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五月三十一日上午06:30分
据当事人双方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三天,事件发酵速度也终于达到了高峰期,报纸杂志上虽是没有名目刊登,可网络论坛上却是一阵鼎沸,由于没有官方证实各种说法层出不穷。
第三天,相关领域的专家团队乘坐直线航班于六点整抵达S市,石岩一众全程陪同,一行人抵达医院也是走的特殊通道,并未受到围观,途中还算顺利。
对于这些医学领域的知识石岩了解不多,但紧跟在一群专家后面还是知道安静是何其重要的。为首的专家姓何,脱离一线岗位已经多年了,目前工作以医学研究为主,依着何教授的要求,医院方拿出了沈聪的各类检查报告,零零总总一堆检查报告摊满了整张桌子。
沈聪被送进急救室时经确诊有颅内出血的状况,好在出血面积不大,之后的手术也还算顺利,据监测数据显示,这孩子恢复状态一直不错,可唯独却是一直昏迷不醒。
何教授正拿着脑CT片看着,整间屋子里都是一片安静,就连呼吸声都被压得极低,那教授足足看了有几分钟,这才拿起另一张端看,周边围绕着一群医生,石岩有幸进的这屋子,却是没有靠得太近,几番传阅之后听着何教授低声与周围人低声讨论了起来,却是半天也没听着接过。
正是安静,突的一阵铃声响起,石岩整个人被吓得一惊,那声音贴的太近,甚至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自己手机发出的,连忙按下静音键,抬头便见着一屋子的人都盯着自己,石岩连连抬手歉意,转身便开了门出去。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电话归属地为s市,轻触接听键,石岩道“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传出一名男子的声音,“你好,请问是石岩先生吗?”
“是的”
“我是s市公安局的**,这边有事需要你尽快过来一趟”电话那头语气极其公式化,双方交流很是短暂,石岩放下手机给自己人交代了一下便急着往警局赶去。
这几日石岩一直是脚不沾地,稍有时间能坐会,也多是在车上,警局传唤只有可能是因为石火,刚才拨入的号码很明显是私人号码,或许是某位警察,这便让石岩更有些担心了,这些天石岩一直没顾得上石火,只是心里知道弟弟是安全的才能放下心去处理剩下的事。
哪怕话语说的决绝,这次的事对越石岩而言纯属突发,可这位法律上的监护人却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车程半个小时,石岩气息还未喘匀,整理好思绪下车一路小跑着进了警察局。
**年五月三十一日上午11:20分
做着笔录的小警察落笔写下最后一个字,旁边的石火却是哭哭啼啼难以收住声音,手里更是紧紧拽着石岩的衣角。
石岩在大概九点多钟的时候赶到的警局,七拐八绕的还是被领进了那间问讯室,途中领着进来的小警官便说明了情况,从石岩走后石火一直还算听话,乖乖吃饭乖乖睡觉,对于笔录确是半分不配合,每天好几个小时的问询这孩子便是只字不言,安安静静坐着,一坐便是两三个小时,这样的情况直至第三天。
叫来石岩是警方这边主动的选择,对此石火并不知情。
石岩推门而入,里面石火正低着头静静坐着,问询室有着一张铁质的椅子,如同宝宝椅一般,石火身上没有任何禁制装备,手上也并无手铐等物,只是那椅子扣得结实,石火对面坐着的小警察对于这个一言不发的小孩也是毫无办法,听着有人进来便回头看去,与着石岩身旁的警察四目交汇,叹气的摇了摇头。
“看看谁来了?”石岩身边的警察突的对椅子上那人说道。
石火却是半晌没有反应,直至坐在对面的那警察拿着笔敲了敲桌子,石火这才愣愣的将头抬起来,原本暗淡的眼底在见着石岩的瞬间就清亮了起来,石火嗓子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便急着撑着那椅子站起来。
‘砰’的一声算是撞了个结实,那椅子固定在地上,再加上挡板锁的严实,那是说起身就能起来的,大腿被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周围几人都是为这声响叹了口气。
石火站不起身,只能又坐了回去,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石岩,半天才发出声音唤道“哥......”,本是镇定了几天的孩子,眼里顿时泪如泉涌,一声声唤着,犹如三两岁的稚童一般。
进来时石岩还算冷静,此时心里却是万分难受,接过身旁警察递来的纸巾,上前递了过去,“眼泪擦了”这般冷漠哪怕是身旁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听着那录笔供的警察道“擦擦眼泪,现在你哥哥来了,可以开始配合我们了吧”
石火没有回答,死死盯着石岩,哪怕泪眼模糊也不肯避开分毫,直到听着石岩说道“警察同志,这笔供我陪着他录可以吗?”
警察点点头,确未急着开口问,石岩等着面前的小孩稍微平静了一点才开口道“警察问你什么你据实回答就行,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对着我的时候你可以瞒住,我纵着你也总有个度,现在什么情况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在小打小闹,由不得你的那些小性子.......”
石岩并不太会劝人,对于这个弟弟他甚至更加愿意两人各不相干,但是责任就压在自己肩上,出了事理所应当的就应该怪他,这话将一出口,石火状态看着更不对了,压抑着的哭声更是直接就放了开来。
“石火!!你清醒一点!!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石岩深吸了几口,以压制胸腔里沸腾滚起的烦躁,只可惜最后作用并不大,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