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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爱劳动,但是爱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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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9-04-30 09:45回复
    【仲夏的天,有些熬人,从宫门走至永寿宫便已泌出薄汗。甘肃时,她走后再也未回来过,佳珲也再也未去寻她,一切如常,仿若她从未来过,从未揽佳珲入怀哼唱那首熟悉的童谣。永寿宫的路,闭着眼也能寻着,可今日却显得格外漫长,脚下步子本生急了几分,临近之时,却又刻意放慢了步调。】
    【跨过那道坎,入了永寿的地界,却见她褪去雍容的朝服,只着轻薄常服站在院中躬身捡拾着什么,佳珲想静静立在她身后看看她,无意打破这份宁静,可那几个婢子极没有眼力劲儿地出声行礼,只得朝前走到她身边。】
    :额娘,孩儿来了。


    2楼2019-04-30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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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已然是垂祉八还是九?年了,后宫不似从前波谲云诡,倒是前朝暗流涌动,说是议储呢。我心里清明,纵使嫡长殁了,也轮不到我的儿。我与他们只管平稳度日,再不管旁的了。】
      【于是颇有闲情的我,唤来朝露拿来小箩筐,将一众奚女遣散,只身往花树底下拾花。身旁朝露是不曾离开的,一句“恭王爷”使我清醒了泰半。便招招手,唤他过来。】佳珲?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4-30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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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之中,甚少同她有如此刻这般安宁平静的相处,同她更多的是天翻地覆,是波涛汹涌,是歇斯底里。这种感觉,奇妙也新鲜。】
        【她手中的簸箩里,已然有过半的残花,依言偎在她身侧,难得的乖顺。】
        :这是什么花?
        【佳珲寻常对花儿没什么探究,能叫出名儿的花更是屈指可数,可见她拾得起兴,也跟着将脚边落花拾起了几个丢在她的簸箩里。往常对方做什么,彼此漠不关心,丝毫不在乎,至少面儿上是这般的, 更遑论此刻还在做着同样一件事儿。】
        :这些落花,是做什么的?


        4楼2019-04-30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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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花,做饼吃。
          【低头捡拾,又将小簸箕往他身侧递一递,去呈他拾的,掸一掸萦于身的花香,偷来浮生半日闲,这样的日子着实惬意。】
          【欲将簸箕递给他,由着他捡,又瞧他行动有些迟缓,很是担忧,又怕唐突,便斟酌再三。】身子好些了吗?太医怎么说?虽说你年纪轻,可还得注意些,别逞强。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5-01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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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吃食小点,佳珲向来不通,或许也实在不是个什么雅致细腻的人,说到底不过俗人,当真与眼前这个似谪仙一般的女子,有些大相径庭,似乎早年的冲突矛盾,一切皆有定数。学着她风雅的模样,反倒有些画虎不成的架势,索性由着性子,接了她手中的簸箕,蹲在地上拾起来。】
            【她突如其来的关心,叫动作有些微滞,头未抬,故而她瞧不见佳珲上翘的唇角。】
            :早好了,你儿子我,向来是个福大命大的,不过额娘——
            【前朝的波诡云谲,黑云压城,让我生出些不知名的情绪。】
            :若我真的有一日或许有不测,您,会难过吗?


            6楼2019-05-01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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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头顽笑的一句使我添了一些难得的笑意,后面那句来的突然,教我突生疑心,却也不得不隐藏起来,徉做轻松的模样。】佳珲,你想甚么呢?你能遭遇甚么不测?
              【一顿,将槐花拾起来。】来,你拿着这个。
              【他打小有自个儿的主意,旁人左右不了,便只能旁引,假作糊涂,】额涅自小就没侍奉椿萱的命,现下还有你们兄弟几个作伴,现在不很好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5-01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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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娘是个命苦的,佳珲从未否认过,却也是极坚韧的人儿,断然不像手里这些残花这样,任人采撷任时光将它们凋零。她说她没有侍奉椿萱的命,曾几何时,佳珲也认为自己没有,可如今生出了些心思,却不知迷雾之后的道路引向了哪里。】
                【接过那些槐花丢在簸箕里,转眼就要装满了,承载不住,便就要溢满出来。】
                :够了吧?满满一簸箕了。
                【佳珲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如此聪慧的女子,又如何听不出佳珲的意思,心口一紧,莫名情绪难明,想佳珲曾以为自己注定是一匹铁石心肠的孤狼,与孤单相伴,可若有一日心里有了牵挂,这路还如何硬着心肠走下去。依旧是玩笑,可这回,抬起虎首望进她深深的眼眸中。】
                :我以为,没有我,额娘该是会少忧些心。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9-05-01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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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暗指,徐徐言道。】够了,莫拾了,盈满则亏。
                  【我想起旧时豫贝勒府的盈极来,彼时我尚是一个庶福晋,比不得几个养于绮罗丛中的侧福晋,而今风云迥异,再不复从前了,心跟着一颤,怕佳珲担忧,也不敢与他推心置腹。】如何能够呢?
                  【我与他再如何不睦,也终究有一份血缘关系在,教我如何不担心他。】佳珲,上书房的夫子教过你“君子远庖厨”,可你下过厨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5-01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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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她的话,佳珲缄默不语了,似乎在深思什么,抬眸瞧了瞧极美的人儿,涩涩一笑,却是站起身子,捧着满满一簸箕的槐花,也不知是对谁,说了一句。】
                    :够与不够,也不是我们能说得算的,再不够,也装不下了 。
                    【君子远庖厨,确是有这么一句话,可佳珲对这些条条框框向来视为无物。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
                    :我哪里是那种手巧的人,远庖厨并非要做什么君子,不过是不会罢了,怎么,额娘今儿想叫我试试?


                    10楼2019-05-01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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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敢承望你。你自小儿就跟着师傅学四书,习骑射。我省的,这烟火事你做不来。但,且学学罢,说不准日后会用得到。
                      【我担忧他此时风光,日后或沦为阶下囚,或隐姓埋名,没于黔首。最坏的结果,便是血溅刀刃,宗谱除名。】
                      【思及此,手一紧,手心嫩肉亦被掐红,亦不觉痛,只抬了一双清明的眼,望着他。】
                      【便是净手,再奔赴烟火中,余下不赘。】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5-01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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