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言
众所周知,白玉堂与展昭不对付,盗三宝一事后,白玉堂常寻展昭晦气,两人三不五时便打上一架。
然而在开封府众人看来,这不过是白玉堂单方面的挑衅,展昭被纠缠太深,因而无奈回手。众人认为除了风流一项,其余方面展昭皆强过白玉堂,白玉堂对此不忿,于是常寻展昭麻烦,意图压过一筹。
上
万花楼的夜晚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原来今晚有花魁娘子登台献艺。汴梁城各青楼的花魁娘子同台,琴舞音棋皆有,既满足一般客人对音舞的爱好,又满足部分自诩才子的书生清高不流俗的心态。其内舞台在一楼,台面高出大厅地面近七尺。一楼多是些下九流之人,也有家境一般的书生;二楼却是隔出来的厢房,环绕着舞台成弧形,供一些出的起银两,家世颇不一般地世家公子闹中取静欣赏美人。
此时,二楼正对舞台的一处隔间内有三人围桌而坐。正面乃一名身着黄衣头戴玉冠之人,手持一把描金折扇,英俊倜傥;黄衣人右手边坐着一青衣男人,白净面庞,透出世家子的骄傲与目下无尘;右侧坐的乃是一名身着云锦袍子的少年,面如冠玉微带冷意,眉尾上挑凌厉非常,却有一双桃花眼,若笑起来必定如桃花灼灼绽放。
三人在隔间里品酒赏佳人,偶尔几句言语往来。隔壁小厢房却闹出越来越大的动静,言语间颇有下流之态。三人初时并不理会,待动静闹大便不那么令人愉悦了。白衣少年皱着眉放下酒杯,杯底碰触桌面声音极响,显然是动了气。黄衣人见此情景,挥手招来身后侍者附耳交代几句,便令他出去。隔间先时尚有高音长调,随即便静了下来,一会儿只剩桌椅移动的声音,接着便是长久地安静。
不一会儿,先前离开的侍者回来,不发一言依旧静立在黄衣人身后不远处仿若一根柱子。随着侍者身后又进来一个十三四的少年,白皙瘦弱,五官长得柔和,想来若换了女装,轻易也分辨不出。
少年经历过些事,先向着黄衣人行礼道谢,又向另外两人道好。
桌边三人皆有见识,见此少年,又想到方才听到的声音,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黄衣人见白衣少年不理会这边,便面露微笑打量进来的少年:“你怎知是去救你,而不是嫌他太吵?”
少年涨红了脸,鼓起勇气道:“不管大爷初心如何,救下小人却是事实,自然要谢。”
“你到乖巧。”黄衣人虽然在与少年说话,视线却在左侧白衣人身上,“长得好模样,只是颇为面善呐。”
一旁青衣男子接过话头笑:“莫不是像槐花巷里哪个美人儿?”槐花巷有一处院子,却是名属黄衣人,里边养着一群十三四岁到十八九岁的少年。青衣人自是见过那群少年,每一个都有某一处或几处似对面的白衣少年,只是有形无神罢了。此事只有青衣人知道,却不敢轻易让白衣少年知晓。
黄衣人并没有秘密被提及地恼怒,反倒有心进一步试探,若白衣人知晓当如何:“子明错欸,可仔细看看是否像那……”
话未说完,一楼传来一阵惊呼声,二人看下去,却见一名肌肉虬髯的男人滚上舞台,且一个翻身而起抓住台上一名正在跳舞的花魁娘子挡在身前。原本围观的客人皆四散而逃,因为方才众人看见那男人闯进来时,一刀将一名挡在身前的看客劈去半个脑袋。
门口又跃进一人,身着红色官服,手持名剑跳上舞台与那男子对峙;随后大门外闯进来数名持刀衙役,围在舞台周围。
红衣官服之人自然是开封府展昭,侧身而立看着对方:“韩士良,你已逃不出去,还不速速投降,包大人面前也好说话。”
韩士良怎会听他此话,自然要威胁几句,只是缺了几分底气,因他目前唯一的依仗只有身前的人质。
楼上隔间里的人见到这一幕皆起了兴致,仿佛这一出戏比先前众美献艺更好看些。
“开封府的人果然天真。”被称为子明的青衣男子乃当朝太师庞籍的幼子庞昱,因其父与开封府不对付,他自然也瞧不上开封府的做派,语气里全是轻视。
黄衣人看一眼自方才开始,视线就一直在舞台上的白衣少年:“泽琰与那御猫交手颇多,可知他能否顺利抓了人回去交差?”
白衣少年名唤泽琰,自然就是江湖上人称锦毛鼠的白玉堂,他从见到展昭起,眉头就一直皱着:“猫……展昭曾与白爷力战一日一夜未现败绩,你以为呢?”
黄衣人乃当朝王爷赵晞,手无兵权,只愿做个逍遥王爷,皇帝待这个皇弟极好,便是知道他有许多不太寻常的喜好,亦未曾训斥过,到惯得赵晞平日里更随性。然其面对白玉堂时多了几分小心温和,又对琴棋书画机关术数颇有研究,与白玉堂颇聊的上话。白玉堂随心随性惯了,义兄不少,赵晞一副兄长模样待他,又无拘束,二人便多有往来。此时赵晞听得白玉堂之言也不尴尬,反而为他添酒:“既如此,便无乐趣可看。只是被他搅了这场好戏,心有不甘呐。”这个“他”也不知道指的是展昭还是韩士良。
“要看乐子还不简单?”庞昱本就不喜展昭等人,此时听得赵晞之言,自是明白其意。手指敲着桌面看向身后自己的护卫,使个眼色过去。
且说楼下舞台上,已达千钧一发之时。展昭追捕韩士良已久,今晚带人巡视时碰到此人仍在汴京城中便追了上来。只因在城中人多不便动手,便只在其身后追着。未料此人亦有几分头脑,一路只管往人多处钻,见万花楼人多便闯了进来,且乘人未及反应之时捉了一名花魁娘子做人质。
“韩士良,挟持人质罪加一等,你还不束手就擒。”展昭单人只握着一柄巨阙,却已经封了韩士良所有退路。
韩士良自不会听言投降,以他所行,死个百次不多,此时又何惧多背一命?因而叫道:“要某放人也行,尔等须得退开放某离开此地!否则某只好再拖一人垫背!”言罢,刀锋按下,那花魁娘子颈侧便出现一道血痕。花魁娘子哪经历过此事,颈上冰凉刺痛,早吓得尖叫出声。然她被韩士良所胁,声音随后便哑了下去,只颤抖着身体,若非韩士良抓着,她早已瘫软在地。
展昭略一思索,身形未动只举了手臂,手掌轻摆一下,围着的众衙役纷纷退开,让出一条道延至大门外。
韩士良擒着人小心的一步步的移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展昭身上,他所需要全力防备的也只有展昭而已。
舞台本就有近一人高,若在平时算不得什么,此时韩士良却觉得甚是麻烦。他先前想着拿柔弱的花魁娘子做护身符最好,其本身并无反抗能力,且一旦出事,影响不小,开封府的人必会考虑这方面的原因。然而此时于他来讲,不利的却在地势。
韩士良能想到的事情,展昭想的只会比他更全面。展昭向来不会轻视对手,但是若一切尽在掌握,他亦不会轻易放过机会,他深知纵虎归山的后果。
果然,韩士良拖着花魁娘子下舞台的时候,刀锋微微偏离对方的脖子。展昭乘机左臂一扬,一发袖箭直击刀身,强劲力道击开长刀,紧接着揉身而上,巨阙直指对方面门。
若按正常情况,展昭此一击必定能一箭双雕。韩士良虽知展昭可能乘此机会发难,真正抗上时就知自己仍然低估了展昭的实力。往昔之南侠为南武林魁首,以一力挑翻三十二路水寨,实力之强岂是他可堪一比?韩士良只觉得刀身上金属撞击声入耳,便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撤开挟制花魁娘子的手臂。他心道要糟,几乎就要束手就擒。谁知此时那本应脱险的花魁娘子却突然撞进韩士良与展昭之间,立时解了韩士良的困境。
展昭未料有此突变,眼见长剑刺向花魁娘子,便只得半途收势,左手扯住对方手臂拉往一旁。如此一来,展昭自己面门大开,韩士良未放过此机,直接挥刀劈了上去。此时展昭若避开,韩士良定会借机逃向大门,若让他逃出去,此后再要擒拿,恐怕就难了。展昭未有丝毫犹豫,拼得左肩受他一刀,提气一脚将之踢翻在地。
韩士良倒地时上方飞下一物砸在他身侧地上,细看去,却是一名身着护卫服的男子。
展昭捂着左肩抬头看向上方,灼灼白衣入眼,那人便是冷面相待亦不妨展昭欣喜之心。
众衙役早围将上来,刀尖皆指向韩士良,却不知该将之后砸下来的人如何办。展昭蹲下身在韩士良胸前几处大穴轻拍几下,既为他止血,又制住其内力以防其逃脱。随后又去检查旁边一人,那人虽吐了口血,行动却无碍,挣扎着避开展昭的碰触。
展昭刚才虽然与韩士良对峙,却分了心力注意周围情况。方才花魁娘子突然撞向他剑尖,亦是有人背后下了黑手。展昭本以为对方是韩士良的同伙,欲擒下韩士良再去捉拿对方,未料对方却被人扔了下来,展昭看到熟悉的白色身影方才松了口气,露出个笑容。
随后展昭吩咐几句,众衙役押着韩士良先行回开封府,展昭则抬脚往楼上走去。
众所周知,白玉堂与展昭不对付,盗三宝一事后,白玉堂常寻展昭晦气,两人三不五时便打上一架。
然而在开封府众人看来,这不过是白玉堂单方面的挑衅,展昭被纠缠太深,因而无奈回手。众人认为除了风流一项,其余方面展昭皆强过白玉堂,白玉堂对此不忿,于是常寻展昭麻烦,意图压过一筹。
上
万花楼的夜晚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原来今晚有花魁娘子登台献艺。汴梁城各青楼的花魁娘子同台,琴舞音棋皆有,既满足一般客人对音舞的爱好,又满足部分自诩才子的书生清高不流俗的心态。其内舞台在一楼,台面高出大厅地面近七尺。一楼多是些下九流之人,也有家境一般的书生;二楼却是隔出来的厢房,环绕着舞台成弧形,供一些出的起银两,家世颇不一般地世家公子闹中取静欣赏美人。
此时,二楼正对舞台的一处隔间内有三人围桌而坐。正面乃一名身着黄衣头戴玉冠之人,手持一把描金折扇,英俊倜傥;黄衣人右手边坐着一青衣男人,白净面庞,透出世家子的骄傲与目下无尘;右侧坐的乃是一名身着云锦袍子的少年,面如冠玉微带冷意,眉尾上挑凌厉非常,却有一双桃花眼,若笑起来必定如桃花灼灼绽放。
三人在隔间里品酒赏佳人,偶尔几句言语往来。隔壁小厢房却闹出越来越大的动静,言语间颇有下流之态。三人初时并不理会,待动静闹大便不那么令人愉悦了。白衣少年皱着眉放下酒杯,杯底碰触桌面声音极响,显然是动了气。黄衣人见此情景,挥手招来身后侍者附耳交代几句,便令他出去。隔间先时尚有高音长调,随即便静了下来,一会儿只剩桌椅移动的声音,接着便是长久地安静。
不一会儿,先前离开的侍者回来,不发一言依旧静立在黄衣人身后不远处仿若一根柱子。随着侍者身后又进来一个十三四的少年,白皙瘦弱,五官长得柔和,想来若换了女装,轻易也分辨不出。
少年经历过些事,先向着黄衣人行礼道谢,又向另外两人道好。
桌边三人皆有见识,见此少年,又想到方才听到的声音,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黄衣人见白衣少年不理会这边,便面露微笑打量进来的少年:“你怎知是去救你,而不是嫌他太吵?”
少年涨红了脸,鼓起勇气道:“不管大爷初心如何,救下小人却是事实,自然要谢。”
“你到乖巧。”黄衣人虽然在与少年说话,视线却在左侧白衣人身上,“长得好模样,只是颇为面善呐。”
一旁青衣男子接过话头笑:“莫不是像槐花巷里哪个美人儿?”槐花巷有一处院子,却是名属黄衣人,里边养着一群十三四岁到十八九岁的少年。青衣人自是见过那群少年,每一个都有某一处或几处似对面的白衣少年,只是有形无神罢了。此事只有青衣人知道,却不敢轻易让白衣少年知晓。
黄衣人并没有秘密被提及地恼怒,反倒有心进一步试探,若白衣人知晓当如何:“子明错欸,可仔细看看是否像那……”
话未说完,一楼传来一阵惊呼声,二人看下去,却见一名肌肉虬髯的男人滚上舞台,且一个翻身而起抓住台上一名正在跳舞的花魁娘子挡在身前。原本围观的客人皆四散而逃,因为方才众人看见那男人闯进来时,一刀将一名挡在身前的看客劈去半个脑袋。
门口又跃进一人,身着红色官服,手持名剑跳上舞台与那男子对峙;随后大门外闯进来数名持刀衙役,围在舞台周围。
红衣官服之人自然是开封府展昭,侧身而立看着对方:“韩士良,你已逃不出去,还不速速投降,包大人面前也好说话。”
韩士良怎会听他此话,自然要威胁几句,只是缺了几分底气,因他目前唯一的依仗只有身前的人质。
楼上隔间里的人见到这一幕皆起了兴致,仿佛这一出戏比先前众美献艺更好看些。
“开封府的人果然天真。”被称为子明的青衣男子乃当朝太师庞籍的幼子庞昱,因其父与开封府不对付,他自然也瞧不上开封府的做派,语气里全是轻视。
黄衣人看一眼自方才开始,视线就一直在舞台上的白衣少年:“泽琰与那御猫交手颇多,可知他能否顺利抓了人回去交差?”
白衣少年名唤泽琰,自然就是江湖上人称锦毛鼠的白玉堂,他从见到展昭起,眉头就一直皱着:“猫……展昭曾与白爷力战一日一夜未现败绩,你以为呢?”
黄衣人乃当朝王爷赵晞,手无兵权,只愿做个逍遥王爷,皇帝待这个皇弟极好,便是知道他有许多不太寻常的喜好,亦未曾训斥过,到惯得赵晞平日里更随性。然其面对白玉堂时多了几分小心温和,又对琴棋书画机关术数颇有研究,与白玉堂颇聊的上话。白玉堂随心随性惯了,义兄不少,赵晞一副兄长模样待他,又无拘束,二人便多有往来。此时赵晞听得白玉堂之言也不尴尬,反而为他添酒:“既如此,便无乐趣可看。只是被他搅了这场好戏,心有不甘呐。”这个“他”也不知道指的是展昭还是韩士良。
“要看乐子还不简单?”庞昱本就不喜展昭等人,此时听得赵晞之言,自是明白其意。手指敲着桌面看向身后自己的护卫,使个眼色过去。
且说楼下舞台上,已达千钧一发之时。展昭追捕韩士良已久,今晚带人巡视时碰到此人仍在汴京城中便追了上来。只因在城中人多不便动手,便只在其身后追着。未料此人亦有几分头脑,一路只管往人多处钻,见万花楼人多便闯了进来,且乘人未及反应之时捉了一名花魁娘子做人质。
“韩士良,挟持人质罪加一等,你还不束手就擒。”展昭单人只握着一柄巨阙,却已经封了韩士良所有退路。
韩士良自不会听言投降,以他所行,死个百次不多,此时又何惧多背一命?因而叫道:“要某放人也行,尔等须得退开放某离开此地!否则某只好再拖一人垫背!”言罢,刀锋按下,那花魁娘子颈侧便出现一道血痕。花魁娘子哪经历过此事,颈上冰凉刺痛,早吓得尖叫出声。然她被韩士良所胁,声音随后便哑了下去,只颤抖着身体,若非韩士良抓着,她早已瘫软在地。
展昭略一思索,身形未动只举了手臂,手掌轻摆一下,围着的众衙役纷纷退开,让出一条道延至大门外。
韩士良擒着人小心的一步步的移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展昭身上,他所需要全力防备的也只有展昭而已。
舞台本就有近一人高,若在平时算不得什么,此时韩士良却觉得甚是麻烦。他先前想着拿柔弱的花魁娘子做护身符最好,其本身并无反抗能力,且一旦出事,影响不小,开封府的人必会考虑这方面的原因。然而此时于他来讲,不利的却在地势。
韩士良能想到的事情,展昭想的只会比他更全面。展昭向来不会轻视对手,但是若一切尽在掌握,他亦不会轻易放过机会,他深知纵虎归山的后果。
果然,韩士良拖着花魁娘子下舞台的时候,刀锋微微偏离对方的脖子。展昭乘机左臂一扬,一发袖箭直击刀身,强劲力道击开长刀,紧接着揉身而上,巨阙直指对方面门。
若按正常情况,展昭此一击必定能一箭双雕。韩士良虽知展昭可能乘此机会发难,真正抗上时就知自己仍然低估了展昭的实力。往昔之南侠为南武林魁首,以一力挑翻三十二路水寨,实力之强岂是他可堪一比?韩士良只觉得刀身上金属撞击声入耳,便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撤开挟制花魁娘子的手臂。他心道要糟,几乎就要束手就擒。谁知此时那本应脱险的花魁娘子却突然撞进韩士良与展昭之间,立时解了韩士良的困境。
展昭未料有此突变,眼见长剑刺向花魁娘子,便只得半途收势,左手扯住对方手臂拉往一旁。如此一来,展昭自己面门大开,韩士良未放过此机,直接挥刀劈了上去。此时展昭若避开,韩士良定会借机逃向大门,若让他逃出去,此后再要擒拿,恐怕就难了。展昭未有丝毫犹豫,拼得左肩受他一刀,提气一脚将之踢翻在地。
韩士良倒地时上方飞下一物砸在他身侧地上,细看去,却是一名身着护卫服的男子。
展昭捂着左肩抬头看向上方,灼灼白衣入眼,那人便是冷面相待亦不妨展昭欣喜之心。
众衙役早围将上来,刀尖皆指向韩士良,却不知该将之后砸下来的人如何办。展昭蹲下身在韩士良胸前几处大穴轻拍几下,既为他止血,又制住其内力以防其逃脱。随后又去检查旁边一人,那人虽吐了口血,行动却无碍,挣扎着避开展昭的碰触。
展昭刚才虽然与韩士良对峙,却分了心力注意周围情况。方才花魁娘子突然撞向他剑尖,亦是有人背后下了黑手。展昭本以为对方是韩士良的同伙,欲擒下韩士良再去捉拿对方,未料对方却被人扔了下来,展昭看到熟悉的白色身影方才松了口气,露出个笑容。
随后展昭吩咐几句,众衙役押着韩士良先行回开封府,展昭则抬脚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