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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戏〉 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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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戏〉 说书.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11-13 11:50回复
    洛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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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记得的,初生于神域,世界都为她欢喜。她是神帝幺女,因为她的出生,世界春暖花开,索性,帝便赐名九春。
    第一次去凡间是五百年前,她化为白狐,随森林动物追逐嬉闹,她开心了,赋予它们灵气,如今修成正果与否也不知道。
    而再过十年,她即将千岁,神宴在即。揣着欣喜,她又下界了。她这次以自己原本的少女模样示人,她想剪几支梅花插在向神君讨来的瓷瓶里,据说将凡间的鲜花置于瓶中可以长存。
    她的模样好似豆蔻少女,身着松柏绿齐胸襦裙,外面套着丝质青白大袖衫,为了不显单调还少有的不嫌麻烦戴上璎珞。梳着十字髻,头上银色发梳还携着流苏,配着银色步摇固定发髻。眼睑还学着人间少女用胭脂抹出颜色,用着现如今流行的檀色点唇修饰。
    她人在昆仑山,是循着下界诗歌来的。除了梅花,据说还有仙人。她很想会会,如果是真的存在的话。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11-13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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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羊人

      我的咽喉在清晨时分干涩,刺痛提醒我扶起额头后带着疲惫和困意以及一件略显陈旧的茉莉色睡袍前往客厅。
      我会饮下昨日为今朝倒下的那杯隔了一夜的纯净水。
      然后从柜子里拿出牛奶和些许谷物。丰盛,裹腹……
      把能量注入躯体让自己的意识得以逐渐清醒,之后便用冷水将发丝梳理让自己振奋,那会儿眼睛里的模糊因脸颊被辣辣的冰凉牵动而消失。
      一个清晰的世界完美地呈现在视觉动物的脑海里。我褪下睡袍把几件干净利落的衣物换上……
      这样的故事,日复一日……
      日复一日……
      我是一个高岭牧羊人,在清晨的阳光还没温暖大地的时候便要将羊群带到山林间的草场。
      羊群缓缓挪步,一片一片的在清澈的溪流和翠绿的草地间游走,就像是一大朵空中的白云四处漂流,最后各安天命。
      只有那些年轻气盛的小羔羊,雷雨般轰轰烈烈的活力,让它们带着好奇心跑离了羊群,那些热衷于外面世界的生灵,视野所及与未知的考验不成正比。
      我让我的老伙计——牧羊犬,上去驱赶羊羔归群,如果放任它们跑进森林恐怕会遭遇野狼。
      我的牧羊犬跟了我十多年,今年这伙计老来得子,产下了四只幼犬。
      我打算接下来把他们训练成新的牧羊犬。
      ……
      羔羊回来了,但是实在是花了点时间。我看见我的伙计已经气喘吁吁,它有些不安和失落的在我身边蹭了蹭。
      我低身抚摸,指尖划过它不再光泽的皮毛。
      “为什么曾经轻易完成的事情现在却越来越难做了?”
      “答案很简单,因为你不再年轻……”
      我让伙计休息一下,然后接着出发,带着羊群抵达高岭的一处视野极其宽阔的地方。
      流动的云大片大片的铺开在穹顶之上,我让羊群在草场上自由活动,然后远眺天边试着瞅见在群山开外富饶的村庄。
      云动,带着清澈的风略过我的鼻息,我闭上眼睛——视觉动物最大的谎言便是眼见为实,因此我闭上眼睛,惬意感受。感受风穿过我的咽喉就像是流水滋润血肉。
      我感觉到羊群的流动仿佛天空云彩的倒影,感觉到老伙计年轻时候的热情依旧在燃烧。
      感觉这高岭,森林,天空,拼接交融成了一座繁华的琼楼。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11-14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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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戈

        千万年前,四圣之一的白虎在昆仑山扯旗扎寨,安了家。只可惜,圣祖的后代不给力,子嗣大多为黄皮袄的吊睛大虫。
        而风戈,身为虎族近九代唯一一只白得能与昆仑山雪融为一体的虎,自然被视为珍稀物种,被全族如珠似玉地宠着,纵成了个脚踏山脚蛮熊精,手撕山腰黑蛇王的,作威作福的山大王。
        偏偏风戈又是个下手有分寸的,能将人揍了个鼻青脸肿却并不伤筋动骨,又能在他人向族老告状时,哭哭啼啼矫揉造作地上演一出撒痴撒娇的苦情大戏。
        剧情的走向也就从一开始的上家法变成了祖孙天伦。
        那么问题来了,苦命的“沙袋”们该怎么办呢?
        “那能怎么办呀?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呗!要是远远见着这位小祖宗啊,您就乖乖绕着走吧!要是迎面碰上了?甭说您认识我,谢谢您嘞!”
        ——某不愿透露姓名的咕咕精
        “呔!好你个鸽子精,我还道你爽了我的全羊宴之约,是去找哪个仙女姐姐了,原是在此睡觉!”
        风戈正哼着小曲巡逻她的大山呢,突然瞧见一抹熟悉的白影,怒发冲冠,一跃而起,尾巴一甩,硬如铜棒又巧如灵蛇,稳稳击落叶间酣梦的白鸽。
        “咕咕咕!”
        那白鸽唰地被甩飞数丈,徒留残影与尖叫。鸽还在犯着迷糊呢,他茫然张望,突的瞧见了那玉面春风,满目笑意的风戈,登时吓清醒了。
        咕!怎地碰上了这个煞神!?
        闻言,暗啐一声,白鸽赶在风戈走近前翻了个白眼,他忙化作一个身着苍蓝色云水纹裋褐,挽着双环髻的粉面童子,堆笑迎上去,口中一个个“风戈姐姐”叫得亲热。
        他眨巴眼睛,硬生生挤出几滴泪来,哭腔模仿得惟妙惟肖:“在翩翩眼里,又有哪个仙女姐姐比得上您的花容月貌呢?”
        风戈就好这口奉承,得意洋洋地甩了甩尾巴,摆手推辞了两句,忽又一瞪目:“好家伙,你又唬我!你还没说昨日为何不来呢!”
        翩翩面不改色,借口信手拈来,就地胡诌:“我这临时有事,真来不了!我那八姑的儿子来串门……”瞧着风戈脸色不对,当即改口,“哦不不!瞧我这脑子,是我那四姨的闺女大婚……哎呦!别打别打!”又被尾巴一击必杀的翩翩认怂,小心翼翼地陪笑:“我是个鸽子精……吃素、吃素……”
        风戈似笑非笑,“我是老虎精,吃肉——”她亮起两锋利的虎牙。“吃鸽子肉!”
        翩翩被那虎牙晃了眼,惊得显露原形,扑棱而起,落了一地白羽。
        “咕咕咕!咕咕——咕!!!”
        (你不能这么对我!!!)
        风戈被他造作模样逗笑,板着的脸登时化为春风,一双眸子秋水荡漾,作为白虎后援会会长的翩翩不由看呆。
        风戈心情欢愉,又忆起昨日烤羊肉的鲜美来,舔唇,握住翩翩极速跑上山顶。
        “咕咕?”
        风戈颇为善解人意地解释:“昨天小黑供奉的羊肉实在妙极,于是他今日又抓了一头来,在山顶开宴呢!”
        翩翩又暗暗翻了个白眼。
        供奉,当我不知道是你拾掇的?咕咕,昨晚黑瞎子还跑来跟我哭诉你这个女魔头呢!
        幸而他此刻为鸽型,着实看不出表情,风戈只自顾自的开口:“你放心,我让小黑给那个牧羊人留下了银宝和宝石的!我们不是吃白费的!我也留下了字,若那牧羊人要上来与我们共饮,那也欢迎至极!”
        云从龙,风从虎。
        几息间,风戈便奔至山顶,只见一簇篝火,一只不全烤羊,至于黑瞎子?早早吃了自己的那份就跑回山底老窝酣睡了。
        风戈正要携翩翩落座,忽见雪中一少女,青衣更衬她出尘气质,步摇铮铮妙音又赋其贵色,好一个仙子!
        风戈最是好颜色,不由看痴了,尾巴甩阿甩。她当即迎上前,脆声笑道:“不知是哪个钟灵毓秀之处能生出姐姐这般妙人?”
        介绍着自己,暗中一个眼风过去吓得翩翩连忙化成那粉雕玉琢的童子状,“小妹风戈,这是我小弟翩翩。”
        羊鲜味浓,她又素手一指那羊肉处,“今日开着昆仑羊宴,此为一巧。姐姐今日而至,此又一巧。不知姐姐是否愿与我等共饮作乐,凑个巧上加巧?”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11-14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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