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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将灵魂碎片封印在容器中,并防止其他人未经允许对灵魂进行转移(据记载,十二世纪曾有炼金术师偷盗他人魂器中的灵魂用于淬炼魔法石),我们应对魂器施以多条守护魔咒。具体魔咒可参考所罗门咒语展开式,阿特兰特咒语展开式,以及梅莉莎高阶叠合魔咒等等,施咒人可任意自选,建议加护维度在六维以上,并依据具体选用的魔咒进行拉文克劳矩阵分析,若施咒人无意再次转移或融合魂片,可使叠加的防守魔咒成非线形关系,将无法破解(包括施咒人本人,不推荐)。但注意,别人无法转移不代表被人不能将其摧毁,因此魂器制成之后,务必小心保管。”
然而这些信息是不够的。就算知道了这玩意从理论上“可解”,我也只能对着那套说词干瞪眼……也许再给我个几年我能破解出来?
讲讲道理,我到魔法界还不足半个月,杀杀人也就算了,你让我干这个?


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18-09-08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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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小里德尔很贴心地把自己用来封印魂器的那套咒语及解咒写在了日记里。既然这样,我又怎么舍得牺牲掉一小片灵魂呢?再跑一趟小汉格林顿罢了。邓布利多,现在的冈特老宅里你那可爱的复活石还带着毒咒等你呢,只不过它不再是魂器了而已。
    项链那头没了声音。我躺在黑暗的房间里,露出满意的微笑。
    “我说小日记本,大半夜的你怎么突然这么高兴?”一个冰冷滑腻的声音在我的床头响起。
    是挂坠盒,我拿到它之后就把打开了。由于封印的作用,那片灵魂不能脱离挂坠盒——除非他像我对金妮一样也吞噬掉一个人——顶多就是一个小虚影冒出来和我说说话。
    “我笑出声了吗?”我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我能感应到你的情绪。我们离得太近了。”挂坠盒有些刻薄地指出。我一直觉得这个魂器对我有偏见,因为我是“最小的那个”。我真后悔一开始自我介绍的时候就说自己是日记本,他惊讶了几秒钟后就开始摆出一副“你被切下来的时候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懂。”的架势。
    “日记本,你是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吗?”
    “我开心是因为,格林德沃没有对邓布利多下手,还把戒指的下落吐露给了他,我发现他俩根本就是一伙的。”
    挂坠盒沉默了一小会,“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该去一趟圣芒戈精神科了?”
    “你没听错……还有,别叫我日记本,我已经独立存在了,不像你,你才是个标准的挂坠盒。”
    “那叫什么?难不成你喜欢我叫你汤姆?”挂坠盒的声音带着对这个名字明显的厌恶。
    “我没意见。”我干巴巴地说。我就是汤姆,汤姆沃克!我也不喜欢个烂大街的名字,但我真叫汤姆啊。
    “我怀疑你是个冒牌货。”
    “闭嘴。不然我就把挂坠盒关上。”
    “轮不到你来命令——”
    啪嗒。我把挂坠盒关上了,夜晚再次变得安静。
    虽然说那句“冒牌货”只是挂坠盒无心的吐槽,但这确实勾起了我的担忧。要是伏地魔也觉察到我的不正常,我该怎么解释呢?要是伏地魔根本不因为我是魂器就把我当自己人呢,或者更惨,把我当成竞争者呢?
    说到底,我和这个世界里的他根本就是陌生人啊。所有的那些故事,记忆入侵,和日记内容,只是我单方面的去了解他,可是我在他眼里算什么,我心里根本没谱。我在这里所做的一切,收集魂器,偷走冬青木魔杖,算计邓布利多,放出小天狼星让他去追虫尾巴……这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我只是想帮他。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这张脸!
    这张和约瑟夫该死的一模一样的脸。
    从在这个世界里第一次看见镜子起,我就没停止过思考这件事。还记得我不愿别人看见自己身上的伤痕吗?其实,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
    我和约瑟夫的关系,不仅仅是兄弟。虽然说我不信上帝,但我和约瑟夫之间的另一重联系让我不得不承认一些超自然的事情的存在。这件事情,是在我认识了约瑟夫大概一个月后,他告诉我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70楼2018-09-08 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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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顶


      来自Android客户端71楼2018-09-08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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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们在他的书房里,他正带我读一本现代撒旦教的圣经,我问起了他关于撒旦教会的神职人员权利结构的问题,然后,我遇到了除来到这个魔法世界以外,人生中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祭司吗?”约瑟夫看着我,脸色意味不明。
        我摇了摇头。
        “正是……因为你。”约瑟夫低下头,一缕碎发遮住了眼帘,“我们的联系,不仅仅是兄弟。”
        我疑惑地盯着他卷起了一个袖子,露出手臂,伸到了我面前。我低下头——
        那小臂上竟然有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而且——而且熟悉的可怕。小臂内侧的中心有一个圆形的疤痕,那是铁钉穿透的痕迹,腕部有两道交叉的刀痕,小臂外侧还有几道惨白的绑痕……
        我不自觉的一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臂。
        这伤痕,这伤痕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样!
        “很熟悉对不对?”约瑟夫望着我,我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从我大约六岁起,身上就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伤痕,有些会好起来,有些就会留下来伤疤……起初,教会的人都惊呆了,没人能解释。后来,有流言说我们的父亲在用各种方式试图“净化”你,我们猜做了个大胆的猜测——汤姆,你身上的伤,都会投映到我的身上。”
        我更说不出话来了,这怎么可能——?
        “汤姆,主教一直声称你是撒旦赐给人间的孩子,我们一直试图去寻找你,但是父亲把你藏的太好了,他不想让我们得到你。而我,因为身上会出现这些神秘的疤,被认定为是神在用我的身体向世人传达你的信息——毕竟,祭司是传达神谕的人。因此,我十二岁的时候就成了教会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祭司。”
        我也卷起了袖子,露出自己的手臂,看着上面熟悉的伤痕。没错,确实一模一样。约瑟夫身上的伤痕一看就是十几年的旧伤了,不可能是伪造的。
        **近了约瑟夫,他怜惜地看着我,“根据我身上伤痕出现的年龄来看,他从你三岁左右就开始折磨你了,对不对?”
        “我不记得了。”我耳语道,一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领,“把衣服脱下来。”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把袍子和衬衫脱了下来,赤裸着上身站在我面前。
        我几乎要窒息了。
        我无法解释。我不是个有信仰的人,但是现在,神迹就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而且该死的触目惊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72楼2018-09-08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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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绕到约瑟夫身后,毫不意外地发现了两大片红晕,那是长年累月的慢性烫伤留下的疤痕。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抚上去——顺着脊背,经过几道交错的鞭痕,越过红斑,经过后腰上被烙上的圣三一标志……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疼吗?”我抬起头问约瑟夫。
          “不,它们出现的时候我会有轻微的感觉,但根本不算疼。”
          我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咕哝道。
          “那就好?”约瑟夫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他转过身来,双手钳住了我的两臂,眼睛注视着我,带着不加掩饰的气愤和心疼,“我身上这些只是投影,那你的呢?货真价实的伤该是什么感觉?汤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遭受了什么吗?”
          我垂下头,平生第一次竟有些想哭。但我哭不出来,小时候被折磨的再痛也不会哭,到现在我可能根本没有了哭的能力——我天生就是个不会哭的人。
          “没什么,都过去了。”最后,我平静地说。
          约瑟夫咬着牙说道,“你能不能别总是一副无所谓的口气,至少在我面前不用这样。”
          我抬起头微笑地看着他。约瑟夫盯了我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汤姆,没人比我更了解你有多坚强。”
          他伸出手抚上了我的脸颊,然后顺着脖颈往下,停留在了领口。
          “可以吗?”他轻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给别人看,但我想也许……”
          我点了点头,伸手一粒粒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扣。
          反正我们——根本就一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73楼2018-09-08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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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有轻微的凉意。我不用低头也知道身上是怎样一副光景,约瑟夫摩挲着我胸口的十字架烙印。
            “这是第一个,”他低语道,“我记得当时我身上出现这个印记的时候长老们都慌了,你知道撒旦教一直都使用倒十字标志,你能想象到十字架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那是个小小的铁十字架,父亲把它烧成红色,然后贴在了我胸前。那是久远的记忆了,我根本不记得当时自己几岁,也许就像约瑟夫说的那样,三岁左右。
            他的手抚到了我的小腹上,上面刻着一行细小的字母:SALVATION (救赎)
            “那还真是他人生的至高追求。”我讽刺的说道,那是用金针刻出来的。
            可是约瑟夫没有笑。
            他转到我的身后,似乎要仔细检查上面的每一道伤痕。当他轻柔的指尖停留在我后背的那个位置时,我侧过头——
            “你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
            这个不容易猜,我给他讲了父亲独家发明的抄写圣经仪式。约瑟夫听了沉默了一阵,然后说,“汤姆,我很抱歉他是这样的人。”
            “他对你肯定不这样。”
            “我不知道,我几乎没有对他的记忆,”约瑟夫叹息着说,“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他做为交易物送给了撒旦教。”
            “你真幸运。”我感叹了一句。
            约瑟夫停顿了,“大概是吧。”他喃喃道,又凑近了些,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落在我的后背上。
            “……你纹过身?”约瑟夫突然问。
            “什么?”我疑惑地转身,接着意识到我看不到自己的后背。
            “你后背上的图案……这个我没有。”约瑟夫声音透露着不解。
            “哪个?”我惊讶的问。
            “你后背正中心的那个七芒星。”
            “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停顿了一秒。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后背有什么七芒星的图案。我自己从没有注意过那里——反正它周围都是斑驳的鞭痕,父亲也没告诉过我。我根本无法解释它的来历。后来我们确认,这是我和约瑟夫身上印记唯一的差别。


            来自Android客户端74楼2018-09-08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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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事情变的更复杂了。
              看到这张脸之后,我检查过自己的身体——所有的伤疤都不见了,皮肤完好无暇。这不奇怪,汤姆里德尔肯定没受过这些伤,他有能力保护自己。
              除了后背中央的七芒星。
              这不是个伤疤,也不是个纹身。看见它的时候我毫不惊讶,但又根本解释不上来原因。说真的,这样一个图案出现在汤姆里德尔的身上比出现在我身上合理多了。我觉得这从一定程度上提供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线索,可我又无从下手调查。我能怎么办,难道以后问问其它魂器,或者干脆伏地魔本人,“你会不会碰巧记得我后背上的七芒星是怎么来的?”
              天快亮时,我才在混乱的思绪中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我躺在格里莫广场26公寓里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忽然觉得人生陷入了迷茫。
              想了又想,我还是把挂坠盒又打开了。
              “怎么,有事想问我?”一小股半透明的虚影冒了出来,懒洋洋地说,“在你还需要别人提供信息的时候,最好客气一点。”
              darn,我的心思有那么好猜吗?
              “我只是想看看,未来的我有没有长进。”我冰冷冷地说。
              “当然……而且超乎你的想象,”他用一种极其欠揍的语气说,“但是告不告诉你就要看我心情了,尤其是在几小时前还被某人强行关上了之后。”
              我强忍着没有翻一个白眼,“你对血缘保护魔法知道多少?”
              “垃圾,没人会去用那玩意。”他极其不屑的说,“你可别告诉我你想要去保护谁。”
              “你记得我跟你说主魂被一个婴儿击败了现在下落不明吗?”
              “日记本,我真的怀疑你精神不太正常……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些离谱的事情。”
              “是我吞噬的那个小女孩告诉我的,而且……整个魔法界都知道!”我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你先被泡在山洞的药水里又被关在布莱克家那发霉的柜子里导致了你的孤陋寡闻,但是,未来的你真没你想像的那么强。”
              挂坠盒被呛住了,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不过有一点上你没错,他不是被那个小孩击败的……准确的来说,是他的妈妈。”我又继续说道,“那个女人牺牲自己保护了她儿子,结果就留下了这样一个……”
              “爱的守护魔法。”挂坠盒的语气就好像遇到了什么恶心到难以置信的东西。
              “十分准确。”我干巴巴地说,“而且她死了还没完,这玩意儿能一直保护到波特那小子成年,只要他住在他姨妈家,就能继续享受这份珍贵的血缘保护魔法——所以我才问你对它了解多少。”
              “他姨妈?”
              “对,那是他仅剩的有血缘的亲人。”——其余的被我们团灭了。
              “她法力如何?”
              “她是个麻瓜。”
              “麻瓜?!”挂坠盒要是有实体的话,估计就要跳起来了,“你在告诉我,那个什么哈利波特甚至都没有巫师在保护他?”
              “就算是这样,你觉得我们有戏吗?”我厌倦地问,“邓布利多可都觉得这样没问题。”


              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18-09-08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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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坠盒沉默了了一会,“如果你说的血缘魔法是真的话……恐怕真的没办法。不过——”他换了一种嘲讽的语气,“你干嘛操心这个,这是主魂的事。”
                “我想杀了他,有什么不对吗?”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不是为了主魂,这是为了我伏地魔的名声。”
                其实我心虚的很。我怎么知道一个正常的魂器应该对伏地魔本人持什么态度?
                挂坠盒轻笑了一声,“心高气傲。”
                “说真的,挂坠盒——”我下定决心问一问,“你对主魂,是什么样的感情?”
                挂坠盒显然没料到这个问题。
                “没感情。”他最后简短地说。
                “我是说……”我犹豫了一下,“如果有机会,你会试图取代他吗?”
                挂坠盒停顿了一下,然后发出一阵高亢的大笑,“这才是重点对不对,小日记本,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们中最藏不住野心的一个就是你……”
                不不不,你误会了啊。
                “……你能这样跟我说,看样子你已经有把握不让我落回到他手上了是吧?”
                “我没有这样说。”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所以告诉我,你会吗?”
                挂坠盒慢悠悠地回答道,“我会不会……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76楼2018-09-08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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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我已经施了一个隐身咒站在了女贞路上。试图和挂坠盒交流简直就是白费力气,可是人生还得继续是不是?霍格沃茨已经放了暑假,年轻的救世主正在伟大的爱的保护下无所事事。
                  女贞路4号。
                  一所普普通通的麻瓜住宅。我站在院子门口踌躇了一会,向里面伸出手——
                  一股灼烧感从指间传来,疼的我嘶了一声,我赶紧缩回了手。
                  F**k!This god-damned shitty enchantment really f**king works!
                  我后退了两步。没关系,进不去就进不去,谋杀是门艺术,其方式可远远不止冲进别人家房子。
                  房子里有了动静,二楼的一扇小窗户里一个黑发男孩皱着眉正向外望着,一手揉着额头。目光交汇了一瞬间之后,男孩又移开了视线,扫视着空空如也的街道——即使看不见我,哈利的伤疤也会预警我的存在,但他能不能搞懂就是另一码事了。
                  窗户里男孩的身影又消失了。我仍呆立在德思礼家的门口前,直到一辆轿车停在了我身后。一个肥胖高大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弗农德思礼毫无察觉地经过了我身边,径直走进了那我无法靠近的房子。
                  我站在那里静静思索着。
                  我不能杀哈利,至少现在不能——在不久的未来,他的血还将派上用场。况且,他身上还有一小片我的,呃,伏地魔的灵魂。否则的话我完全可以给弗农施一个夺魂咒让他半夜一枪崩了哈利。我甚至不需要谋划像什么三强争霸赛一样浩大的骗局来让哈利一个人离开保护范围,梅林,让救世主愤怒得冒冒失失的离开德思礼家,你只需要一个——玛姬姑妈。
                  我只是想监视德思礼的房子而已。我一边计划着,一边幻影移形离开了。
                  夜幕落下,我走在伦敦的苏活区(Soho)——著名的麻瓜红灯区。
                  很多事,可以用麻瓜的方式解决。伏地魔不愿意屈尊去做的事,我不介意。
                  我穿行在灯红酒绿的街上,路两边的酒吧和舞厅闪着霓虹招牌,满眼尽是刺眼的橙光和粉红色的花体字。为了迎合这里的气氛,我特意照着以前混黑帮时那几个爱打扮的家伙换了一套行头。路上来往着莺莺燕燕的人群,几乎每家店前面都写着免费啤酒,边上站着一两个漂亮女孩招呼着路人。街上走不到短短五分钟,至少三个男子向我吹了口哨。
                  凭着自己多年罪犯的直觉,我选择了一家叫King Wan-Baw的酒吧,走了进去。这家店相比周边稍微低调一些,室内的光线有些昏暗。我点了一杯马提尼,做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我并不喜欢喝酒,拿来做做样子而已。我一边啜饮着加了冰却仍辛辣的液体,一边环视了一圈——至少四个女人和两个男人正打量着我。
                  我露出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笑,朝其中一个穿着深红色长裙的女人眨了眨眼——她脸上擦了厚厚的粉,仍然挡不住眼窝周围的憔悴的阴影和不健康的肤质。我从来不吸毒,但见过了那么多的毒品交易后一个挣扎中的瘾君子是什么样子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低下头,不再理会她。鱼儿很快就会上钩——尤其是当他们还以为自己是捕猎者的时候。
                  果然——不到五分钟,那个身影就坐到了我对面,我抬起头。
                  “小帅哥,”她一手顶着下巴,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吃糖吗?”
                  “哦?”我很感兴趣地前倾身体,“你有货?”
                  “尖货。”她的笑容可以称得上是邪魅,“薄荷味,包你爽,你在全伦敦找不到更好的了。”
                  我摇了摇头,“这样的话,我恐怕承担不起这样的奢侈品。”
                  她咯咯笑了起来,“你真可爱……小帅哥,不要紧,今晚姐姐请你吃。”她又靠近了我一点,几乎要把脸贴在了我脸上,“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可以请你吃樱桃味的,你会更爽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77楼2018-09-08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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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顶顶楼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78楼2018-09-08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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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钟后,她就拉着我走到了酒吧后门外的消防通道里。昏暗的楼梯间一股铁锈味,安静的一个动作都会有回音。女人迫不及待地伸手扒我的衣领——
                      “帅哥,放松,这里不会有任何人来……”她贴到我的耳边,把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姐姐带你好好玩。”
                      我冷笑了一声,顺势伸手攀上了她的脖颈,然后把她摔在了楼梯上。
                      我真讨厌她身上的香水味。不,准确地来说,我讨厌所有香水味。
                      “嗷!”她发出一声吃痛的叫喊,后脑勺重重的撞击在了台阶边缘。
                      “Quietus。”我掏出魔杖对她施了一个无声无息咒。
                      女人张着大嘴挣扎着想站起来——显然,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真不乖。”我咕哝着,“Crucio.”
                      身中钻心咒的女人再一次跌倒在楼梯上,疼痛的浑身抽搐,但无声咒的限制让她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移开了魔杖。女人喘息着,眼神终于带上了惊恐。
                      “喜欢刚才的感觉吗?”我轻声问,“你听好了,马上我就会允许你说话,我问什么,你就老实回答什么。如果你撒谎了,我会知道的,别逼我亲自去看你的大脑,你不会喜欢的。如果你敢尖叫,我会再让你体验一次刚才的疼痛,而且这次将不会仅仅是两秒钟——听明白了吗?”
                      明白?你可别指望一个麻瓜能弄清你在说什么,他们只要出于恐惧而乖乖合作就行了。
                      她点了点头,我挥挥魔杖解去了她身上的无声咒。
                      “问题很简单,货是哪来的?”
                      她带着困惑和犹豫看了我一眼,小声说了一句,“毒贩……一个陌生的毒贩。”
                      当我**吗?我忍住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靠近了她,“你是一个长年吸毒者,你有一个稳定的毒品供应来源,而且是一个组织。现在你的财力已经被你耗光了,供不起你的毒瘾,所以他们建议你去吸引新人,当他们上钩后你就能从中榨取一部分利润来供养自己……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所以,现在告诉我,是哪个组织在给你供货,以及最上面的人是谁?”
                      “我不能……”她看上去快哭了,“他们会杀了我的,我不能泄露……他们说……”
                      “让我说的更清楚一些,”我柔声说,拿魔杖戳了戳她,女人畏缩了一下,“与其担心未来的报复,不如考虑一下现在怎么保命……还是说,你还需要再来点动力?”
                      魔杖顺着她的脖颈下滑,所到之处皮肤如被尖刀割开,一缕鲜血从伤口渗出来——我觉得今天自己真是好脾气。
                      “不不不,不要……”她哭叫道,“我说我说!”
                      我笑了笑,停下了魔杖的动作。
                      “我的毒品是从一叫安东尼的人手上拿来的,他是托马斯·麦克戈劳(Thomas McGraw)的手下。麦克戈劳是英国的一个大毒枭,别号Wan-Baw McGraw,刚才我们在的那家店,King Wan-Baw就是他的众多窝点之一。麦克戈劳的集团大概占了地下市场三分之二的营业额,他本人不常出现在苏活区,我只见过他一次……”
                      女人颤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低到听不见了。
                      我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惊喜来形容,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直接碰到了这么大一条鱼。我撇了一眼女人,她正用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我。
                      “除了这家酒吧,还有伦敦哪些店是他的?”
                      “太多了。像西区的Gorgeous Lady(迷人女士),中心区的Semi-God bar(半神酒吧),同在苏活区还有White Hell(白地狱),Illusions……”
                      “行了行了,够了。”我打断了她的话,“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去找到这个麦克戈劳,如果你级别不够的话,就通过你的那个安东尼,或者随便什么办法。告诉他,有个汤姆里德尔想要和他谈笔生意,让他安排我们见面,时间地点随他便。如果他不肯的话……他的那些可爱的小店铺,我一天炸掉一家。我说清楚了吗?”
                      我掏出一个半月形的吊坠——另一个魔咒改制过的麻瓜制品,戴到了她的脖子上。“有任何消息,你只需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按住它三秒钟,我会感知到你的召唤。”
                      显然这个命令对于一个麻瓜来说过于难理解了。她一脸茫然的地看着我,却又不敢发问。
                      我露出一个谅解的笑容,温柔地用手捧住她的脸,轻声说道:“乖,照做就行。你知道我不是一般人对不对?另外,如果你担心他们对你报复的话,你可以直接说只有通过你他们才能联系到我,他们会让你活着的。”
                      她终于点了点头。
                      “亲爱的,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戴安娜。”她低着头小声说。
                      “晚安,黛安娜。祝你好梦。”
                      话毕,我幻影移形离开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9楼2018-09-08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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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克戈劳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这里仅借用了他的名字和背景,其余故事纯属虚构。1993年这个人是41岁。其余人的话,遇到了真实人物,我会再说明。
                        关于麦克戈劳(Thomas McGraw): 1952-2007,aka “the license”,“wan-baw mcgraw”,生于英国格拉斯哥,活跃年代1980-2000,黑帮头目,组织活动包括走私毒品,敲诈勒索等。曾是格拉斯哥最富有的商人,其贩毒活动大概值1.4亿英镑。


                        来自Android客户端80楼2018-09-08 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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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末。
                          又是一个阴雨蒙蒙的伦敦夏日,清晨脾气暴躁的猫头鹰拍打着湿淋淋的翅膀送来了新鲜出炉的预言家日报,格林德沃的死讯占据了一小块版面——甚至都不在头版。
                          即使是曾经一手遮天将欧洲搅得天翻地覆的黑魔王,在沉寂了五十年后也终被人遗忘,连死亡都被人所不屑一顾。所有的风云岁月都会被时间冲淡,最后只能变成魔法史上几行枯燥的文字。
                          所以啊,一个称职的黑魔王至少应该活着,每日用血淋淋的现实提醒人们不要忘了敬畏。
                          邓布利多造起假来手法也真是豪不逊色,我将这则欺骗全魔法界的假讯息翻了过去。要是真的世界该多美好,我遗憾地想。
                          另外一则新闻吸引了我的目光。
                          “霍格沃茨校园安全已通过魔法部审核,拟定开学后将增设安保措施”
                          所谓的安保措施……因为小天狼星布莱克的越狱而增设的安保措施是什么来着?——摄魂怪。
                          我不在乎的耸耸肩。这玩意除了帮倒忙之外什么时候起过作用?小天狼星能从摄魂怪缝隙中溜走一次,就能溜走两次,三次……就像哈利波特能从伏地魔手中溜走一次……
                          damn it,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提起溜进霍格沃茨……这倒真是个好主意。现在学生放假,魔法部结束了审核,霍格沃茨基本就是空的,伟大的校长邓布利多正在和格林德沃在办公室你侬我侬——是的,从他们的对话来看,邓布利多在办公室的柜子后面用一个强力空间延伸咒给格林德沃扩出一个房间,并且无视了格林德沃装出来的可怜巴巴的撒娇严令禁止其离开办公室。
                          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去会见一个人。
                          女贞路一如既往的整洁又规矩,当弗农德思礼结束与太太恶心的告别吻时,我已经在停在路边的车里等待了。弗农挺着肥大的身躯挤进驾驶室时,完全没有注意到靠在后座的我。
                          弗农将车点着了火,摇下了车窗,一边侧出半个头假装友好的和街上的邻居打招呼,一边将车缓缓驶出了街区——我在后座默默地注视着他,梅林,这真诡异——等车拐过了街角,弗农才把注意力放在驾驶上。
                          “早上好,德思礼先生。”
                          “啊啊啊啊——!”弗农惊声大叫起来,一脚闸踩了下去。他猛地转过身来看着我,脸涨成了紫红色。
                          “该死的你是谁?!你什么时候——你怎么在我的车上!?”弗农怒吼道。
                          我觉得好笑,挑起眉毛看着这个反应过度的男人,抽出了魔杖。
                          他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又恐惧又厌恶地盯着我手中的小木棍。
                          “你是,你是……”他结结巴巴地说,“你是那种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18-09-08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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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自己大步流星地向密室入口走去,胸膛里充斥着属于小里德尔的焦灼。
                            “利维坦!”到了地下深处,我喊道,密室的石门甚至都不用我说口令就自动为它的主人打开了,一条滑腻的泛着绿光的巨蛇爬到我身边——
                            “谁让你杀人的!”我厉声喝道,“现在好了,那个女孩死了,他们不把凶手揪出来是不会罢休的……”
                            “可是主人……”蛇怪委屈地辩解着,“她突然出现在那里,吓了我一跳,我没忍住就瞪了她一眼……”
                            “搞不好他们会关闭学校的,要是霍格沃茨真被关了,你让我怎么办?你杀人怎么就不先动动脑子呢……”我烦躁地训斥着,“你可以躲回地下不负任何责任,那我呢?我得有一大堆烂摊子要替你收拾!”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小汤姆里德尔真的很害怕——不是怕被人发现,而是怕霍格沃茨真的被关闭了,那他就会无家可归,再回到那家麻瓜孤儿院,他真的不想那样……
                            “汤姆……”蛇怪的头蹭了过来,小声地说,“汤姆你别哭啊。”
                            哭?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
                            我厌恶地躲开了蛇怪亲昵的举动,“你看我哪里哭了?”
                            “蛇是没有泪腺的,哭的时候也不会流泪,”利维坦可怜兮兮地说,“我看你的表情很难过。”
                            小汤姆里德尔瞪了利维坦一会儿,我能感受到他复杂的心情——一方面他想给这只蛇怪一个钻心剜骨让他长长记性,以后别自以为是的瞎猜主人的心情,另一方面他有点想说谢谢。
                            良久,我叹了口气,“算了,杀了就杀了吧。”我伸出手拍了拍蛇怪的脑袋,“我想办法找个人给你顶罪……也许有个傻大个合适,我再去调查调查……”
                            “对不起。”利维坦乖巧地低下头说。“……汤姆,你去哪?”
                            我绕过巨大又丑陋的雕像走向了密室深处,利维坦在我身后叫道,“你不会是又要去研究那个什么灵魂烙印吧……”
                            我惊讶地看着里德尔带着这副躯体走到了一面布满如尼文的墙面前,伸出一只手按在上面,很快墙就化成一股烟雾向两侧褪散开……眼前赫然出现了一间巨大的藏书室,三面环绕的墙上都是木质的书架,上面摆了至少上千本书籍——
                            斯莱特林私人藏书室。
                            我真是又惊又喜,虽然里德尔淡定的很,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我就知道,斯莱特林的密室不会是只有一间空屋子的!
                            “喂,汤姆……”利维坦发着嘶声跟了过来,“你个书呆子……”
                            “别吵。”
                            “作为伟大的斯莱特林的蛇怪,我有义务提醒每一位后裔,别在准备不足的时候对自己的灵魂下手,这样做的代价太大了……”
                            “别吵!”
                            “汤姆……”蛇怪不满地唤着我的名字,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84楼2018-09-08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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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怪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眼前的场景消失了,麻木的四肢渐渐恢复了知觉。我下一秒猛然意识到自己还在霍格沃茨,我竟然在邓布利多的地盘上失去了意识!天知道过了多久——我赶紧跳了起来,环顾四周。
                              我这是在……?
                              “汤姆!”
                              我猛地回过身,看见了一双巨大黄色灯泡一样的眼睛。
                              “Jesus!”我又惊讶又释然地感叹了一声,“利维坦是你啊……我怎么在这?”
                              “你还问我?”五十年后的蛇怪和记忆中的没什么两样,利维坦嗔怪地说,“我闻到了你的味道,发现你倒在密室出口外面的走廊里不省人事,就把你拖了下来……以及Jesus是什么东西啊?”
                              我看了一圈,发现自己在密室外面,满地碎石块——这里一个月前刚被罗哈特用罗恩的破魔杖炸塌。
                              太棒了,在昏迷的时候被一只蛇怪拖到地下室真的比被慈祥友爱的邓布利多发现要安全的多。
                              “啊没什么,”我舒了一口气,决定不告诉这只蛇怪任何事情,“我没事,我可能是生死水喝多了……我只是来看看你。这一个月来有人试图进入过密室吗?”
                              一边问,我一边挥了挥魔杖,地上的石块飞来起来,很快通道就被修复成了原来的样子。想想一个月前我迷茫地来到这里,什么都不会,仿佛恍若隔世。
                              “没。”利维坦摇摇头,然后邀功般地说,“汤姆,那天我担心你们随时会回来,我可是足足躺在地上装死了四小时呢!”
                              “你可真……乖。”被噎了半天我选择了这个词。
                              “这次你能带我出去玩了吗?”利维坦吐着信子请求道,“拜托……”
                              我看着蛇怪小幅度地甩着自己的尾巴,你真知道自己是条蛇而不是一只狗?
                              “现在还不行……”我作出一副抚慰的口气,“带你出去太危险了。”
                              “你总说外面危险,外面到底有什么危险的啊?”利维坦闷闷不乐地抱怨。
                              “外面有邓布利多。”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现在又多了个格林德沃,那是个和邓布利多法力差不多高强但是要狠毒的多的家伙……所以你出去的话一旦撞见他们,必死无疑。”
                              “还有这种人存在?!……这个世界怎么比五十年前还可怕。”巨蛇小声叨念着,“我原以为有一群魔法部的巫师来调查我就够糟糕的了。”
                              我轻笑,“魔法部只是一帮**,你只要乖乖待在密室,就会没事的。”
                              “可是好无聊。”
                              “我会经常来看你的。”我漫不经心地抚摸着蛇怪的脊背,不,我对回来看你毫无兴趣,我只是需要回来看书。
                              没错,书。既然来了,正好去探索一番那个神奇的藏书室。斯莱特林给后人留了这么珍贵的宝藏,我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我并非热爱学习,我只是热衷于一切能使自己变的更强大的东西。
                              我寻着记忆中的路径走向了密室里。
                              “汤姆……”话痨般的蛇怪跟了上来,于此同时我听到了一声叫喊,声音不大,但很显然是一声焦灼的叫喊。
                              “嘘!”我冲蛇怪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它马上就安静下来,我凝神谛听着——
                              “你疯了吗?还是说你已经自大到了这种地步……”格林德沃愤怒的声音从项链里传来,“你至少应该叫上我!”
                              “我很抱歉……”邓布利多虚弱的声音说,“我应该料想到的,那枚戒指……”
                              “别动!”格林德沃喝斥道,低声用德文念起了一长串咒语,然后愤愤地说,“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项链这端的我激动不已,心脏激烈地撞击着胸膛。我露出一个无法抑制的笑容……邓布利多中计了,他回来了,带着无可挽救的伤……
                              “对不起。”格林德沃气势汹汹地施了一大串魔咒后,邓布利多又小声说,“谢谢你——”
                              “谢我?”男人暴躁地说,“我应该谢谢你,没当场把自己弄死。你还知道把它戴手上,你怎么不直接把它吞到肚子里呢!”
                              “诱惑太大了……”邓布利多痛苦地说,“是我太傻,没禁得住……”
                              对面的人显然听懂了,沉默了半晌,格林德沃低声开口道,“你想用复活石召回阿里安娜。你还是放不下……阿不思,你还没有原谅我对不对?”
                              项链那头静默了,我仿佛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啜泣。


                              来自Android客户端85楼2018-09-08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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