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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鬼夫有个约定》夏七七席锦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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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06-16 00:06回复
    第二章
      秀婆把我支了出去,留下奶奶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支楞着耳朵趴在门口听着,只能依稀听到秀婆说了一句:“他还是来了。”
      奶奶出来的时候眼眶还是红的,整个人仿佛又苍老了不少。在我反复追问下,奶奶终于说出了实情。
      在我五岁那年,生了一场怪病,看过很多医院都不见好。最后奶奶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背着我爸妈带我找到了秀婆。
      经不住奶奶的再三恳求,秀婆替我做了一场法事——让我和地府结了亲。
      法事操办完,当天夜里我的病就奇迹般的好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所有人都把这件事给忘了,没想到十多年之后,该来的还是来了。
      说到这里,奶奶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地念叨着:“都是我不好,当初做了这么一个糊涂的决定,是我害了你啊。”
      说实在的,我一点都不恨她,要不是她和秀婆,我也活不到现在。。
      奶奶的话倒是让我想通了一些事,当天我避难的那座破庙显然已经久无人迹,但是台案上的祭品倒像是新摆上的。
      更离谱的是这些祭品不是一般的酒肉馒头之类的,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里面竟然还有一盘我最爱吃的糖醋里脊。
      那分明就是替我准备的!
      阴谋,我越发感觉到这一切根本就是一场***裸的阴谋!不过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设下这个套的家伙会是谁呢?
      回到家,奶奶擦了擦眼睛,嘱咐我别把这事儿告诉我爸妈。
      今天家里冷清的很,只有母亲一个人屋里屋外忙活着。我一问才知道,我爸和村长去镇上找戏班子了。
      我这才想起来,今天已经是阴历七月十二了,再过三天就是村里祭祀的日子了。
      每年阴历七月半,村子里都会请来戏班子在平子河唱上三天船戏。在如今这个年代,这种场面可是不多见了。
      除了戏班子唱大戏,还有一个传统是村子里待嫁的姑娘还要全部穿上红嫁衣站上祭坛,让地府的大老爷选亲。
      祭祀的传统已经在我们平子湾延续了上千年,不过据说还没有一个姑娘被地府相中。
      自打我上了中学开始便很少回村,说起来我还没有真正参加过村子里的祭祀呢。不过眼下我已经毕业回乡,今年的祭祀说什么也得上了。
      黄昏时分,我爸才满脸疲惫的回来,身后还跟着村长和村子里一干上了岁数的老头。
      “他娘的,一听说是咱们平子湾唱戏,那些戏班子说啥也不来。”村长的语气很是气愤:“眼看着就剩三天了,要是再请不到戏班子,咱们平子湾可就……”
      我爸性子慢,说起话来也是不急不躁的:“依我看请不到就算了,这都啥年代了,早就不兴这一套了。再者说,咱们村子船戏唱了这么些年,不也没出过啥事嘛,也不差这一回半……。”
      我爸话还没说完,就听砰的一声,就见年过百岁的太爷爷把手里的烟杆往桌子上一摔,扯着嗓子吼道:“你知道个屁,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那一年就是因为打仗,村子里没有请到戏班子,一夜之间死了二十几口子人,那叫一个惨,过了这么些年我都忘不掉。”
      被太爷爷这么一吓唬,我爸的脸色变得难看了,顿了片刻,才说道:“那我明天再上县里看看。”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8-06-16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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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他的样子
        “记得跟人家戏班子把话说清楚,万一要是出了事儿,咱们也不好交代。”太爷爷临走时又嘱咐道。
        我爸点头应下,这才把他们送走。
        临睡觉前我爸一直都是愁眉不展,一句话也不说。母亲对平子湾河祭的个中缘由也不了解,从她嫁到这里开始便一直有这个传统。
        我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看到床单上的几片红色,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丢了第一次,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样子,是人是鬼都不清楚。
        这么想着,我心里更是委屈,含着眼泪把床单换掉。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马上就到午夜了。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马上又要来了吧。
        ……
        一个钟头过去了,他还没有来。我紧绷着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最近几天都没有睡好,眼下困意袭来,眼皮开始打架了。
        意识昏沉中,我听到一阵脚步声慢慢靠近床边。我测着身子睡着,背对着门,虽然知道身后有东西,却没有勇气回头看上一眼。
        脚步声在床边停了下来,我身上的被子被猛的掀开,一双冰冷的手攀上了我的后背。
        虽然晚了些,但他还是来了。我心里仅存的那一丝侥幸也瞬间破灭了。
        那双手轻车熟路的在我身上摸索了一遍,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了。饶是这样,我也不敢乱动,小心翼翼的躺着,大气都不敢出。
        保持着这个姿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浑身都有些发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美人儿,你真的很怕我吗?”
        这还用说吗,当然怕啦!我心里念叨着,却不敢说出口。
        身后又传来一阵冷笑:“这也难怪,人人都怕我。不过怕又如何,你已经是我席锦桓的人了。“
        原来他叫席锦桓……
        说完,他猛的将我身子掰了过去,我紧闭着眼睛,生怕睁开眼会看到一只面容可怖的厉鬼。
        他将我身上薄薄的衣服粗鲁的剥去,随后翻身压在了我上面……
        又是如海浪浮萍般的感觉,我羞耻的发现,自己虽然无比厌恶他,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终于,他停了下来,一把将我拥入冰凉的怀中,冰凉的气息从脸颊旁边传来。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吗?“他忽然问我。
        鬼才想看呢!
        万一要是看到一张鬼脸,就算不被活活吓死,也会恶心的好几天吃不下饭。
        “胆小鬼,连自己的夫君长什么样子都不敢看,真是可笑至极。“他的语气寡淡,说完便再没了动静。
        我又静静的躺了十多分钟,他一直没有反应。我一狠心,连鬼我都睡了,看一眼又何妨。
        这样想着,我微微偏了一下头,眼睛睁开一条缝……
        月光透过窗户正好撒在床上,一袭白袍的他躺在我的身旁。
        不得不说,这家伙长的很俊朗。五官精致,眼睛微闭,鼻梁高挺,嘴角竟然保持着微微上扬的姿态。
        不过这头发为啥是白色?染的吧!这年头做鬼也这么潮了?
        还有他的脸白的渗人,看不出一丝血色,就像是……肾亏!
        看起来分明就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
        不过一想到这些天他折腾我的样子,那可不是一般的体力。
        就在我打量他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好看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8-06-16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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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救场
          就在我打量他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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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得赶紧背过身去,他的手环上了我的腰,轻飘飘的声音又从背后传了过来:“美人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好……好看。“
          他轻笑了一声,显然对自己这幅皮囊很满意。不过说实在的,如果在大街上看到这么一个男人,我一定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眼的。
          “你是第一个看到我模样的活人。“他的语气依旧冷冰冰的。
          我的心跳得很快,他什么意思?难不成就因为我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就要杀人灭口?想到这里,我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时候不早了,赶紧睡吧。“他的语气比刚才温柔了些。暮.吟.首.发
          我的心里叫苦不迭,这种情况要还能睡得着,我的心得是有多大。
          趁着他心情不错,我问他:“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他将我的身子转了过去,视线正好对上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深遂到极致的眼睛,仿佛被他看上一眼便会万劫不复。
          “你欠我一个孩子,还给我,我自然就会放过你。“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们以前见都没见过,我啥时候欠你孩子了?“我的语气依旧是小心翼翼的。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摇了摇头,看他这架势,我们以前好像认识?
          “三天后,打扮漂亮点。”
          说罢,他松开我,起身下了床。他站在床边,身材修长,看我的眼神竟有些悲凉。
          三天后……那不就是村子里祭祀的日子吗?!
          就在我打算问个究竟的时候,他抬手扔过来一块冰凉的东西。
          我接过来一瞧,这是一块造型奇特的白玉模样的东西,看着也有些年头了,兴许还能卖个大价钱。
          我正做着发财的美梦,他又开口了:“这是为夫给你的聘礼,你要好生保管。”
          说完这话,他便消失不见了。
          三天很快便过去了,祭祀当天,我爸终于从县里请来了一个戏班子。
          班主姓赵,看模样应该五十多了,据说早些年还是个挺有名的角儿,只是这两年听戏的人少了,原本的戏班子也就黄了。赵班主索性带了几个人开始走南闯北唱百家戏,实在是辛苦。
          搭台布景自不必说,等到一切准备妥当,太阳已经下山了。
          戏伶们开始化妆的化妆,吊嗓子的吊嗓子。赵班主拎着两个布袋子上了戏台,我眯着眼睛一瞧,里面除了祭祀用的酒肉之外,还有香烛和纸钱。
          赵班主将酒肉摆好,又拿着香烛纸钱在戏台四周点上,一边忙活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正要上前去听个清楚,就听后台跑上去一个人,趴在赵班主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赵班主的脸色当下就变了。
          片刻之后,就见赵班主下台来,对我们说道:“对不住各位了,今儿这出戏怕是唱不成了,我们戏班子唯一的一个旦角儿刚刚晕过去了。”
          村长一听就急了:“这可不行啊,赵班主你也知道,这出戏要是不唱,我们平子湾可就完了。”
          赵班主沉默了片刻:“要唱也成,那得找个人顶上晕倒的旦角儿,不知道你们村子里有没有会唱戏的?“
          一听这话,我一听,当即凑了过去:“不知道要唱的是哪一出戏?”
          “霸王别姬!“
          大学社团里,我最熟悉的一出戏就是《霸王别姬》了,虽说唱功比不上戏班子里的那些专业的,但是拉出来充个数应该没问题。
          奶奶在后面拉了我一把:“闺女,别胡闹,这鬼戏要是唱不好,那些冤魂发起难来,咱们平子湾几百口子人的性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8-06-16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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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河面上的雾
            虽然奶奶反对,但是眼下鬼戏必须得唱下去,说什么我也得上了。
            船戏的曲目都是赵班主求问过平子河里的阴世诸公选出来的,原本供选的有三出戏,最后定下了《霸王别姬》。
            鬼戏开锣之后我却没看到**鬼,我记得三天前他说过祭祀的时候他会出现的。
            既然决定上台唱戏,那么地府选亲我便是不用参加的,赵班主催促我赶紧去后台扮上。
            由于时间紧迫,妆容也不能画的太细了。简单的扮上之后化妆的老头子便出去了,留给我几分钟吊嗓子。
            我正准备张嘴试上一嗓子,忽然感觉周遭的温度蓦地变得冰冷,一个轻佻的声音从我背后悠悠地传了过来:“你这身扮相倒是挺像模像样的。”
            我心一沉,回头再看,却发现**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挑着眉毛上下打量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
            “你怎么会在这?”我后退了两步问他。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冷笑一声,回道:“美人儿在此唱戏,夫君哪有不来的道理。”
            我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索性不再理会他。正好这时候赵班主又来催了,我赶紧上台准备开唱。
            和我一起搭戏的是戏班子里的一个小生,长的五大三粗的,当真有些昔日楚霸王的雄风。
            我俩开口便唱,几个来回之后我也找到了感觉,唱起来自然了许多。
            忽然,就听得前方河面上传来一声叫好,这声音阴森森的,还伴随着一串冷笑声,“楚霸王”当即就吓尿了裤子,再开口时也完全荒腔跑调了。
            河里的大爷们可不好糊弄,眼看着“楚霸王”唱砸了戏,当下戏台子开始晃动起来。
            “楚霸王”原本身子就晃得厉害,眼下更是一个站不稳,摔在了地上,大叫一声就连滚带爬的要往下跑。
            只可惜他还没跑到戏台边上,忽然身子轻飘飘的升到了空中,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打手在身后将他提了起来。
            自打船戏开锣,河面上便一直笼罩着一层雾气,眼下那雾气更浓重了,我隐约能看到雾气中好像还有人影在来回晃动。
            再看那台下,村民也都慌了神,纷纷四下跑开。眨眼的功夫,底下除了我奶奶和秀婆(我爸妈不信这一套,压根儿就没来),就连戏班子的人也都跑了个精光。
            奶奶眼看着形势不对头,在底下着急地叫道:“闺女,快下来!”
            我倒是想跑,但是腿已经发软了,根本挪不动步子。这时,只听身旁传来一声闷响,先前飘在半空中的“楚霸王”狠狠的摔了下来,脑袋冲地,红白之物流的到处都是。
            于此同时,我的耳边传来一连串尖锐的声音,就好像有成百上千人在我耳边阴森森的笑着。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了出来,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忽然,我感觉身旁传来一丝凉气,也正是这丝凉气让我的意识稍稍恢复了些。我扭头一看,席锦桓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我身旁。
            “美人儿,吓坏了吧。”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些轻佻戏谑,似乎是在嘲笑我胆小。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8-06-16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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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鬼夫出马
              “美人儿,吓坏了吧。”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些轻佻戏谑,似乎是在嘲笑我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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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席锦桓的出现依旧让我心里没底,我知道这家伙也有点本事,但俗话说好虎架不住群狼,雾气中的鬼脸足有成百上千个,他还真不一定能敌得过。
              **鬼拍了拍我的背,继续说道:“我席锦桓的妻子竟然怕鬼,真是可笑。”
              说罢,他径自起身,看也不看躺在旁边的“楚霸王”的尸体,慢悠悠的走到了戏台边上。
              先前还嘈杂不安的河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那些夹杂在雾气中的鬼脸上也写满了恐惧。几秒钟之后,那些鬼影才好像如梦初醒一般,拼命想往河里钻。
              “你们扰到我听戏不说,还吓到了我的妻子,打算就这样走了吗?”他的语气中夹着怒气,我还从没见他这么一本正经过。
              那些鬼影一下子僵住了,甚至有好些已经半截身子进了水中,眼下只能保持着那个姿势,显得诡谲至极。
              过了片刻,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雾气中传了出来:“小的不知道您在这里,也不知道这女子与您有关系,方才颇有冒犯……”
              话还没说完,席锦桓就冷声打断了他:“闭嘴,我妻子受了惊吓,送你们进无间地狱也不为过。不过念在你们平素里也算规矩,就饶过你们这一回。平子湾为你们唱了千年的船戏,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日后你们若是再敢在这里为非作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滚吧!”
              那些鬼影如获大赦,当下便钻进水里不见了。眨眼的功夫,先前还浓郁如云的雾气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不过眼下闹了这么一出,祭祀已经不可能在继续下去了,在我看来后面的地府选亲自然也就省了。
              我正想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好好消化消化今天这些颠覆三观的事情,就听席锦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美人儿,回去准备准备,一会儿为夫就接你成亲。”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戏谑,我正想回头问个究竟,却发现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下了戏台,奶奶和秀婆赶紧凑了上来,奶奶上下看了看我,随后又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这次问我:“闺女,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呢?”
              秀婆倒是一眼不发,表情有些奇怪。她是观花婆,平日里多是跟鬼神之事打交代,再加上她有阴阳眼,所以刚刚她应该是看到了席锦桓。
              至于奶奶她是看不见鬼物的,若是照实说,只怕老人家又会吓得够呛。当下她缠着我一直问,我只能说是刚才被吓坏了在自言自语,这才糊弄了过去。
              回去的时候,村子里黑漆漆的,家家户户都家门紧闭,想必刚才的事把他们吓得不轻。想来也是,我现在还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呢,就好像有人在我身后盯着我一样。
              回到家,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躺在了床上。还没缓过劲儿来,就听外面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就见一个女人站在我的床边,不由分说就将我拉了起来。
              我想挣脱,却发现她的力气大的吓人。
              混乱中,我忽然发现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就像我先前那样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接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我看清了床上那人的样子,嗯?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那不就是我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8-06-16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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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诡异的冥婚
                这一定是在做梦,真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我这样想着,只盼着这场梦早点醒来。
                那女人的力气陡然加大,几乎是拖着我出了房门,我的胳膊都被她拽的生疼。
                疼?我不是在做梦吗,怎么会有疼的感觉?要不是做梦的话,刚才床上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又是谁?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已经被那女人拖到了院子门口。借着月光,我也终于看清这女人的样子。
                她的脸上画着白面蛾眉樱桃唇,包着黑白二色头巾,她诡异的笑着,看不出一丝生气。
                院子外头停着一个红顶的轿子,那女人不由分说便将我塞进了轿子里。
                摇啊,晃啊。
                轿子的木梁嘎吱嘎吱不断作响,唢呐伴了一路,铜管里发出的声音凄惨诡异,就像是被划开喉咙的鸭子。
                我想掀开轿帘看看这是要去哪,却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从周围越发聒噪的虫叫声推断应该是到了村子后面的山里。
                轿子终于停了下来,又是那个女人将我拽下了轿子。面前是一个复古的宅院,门上都结着蛛网。
                后山我不止一次地来过,压根没见过有这么一处地方。
                女人将我带进了堂屋,她拉开一个古老陈旧的雕花木盒,里面是一套完整的红色嫁衣,金线织凤,底走云纹。
                她将我身上原本的衣物一件件剥去,再将肚兜、内衬、裙褂、外袍一件件替我穿上。
                衣服极其精致华丽,每一件却都散发着极其浓重的烟火味——就像是从纸钱堆里抛出来的。
                事到如今,傻子也能猜到我这是要嫁人了!我蓦地想起**鬼席锦桓的话,看样子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穿戴整齐,那女人又将我推到镜子前,又是涂粉又是抹腮红,最后又将一张鲜艳的红纸递到了我的嘴边,机械地说道:“抿。”
                红纸上浓重的香气钻进我的鼻子里,呛得我有些受不了。见我没有动,那女人一下子攥住了我的下巴,看来要她用硬的了!
                就在这时,房门骤然打开。
                “你终于属于我了。”阴冷的男声带着诡异的愉悦。
                这声音听着陌生,根本不是席锦桓!
                脚步声越来越近,女人识趣的退到一旁去收拾我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惨白的陌生男人的脸。
                他伸手托起我的下巴,上下打量着我,喃喃道:“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怪不得他会这么喜欢你。不过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男人放声大笑起来,声音尖锐无比。
                忽然,就听一声凄厉的惨叫,身旁不远处竟然着火了。先前为我更衣扮妆的喜娘浑身沾着火站在那里,那火看着邪性,离的这么近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眨眼的功夫喜娘就被怪火彻底包裹起来,很快地面上就只剩下一堆灰烬和一块白色的东西。
                我定睛一看,那白色的东西正是席锦桓送我的那块玉佩。看着烧尽喜娘剩下的那堆灰烬,正好合了我的猜测——她分明就是个纸人!
                毫无疑问,喜娘正是碰了我的那块玉佩才会引火上身,真没想到席锦桓虽说是个**鬼,但是送我的聘礼竟然还有辟邪的功效。
                白脸男人显然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不过很快他也发现了那块玉佩。有了喜娘的前车之鉴,他自是不敢去碰玉佩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8-06-16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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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8-06-16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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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夹~#未~鑫# 3229222870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8-06-16 00:20
                  回复
                    谢谢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8-06-16 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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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6-16 0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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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6-16 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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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6-16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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