追逐一边进行着夜晚的狩猎。
                他是——
                变狼狂患者。臆想自己是狼的疯子。狼性是他人格内潜藏的血腥恶魔。
                乌头吾狼。这个男人。虚弱地向我说出了他的请求。
                和所有深刻懊悔着自身罪孽的人一样,和所有拥有人心的生命一样,他说——
                杀了我。
                作为报酬,我告诉你我所知晓得全部。
                但是,我无法下手。
                一旦动手,我知道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手上的血。
                独属于他的人之血。
                这太幼稚了。太幼稚了。我必须坚强。
                我。
                一五一十地把他对广川町的知识讲解给我听,没有顾及我的接收速度。他自顾自地开始讲解他的能力。
                虽然危险,但是我希望你能杀死作为狼的我。
                换言之,他不希望作为人的他接受杀害。
                “虽然这只是矫情。人是我杀的,不管是身为人的我还是身为狼的我。是我的罪。”
                我无法否认。
                无法否认他赎罪的心情。
                人人都想得到救赎。哪怕是欺骗也好。
                “这是,来自卡恩的委托。”
                他说出了我还不曾知晓的那个名字。
                “任何先生应该没有告诉你吧,杀掉我之后,你找他就能知道关于卡恩的事了。”
                原来是这样。所以在暑假开始才能够这么快的联系上异常世界的那个情报网。尽管说是要支付很大一笔钱,却让我事后支付的那个情报网。
                名字叫任何。是吧。
                “你是广川町的人吧,广川的能力者,这座城市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他这样说道。
                PS1:因为想凑四千字对那几个梗说明一下。
                甲壳虫,齐柏林飞艇,枪花——枪炮与玫瑰均为摇滚乐队。
                KNOCK——是天国之门(黑蚊子多)的一句歌词,枪花和鲍勃迪伦均有演唱,当然迪伦老爷子是原版。我记不太清了。
                石之森章太郎——是著名特摄·假面骑士(昭和时代)的创始者。


                8楼2018-02-19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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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2-19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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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叩响天堂之门,我倒是更喜欢洋子阿姨那首砸开天堂之门(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8-02-21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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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选择大门乐队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2-21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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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躺在床上,一边想着女生一边露出无聊的笑,是我,野马玄,刚刚做过的事。
                        听起来像变态一样。
                        总之,最后确认自己没有掌握任何有效信息。
                        说起来我为什么要试图去了解藤原秋的故事呢。
                        动机不明。意图不明。目的不明。理由不明。
                        什么人都不是的我,最好选择什么都不做。
                        野马玄一动不动。
                        听上去倒很像个番外名字。
                        ·
                        秋天入夜时分,落日余光在终结时被深深拉长,仿佛横飞狂流的雨幕呼啸着掠过头顶。
                        在远方,完全成为黑色剪影的城市上方是色彩层次分明的天际。
                        我一个人阴郁前行,路灯光从数个角度投出我的亮度不同的影子。
                        ——终点是一座教堂。
                        我仰起头,藤叶翻出的斑驳院墙与有美丽花纹的铁门向里,是藏在门口两盏油罐灯后的小建筑。顶上的纯白十字比其他部分更明显地能被辨识。
                        CROSS,杀人者的十字架,预示死亡。和生命十字ANKH完全不同的十字。林中女神看到紧紧抿起嘴唇,因为它燃烧着银白色火焰——这样的东西。
                        凝视一会后,确定那不是幻觉,或者说是超真实的幻觉。
                        ——确实在燃烧,十字架像火炬一样,银白地在燃烧。但火光是冰冷的,也没有照耀更多地方。那并非是火在发光,可以说是十字架所反射的光组成火焰的形状。
                        这绝对是,异常。
                        我深深地呼吸,我缓缓地拉开铁门,敲开房门,里面是神父,我父母的朋友。
                        我完全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的这位老神父,见到我后十分惊讶。因为我们大概两年多没有见过了。原因是我的放弃信仰——父母和他都刻意不与我见面。以防尴尬。
                        尽管打算一动不动,我却仍然披上衣服走出门,不知要走到哪里。打算静下心,不再思索藤原秋的事。我一路走着,结果看到这里的十字架在燃烧。
                        ——我们来到教堂后他的房子,桌上有沏好的红茶。两只精巧青花瓷杯里的茶水已经没了热气。
                        如果他不是未卜先知,那么就是另有他人。
                        ·
                        房间里有唱片机,还有充满壁橱的唱片,正如两年前。
                        我拿起一张唱片,把B面贴上去。
                        就像我两年前做过的那样。当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两年前一样。
                        人际关系就是这样,会随时间变尴尬,变得扭曲。每个人都重复尝试最初会面的喜悦,贪婪无比。不过我没资格这样说。因为我连开始的喜悦都不想认同。
                        我厌恶所有开始和结束的循环。
                        此外,教会音乐已经不太适合我了,他这里应该有别的钢琴曲。
                        于是我翻箱倒柜地找贝多芬。贝多芬超棒。旋律之中澎湃的感情,对我而言,简直是通向心灵平静的秘密路径。
                        不过,听摇滚时的我才是最冷静状态。MOSTCLAM野马。
                        可惜牧师家里怎么也找不出摇滚唱片。
                        ·
                        退学的,被人拿着照片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藤原秋。
                        燃烧的银白十字架。
                        以及莫名其妙就坐在这里,还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来的我。
                        这些事件的意义是什么呢。
                        我用一只新的杯子,呷了一口红茶。
                        完全无法感受到它有多么特别,很香,但是,只是茶叶。
                        这就是神父爱喝的上乘红茶。
                        对别人来说不过如此。
                        同理,风道先生,红夹克少年,袭击我的男生,他们所重视的人——藤原秋对我也不过如此。
                        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实感。
                        虽然反复强调她,说不定正是“有实感”的证据。
                        然而——
                        每件事都是这样。自己所珍视的东西只能对自己有价值,没有任何东西有着普遍价值,所谓人人都接受也不过是顺应潮流。不,我所诟病的并不是这点——
                        每一件东西,都没有“绝对的”价值。全部东西都既可以廉价又可以昂贵——既廉价又昂贵着。
                        所以,“价值”这种观念从一开始就是虚伪。
                        一想到自己活在这样虚伪的世间就没有任何动力。
                        我是疯子。然而疯子代表的负面价值是什么价值?
                        像那燃烧着,却没有温度的银白火焰。
                        便是虚伪。
                        神是虚伪。与神相对的,“人”也是虚伪。那么,现在在这里存在的我是什么呢。
                        ·
                        我试图说服自己放弃什么事。但这也是徒劳。
                        如同这些年来的许多日子,毫无理由坐在这里的我,依然在思索着。但是,思考是有极限的,人的逻辑也是有极限的。说起来思维本身就是限制啊。
                        一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变得烦躁,抑郁。
                        想要自虐。
                        想要自毁。
                        我站起来,决定离开这里。
                        这时,门开了,老人背后,是叫做藤原秋的少女。
                        ·
                        04
                        勾选发送者为任何先生。
                        等了大约五秒钟,图片上传完成。
                        大约两个月,这个人利用我的追杀保护与监视在外的乌头吾狼——
                        我所追寻一年半的幕后黑手的叛逃者。卡恩的成员。原本只是一个普通人。薄丘毕业的大学生,从这层意义上讲还是我的学长的男人。
                        那一路上解决了不少被我吸引了注意,而转来阻击我的敌人。结果最大,最期待的目标,却不是“敌人”。
                        感觉就像打完了龙系天王前五只怪兽,最后也是最强BOSS却被自己一个大师球砸收服,的感觉吧。
                        ——我跑来跑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机票钱超贵的哎。是吧。
                        一遍怨怼着任何先生的安排。不过说实话,这也只能怪我愚笨。
                        不,应该说是无知。
                        就连现在,也只是对那个幕后黑手有一个轮廓的了解——
                        “一个家庭”。
                        ·
                        虽然我了解到的不多,请让我说说吾狼先生的故事吧。
                        在无意间窥见黑手的真相后,他被绑架并接受了残酷的折磨,改造为异常存在。
                        后叛逃,加入敌对组织卡恩,战斗三年。
                        在战斗中成长过快,加上没有组织的抑制药物,他开始无意识的杀人。在自己和卡恩的人们发觉时,他正在新加坡追击幕后黑手的一处分部。
                        能被选为分部的地方,“梵值”自然不同寻常,吾狼先生的情况进一步恶化。
                        他已犯下无法被自己所容的罪恶。
                        完成了任务,从被炸毁的那个分部中出来,以人狼的形态背对熊熊火焰,那时的他,大概就做好自我了断的觉悟了吧。
                        但是,像这样,蜗居在狭小的公寓里,等待死亡降临的他,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呢。
                        就因为杀了人。
                        所以再也没有被救赎的机会。
                        虽然我看到那些死人,尤其是看见那个姓氏是许的原住民姑***相时,愤怒得发誓绝对要杀死他。但是,像现在这样看着生命消逝,我却无法不感到怜悯。
                        无法被救赎,自己都已抛弃自己。这样的男人。
                        ——乌头吾狼,原大学生,被异常化改造。能力“Werwolf·wer”。死亡。
                        ·
                        05
                        “野马……同学?”
                        藤原惊讶地说。为什么野马同学会在这里?
                        虽然尽量不动声色,但我的瞳孔想必已经因为惊骇而放大了吧。可她的表情真的是一点也没有变过,就像是面具一样。
                        哪怕先开口的是她。
                        先开口就输的定律完全不起效啊。
                        不过这不是恋爱。
                        “啊,只是路过,进来来喝杯茶。”我这么说,其实很大部分是因为眼睛瞥到茶杯了。
                        “倒是你,为什么藤原会到这里来。”
                        我为掩盖借口的无力,向她反问道。
                        “因为这里很安全。”
                        不同于我理由的无力,她无比坚定,字字清晰地向我说出了她的理由。
                        ——很安全。
                        “嗯,在这座城市,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她想起什么似地补充道。
                        “你遭遇什么危机了吗。”
                        我这样问。
                        因为她的话很奇怪。
                        但是她摇摇头。“我很好,是为了其他人的安全,我才来到这里。”
                        因为不理解,我不置可否地歪了下头。
                        “请放心我。我们喝茶吧。”
                        她说完我才意识到这样一件事——
                        在她说话的时间里,我们两人交流的时间里,老神父的存在似乎消失了。
                        “你们认识吗。”
                        神父的声音这时才传来,他什么都没听到般,为我们倒上茶水。
                        我对他道谢,并向藤原秋搭话:
                        “为什么说很安全。”
                        “——因为十字架在燃烧。”
                        藤原轻轻地对我说。
                        她完全没有理会神父的意思。端起茶杯,优雅地喝了一口。她的动作不能说是规范,至少不符合我所认知的规范。但是,她端起茶杯,喝茶的动作是如此自然,以至于她的虽然不能被称作优雅的动作,却成为了的的确确优雅的动作。
                        真是神奇。
                        真是离奇。
                        “你说……什么?”
                        我一时半会没能理解她话语里包含的意义——意识完全被她喝茶的姿态吸引了。
                        她疑惑地看我一眼。目光里的意思好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向我解释。
                        “不……没什么。”
                        我们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轻声道。我还在后面加了一句抱歉。
                        是的。
                        两个人都能看到。燃烧的十字架。
                        十字架是死亡的标志。死者之地是最安静的地方。尤其是小教堂的后面还有一小块墓地。
                        现在十字架也是异常的标志。
                        我们都身处这个异常的世界中。
                        “关于那个,你知道它为什么在烧吗。”
                        我试着向藤原问。
                        老神父的存在感一下子又清空了。
                        在我话语出口的时候。
                        “那不重要。”
                        少女如此回应。
                        不重要。不需要重视。没有威胁。
                        “相比这个,野马同学,今晚可以让我住在你家里面吗?”
                        ·
                        06
                        风道林看一眼手表,时间晚八点零八分。
                        老实说,接完上一单,还在修假期间的他。忽然被任何从酒吧里叫出来,乘飞机到达这里。
                        原因是那个穿着医生白大褂的男人,卡恩的任务总管,接到了奇妙的骚扰电话。
                        尽管没用术式加密,那个号码,在全世界也是只有少数人知道的号码——最多三十人吧。
                        对方在电话响了一声后立即挂断。看来不是通过对话发动能力的敌人发动袭击。是谁会骚扰这个号码呢。
                        也许只是无意间的骚扰吧。
                        但不能如此看待。
                        因为任何属于异常的世界,在异常世界发生的一切事件都是异常间的作用。
                        更加有趣的是,在一个小时后,他收到了同样的电话,这次响了三声。
                        接下来,每过一小时,电话都会打来一次,不是响一声,就是响三声。接通后就立即挂断。一句话也不能说。
                        那是莫尔斯电码。
                        S O
                        没有等到下一个S完全打出,任何立即联系上风道林,然后,定位了这个号码。
                        一身灯红酒绿的气息,酒保打扮的风道连准备时间都没有,便开赴机场。
                        那里是广川町,作为异常世界的佣兵角色,当然自称是HARD-BOILED的侦探,同时也是世界上能力强度前五的退魔师。风道自然不可能不了解那里。实际上,当他一听到广川的名字,就不得不收拾好“轻松应对”的心情。
                        因为那里的“天却否神”,虽然被消灭,但确实是真正的神明。
                        哪怕被大儒·朱舜水镇杀数百年,但“真正神明”的痕迹,依然让那里的梵值保持着惊人的高度。
                        但因为这几十年来当地家族的经营,所以应该不会有梵值的不可逆暴增。
                        也就是说,不会有不可控的异常现象。
                        然而现在却出现了与卡恩这个结社有关的联系。
                        尽管情况完全未知。总之,风道抵达这里,开始着手调查。
                        ·
                        这里是车站。
                        稀稀落落的人点在车站的大厅里。
                        下午抵达广川,开始展开调查,根据任何的信息,第二天应该会有一个出色的新人来和自己会面。
                        今夜首先要熟悉这里的地貌。
                        也许不可避免会要爆发过分波及现实世界的战斗。
                        比照着地图转了小半个广川,风道林停在这个车站厅内,准备按照地图找一些餐厅。
                        然后看见了那个人。目标。委托人。
                        ——藤原秋。
                        抬起头,专注看着写下发车序列,红红绿绿的电子屏幕的少女。


                        13楼2018-02-21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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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训练师的口袋妖怪是不能用精灵球捕捉的,大师球也不例外!这是偷盗行为!君莎小姐会追捕你的!
                          ……这么一想好像不错?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8-02-22 0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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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 BE CONTINUED……预计4个月后再见辣


                            15楼2018-02-22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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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棒


                              IP属地:日本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3-09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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