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伞走过去,没有递给他,而是直接靠他桌子放,放完就走。 她跟其他同学一样,站在教室外面等人,不过她的身影恰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刚刚淋了雨,透明的水迹,顺着雪白的大圌腿外侧往下蜿蜒。 她拿出纸巾,开始给自己擦拭,从腿一直到脚踝,极为缓慢细致,就像猫咪来回舔shì给自己做清理那样。 他微微抬眸,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扶着栏杆等司遥,忽然察觉身后站了个人,她微微侧过头,秦祐闯入她的视线。 他第一次出声,便是叫她名字,“谢予念。”考场座位号上有名字。 如她所想,他声音带着点生病的沙哑低沉,不过,仍不妨碍辨出他上好的音质。 她没说什么,等着他开口,可他一来就是一句,“能不能陪我去校医院?”并不唐突,他指了指手里的伞,“这不就是让我去的意思吗?” 他很聪明,会察言观色,的确没猜错,但谢予念刚刚没说出口,觉得第一次见面太多嘴。 她回:“你自己去,我要等朋友。” 他把伞撑开给她看,里面的伞骨是断的。她瞪大眼睛,有点惊讶,敢情自己不留神买了把破伞回来。 可奇怪的是,他没有扔掉反而收起来,“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在几考场,我帮你把伞留给她。然后,你陪我。”这句话的重点,只有最后五个字。 谢予念报出名字和考场号,秦祐沉吟,“司遥,这个名字好像听过。” “她是舞蹈班的名人,听过很正常。” 秦祐摇头,“不是因为这个。”他从不关注女生,不可能用这种方式注意到谁,听过是因为室友经常提,这个叫司遥的女生好像跟他室友有某种联系。 秦祐来到司遥所在的考场,把伞交给监考老师,然后又耳语几句。老师点点头,把伞拿下去,挂在司遥桌边。 司遥抬头一看,瞧见窗外的谢予念。两个女孩相视一笑,司遥用嘴型比了个“你先回”。 秦祐一出来就对谢予念说: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