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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暮
1
放肆的光戳穿了梦厄，
呼啸的风击毁了脆弱，
我在光与风的夹缝中迷惑，
那是光的暮还是风的落。
——路亦云《暮》
1942年冬，上海。
这座著名城市依然凸显着它的美丽与繁华。战乱、贫穷、死亡，在夜晚五彩斑斓的霓光灯之下仿佛已经完全脱离了这个城市。剩下的，只有虚伪的美好和醉生梦死的人们。
“夜上海 夜上海 你是个不夜城 华灯起 乐声响 歌舞升平……”
浓妆艳抹的女郎娇媚地向着人们微笑，厚厚的粉妆也掩盖不了她通红的脸颊，她醉醺醺地轻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杯里的红酒在杯壁留下了红色的酒渍，然后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口吞进。
“请问，您没醉吧？”
女郎醉眼朦胧地看着身旁刚刚坐下的黑发男人，他关切的表情和这个地方应有的虚假、残忍完全不同，但是她只能回报以妩媚的笑容：“先生，我没事。”
那个人和善的笑了一下，然后警惕地左顾右盼了一下，轻轻吐出几个字：
“海上生明月。”
冷不丁的一句，女郎眼中的醉意骤间消逝，冷静而又深邃的目光看向了对面的人，她轻轻地笑了笑：“天涯共此时。”
对面人立刻强忍着激动的心情低声说：“姐，我是前来接替您的人，我叫……”
“不必说了，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任务。”
“嗯，姐，那我的任务……”
“我说一下，你要详细了解任务的话，一会儿接应你的人会仔细说明……”女郎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冷静地打探着四周，“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会的，姐。”
“不休会说明你的任务……”
“不休？他还留在这里？”对面的人明显有些惊喜和意外。
“没错，很多人走了，但还是会有人留下来，坚守着这个城市，虽然，天色已暗……”
女郎说着眯着眼睛从旁边又拿了一瓶红酒，熟练地打开瓶塞，倒了半杯，一饮而尽，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然后突然间又恢复了妖媚的笑容，轻轻地撩起自己的头发：“哎呦，先生，您来啦。”
黑发警觉地转过头，却先嗅到了身后人的一身酒气，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躲到一边，可是那人歪歪倒倒地栽到自己身边，扶住他的肩膀，满面笑容地问：“哎呦喂，您别躲啊……我又不是坏人……”
对面的男人看起来痞里痞气，一身的黑大衣和头上挑染的几根绿毛显得格格不入，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的脸上泛着红光。
黑发勉强忍住想要给对面人一个暴栗的想法，推开了那个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冷冷地问道：“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
“什么事？哈哈……阿刚，”说着绿毛就把旁边不知所措的年轻人拉了过来，“看看，现在这么标致的姑娘真是少见了哈……”
“噗哈哈……”女郎听到这句话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勉强捂住嘴控制了笑声的传播。黑发尴尬地扯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面颊上的肌肉随之抽动了一下，心中的愤怒被这里嘈杂的环境渲染成了暴怒，心里暗暗盘算着让面前这个绿毛断几根肋骨。
看到势头不好，阿刚急忙拉开醉醺醺的绿毛，然后急急地小声道歉：“真是抱歉，我们老大喝醉了就这样，看谁都上去搭讪……"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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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的光戳穿了梦厄，
呼啸的风击毁了脆弱，
我在光与风的夹缝中迷惑，
那是光的暮还是风的落。
——路亦云《暮》
1942年冬，上海。
这座著名城市依然凸显着它的美丽与繁华。战乱、贫穷、死亡，在夜晚五彩斑斓的霓光灯之下仿佛已经完全脱离了这个城市。剩下的，只有虚伪的美好和醉生梦死的人们。
“夜上海 夜上海 你是个不夜城 华灯起 乐声响 歌舞升平……”
浓妆艳抹的女郎娇媚地向着人们微笑，厚厚的粉妆也掩盖不了她通红的脸颊，她醉醺醺地轻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杯里的红酒在杯壁留下了红色的酒渍，然后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口吞进。
“请问，您没醉吧？”
女郎醉眼朦胧地看着身旁刚刚坐下的黑发男人，他关切的表情和这个地方应有的虚假、残忍完全不同，但是她只能回报以妩媚的笑容：“先生，我没事。”
那个人和善的笑了一下，然后警惕地左顾右盼了一下，轻轻吐出几个字：
“海上生明月。”
冷不丁的一句，女郎眼中的醉意骤间消逝，冷静而又深邃的目光看向了对面的人，她轻轻地笑了笑：“天涯共此时。”
对面人立刻强忍着激动的心情低声说：“姐，我是前来接替您的人，我叫……”
“不必说了，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任务。”
“嗯，姐，那我的任务……”
“我说一下，你要详细了解任务的话，一会儿接应你的人会仔细说明……”女郎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冷静地打探着四周，“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会的，姐。”
“不休会说明你的任务……”
“不休？他还留在这里？”对面的人明显有些惊喜和意外。
“没错，很多人走了，但还是会有人留下来，坚守着这个城市，虽然，天色已暗……”
女郎说着眯着眼睛从旁边又拿了一瓶红酒，熟练地打开瓶塞，倒了半杯，一饮而尽，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然后突然间又恢复了妖媚的笑容，轻轻地撩起自己的头发：“哎呦，先生，您来啦。”
黑发警觉地转过头，却先嗅到了身后人的一身酒气，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躲到一边，可是那人歪歪倒倒地栽到自己身边，扶住他的肩膀，满面笑容地问：“哎呦喂，您别躲啊……我又不是坏人……”
对面的男人看起来痞里痞气，一身的黑大衣和头上挑染的几根绿毛显得格格不入，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的脸上泛着红光。
黑发勉强忍住想要给对面人一个暴栗的想法，推开了那个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冷冷地问道：“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
“什么事？哈哈……阿刚，”说着绿毛就把旁边不知所措的年轻人拉了过来，“看看，现在这么标致的姑娘真是少见了哈……”
“噗哈哈……”女郎听到这句话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勉强捂住嘴控制了笑声的传播。黑发尴尬地扯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面颊上的肌肉随之抽动了一下，心中的愤怒被这里嘈杂的环境渲染成了暴怒，心里暗暗盘算着让面前这个绿毛断几根肋骨。
看到势头不好，阿刚急忙拉开醉醺醺的绿毛，然后急急地小声道歉：“真是抱歉，我们老大喝醉了就这样，看谁都上去搭讪……"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