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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莲可越】——将归【宗越个人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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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看剧,没看过原著,完全是自己YY的,不要打我。爱他就要虐虐他,是我们无虐不欢星人的宗旨,大家凑合看🙈🙈🙈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08-20 16:01回复
    楔子
    穹苍圣地,亦真亦幻。奇峰连绵,波光飘渺,砌云堆雪,山巅之人一身玄衣,负手遥望峰底幻生殿,于雾霭缭绕中时隐时现的殿宇近千年未变。十五年前,一个孩子噬肉饮血走进那里,五年前翩翩少年走出殿门,自此五洲便有了医圣的传说。
    “宗越。”
    天权太子长孙无极领师命寻找将引起五洲浩劫的五色石少女,却在下山途中见到自己穹苍学艺多年的挚友负手立于他的必经之路。
    玄衣人回眸一笑:“是去太渊吗?”
    “师命,君命,父命,总要有个开始。”无极答道。
    “我陪你。”
    无极挑眉:“你准备好了?”
    “十五年,是时候了。”
    “那这该是我陪你吧?”
    同是玉树临风的二人,对视一笑,一玄一雪,相偕而去,自此五洲将变,天下风云。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8-08-20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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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好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8-20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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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加油吧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8-08-23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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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不想写,是真得好懒呀😅而且最近掉进了《延禧攻略》的坑,追剧追的昏天黑地,老阿姨变身傅璎女孩,被傅恒迷的五迷三道。追完剧哭了好几天,这才缓过来一点。而且我发现了一个偷懒的好办法,把《扶摇》打开2.0速度拖着看,顺着剧情往下写,不喜欢的地方填填减减改改,这样不怎么费脑子,哈哈哈😂😂😂机智如我呀👍👍👍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8-08-29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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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三日后,子夜。
            “青峰。”
            “殿下。”见无极,青峰起身行礼。
            “宗越还没回来?”
            “是。”
            “你家先生去昆京做什么?怎么把你留下了?”无极依着药架问廊下煎药的青峰。
            “先生要去御麟台,许是因为王庭守备森严,我又不会御水,去了帮不上忙反而累赘。”
            “他一个人去了御麟台!穹顶出事了?”无极站直了身子正色问。
            “穹顶暂时无事,但各地的大雨不断,先生担心轩辕韧精气越来越弱会生水患。”
            无极松了口气:“你们先生啊,白担了个冷面冷心的名声。那御麟台之水跟太渊王精气相通,其他王族即便有御水之术,如果不能守在那也不能长久维持,去了又有何用?”
            “少不了要耗损先生的精血元气。”青峰无奈道。
            无极蹙眉却也无可奈何,宗越的性格,但凡与他复仇无关的人,绝不会牵连,即便早让他知道也不会听他阻止。不如干脆随他。
            见青峰不时关注面前的药炉,无极问道:“你这是煎的什么药?”
            “这……”
            “那是我的补药。”青峰正为难要怎么搪塞,宗越进了药庐,“既然损耗了精气,当然得补补,我这个医圣也不是白当的。”
            “用了什么好东西,分我一碗?”无极作势去取药炉。
            “去,”宗越拍开他的手,“药也是乱吃的?进来,我有正事跟你讲。”
            “那个玄幽部的丫头你可清楚她的来历?”
            “怎么,你发现什么了?”见宗越神情严肃,无极也不再玩笑。
            “你可知破九霄?”
            “玄元派的创派之典,天权典籍中有所提及,具体是什么却语焉不详。”
            “玄元地处太渊,当年其创派始祖与轩辕王族交好,是以王族知晓很多玄元秘史。玄元始祖不过得了破九霄的残卷,便以此名动天下,开山立派。而几代人之后,残卷丢失,破九霄就失传了。”
            “这跟那丫头有什么关系?”
            宗越望向无极:“她的身上竟有破九霄的真气。”
            “怎么可能!”
            “我刚说过,轩辕王族知晓玄元秘史,这破九霄我即便不会用,也断然不会弄错。破九霄是剑法,也是真气,是幻术,更是心魔。是山川大地之法,更是天地洪荒之力。它能破除世间纵横,也能破除心间牵绊。它有灵动,有生命,就像一股真气,刻在修炼之人身上,无形无影,同生共死。如此强悍诡异的功法岂是她一个门派武功都根基不深的奴仆所能骤然承受的?”
            “那她会如何?”无极急问。
            宗越摇头:“暂时还不知道。我本想以真气引导,但终究不敌破九霄的霸道,只能暂且封了她记忆,尽量拖延她引发体内巨大的能量。最重要的是,在她的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随破九霄的真气流动。”
            “那是什么?”
            “似乎是封印,逐层的封印。”
            “难道……”无极吸了一口气又摇头,“不可能吧。”
            多年默契,知道他已想到,宗越便不再开口。
            无极负手而立,沉默片刻才道:“先走了,我知道该如何做。”
            “青峰。”
            无极刚刚离开,青峰便听见宗越唤他,忙端了药进去。
            此时宗越解了外衫,胸前的里衣已经被鲜血染透。
            “先生!”青峰忙放了药盏上前,“您这是?”
            此前在无极面前,宗越是运了真气,此时不再硬撑。青峰年纪不大,眼见着先生脸色苍白,唇色都淡了,不免焦急。
            “不过是崩裂了伤口,你去拿药。”
            小心褪下宗越衣襟,伤口正在心脉,一望便知极深,青峰忍不住埋怨:“左不过是要您的血,干嘛非取心口血,这一路疾驰多危险!”
            青峰平日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少见他这样失态,宗越笑道:“傻孩子,我这一身的血,除了这儿,哪里还干净?”
            听他如此说,青峰更是受不住,眼圈一红,差点掉下眼泪,趁着包扎伤口,赶紧偏头抹去,转身端了药盏过来。
            “先生跟太子殿下相交十年,为什么他从来不知您身上的毒?如果您说了,或许……”
            “或许什么?”宗越仍带着笑,“既知无解,多说何益。”
            几日后畋斗赛的最后一场,宗越受邀观战。这场比试较之前几场更加激烈凶险。宗越一直观察扶摇的情形,好在战至最后,扶摇给足了燕惊尘面子,认输离场。不料裴媛补补紧逼,最后更是逼着燕惊尘出言侮辱,扶摇终因急怒冲破了宗越压制的记忆,施展出破九霄击败燕惊尘。眼见扶摇目光涣散,站立不稳,燕烈从她身后出手欲将其制服, 宗越飞身而起,后发先至,再次以银针封住她的意识。
            “宗神医,你这是何意?”燕烈强压不满道。
            宗越并不答话,俯身执了扶摇手腕诊脉,才起身道:“我见此奴出手诡异,担心真如郡主所言,她是修炼了什么邪门武功,未免其伤人这才出手。但从脉象看,她倒未练什么妖术。在下唐突了,还请掌门见谅。”
            听宗越如此说,在众人面前,燕烈自是要保持气度,忙道:“燕某感谢宗神医出手相助,此贱奴所用确非妖术,而是本门已被盗绝的武功破九霄,此功凶恶难克,心性不善者修之,将恶极难灭,所以宗祖才将其封印。不想宗门出逆子,今日燕某要将其拿下,查明事由本源,此乃我玄元内务,还请宗神医及诸位体察海涵。”
            “当然。”宗越拂袖回到自己座位,目光掠过无极,见其正举杯畅饮,知他亦沉得住气,便不再关注场上各人。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8-08-30 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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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走剧情走得真是抓耳挠腮,感觉扶摇前部分的剧情还是可以的,也没啥好发挥,撸的真是捉急。真想直接让云痕和齐韵跳出来,这两只存在的目的难道不就是虐我们越越的吗?嘿嘿嘿嘿嘿……再坚持一下,马上回昆京啦,回了昆京云痕就该出来啦,云痕出来了齐韵还会远吗?坚持就是胜利!
              第四章
              “宗越!”
              无极将被裴媛重伤坠崖的扶摇送至药庐。
              见扶摇伤势,宗越也不多言,直接俯身诊脉。
              “怎样?”无极急问。
              宗越不语,只是眉峰紧蹙,待双手诊毕才道:“扶她起来。破九霄太霸道,我一个人不行,来帮我。你只管引她自身真气入正途护住心脉。如果我的真气走岔,千万不要管。”
              “这……”
              “少废话,快!”
              无极也知道现在不是啰嗦的时候,忙坐于宗越身后,运功跟随宗越的真气渡入扶摇体内。
              之前只听宗越说这破九霄诡异,真正感受才知其厉害,无极只是随后护持已渐渐吃力,可知宗越所耗之巨。原本还因担心而分神,不刻便不得不沉下心,小心跟随宗越真气游走。
              无极感觉掌下宗越身体微颤,汗透重衣,整整耗了一个时辰,才听他缓缓开口:“好了。”
              宗越撑了床沿起身,身体却不由自主前倾,无极忙伸手扶住。
              “你没事吧?”
              宗越摇头。
              “她的外伤没事,破九霄也暂时压制住了,只是……”宗越看向无极。
              “我感觉到了。”
              “如何打算?”
              无极扶宗越在一旁坐下,半晌才开口:“虽然身负天命,但我终究不赞同以天下苍生之名就能肆意牺牲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
              “哪怕留她一人会生灵涂炭,你也不愿?”
              无极避开宗越目光。
              “如果到了最后仍无两全之法,我可以……”
              “宗越!”
              宗越轻轻叹气:“罢了,不管怎样,我陪你。”
              无极勾起嘴角,他与宗越之间感谢的话早已多余。
              “我要去昆京王庭,自然不能带着这个丫头,那就劳烦宗神医啦。”
              “你少打我的主意。你是天权储君,你的任务可是兵不血刃平定五洲叛乱,岂是只去太渊王庭那么简单,难道你让我从此都带着一个女人。”
              “这太渊不是与其他不同嘛,我为你们轩辕家必须是鞠躬尽瘁呀。”
              见原本眉眼还嵌着笑意的宗越垂了目光,无极便知自己一时说错了话。果然,宗越淡淡说:“我与轩辕族早就没了关系。我所求的,你清楚。”
              无极赶紧赔罪:“好好好,算我说错话。你这个人呀,怎么老爱斤斤计较。”
              知他只是无意之言,宗越微笑:“若不是如此,我能活到今日吗?”
              无极道:“你放心,我们两个的命,肯定比那个老家伙的长。”
              宗越牵了牵嘴角,不语。
              “先生,公子。”
              江枫在门外求见,无极便没有察觉宗越笑容里那一抹苦涩。
              “进来。”
              “江枫参见先生、公子。”
              “外边情况如何?”
              “如先生所料,齐震见到非烟殿主得知要用轩辕王族的鲜血献祭,以天煞国的摄坤铃转移神识,便可得到轩辕族的御水术之后便加紧准备。刚刚齐震的人马已经去过公子的住所,肯定要对公子不利,恐怕很快就会搜到这里。”
              无极看向宗越:“早料到他会动手,没想到这么沉不住气。”
              宗越起身至扶摇床前,运功点向扶摇穴道,无极拉住他的手道:“你好好休息,我来。”
              宗越此时也不与他争执,退后一步指挥。
              “天突,紫宫,少海,曲泽。全身真气走向昆仑、照海。好了,闪开。”无极堪堪侧身,宗越的银针已出手,只见扶摇身体一颤,吐出一口污血,人便悠悠转醒。
              “小七呢?”看到无极,扶摇不明就里,一心担心小七。
              “小七是谁?”宗越不耐。
              “一个和她一同坠崖受伤的孩子,江枫安置在别处。”
              “交给我,你们先走。”
              “宗先生。”
              宗越不理冲进院子的兵士,只转头道:“国公大驾光临,这是何意?”
              “深夜造访实属无奈,不知先生可见过世子殿下?”
              “世子?我与世子只有几面之缘,并无深交,殿下深夜怎么会在我这里。如若不信,你们就搜吧。”
              “大胆!对待国公竟敢如此轻慢。”云痕呵斥道。
              宗越瞧也没瞧他一眼,转身继续翻捡院中草药。
              齐震抬手制止云痕,道:“既然如此,打扰了。”随后踱到宗越身侧,“宗先生,深夜制药?”
              “有些药跟有些人一样,见不得光。”
              “哦?”齐震挑眉道,“请问先生,什么药见不得光?”
              “杀人的药。”
              “哈哈哈,医圣玩笑啦。”
              “宗某从不……国公!”
              宗越一把握住齐震的左手,一株刚刚被齐震拿起的草药落在地上。
              “先生,这……”
              “金线蛇草乃剧毒,发作极快!”
              “逆贼,你竟敢!”云痕拔剑架在宗越颈侧。
              “你若杀了我,国公便真的无人可救了。”宗越根本不理颈边利刃,执了一旁匕首,直接划开齐震中指,运功催出毒血。
              “云痕,休得无礼。”齐震呵斥云痕收了剑。
              “这草虽毒,好在你只握了一株,黑血流尽已无大碍。只是这些个士兵恐怕……”宗越话音未落,已有人倒地昏厥。
              “宗先生,这?”
              “我说过,晚上制药见不得人。我这满院香气都是制药所致,功力深厚者尚且无碍,至于普通人嘛……一时半刻我也配不出这么多解药,如若一炷香之内用冷水沐浴,大量饮水尚可保命,否则,神仙难救。宗某言尽于此,国公自行抉择吧。不过,国公要找的人若真藏身于此还能活命,那倒是奇闻。您若是不信大可继续搜吧。”
              “宗先生,”齐震笑道,“打扰了。”
              片刻搜查的人都撤尽,齐震却转身回来道:“宗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讲?”
              “国公可说来听听。”
              齐震也不恼他的态度,笑说:“我走遍五洲见过不少名医,但如先生一般医术高超的还真是第一人。先生是医药大家,隐居山林行迹乡里不觉可惜吗?”
              “林中自由,一粥一饭即可,自在颇多。”
              “医者讲究悬壶济世,若先生一辈子隐居山林岂不遗憾?”
              “哦?”
              “可否与我一道回昆京?昆京是五洲最繁华富庶之地,其他不说,单讲太渊王庭中四海汇聚的药石仙草也远比玄元山上这些野草山药珍贵的多呀。”
              “国公的意思是……”
              “替我执掌太医局。”
              “国公此意当真?”
              “当然!”
              宗越思索片刻道:“好,我可以考虑。”
              齐震也不以为忤,笑道:“诚盼先生。”
              “先生当真厉害,我们眼看要被发现了,您这一出手他们立刻不行了。”扶摇和无极刚回院子便兴奋的说,“先生,您这院子里的花香当真有毒吗?”
              宗越瞧都不瞧她,直接转身进了药庐。
              “哎,这……他多说一句话会死吗?”扶摇气馁。
              无极忍不住笑:“这是桂花香。”
              扶摇仔细闻了:“还真是桂花。那……”
              “江枫。”宗越背了药箱出来,唤藏在暗处的隐卫。
              “你去哪?”无极问。
              “不是还有个什么小七小八的有伤要治?”
              “先生要去看小七,我也去。”扶摇上前道,却被宗越一记冷眼退回。
              无极拉住扶摇说:“你身上有伤不方便,有医圣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听话,回去等着。”
              扶摇不情不愿地回了药庐,无极才敛容道:“你真要跟齐震走?”
              “在他身边行事不是更方便?”
              “可也更危险!而且当初计划也不是这样的!究竟为什么让你改变主意,别瞒我。”无极急道。
              知道瞒不了他,宗越恨道:“齐震为了摄坤铃竟然要将我太渊千里长瀚山拱手让给天煞战南城!百年来长瀚千里寸寸染满我太渊儿郎的鲜血,我岂能!”
              “果然,你再如何嘴硬还是放不下太渊百姓,既然如此,放心吧,还有我呢。”
              “谢谢你,无极。”
              “哈,多久没听医圣道谢啦,都不习惯。就你嘴硬心软,赶紧去治病救人吧。”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8-09-01 0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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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9-01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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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无极把宗越小心扶在一旁榻上,看着他双目紧闭,面白如纸,无极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只执了手腕诊脉。
                  “公子,先生情况如何?”江枫问。
                  无极抬了手,拂袖转身,半晌才叹了口气,忿忿道:“我不知道,他自己是神医,等他醒了自然知道怎么治自己。”
                  知无极是生了气,但他既然如此说,宗越应是暂时无碍,江枫便不再追问此节,只说:“太妍的穹苍秘术根本不及公子,先生为什么不惜重伤自己也要行此险招,万一……”
                  “你只管保住太妍性命,其他万一,我来替他承担。”无极回头看着床上呼吸都显急促清浅的宗越,口气终缓了下来,“如若想简单些,我去跟章鹤年亮明身份不是更容易上位,可那时就要与齐震为敌,怎么能再靠近齐震,除其党羽。这王位必须由齐震亲自扶我上去,才能将其爪牙尽数清除。宗越苦心筹谋这么多年,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齐震一人性命。他要的,还有这太渊晚了十几年的海晏河清。幼年承教文懿世子,他的胸中自有天下。即便这些年为复仇,他冷血冷心,手染鲜血,对应杀之人从不留情,可他骨子里总是那兼济天下的世子府长公子。他心中所受的痛苦煎熬,远胜于身体所受之痛。全族上下七十八位亲人的性命压在他心上,自己会不会受伤,他早就不在意啦。有些事,就算是我,他也是瞒着的。”
                  “江枫……”无极蹙眉看着宗越,欲言又止。
                  江枫跟随无极十年从未见他因何事踌躇。
                  “你随我来。”无极引江枫出了房门,自袖中取出一纸短笺。
                  江枫接过,只看了一眼,大骇。
                  “竟然是他!”
                  无极点头苦笑,“原本以为最坏不过是宗越执意不肯即位,而最终也是找不到他,只得扶持那个平庸的轩辕旻,左右宗越那么苦心的铺排,保他一世江山稳固并不在话下。可万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如今已经不是他适不适合做太渊王的问题。”
                  “云痕名为齐震养子,在我看来不过是齐震身边的一条忠犬,如果让他得知自己身世……先生岂不!”江枫把那短笺紧握在手中,抿唇摇头,“不!如果真有那样的一天,我宁愿公子永远找不到他,这世上不能 再有轩辕陵!”
                  无极叹气:“我何尝不是如此作想,可是……”
                  “咳咳,无极。”屋内传出宗越的声音,门外二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收了短笺。
                  推门回去,宗越已经勉强起身。
                  “你没走?”
                  无极本就气他不爱惜自己,恨道:“我要是走了,你是打算自己躺在这地上!”
                  “我没……”
                  “你没什么!没想到自己这么没用!”
                  无极气得怼人,江枫可不敢也不忍心,见宗越实在虚弱,赶紧上前扶他坐下。
                  “先生,您感觉如何?需要服什么药,我去准备。”
                  宗越摇头,只抬头看向无极,他气力不足,轻喘了片刻才提了力气问:“是,云痕?”
                  听他如此问,无极便知道他已听到,再做隐瞒也是无用,对江枫道:“拿出来吧。”
                  宗越接过短笺,手指轻颤,半晌才喃喃出口:“辛未乙末,丁卯壬寅,云痕……陵儿……咳咳,咳咳,咳……”
                  “先生!”
                  “江枫,无极,你们……先出去。”
                  江枫关好房门,低声道:“公子,现下怎么办?”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只能随宗越心意了。只是那云痕,他若醒事便罢,若他糊涂,任他身上流的是谁的血脉,我长孙无极只认宗越一人!”
                  “属下明白了。”
                  不过一刻,房门便被打开,宗越自房中走出,虽面色还显苍白,行止却已与常人无异。无极一望便知他对自己用了激发体力的药,心下气恼,也不开口,直接迎上去握了宗越手腕把脉,宗越想拂开,无极却紧了紧力道不肯松开。
                  “宗越!”无极低呵。
                  “无极,我今日就要去国公府,刚刚的样子怎么能逃过齐震的眼睛?”
                  无极扭头不语,宗越却绕至他的面前,抚袖行礼,正色道:“陵儿的事,轩辕越铭感不忘!”
                  “轩辕越?”见他在自己面前长揖至地,无极终更是气急,“在我长孙无极心中,从来就没有什么庙堂之高的轩辕越,有的只是穹苍十年,江湖之远,与我肝脑涂地的医圣宗越。”
                  “无极,你的心意我懂得。而我的所求你该明白。宗越早已不是轩辕越。但是云痕,他必须是轩辕陵。”
                  “就是明白,我才不忍心,我……”
                  “无极,不过是求仁得仁,我甘之如饴,你又何苦纠结,让我牵挂?”宗越一笑,朗月清风。
                  “我……”
                  “公子。”江枫打断无极,摇头。
                  无极目光在二人之间一转,终是释怀而笑,“罢了!明知是你所求,我这是何必,陪你便是。”
                  昆京国公府,齐震将宗越奉若上宾,下人自是不敢怠慢,自大门口便一路小心引领。
                  穿门过廊,这座宅院的一草一木一一展现在宗越眼前。
                  “越哥哥,越哥哥……”
                  “别过来,你别过来……”
                  “哈哈,哈哈哈……越哥哥怕小猫,越哥哥羞羞,哈哈哈……”
                  “哥哥慢点,等等我,哥哥……”
                  稚子天真,故地,故人……
                  呵!宗越嘴角噙笑,目光如冰。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8-09-10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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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这一部分,剧里演的还好,偷懒直接用了好多台词,不看也行😅
                    第七章
                    “宗先生,”云痕在内院相迎,“义父命在下恭候先生。”
                    “哥哥,等等我……”
                    稚嫩的幼弟与眼前英挺的少年重合,先前不曾在意,如今看来,云痕的眉目之间是与母亲颇为神似,冷静自持如宗越,乍见之下也有瞬间的恍惚。
                    云痕躬身行礼,却未见宗越回复,“先生?先生可是怪罪云痕玄元山那晚对先生无礼,事关义父安危,请先生谅解。”
                    宗越已瞬间平复了情绪,淡然道:“云公子客气,宗某并不在意。”
                    “多谢先生雅量,先生这边请。知先生不喜嘈杂,义父特意为您安排了这府中最为雅致的竹苑。”
                    “云公子少年英姿,想必国公对公子颇为栽培倚重。”
                    云痕轻笑:“义父与我恩同再造,云痕没齿难忘,百死难报万一。”
                    “咳……”宗越呼吸一滞,竟未控制住自己的气息。
                    “先生?”
                    “云公子今年贵庚?”
                    云痕略有疑惑,仍答道:“刚及弱冠。”
                    “伏月初八生辰?”
                    “先生如何知晓?”云痕更觉差异。
                    宗越笑而不答,直道:“此处甚合我心,还请云公子代为谢过国公。今日宗某初到也乏了,改日再请云公子喝茶。”
                    如此明显的逐客,原本就当普通迎客的云痕自然不会再留,躬身告辞。
                    目送云痕转过院落,宗越抬手关了房门,终是支撑不住。
                    恩同再造!
                    百死难报!
                    好一个恩同再造!百死难报!
                    宗越牙关紧咬,双拳几乎攥出血来。
                    天空传来一阵鹞鹰的啼鸣,才将他的思绪拉回清明。撑着桌沿起身,推了窗户,训练有素的信鹞略一盘旋便俯冲下来。
                    宗越取下信笺,上面仅有四字,一望便知是青峰笔迹:林易 事成。
                    而此时,云痕也为齐震奉上了天煞王战南城的密函。
                    “先前所议,以我天煞摄坤铃之用换取长瀚山一事,兴许国公并不愿相与合作。本王权衡,以为另有一计可助你我共谋所需。太渊风雨飘摇,轩辕韧老而苟且,时日无多却后继无人。国公刚健有为,英明强干,是为你太渊龙脉相传的不二人选。而如今,我天煞烈王忤逆,深为王室所不忿,却又顾惜手足之情,不愿操戈相残。本王以为,若能借由国公之力取回摄坤铃,治罪烈王,长瀚山脉领土争议之事,可暂行搁置。而如果能谋得意外之局面,而掩去烈王死因,更是有助于稳固我天煞王权。如此,是天煞太渊交好之谊,国公威武之谊。而后若国公有意夺取太渊龙脉,本王必定鼎力相助,共图大业。”
                    “义父,您看?”
                    “他们天煞王族的内斗,我无意介入,做对自己有利的选择才是上策。如今摄坤铃已得手,再送了战南城这个顺水人情也未为不可。不过,这天煞烈王骁勇善战,如今只是被削了兵权,不可大意。算算时日,这战北野不日便可入京,过几日便是上巳节,届时所有的过错不过是一盏意外坠落的灯笼而已。明白了吗?”
                    “我来安排,义父放心。”
                    “上巳节一过便是非烟殿主所言的红月之日。既然寻不到轩辕旻,如今冒出来这个轩辕晖,姑且用他亦可。”
                    云痕为难道:“可是义父,如今轩辕晖刚刚证实身份,不日便要被册封世子,章鹤年把他保护的紧,恐怕……”
                    齐震斥道:“你以为这红月之日易得吗!轩辕韧说断气就断气啦,我等得起下一个红月吗!难道还想等他当了世子登上王位不成!”
                    “明白了,我这就去办。”云痕行礼退下。
                    “滚回来!”
                    齐震怒道:“我让你走了吗!做事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是。”云痕忙躬身认错。
                    “宗神医今日可已入府?”
                    “已按义父吩咐在竹苑安置。”
                    “宗神医当有大用,吩咐下去日常用度小心伺候,神医喜净,无事不许打扰。”
                    “义父……”云痕忧豫道。
                    “又怎么了?”
                    “这宗越毕竟不知底细,您真信他?”
                    “江湖盛传,医圣宗越活死人肉白骨,可纵生死,如今那老王的命何时该休矣,我需要他这般手段。不论他当不当用,当下都必须用,至于以后,等我拿到了我想要的,再说便是。倒是跟摄坤铃一块儿带回来那个养铃的孩子,你给我看好了,若有什么闪失为你是问!”
                    “是。”
                    “下去吧。”
                    太渊极重上巳节,岁时祓除,三月上巳,曲水流觞,衅浴谓以香薰草药沐浴。
                    曾经的热闹繁华,天伦欢愉,都如这日入夜整个昆京悬空的彩灯,姹紫嫣红,悠悠远去。国公府内,竹林之畔,宗越临风望月,一身素白,空中灯火将他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映出红晕。
                    “宗先生。”齐震进了竹苑。
                    宗越敛了心神转身道:“国公怎么来了?”
                    “先生到我府上多日,我一直未曾来拜望多有怠慢,还请先生海涵。这是一点薄礼,还请先生笑纳。”
                    “国公客气了。”
                    齐震示意跟随放了礼物出去,才道:“今日是太渊的上巳节,昆京城内今日最是热闹,先生若是闲暇的话,不妨出去走走。”
                    “国公如此说,宗某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宗越拂过齐震刚刚命人放下的礼盒道,“国公拨冗前来,不会只是为了此事吧?”
                    “先生果然不凡。实不相瞒,王上的身体愈发欠佳,不知先生有何手段能让王上病情好转,又或者……”齐震上前一步,“看上去好转。”
                    “我听说大王病入膏肓,若要说痊愈,宗某也不敢夸下这个海口。但如果是要大王的病情缓解,或者回光返照的话,只要让我见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8-11-28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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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大王病入膏肓,若要说痊愈,宗某也不敢夸下这个海口。但如果是要大王的病情缓解,或者回光返照的话,只要让我见到大王一次便知是否可行。”
                      “如此甚好。择日我便带先生入宫,觐见王上。”
                      宗越笑答:“好。”
                      “如此便不打扰先生了,告辞。”
                      “国公请。”
                      送走齐震,宗越遥望昆京王廷。
                      王叔父,等了这一十五年,我们叔侄终要再见。
                      空中一束金芒升空,外人只道是上巳烟火,宗越却认得是无极唤他的讯号,果然金芒之下一盏引人注目的大灯缓缓飘过,宗越不禁轻笑,略略开怀,如此品味,一望便知是江枫的杰作。当下轻撩衣摆,纵跃腾挪间已出了国公府。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8-11-28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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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宗越一路随了灯笼前行,越走心思越沉重,这条路他太过熟悉,以至于过去了十五年仍记得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行至最后竟似足踏刀刃步步锥心。
                        路的尽头,昔日门客云集,举国神往的文懿世子府,如今徒留断壁残垣。世子府的匾额残落在杂草碎石之间,映在宗越眼中就如炙火烙在心上。入府的短短几级台阶,脚步竟似千斤之重。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个上巳节,热闹的家仆,嬉戏的弟弟,喜笑颜开的父母亲人……夜夜午夜梦回,温馨的笑声和着灼热的鲜血,所有的一切都始于这个地方!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早已等在院中的无极在宗越身后踱出。
                        宗越轻叹一口气,问:“你为何引我来此?”
                        “十五年了,如今你已回来昆京,今日是他们的忌日。”
                        “我说过,”宗越转身,“此冤未洗,此仇未报,我无以见先人!”
                        “宗越!”无极拉住宗越衣袖,“你就忍心让他们十五年来孤魂荒野!”
                        “族人的尸骨我早已收敛!”
                        “可他们十五年无人祭奠!”
                        “你……”
                        朔日毒发刚刚过去一日,血毒尚未被完全压制,此时心绪骤然激动,竟如擂鼓般撞击心脉。宗越极力隐忍,嘴角还是溢出血来。
                        无极未料竟会如此,一时也慌了手脚,伸手搀扶宗越,被他退后一步拂开,声音低沉道:“无极,我无颜见先人。”
                        “十五年来你呕心沥血,殚精竭力,如今轩辕陵已经找到,且大仇将报,你怎么就没有颜面来告先人?”
                        “我……”
                        无极不再多劝直接转头道:“此时他们就在里面。只此一夜,只为祭奠。你放心,明日这里一切照旧,不会有人察觉。”
                        世子府正厅,宗越一步一步行至门前,双手颤抖,最终还是推门踏出了那一步。
                        “公子,你何苦为难先生?”江枫从近旁走出。
                        无极望着已关闭的房门,道:“你没觉得宗越最近脸色一直不好吗?刚刚他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他是个什么苦都自己硬往下咽的性子,如今又多了云痕这桩心事,总这么苛求自己,他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要是不让他发泄一下,我怕他哪天真的报了仇,人却撑不住啦。”
                        江枫点头,旋即正色道:“江枫替先生谢过公子。”
                        “呵,你呀。我和他之间还用得着你客气。”无极笑说,“走吧,你家先生这会儿没事的,我们可还得给他去办差。”
                        宗越步入昔日家中,七十八位亲人的灵位整齐的供奉在他面前。烟烛缭绕间,父母双亲的名讳就在眼前,音容在耳。宗越抬手拭净唇角的血迹,理发肤,正衣冠,取下腰中笛剑,跪行轩辕氏族大礼。
                        “父亲,母亲!不孝子轩辕越叩拜。十五年了,孩儿不孝,如今才来看望你们。这十五年,越儿隐姓埋名,早就换做了他人的模样,可灭门之恨,越儿从未敢忘!恨,就刻在这心口,一笔一画,都滴着血,带着恨!世人都说,轩辕越已经死了,可大仇未报,越儿怎么会死,又怎么能死!天恩再造,这把复仇的利剑已经打磨了十五年,如今血刃将出,越儿誓报此仇,以慰先人在天之灵!”宗越重重叩首,久久方才起身。
                        “父亲,越儿自幼受您教悔,行事当高洁磊落,可踏上这复仇之路,越儿已是阴诡歹毒,双手染血,自知早已不配为文懿血脉。幸上天眷顾,如今已寻到陵儿,虽然他现下认贼作父,但那只因造化弄人,非他本心。越儿在此立誓,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定将陵儿引回正途,承您文懿血脉,继我轩辕正统。”
                        宗越再郑重叩首,起身取过笛剑,剑锋出窍,毫不犹豫割断一缕青丝,端正置于案上,反手割了手腕,血洒灵前。
                        “父亲,母亲,阖族长辈。轩辕越所行虽为报灭族之仇,但终是玷污家族清誉,今日割发还血,自此这世间只有宗越,轩辕一族再无轩辕越此人。生除族谱,死不入族陵!”
                        言必,宗越起身一揖至地,决然转身,再不回头。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8-12-17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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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世子府的巷子,上巳节的大街喧嚣依旧,恍如隔世。宗越封了穴道止血,掩住腕上伤口,匆匆在人群穿行。忽闻前方一阵嘈杂,原本不欲理睬,却见重兵围困的竟是受了伤的扶摇,而领兵之人却是裴媛。
                          还未待宗越看明情况,扶摇已夺了一旁兵刃飞身刺向裴媛,而在宗越所处位置,可看到裴媛手中藏镖,一望便知淬了毒。千钧一发之际,宗越银针在手正欲出手,不料无极却在此时出现挡在裴媛身前。扶摇不及收手,刀锋当胸刺入。
                          无极拔出刀刃,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伤了郡主会有什么后果?你难道觉得自己还能跟郡主抗衡?就没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身份可以决定一切东西吗?”扶摇愤然道。
                          “难不成你跟那些奴隶一样以为杀了一个贵族就有出头之日了?”
                          “我只是要救我弟弟。”
                          “不过是一个贱奴!”
                          “你也是这样看我们的?”扶摇一脸不可思议,宗越却是立时明白了无极的用意。
                          果然见无极一力周旋,终于将扶摇从裴媛手中带走。
                          宗越亦不停留,立即隐身人群跟了过去。见无极一脱离裴媛视线马上将扶摇抱了起来,宗越皱眉,足下发力追了上去。
                          江枫察觉背后有人跟上立即拔了剑转身。
                          “先生?”
                          无极亦停了脚步,“宗越,你怎么在这?”
                          “我不在这怎么看你演英雄救美?”宗越不悦,边说边以眼神示意江枫接过扶摇。上前一步便要掀开无极衣服,嘴上却说:“江枫,你怎么会让公子受伤,是不是要治你一个保护不周之罪。”
                          “先生,你这可冤枉我了,是公子一再嘱咐没他的命令不许擅自出手,否则我怎么会让公子受伤!”
                          “说的也是,我看你这哪是什么不想滥杀无辜,分明就是看上人家,为情所困,烧了脑子。”
                          “我看也是。”江枫撇嘴,跟着附和。
                          无极脸红,没让宗越看伤,只接了他拿出的伤药。
                          “我没事,这点小伤算什么,回去我自己上药就是。你快看看扶摇她怎么样?”
                          宗越摇头:“这里不是疗伤的地方,你先回去。”说话间,已从江枫手中接过了扶摇。
                          “你带她去哪?”
                          “她不是跟那个天煞烈王住在官驿吗?”
                          “这你怎么知道的?”
                          宗越不耐,回头给他一记白眼:“是谁说带个丫头多有不便,丢给我的。”
                          “她这一路你都跟着?”
                          “你说呢?”
                          “那跟她在一起那个孩子呢?”
                          宗越脚步一顿,道:“你只说要我管着丫头,又没说别人。”
                          “宗越。”
                          “又怎么了?”
                          无极去抓宗越衣袖,原来因抱了扶摇,腕上还未包扎的伤口,迅速渗出血来。
                          “这么深的伤,出什么事了?”眼看着宗越的衣袖被血浸透,无极急问。
                          “没事,你先顾好自己的伤吧。江枫,快送你们公子回去上药,小心化脓。”
                          “是。”
                          “嘶……啊。”看着宗越离开,无极才觉到胸前伤口疼。
                          “公子,你没事吧?”
                          “你这会儿倒是关心我,刚刚没看见你家先生流血吗?”
                          “公子,我不是不敢多嘴嘛。”江枫窘道。
                          “你呀,就欺负我不是你正经主子,没大没小。走。”
                          “啊?去哪?”
                          无极抬头看了看宗越离开的方向,道:“回文懿世子府。”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8-12-17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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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乐🎉新年祝你文思泉涌,加油加油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19-02-04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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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文吗?


                              来自手机贴吧19楼2019-05-05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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