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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的家务事(8)——梁思永:学业上心,感情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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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8个字简略概括梁启超对这个儿子的态度,有资料可以证明的父亲的态度。
梁思永,1904年-1954年,梁启超的第三个儿子,梁思成最大的弟弟。虽然梁家长子早夭,但思永仍然排行第三,被弟妹及晚辈称为“三哥”,“三舅”,“三叔”,“三伯”。
一,出生前后
二,20岁之前
三,留学生活
四,考古事业
五,无迹可寻的“爱情”
六,有迹可寻的影像
七,病逝及病逝之后
八,逝世60年后的纪念
九,令人愕然的低级错误
十,不可免俗的粉饰洗白
十一,说个故事(情节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十二,若干疑惑
十三,掩卷叹息


IP属地:上海1楼2018-03-05 10:57回复
    一,出生前后
    梁思永是梁启超小妾王来喜生的第一个孩子。梁启超的原配夫人李蕙仙1901年生下梁思成,婴儿期的梁思成脚掌畸形,通过手术矫正。幼年的梁思成身体不好,经常生病,当时李蕙仙已经30多岁,声誉正盛的梁启超很需要一个健康的男性继承人,于是,纳妾延续香火成了不得不的选择,人选为家中的丫环王来喜。
    如今所有涉及梁启超收丫环做通房生孩子的描述,都说是梁启超夫人李蕙仙同意的,也是在梁家女主人的主导下完成的。同时,哪怕梁家亲属,说到这件事都是语焉不详,一句话带过。
    原本大概也许或者这就是事实,但又有个奇怪的细节:梁思永1904年11月出生于澳门,在那之前以及之后的几年,梁家一直生活在日本。
    翻来找去,终于在很早期的文章中看到一些说法:王来喜怀孕后,和梁夫人李蕙仙相处得并不和谐,2个女人之间应该不是一般的矛盾纠纷,而是闹得很不安静,以至于男主人不得不采取措施。具体怎么个不和谐,不知道,梁启超如何衡量取舍,也没说,但结果知道的:梁启超把怀孕的王来喜送回澳门,也不是亲自送,只是让王来喜坐船离开。
    后来有一些文章提到这件事,说此举梁启超是为了保护王来喜——真的是保护吗?
    王来喜怀梁思永的时候,并不稳妥,上咯血下出血的,如果梁家真的那么在乎孩子,应该对王来喜更加精心照顾吧,而不是让她独自坐船从横滨去澳门。海轮啊,那么远一段航程,健康者都常常吐得七晕八素的,何况已经吐血出血的孕妇?
    就算2个女人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梁启超想隔开她们,方案也多得是,日本那么大,送到其他住所或其他城市都可以,何必那么远地送去澳门?
    按正常思路看,把一个健康状态并不好的孕妇,远远送走,而且选择的是最颠簸的远程航线,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在乎孩子或在乎孕妇的心态,反而给人一种赶紧把麻烦送走的简单粗暴。猜测一下:当年梁启超把王来喜远远送走的时候,大概也是让她听天由命的吧,能顺利抵达澳门生下孩子,自然是好的,如果路上有个万一,也不会太在意——在意的话就不会让王去澳门了。
    王来喜的运气不错,顺利到了澳门,也顺利生下孩子,而且是个梁家需要的健康男婴。因为这个男孩,后来,王来喜终究又回到日本,回到梁家。
    因为这件事,令人很怀疑如今已成定论的说法——如果李蕙仙做主选了王来喜为妾,后来怎么可能跟王那么不和谐?她不是应该早就预料到王会怀孕会生下自己丈夫的孩子吗?另外,看梁启超后来的处理方式,也完全看不出他对王来喜有什么喜爱或怜惜之情,直接就把吐血出血的孕妇远远打发了,反倒是冷漠更多一些……如果结合一些宫斗宅斗的思路,王来喜,也许一开始就不是小白花吧
    现在,王来喜的子女们说,梁启超和王来喜1903年结婚,是不是结婚先不管,至少说明,梁王是1903年开始在一起的。查询梁启超年谱长编,1903年,梁启超很忙——
    正月就出门了,游历美洲,一直到十月才回日本,1903年10月23日,船到横滨港。
    同年12月,梁启超“患寒疫数日,各地噩耗纷至沓来,以致先生心绪不宁。”
    ——完全没感受到梁启超的纳妾之喜,更不要说结婚了。难道时间过去久一点,纳妾收通房也自动变成结婚了?王小妾的孩子们一直致力于让自己妈妈跟梁启超的原配夫人平起平坐,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梁启超娶平妻了呢。梁启超对小妾不算差,但也没多好。去世前后,更没有关于小妾的任何嘱托,跟对原配的态度完全天壤之别,想不通干嘛要洗白这种。
    至于梁启超和王来喜是怎么个开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梁家后人也许知道但不愿意说。已经说了那么多,不愿意说的事情,肯定对当事人不利。有人猜测是王来喜主动爬床,因此事发后李蕙仙才会愤怒,梁启超才会把王远远送走。不过,这些仅仅是推测。
    1904年正月,梁启超去香港,3月回日本。这个3月,是农历,年谱中记录:“1904年10月7日,三子思永生”。这个10月7日,换算成公历,是现在通行的梁思永生日11月13日。
    以医学常识说,梁思永应该是早产。想想也是,上咯血下出血的孕妇,长途海轮,能母子平安就算很幸运了。
    生下梁思永之后,王来喜母以子贵,梁家小妾的位置是坐稳了,也重回日本梁家。但在梁家,王来喜日常更多仍是丫环的身份。后来,王多次怀孕,李蕙仙没有再闹了,彼此的关系按后来子女的说法,非常和谐。第一次李蕙仙因为意外而愤怒,因此不和谐,后来儿子也生了,还能怎么办?只能认了。逻辑上完全说得通。李蕙仙算蛮好了,后来完全没亏待庶出的孩子。


    IP属地:上海2楼2018-03-05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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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20岁之前
      梁思永的童年生活,没有留下太多具体信息。在日本期间,只留下2张与他人的合影
      约1910年左右,和嫡母,姐姐哥哥,外出游玩


      IP属地:上海3楼2018-03-05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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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8年,和自家兄弟姐妹以及亲戚孩子
        这张照片孩子数9人,跟梁启超后来存活养大的孩子数目一致,很多地方被说成是梁启超的孩子。其实不对,照片摄于1908年,日本时期,当年梁启超还有很多孩子没出生呢,照片中5人是梁启超子女,其他四个是梁家亲戚的孩子。


        IP属地:上海4楼2018-03-05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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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留学生活
          梁思永1924年出国,在美国哈佛大学读考古和人类学。


          IP属地:上海6楼2018-03-05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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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图


            IP属地:上海8楼2018-03-05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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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



              IP属地:上海9楼2018-03-05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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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永的一些照片


                IP属地:上海10楼2018-03-05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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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永也患有肺结核


                  有些人莫名其妙找茬,说林徽因经常生病,哪里可能做出什么学术成果,
                  霍金什么的就不说了,看看梁思永,也是经常生病养病,但他照样有田野考察,照样可以出成果,照样当选为院士。
                  想质疑林徽因的人,能不能稍微提高下自身素质,不要再说出这种反而是自黑的话。


                  IP属地:上海11楼2018-03-05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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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无迹可寻的“爱情”
                    跟哥哥梁思成几乎算举国皆知的美满婚恋相比,梁思永的感情生活平凡很多,平凡到几乎无迹可寻。哪怕在家人亲属的回忆中,也是寥寥数语,没有任何亮点。
                    来看梁思永唯一的孩子,女儿梁柏有的叙述:

                    关于梁思永和妻子的感情生活,真的只有这么小小的2段。那个会调侃兄嫂,会给妹妹介绍男友,热心,幽默的梁思永,居然自己的恋爱,只有短短的200多个字!
                    而且,哪怕在这200来个字中,还有很多漏洞,不知道是作者无意的失误,还是故意的虚构。
                    梁启超文笔神采飞扬,梁柏有显然没有遗传到爷爷的长处,她笔下的这段文字,干涩生硬,槽点满满。
                    其他真假先不论,有2件事可以确定:
                    李福曼不苟言笑,对梁思永也不爱说话,换个说法,李福曼对梁思永蛮冷淡的;
                    梁思永在美国留学4年,2人没通过一封信,按恋爱时期一般需要男方主动的惯例,梁思永对女方也蛮冷淡的。
                    ——这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正常的恋爱姿态吗?
                    女儿自己也说,爸爸梁思永性格活泼好动,爱说爱笑,根据其他事例,这个说法成立。那么,这么性格开朗的思永,如果真的爱了,会4年时间都完全不写一封信?准嫂子林徽因跟姐姐有矛盾,思永都马上给爸爸写信,求爸爸出面调解,怎么到自己身上,4年时间就放任和女友天各一方,完全不见任何行动,思念何处寄?
                    一般说,这种亲属(尤其配偶或子女)写的传记,肯定是尽量说好话的,能粉饰就粉饰一点,合理范围内都可以理解。想必女儿也很想把父母的“爱情”描述得有爱一些,但是,经过加工的叙述,居然还是这么干涩生硬,真替思永的女儿着急,这么写,还不如不写呢,不写好歹还让人留点遐想空间,这么一写,反而坐实了很多事,唉……
                    图片最后一段话,有个漏洞:梁启超的原配夫人李蕙仙很高兴这门婚事,说:福曼是我们家人啦!
                    ——这个细节,显然是错的。李蕙仙1924年就去世了,怎么可能在1928年梁思永回国跟女方确定关系后,高兴地赞成这门婚事?!闹鬼啊?
                    不知道这是梁柏有记忆失误,还是想给父母的感情粉饰贴金,却一不小心虚构穿帮?
                    如果删掉明确不对的文字,那么,女儿描述父母感情,连200字都不到了,真的还不如一个字都不写。
                    作者还说,1928年思永回国后,经常给女方写英文情书。
                    因为上述事例的不真实,让人对写英文情书这件事也表示怀疑,而且,书中并没有提供情书的细节,不仅没原件照片,具体内容也没有。空口白话的事情,持保留意见。
                    同一本书中,其他一些信件,不仅全文引用,而且很多放上了信件的影印照片(比如傅斯年给梁家申请补助,收到补助款后林徽因给傅斯年的信件,全文引用并且放上了影印版图片)。那么重要的情书,按当时普遍的收藏习惯,肯定要留着的,怎么就不见实物呢?
                    思永的妹妹思庄,很年轻就丈夫病逝,思庄去世后女儿感叹妈妈一生悲苦,写文章怀念妈妈,里面写到父母的感情,就真实感人的多,思庄的丈夫恋爱时,结婚后,都有给思庄的一些充满爱意的信,还有英文诗,思庄一直保留着那些信件和诗作,女儿的文章中部分引用了。这种,才让人觉得可信。
                    梁思永的婚礼,在北京协和礼堂举行,显然是西式婚礼,那么,做为婚礼的重头戏:婚纱照,肯定是拍过的。但是,在女儿的书中,这么重要的照片,完全不见踪影,甚至,连父母的结婚日期,都只是含混地说,1931年春,居然没有具体时间。
                    思庄女儿写父母感情,就具体有细节得多。放父母的结婚照,还说,妈妈的婚礼,舅妈林徽因全程操劳:婚礼安排,新娘打扮,都是林徽因一手包办,思庄的婚纱也是林徽因设计。
                    但在思永女儿这里,父母的婚礼,叙述简略得非常寒酸,而且,是一种明显女儿也不知道任何细节的窘迫,于是只好硬生生写几句话交代。
                    说梁思永的“爱情”无迹可寻,还有另一方面——梁启超的态度。
                    梁启超是个热情劳心的爸爸,参照他为女儿思顺儿子思成,物色配偶的兴致高昂,卓有成效,再来看梁思永的,完全天壤之别啊!
                    把2个儿子的情况对比下:
                    梁启超对林徽因非常喜欢,在给女儿思顺的信中,多次提到林徽因,也经常把确定关系的梁思成林徽因放在一起说,说林徽因跟梁家孩子的相处,说林徽因跟自己的互动……种种文字,全是慈爱关怀的长者姿态。
                    到了梁林终于完成学业,要订婚结婚了,梁启超的兴奋激动溢满笔端,事无巨细的各种计划,不厌其烦地一次次给女儿写信,从订婚仪式,到婚礼筹备,到蜜月旅行,到费用开销,全都考虑周到。
                    这样的文字和举动,可见梁启超的态度:非常喜欢这对新婚小夫妻,对梁思成林徽因,既重视又满意,还很得意,那么好的女孩,终于花落自己家。
                    在梁思成林徽因这儿,梁启超的态度是热情得出乎意料,到了梁思永李福曼这儿,梁启超的态度却是冷淡的出乎意料。


                    IP属地:上海12楼2018-03-05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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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截图


                      1927年10月29日给思顺信,这封信说到正在准备梁思成林徽因的订婚典礼,准备行庄重的聘礼,咨询林徽因母亲的意见,正等待回复,后面提到一句:
                      “届时思永,福曼的聘礼同时举行亦未定。”
                      ——这句话尤其突兀,订婚的主角是梁思成林徽因,这么带上梁思永李福曼,就像买东西时附加的添头一样,完全不重视的感觉。
                      1928年6月23日给思顺信,提到一句:
                      “福曼在燕京大学还有两年或三年,十四舅是断不能供给了,我只好担起,打算趁思永未放洋之前交他。”
                      ——这个也奇怪,梁思永当时正准备再次赴美读书,同年9月就出发了,李福曼在国内上大学,一般说,这笔资助的钱不是梁启超直接给李福曼更方便吗?但梁启超明显是早早脱手,不想管太多的样子。
                      那段时间,梁启超信中2次提到李福曼的爸爸:
                      1928年6月23日给思顺信,说到时局不稳,北京一万多官员下岗失业,“你十四舅大约可坐食一年”;
                      1928年10月12日给思顺信,“十四舅还是闲着,常常要我设法子,我实在爱莫能助,奈何。”
                      如今我们知道,思永福曼的聘礼,并没有和思成徽因的一起举行。思成徽因的订婚仪式,有梁启超信件为证,有前几年拍卖的订婚文本为证,热闹隆重喜悦欢庆,梁启超很欣慰激动。
                      而思永福曼的聘礼,完全没有下文。无论思永的女儿梁柏有,还是思永的外甥女吴荔明,都没有提到他们订婚的细节,甚至,都没提到他们订婚。直接就协和礼堂结婚了,没有婚纱照,也没有婚礼细节。
                      李福曼是思永的表妹,按以前的说法,2人结婚是亲上加亲,很喜庆的事。梁启超居然如此冷淡,不符合常理,后人的描述如此单薄,也不符合常理。


                      IP属地:上海13楼2018-03-05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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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有迹可寻的影像
                        梁思永与李福曼1931年春在北京协和礼堂结婚。之后把家安在南京。梁思用在中央研究院史语所考古组工作,虽然经常外出田野作业,单位大本营在南京。
                        李福曼1930年从燕京大学教育系毕业,一开始在协和医院社会服务部工作,具体做什么不清楚,肯定是蛮边缘的岗位,如果高大上,女儿早就说了。结婚后去了南京,李福曼就不工作了。
                        1933年,梁思永的女儿梁柏有出生。这个有点拗口的名字,出处来源不清楚,没有任何人提及。
                        李福曼带幼年的女儿回自己父亲家

                        梁思永和李福曼的合影很少,非常有限的几张,姿势还很奇怪

                        同样途径越南海防,拍的全家护照照片,刘敦桢全家的


                        IP属地:上海14楼2018-03-05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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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区别了吗?
                          肢体语言上看,刘敦桢夫妇是正常的夫妻关系,梁思永和李福曼,给人感觉非常疏离。
                          如果仅此一张,也就算了,偶尔一回不算什么。但是,梁思永和李福曼为数不多的夫妻合影中,居然大多都是这样,这个就不正常了,非常奇怪。
                          夫妇两人都站得笔直,中间还有很大空隙,这完全不是恩爱夫妻该有的姿态



                          中年以后,合影还是不见亲密亲近元素


                          通过肢体语言来分析判断人物的心态,是西方很普遍的一种切入点。从心理学上说,很多下意识的动作,透露出很多真实的情绪信息。西方媒体很喜欢运用这种方法,每当遇到什么重大新闻,他们往往会去咨询行为心理学家,喜欢从当事人的若干举动中推测出一些人物心态。这种方法的运用,远的有分析戴安娜和查尔斯接吻的姿势,出访时站立的位置,来推断他们的关系;近的有特朗普当选总统后和奥巴马第一次会面,心理学家重点分析了特朗普手的姿势,来推断他的情绪。
                          如果以肢体语言看梁思永和李福曼的合影,2人不说貌合神离,起码是很疏离冷淡的。因为,这种姿势僵硬的合影,不是偶然一张,而是很多,他们2人的合影已经很少,还几乎都是这样的。
                          如果有人不以为然,再放些正常的夫妻合影,自己体会下区别。
                          开国元勋,大将徐海东夫妇与孩子

                          将军晚年全家福

                          总设计师夫妇与孩子

                          孙中山与宋庆龄

                          陈云中年时期全家福


                          IP属地:上海15楼2018-03-05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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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适与江冬秀


                            鲁迅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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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幼仪与徐志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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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曼晚年与翁瑞午

                            中西合璧的全家福,孙中山女儿女婿
                            ——
                            同样的站立或坐着,人家夫妻合影,身体或多或少,有向对方的靠拢或倾向性(脸朝对方或脚朝对方)。如果以夫妻双方身体(或视线)中轴线向外延伸,最后2条线是有交集的。而梁思永和李福曼的合影,中轴线延伸下去,是平行线。
                            如果李福曼拍照一直都是这么个姿势,也就算了,就当她只能如此。但是,李福曼显然不是,她不是一直那么僵硬

                            看李福曼的身体姿态,无论身体朝向还是脚的朝向,都有很明显的倾向性,而且,脸部表情,居然有笑容啊,她的其他照片,几乎都是不笑的。
                            照片中另外2人的肢体语言正常的,反常的只是李福曼。
                            这张照片,第一次见,很意外,非常意外,很多以前想不通的地方刹那间顿悟,原来如此……


                            IP属地:上海16楼2018-03-05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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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病逝及病逝之后
                              梁思永1954年4月2日病逝,终年50岁(1904-1954)。女儿和外甥女的回忆中都描述了他去世时的场景,其中,没有对妻子女儿的遗言。
                              不过,在梁思永生病期间,曾经托同父异母的妹妹梁思庄照顾李福曼母女。
                              ——这一点,还是让人觉得奇怪。
                              梁思庄丈夫早逝,她带着1岁半的女儿回到北平,自己工作谋生,独立养大女儿。应该说,思庄自己的生活也不容易,孤儿寡母的,梁思永居然再给妹妹加压,要她再照顾一大一小,有点强人所难的感觉。
                              李福曼常年不工作,到南京后就不工作了,几十年一直不工作。之前是梁思永的薪水养家,男人病逝后,生活来源没了,这时候托思庄照顾李福曼母女,不是休息日去看一看,节假日送点礼物就行了,而是要养活一大一小2个人,等于是思庄一人工作,要养2个大人,2个孩子。思永的女儿当时21岁,应该在读大学,还没有经济独立的。
                              梁思庄很厚道,真的照顾了三嫂和侄女,梁思永病逝后,李福曼就住到思庄家,一住就是22年。
                              ——再一次令人意外的信息!22年,就这么住在别人家,其他都不说,自己怎么好意思的呀?!
                              关于这件事,女儿的回忆语焉不详,不是啥光荣的事,估计怎么洗也没办法给妈妈洗白,索性不多说了。但围观群众仍有疑问:
                              1),梁思永有工作单位,也有领导职务,是中科院考古研究所副所长,他病逝后,难道单位就把房子收回了?不让梁思永的遗孀住?就算有这个不好那个不好,还是不相信当年组织会这么冷血。
                              有个类似的案例:
                              乔冠华去世后,原先的房子还是由遗孀住着,一直住了很多年,直到遗孀也去世了,外交部才收回房子。
                              上世纪80年代,离休干部们陆续逝世,当时没有房地产业,房子都归房管局管,老干部们的房子大多是分配的,不是自家房产。男人去世后,从来没听说组织或单位把房子收回不让遗孀住的,起码自己身边从来没有这样的事,反而,对遗孀仍然各种照顾优待。
                              根据以上,很想不通李福曼为什么自己有房子,却要去思庄家住22年?
                              2),梁思永的亲妈,王来喜(解放后改名王桂荃),解放后卖了天津梁家的房子,在北京西单黄金地段买了一套四合院。一套四合院!房间有多少可以想象,王来喜就自己一个人,空房间肯定很多。事实也的确如此,王来喜其它2个儿子,梁思达,梁思礼全家,刚回北京时,都在亲妈的四合院中住过。
                              梁思达解放后全家从上海到北京,大概单位还没分房子,全家5人(夫妇加3个孩子),都住在妈妈的四合院里;
                              梁思礼全家也是5人,刚回北京时也在妈妈四合院中住过一段时间。
                              同样是儿子,为什么,王来喜不让李福曼和女儿来住?虽然,晚辈回忆说王来喜重男轻女,喜欢孙子,但又说,王对孩子们都很好,既然很好,怎么完全不管大儿子的遗孀和女儿?
                              一般说,假如思永去世后,李福曼和女儿无处安身,婆婆有那么大一套四合院,婆婆家完全应该是李福曼的第一选择啊,思永也应该把妻女拜托老妈照顾更合适吧,可是,他偏偏托付给寡居的妹妹……
                              在纪念思永的传记中,女儿特意用了一个章节写爸爸去世后的妈妈。看下来,思永1954年去世后,直到半个多世纪后李福曼去世,李福曼好像完全没做什么事,就这么混了50多年。
                              之前,女儿说,妈妈为了照顾患病的爸爸,自己不工作,把青春和精力都奉献给了爸爸。看着好像很感人,但仔细一想,却未必。
                              李福曼婚后到南京就不工作了,一开始梁思永完全没生病,而且,思永很多时间外出田野考察,根本不在家,当时也没孩子,李福曼哪有什么事需要她花时间精力的?她一开始就不工作,显然是因为自己的惰性,而不是要照顾家庭。
                              后来,思永生病,李福曼是照顾丈夫了的。但这也不是她自己不求上进的全部借口。其他不说,就说梁思成林徽因好了,林徽因也缠绵病榻很多年,日常需要梁思成照顾的,但梁思成照顾妻子的同时,自己不也照样搞研究,出成果?就算李福曼没那么高端,起码,做一份工作补贴家用总可以吧,她是燕京大学教育系毕业的,女儿还说她成绩很好,在当年找工作应该不难,但她却一直靠男人养,怎么都是自己的问题更大。
                              梁思永去世后,李福曼47岁,年纪并不大。如果真的自强自立点,以她的学历,在建国初完全可以找到很好的工作,但是,她居然就这么在思庄家蹭住了22年,实在难以想象。
                              而且,思永去世后,女儿也已成年,总没有什么家庭拖累的理由了,没有人需要她花时间精力照顾了,她怎么还是不工作呢?
                              除了结婚前的协和医院社会服务部岗位,后来,李福曼还在北大图书馆工作过,这个,应该是思庄的关系了,思庄一直在北大图书馆。但是,同样是丧偶寡居,思庄一直很努力,最后做到北大图书馆副馆长,而李福曼,大概时间很短就不做了,毕竟,上班辛苦呀,哪有整天混混来得舒服。
                              以上,基本可以得出结论:李福曼虽然读了大学,但个人的惰性非常明显,也不求上进,就这么混了一辈子。
                              梁启超看人还是有眼光的,非常喜欢的林徽因,事实证明的确很出色;冷淡对待的李福曼,事实证明的确不怎么样。
                              不过,李福曼身体不错,思永去世后,她又活了54年,2008年去世,享年101岁。


                              IP属地:上海17楼2018-03-05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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