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描述起来很简单,但是听听农户们怎么说的吧“你这个走法,我们只有二三十年前能做到,现在根本不行。”
我没叫过苦,没有对一般人讲过,那和他们没关系;没有对我老婆讲过,如果讲了,老婆立刻会让我回去,别干了;没有对买茶的人讲过,如果茶不行,讲什么都没用。所以我一直比较反感叫苦的行为。既然选择这个,就必须要承担选择后的一切。我不知道叫苦的人有多苦,他们可以住在山上,我连住山上的条件都没有;他们的手被茶汁染黑,我的不但被染黑,而且还经常被斑茅叶子划出一条条血口子;他们可以在山上做饭,我只能带冷食;他们可以在山下收购茶青,我不能,如果那样一定收不到纯野的。我知道苦,如果以后一直需要这样苦,我会立刻放弃。我知道我现在苦的原因:这是摸索的过程,现在只是路不顺而已,过程理顺了,以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