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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朱宁中篇,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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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灵小不懂剧情向,除了朱宁外还有宁受的副cp。慎入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7-07 23:03回复
    引子
      宁康王朱觐钧,人至终年,依然执着于繁花似锦之地,或者说,他仍然忙着生儿子
    可惜,不知道是天不假年,还是上意如此。终日辛劳耕耘于花田间的宁康王,还是孤零零地只有一个儿子俩闺女。而且这儿子还不是他老婆生的,是个窑姐的种,这说出去就不大好听了
    宁王小世子年方八岁,虽然因为亲娘出身低,处处不受父亲和府里的人待见。但是这依然挡不住这粉雕玉啄的娃娃一日胜一日地长得水灵。搞得生了俩女儿没儿子的宁王正妃,瞅着他娘俩越发不顺眼。百般刁难各种折磨,可怜小世子不到十岁就没了娘,却在孤苦伶仃孑然一身以后依然要受到各种非议:
    这也难怪会有人嚼舌头,黝黑粗糙的宁康王要不是自己心里门儿清,把儿子出生的日子掐得清清楚楚的。他自己都会怀疑,一只黑狸猫,哪里可能下崽下出一只小白兔来?
    小世子朱宸濠面相羸弱,性子却要强。诗书六艺,武功文治,一样不落下。他爹年纪一日大过一日,想着自己身体每况愈下,没拼出儿子来,眼瞅着都快把老命拼掉了。也就放平心态,不再一心追生儿子了。看着这唯一庶出的小崽子还算争气,真不行,也就让他承袭了爵位吧
    可是你想开了,老天爷却偏偏不肯放过你。在朱觐钧心宽体胖风淡云轻地到了他儿子十三岁那年,却发生了一件大事,生生击碎了老父亲的玻璃心
    几番挣扎,想过继,甚至想借 种的心都有过了。朱觐钧终了还是无可奈何地让朱宸濠继承了世袭爵位:
    儿孙自有儿孙磨,儿孙自有儿孙福
    反正宁王这五世袭爵的位子,是从他手里四平八稳地交代出去了,他也算是完成任务不负祖先了
    至于后来怎么样,守得住守不住,那就儿孙自有儿孙福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7-07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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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是京城里,也不光是南昌府,甚至不光是整个江西。几乎是大明全境都传遍了:
        有侠王之称的宁王朱宸濠
        是怎样一个典型的男神范本:
        用毛将军那夸张的文艺腔来说
        哦,宁王,那可是天下男人的榜样啊
      当时还没有做上太傅的不懂和尚表示不服:
        这小子忒阴忒假,哪儿有那么完美的人。好像茅房都不用去上的神仙一样
      这话就不对了,宁王再完美,再怎么天上有地上无,还是和一般人一样要去蹲茅房
      甚至,他蹲茅房的时间,还要比一般人略长些
        我们常说的钻石王老五,那是一个绝对的褒义词。甚至有些个高富帅,为了保证这个名词称谓在自己身上的使用时间尽量长些,而坚持不婚主义
      而宁王朱宸濠,却是像逃难一样,才一头扎入婚姻的围城里的
      可是呢,婚姻对朱宸濠的保护作用,似乎很有限
      世上的爱好杂乱而神奇。王侯公子达官显贵的爱好那就更让人惊悚了。作为王室宗亲,颜值爆表温文尔雅的宁王,是所有颜控的目标和猎物。无论是男是女,单身的还是已婚的。哪怕平时路上遇到了,也要纠缠尾随一番,更不要说在各种场合的聚会,比如宴席这种最佳时机下遇到了
      简直是不缠白不缠
      别说你宁王只是娶了王妃了。哪怕你宁王的儿子都生了儿子了。只要你颜值还在当打之年
      依然多的是要吃你豆腐的红男绿女
      更何况,我们的宁王殿下,纳了正妃已近三年,依然还是丁克一族呢
      当然,本着爱豆最伟大爱豆最无辜的原则。广大拥趸们从未质疑过宁王殿下有什么不足之症,矛头一致对准善良无辜的宁王妃娄素珍,认为此女乃是只不下蛋的母鸡,真是要多不讲理有多不讲理
      要知道,成婚数年,宁王夫妇,还从未在一向塌上睡过
      这会儿,人声鼎沸,嘈杂一片。宁王倒真是迫切想要找一张床躺下:
        就算他有海量,几十人次轮番在一个时辰内敬酒,任谁也招架不住的
      八月中秋的宫宴,来者都不是泛泛之辈。除了宗亲高官,还有外臣使节。朱宸濠那日,本就身上不适,又想着是联络广大人脉的合宫盛宴,怠慢不得。想着凑合着敷衍几杯就逃回家睡觉
      哪知道,却是有去无回了
      在场的女子大多还是要顾忌自己大家闺秀的身份的,不至于让人狂野得吃不消。可是几位男女无差别对待,且荤素不忌的王侯公子哥,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了
      郑王肌肉虬结,太阳穴突出,年过四十,正当壮年。是一众亲贵藩王里最精壮结实的,也是左右逢源纵横,最有权势的一位王爷。
        如果说别的王侯公子只是无伤大雅地和宁王喝酒调笑一番。那么,郑王可就是真的上下其手了
      其实,郑王压根看不上宁王:同为藩王,他是很看不起宁王这种白面书生型的笑脸迎人的小白脸的。虽然无论是边防事务还是民间活动筹措上,宁王都算得上很有作为。
      可是,郑王这位胡渣大叔就是不认可这位远亲。不光不认可,还要想尽一切办法地挤兑欺负
      这不,他虎爪一伸,一手故做亲热搭住宁王肩膀,一边嘴里说着笑话,就把手中酒杯对着宁王的唇强灌了下去
      说笑归说笑,这么做实在有些过分了。众藩王官吏使臣,也觉得这两位之间的玩笑开的有些过头。可谁也不想去做这个出头椽子前去劝阻
      郑王灌了一杯酒,却撒了自己满手。正想着还要继续用话挤兑调戏宁王。哪知朱宸濠脸色变得刷白,大步奔跑到一处阑干边,哇哇作呕起来
      人群里一片哗然,女人们即使满心关切,也被她们的男性亲属们拉住了不让她们上前管闲事。有些个真心仰慕宁王的公子王侯,看着郑王满不在乎又十分不善的脸色,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宁王久经沙场,有侠王之称。没想到却和文士一样不胜酒力啊?哈哈哈!’
      罪魁祸首还在那里得意洋洋。朱宸濠满心怒火动了真怒,奈何吐得死去活来,实在无暇和他嘴炮来回斗上一斗
      就在这时,有人分开人群,挤进身来。穿梭游曳于人群之间。行到宁王身侧,一手搀扶,一手轻轻顺着他的背
      简直温柔阳光如同天使:
      ‘皇叔?皇叔你没事吧?’
      跋扈骄横如同郑王,定睛一看此人,也不由得肃然认真起来:
      此人正是我大明朝的当朝太子,朱厚照~~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7-07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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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郑王强行灌酒的那刹那,宁王已经动了真怒,要和郑王撕破脸皮来好好怼上一怼了。甚至是撸起袖管来动手也在所不惜了。只是这一顿扶墙狂吐
        让他鼓舞起来的气势去了大半
        太子爷年方十五,比时年二十七岁的宁王整整小了一轮。正是心气最高,最容易生事的年纪:
          ‘郑王,大家都是皇室宗亲,要表示近呢之情,小酌几杯闲话家常即可,又何必动手动脚!?!’
        看到郑王被太子一顿抢白教训,宁王心里那叫一个舒坦畅快,却转了争强好胜之心作起好人来:
          ‘劳太子殿下为臣挂怀费心了。臣这会儿已经舒服多了。至于郑王,我想他也是无心之失,多喝了几杯才至于如此吧?’
        郑王气得额角起了青筋,看到朱宸濠戏谑又虚弱的笑容,挑衅意味非常。却又碍着太子神情严肃明显偏袒宁王。不得不强压下火气,哼了一声负气而去
        其实,郑王最看不惯宁王的。就是他这种装无辜无害博人同情称赞的矫情样子
        可偏偏就有很多人吃这一套
        比如,朱厚照
          就在朱宸濠微笑着摆着手,要挣脱太子爷的搀扶自己站直腰板来的时候,他却把全部的身体重量交给了还是个半大孩子的太子,朝他怀里倒了过去
        猝不及防之下,朱厚照险些都没抱住他
        敢情倒好,堂堂的宁王朱宸濠,这是吐完了,又晕过去了
        一般我们对昏迷的人处理无外乎:
          把他搬到透气通风的地方
          让他睡一觉
          把人搬到通风透气的地方,让他睡一觉缓一缓
        偏偏我们的太子爷太紧张宁王这个大老爷们了,还非要把太医召来给仔细瞧瞧
        可事后证明,召来太医还是有必要的
        因为他宣布了一件谁也想象不到的大事,一件不光会影响南昌宁王一族能否继续就番的大事
          宁王睡颜安详动人,呼吸均匀。白嫩的两腮透出淡淡的粉红色,像秋天的桃子一样,生了一层薄薄的可爱绒毛。
        与此同时,仿佛是睡的不够安稳,他那阖着的眼皮下的那排浓长的睫毛在微微抖动着
        张太医给他整理好衣物,盖好被子。又看了一眼那仍然处于昏睡中的阴柔秀美的容颜,叹息一声,向皇帝和太子复命去了
        孝宗皇帝朱祐橖,不到四十的年纪,却是干瘪精瘦,头发花白,乍一看都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
        此时,他正端坐在书案前。身后站的是惴惴不安的太子
        此二人,乃是我大明朝现在的,以及未来的顶梁柱
        而此二人的耳朵,正要被一件惊天秘闻给脏污了耳朵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7-07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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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天辟地之后,天地分阴阳
            人有男女之别
          可老天爷总有失误,总有人先天不足。或者生为女子天生为石女,或者生为男子,却是天生的二 尾子,雄风缺乏
          最可悲,最难治的,就是那天生阴阳错乱,两性都有的倒霉蛋了
          宁王世子朱宸濠十三岁那年,居然是身下间歇性见 红出血,秘密找了名医诊治,才确证了这作为家族独苗的贵族少年,居然是天生的雌 雄同体,男体 女身。
          这一年,朱宸濠来了葵水
          而那一年,他的生母冯氏早已亡故,这么有趣的事儿,也只好留给宁王父子二人终日打趣相互折磨了
          张太医胡须颤抖,头也不敢抬起:
            微臣已经检查过宁王的身子,外观和普通男子无异。只是男子那套物什,先天短小不足,发育不良,根本无法人事。以至于体 毛稀疏,几乎全无。而妇人的宫物产道,倒是具全。适才才能身怀有孕
          这才更是事端的重点:
          宁王不光是个先天残缺的怪物,更是不知怀了何人的种。这才不适晕倒,被人发现了这惊天的秘密
          朱厚照的眼珠瞪的好像鸽子蛋。张太医本有着顾忌,不想当着尚未成婚的半大太子的面说这些污 浊之事。皇帝却要他当面讲来,不要回避太子
          因为皇帝就是要让他的宝贝儿子看看,他那放在心口爱惜恋慕了十几年的宁王小皇叔,到底是个神仙还是个妖孽:
          皇帝抬了抬眉头,问:
            确诊无误了?
          太医点头如同捣蒜:
            错不了,微臣都细细察看过了。已经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孕,胎像已稳……不过,看宁王自己毫不当心的样子,只怕他是自己都不知道已然身怀有孕之事了
          只是,现如今,微臣该怎么做?这胎儿?……
          朱祐橖沉声导:
            守好此事,不可让旁人知道。事关皇家体面……这胎儿嘛,暂且留着吧。
          ‘那,要不要告诉宁王本人知晓?’
            ‘暂时……不必……’
          朱祐橖的大脑飞速转动着:
            宁王朱宸濠早有叛逆之心,只是他声名在外,行事又小心,实在抓不住他的把柄收拾他。只是如今他身体残缺这个秘密被查,还怕不能把他除宗籍,削爵位吗?
          即使,为着皇家体面,不能公开此事收回封地,让他一个毫不知情的孕 夫一尸两命,小产 难产而死,又岂是什么难事?
          皇帝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只是这些,当时被吓傻了的太子朱厚照当然不可能知道
          ‘照儿啊,方才听张太医所说,之前赵将军说起来的那个下 作笑话,你可还有印象?’
          心中居然暗暗有一丝小小欢喜的太子,听了老爹这句话,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父皇,是,什么笑话?’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7-07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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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差不多也是四个月之前。瓦喇举兵南下。当时顾着南方水患,边防人员调动不足,居然让这帮蛮子顺势而下,眼看着就要直取京城了
            自从瓦窑堡之变以来,大明朝从未到过此等悬崖峭壁的绝境。
            俗话说办法是人想的,虽然人想出来的办法常常看起来更像是牲口想的。但是呢当时大明这边儿的想法还是很正常的,大家搬出几把凳子泡壶好茶来慢慢谈,边喝边谈,边谈边喝,双方一起来讨价还价,直到谈拢了为止
            这是正常人的想法,可是瓦喇是游牧民族。我们不能用正常的想法去考度他们。总之据说当时谈到一半,瓦喇那边的主要代表之一,大王子哈撒,眼看着两遍谈不拢不说,还要火上浇油加一句:
              ‘如果大明的宁王殿下愿意陪孤一宿,那么,什么都好说’
            他这可是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宁王的面说的
            当时有人把茶喷到幕僚身上的,有被茶水呛到差点被肺咳出来的
            表现最镇静,最好的,还是我们的宁王殿下
            因为他脸不红不燥,淡淡地接了一句话:
              那好啊
            当时大家不过是觉得他这是以退为进的应敌之词罢了。虽然之后有宁王单枪匹马夜闯瓦喇大营,拿下大局谈好价码,这才有了之后一夜退瓦喇大军的佳话
            可是当时双方的谈判条件看似很合理。而且谁都只当瓦喇王子那句话不过是一句折辱意味的调笑,宁王更不可能答应如此寡廉鲜耻的荒唐交易
            谁都没把这段插曲放在心上
            可是如今出了这么耸人听闻的事情。那么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引人深思了
            朱祐橖深知朱宸濠的为人。要说他为了博取世人眼中口中的贤名,连自己的身体都能奉送。这并非是不可能
            只是,十五岁的小太子,如何都不能相信自己那天人一般完美无缺的皇叔会做出那等事情来
            ‘也许,宁王他被人抓住了把柄,迫不得已下被人所害,才会……’
            皇帝看着千方百计为了那朱宸濠开脱的儿子,觉得把这大明江山真交代给了这独子
            那可真是风雨飘摇了
            ‘那,父皇,打算眼下怎么处置皇叔呢?’
            秀祐橖左思右想,叹了口气,还是手下留情了
            ‘还是让他留在宫中先静养一个月,先不必放他回南昌,到时候再议吧’
            皇帝想着慢慢盘算。早就悠悠然转醒的宁王,在隔壁听了这番话,却已经是吓得魂不附体了:
            皇帝是什么人物,他哪能不晓得?别说留在这皇宫了,只要在这京城之内天子脚下,要他小 产意外身亡,实在是太容易办到的事情
            于是乎,第二日。不,是在当夜凌晨,宁王就乘着天破晓时最乌漆嘛黑那会儿,悄悄溜走了
            只留下信枷一张,推说繁务在身,要星夜兼程而去了。
            皇帝看到留书,知道朱宸濠已经知道了实情,早就逃命去了:
            也由他去吧。毕竟,伤害胎儿幼子之事,太伤阴德。想当年万贵妃残害妃嫔皇子,他和母亲纪氏也是深受其苦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朱宸濠和他腹中之子是福是祸,就由苍天做主吧,他也不必出手做这阴损之事了
            何况,朱宸濠已经有这惊天秘密握在他手中,已经不必再怕他翻出天来
            倒是他那不让人省心的儿子,得用心来管教一下
            三日后,太子朱厚照接到一道圣旨:
              去往山西协助治理水患
              即日出发
              不得耽误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7-07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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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面前放了一只碗,盛满了黑漆漆的药汁。由于放的时间太久了,早就不冒热气了
                朱宸濠端起药碗到了嘴边,临了,又唉声叹气地放到桌上。如此往复了不知多少次了
              这碗落 胎药,他依然是没有喝下肚:
              他这体质特殊,也不知寻常的落 胎药物,对他是否有效。更甚者对母体的损伤要大于寻常女子,若有意外,情急下周围又没啥名医圣手
              他堂堂一个宁王,屯 兵十载。尚未揭竿,岂不是就要为了个小孽 障就此玩完?
              也罢……朱宸濠想着,日后自己也是难以和女子生儿育女的。这孩子的生父虽然是异族蛮子,到底是身份非比寻常。如今倒不如听天由命,既不必故意去害他性命,也不必过分呵护,顺其自然下如果能平安出生
              那也算是这孩子的造化,说明他与这人世间还是有缘分的
              而只要等到孩子落地了,他的秘密就能永远成为秘密了。皇帝总不能不顾颜面,叫人当众扒 他衣裳来验证这种荒唐之事吧。只不过这几个月来就凶险异常,得格外谨慎了
              只是在关于他肚子里的这个讨债鬼的生杀去留的问题上。朱宸濠倒是很意外地和朱祐橖达成了意见共识。实属难得。虽然他俩也对此毫不知情
              说起孩子,由此及彼,便想起了孩子的生父来,朱宸濠又不禁一阵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如今虽然因为这身孕导致事情败露,祸事连连。可若问他后悔不后悔当初轻易将身托与那瓦喇太子撒哈
              朱宸濠依然不觉得有什么可悔怨的
              这就是一桩交易,这也只能是一桩交易。他这残缺之身的秘密得守一辈子,这于他只能是一种负累。可既然天命不可逆,他无力改变什么。那么将这负累转变为一种武器,一种手段
              那又有何不可?
              将这身子许出,所托之人当然最好就是朱厚照了。这孩子对自己的昭然之心,实在显眼不过了。可惜这朱厚照现下毕竟只是个孩子,朱祐橖把这个独子管得又紧。若他真和自己这侄儿不顾人,伦,暗通款曲的话。在这大明境内,一旦曝光,即使只有皇帝和一干宗室的人晓得
              这天家震怒,就足够他朱宸濠大事未起,却已经死上九回了
              所以,当那撒哈无意之间说出那些下 流龌蹉话的时候。朱宸濠就为了彼时退兵的谈判条件,和时后与瓦喇的来往方便
              而将自己卖出去了……
              撒哈五大三粗,肌肉结实到狰狞的程度。看着和柔情风雅没半点干系。当他听了朱宸濠答应了自己的无礼要求时,也很是惊讶。而后又听了对方的隐秘之事时,也没有多放在心上
              哪知后来一试,居然是真
              当看到撒哈脱得精赤,一身酒气地让自己过来的时候
              朱宸濠那时,其实是在发抖的
              草原的夜是寒凉的,夜风透过帐篷的缝隙闯进来。哪怕是站在噼里啪啦作响的火堆旁,还是会觉得寒意入骨
              宁王慢慢脱掉浅色格子的雏纱外衫,拔下银质发冠上的银釵,将一头蓬松的栗色长发抖散下来
              而后扯下腰封除去衣裤鞋袜。最后只剩下内 衣襟裤
              他一抬头,撒哈正精 赤 着黑熊一样庞大的身躯,跨坐在虎皮横塌上,摸着虬髯卷曲的下巴,荛有滋味儿地看着他
              心头一凛,他终于是轻解衣带,让最后一件贴身衣物落在了脚踝边的草地上……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7-08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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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撒一身酒气,配着那野兽一样的身躯,瞧着更让人害怕了。朱宸濠身体有些僵硬了,他被撒哈牵起手来,勾住倒卧在塌上的时候,整个人几乎是直挺挺地砸下去的
                狐皮毡子何其珍贵,也非常柔暖舒适。毡子上的身体年轻,修长,优美又不乏力量。瘦而薄的肌肉均匀分布,雪白的肌肤触手很有弹性
                却也冰凉
                哈撒伸手爱 抚着这具躯体。他很难想象这么一具完美的体魄,会隐藏着如此罕见的秘密。可是触手时候的颤抖,又让他不甚满意:
                  ‘我不想用强,如果不能两厢情愿,那可忒没意思了’
                ‘怎么样,你想好没有。这会儿要后悔还来得及’
                朱宸濠垂下眼皮,让长长睫毛挡住自己的眼神:
                  ‘你可真啰嗦啊’
                哈撒的肌肉坚硬滚烫得像烙铁。没什么前戏和爱 抚,那狰 狞之物就这么长驱直入一贯到底了
                朱宸濠不是文人弱士,他也曾奔波南北,领兵沙场。习武之人,身上有个把伤痛更是在所难免
                可是这贯入的痛楚,却是他从未领教过的,仿佛一把匕首将他最深最隐秘的脏腑给刺穿了
                殷红顺着两人的贴合处,一滴滴落下,渗透入身 下雪白的狐皮上,晕染开来,格外刺目
                朱宸濠原本僵直的身体剧烈颤抖了起来。粗豪如撒哈,居然是毫无发现他的异状,只觉得这紧实绵密的内壁又暖又湿,那黏膜严丝合缝把自己包裹得无比舒爽。不禁喉头粗声出着气,大开大合进出起来
                宁王眼前慢慢黑了起来,本想忍耐,却是痛楚不断,进犯不止。不知这自己招来的酷刑要进行到何时。要保持神志清明不失态出声哭叫就很不容易了。万般折磨之下他居然已经是泪流满面。撒哈压在他身上并未去看他的脸,只是哑着嗓子道:
                  你别忍着,叫出来,我会轻一点儿的
                朱宸濠正是死去活来的时候,听了这话。心头怒火烧起。气冲上脑,也不管不顾起来。撒哈一身蛮力他推不开,可是论武功修为他只在撒哈之上,而不会逊色于撒哈。此人如此折辱轻贱自己,还客气什么?干脆趁此机会,取了他性命。只要自己能逃出此地,瓦喇主帅已死,军心大乱,明军的胜算也不算小
                哈撒虽然此时正沉迷于云 雨声色之类。到底是马背上讨生活的男儿,警惕性极高。见朱宸濠推拒自己的双手忽然游移到颈项处,悠然抬起又要横掌劈下
                说时迟那时快,及时一巴掌拍去,把身下之人拍出了一丈远,二人交连着的下 体也即时分开了
                撒哈情急之下一掌拍出,力道可不小。朱宸濠被他拍在脖子和前胸的交 连处,下巴腮帮却都沾染了口中喷出的鲜血来。蛮子啐了一口,嚷嚷道:
                  ‘怎么,突然想谋杀亲夫了?’
                朱宸濠满脸遍布血迹泪痕,偏偏又是一副冷漠倔强的表情。哈撒定睛一看,发现他双腿之间鲜血淋漓,又低头瞧自己那物什
                沾染的不是处 子之血又是什么?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7-08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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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吞……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7-08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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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见正妃娄素珍的第一面,就是在洞房花烛之夜,挑开喜帕的那一刻
                    龙凤双烛垂泪下,新人不欢余旧梦
                    新娘子的脸含羞带笑,灿烂明艳。朱宸濠却只淡淡扫了一眼并未多加细看。那一夜一如他一生中的无数个平常夜晚,揭了喜帕,喝了交杯酒。被宾客灌得烂醉的朱宸濠就撇下新妇,去书房睡觉去了
                    娄素珍第一眼见到丈夫,却比这洞房花烛之夜要早上很多
                    江南可采莲,莲叶荷田田
                    草长莺飞的天气,游人如织,春色如醉。出自名门大家的闺阁千金,却只能躲在轿撵里,只偷偷拨开轿帘向外张望
                    ‘小姐,你看!’
                    不远处的断桥边,人声熙攘嘈杂,参杂着孩童的哭声和老人妇女的惊叫痛哭。却是一个顽童为了拿回挂在树上的风筝,爬到了几丈高的树冠下不来了
                    有人嚷嚷着快去找梯子,有人对着树上的孩子高喊千万别下来。乱哄哄之间,忽然有个浅色人影闪过树冠,轻飘飘打了几个转,怀抱幼儿轻盈地落在了桥边地上
                    孩童满脸鼻涕泪,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只风筝
                      惊叹之声,告谢之声,议论赞扬之声纷纷。她转头问侍女,那救人的豪侠高人是谁?
                      ‘小姐,那就是大名鼎鼎的侠王,宁王啊’
                      娄素珍心中一动,居然揭开轿门挂帘。径直朝那人的方向走了几步,丫鬟冷不丁地,拉都拉不住她
                    那人的银冠和丝绸发带在烈日下闪着光,长长的发透过了日光,看起来竟然是栗色的
                    娄素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时候,那人已经放下孩子安 抚好了。正好就面朝着她的方向转过身来
                    娄素珍正好瞧到了他的脸
                      担着这宁王正妃的虚名,娄素珍独守空房已经是三年了
                    那一日,一见。烙印在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女心里和眼中的,是一个这辈子再也没有抹去的形象:
                    如不是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
                    那我娄素珍宁可终身不嫁
                    得偿所愿,并非都是美事
                    朱宸濠从未见过娄素珍,更未想过要娶她。只是堂堂宁王迟迟不娶,难堵悠悠之口
                    宁王朱宸濠要迎娶的正妃,乃是江南名士娄亮之女
                    而此女,只不过正巧就是娄素珍而已
                    从揭开喜帕,看到那张俊美非凡而又冷漠的脸的时候开始
                    娄素珍就知道,她的下半生,怕是会和她原先预想的差很多
                    有些事情,再小心翼翼,也是瞒不过近身之人的
                    朱宸濠的野心,朱宸濠不可告人的秘密。娄素珍都知道
                    在漫长的三年里,她不哭不闹,长年呆在佛堂里吃斋念佛。却也不是超然世外,宁王府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是她这个女主人来打点的
                    那有名无实的丈夫多次提起,是我对不起你。你若是忍不下去,我随时可以和你和离,放你自由
                    朱宸濠谁也不信,却唯独信这并无夫妻之实的妻子三分
                    无论说多少次,娄妃的回答都只有清清冷冷的一句话:
                      既然嫁入这宁王府,我此生就是你的妻子
                    除非你有朝一日休弃我,不然
                    我绝不会离去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7-08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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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都是可怜人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7-09 0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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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发帖格式错了,标题前缀应有【夜照宸光】。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7-09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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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是桩交易罢了。可是这烙印在朱宸濠身上的伤,着实不轻了
                          现在到了夜深人静,每每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屈膝环抱着自己。那数月之前,破 身的钻心剧痛,还深深铭刻在他的身体里和记忆中
                          他还真的受不了这份儿罪,这种屈辱,他真的很难再承受一遍了
                          他朱宸濠是宁王,哪怕身体残缺,要不要把身子交出去做交易,他还能自己作主
                          那些不幸被卖入烟花的女子,可没有他这份洒脱和自在。除了最初破 瓜时候的惊恐和疼痛外,夜以继日的接客,稍有不慎招来的毒打,年老色衰以后被遗弃……
                          他的母亲冯氏,不就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沦落到了风尘吗?幸亏在正式挂牌之前就识得了他父亲,这才免了流落风尘之苦
                          可即使如此,从良生下了世子的冯氏,一样度过了短命而凄凉的一生
                          而他,能有自由把自己待价而沽,能做自己的主,这本身就已经比她们幸运太多了……
                          娄素珍走到扶额坐在书桌前的丈夫身后,想着夜里寒凉,要给他披上一件衣裳。哪知道一碰上朱宸濠的身体,他就像碰到了烙铁一样跳了起来,吓得娄妃不轻
                          自从和撒哈有过一回苟 且之后,朱宸濠就成了惊弓之鸟,对于他人的肢体碰触十分敏感厌恶
                          ‘王爷,你这趟回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宁王星夜回到自己王府,还是悄悄潜入的,甚至叮嘱妻子不要让旁人知道他回来了
                          不光是信与不信的关系。实在是事关重大,干系着全族几百口的性命。朱宸濠不得不和娄氏和盘托出
                          ‘怎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娄妃听了,先是一懵,而后眼圈发红,就要抽抽哒哒哭起来
                          ‘王爷,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到底是个妇道人家。经不住事儿更经不住吓,朱宸濠本就心烦意乱了,这会儿不耐烦之下,也不得不温言安抚妻子:
                          ‘皇帝放我一马,却难保不会改变主意。我回来看看你,明儿就走。你一个字也不要提起,到时候要是京师来人查问,你们就上下一词咬紧口风,说我没有回来过’
                          娄妃擦拭着眼泪道:
                            ‘王爷,那这几个月很是要紧。你孤身一人要去哪里呢?’
                          ‘且走且看吧,我正好借此机会四方游历,那些旧时结交的好友部旧,是时候去说项了’
                          娄素珍闻言心中一动:
                            ‘王爷你难道已经做了准备要……’
                          后面的话,已经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朱宸濠沉默半晌,道:
                            ‘此次事机败露,你留在南昌我也不放心。不如今次就写下休书一封,你也好尽快回你父亲那里,免得受我连累’
                          ‘不!不!’娄素珍从他身后死死抱住他,仿佛一松手,自己的丈夫就会腾空飞散离自己而去了
                            ‘哪怕是死,我也不要离开王爷’
                          朱宸濠皱眉,轻轻拍着她的手好一顿安慰,内心却是百转千回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7-09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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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中婢女众多,可是娄素珍就是喜欢亲自为朱宸濠侍奉梳洗更衣
                            一方面是为着丈夫身体的秘密,越少人近身知道越好
                            一方面是为着她正妻的身份。外人只道宁王伉俪情深,一个妾室侧妃也无。其中之苦只有她自知
                            能为丈夫伺候一下日常梳洗,是她这个妻子为自己身份证明的唯一方法了
                            浴桶里注好了热水,侍女们已经洒好了花瓣,滴下了香露。遣退了侍婢,宁王就只留下王妃一人近身伺候了
                            若不是有一身精瘦的肌肉,宁王披散长发下莹白如玉的躯体,倒好像女子一般
                            娄妃不动声色横过一眼,除了一身青紫斑驳的痕迹,朱宸濠的腹部依然平坦如初,只是肚脐以下,她下意识地不愿多看
                            宁王坐在浴桶里,闭着双眼,由着妻子为他擦拭沐浴
                            他一直不懂这个女人的心思,或者说他从来就不曾理解过小儿女的心思。明明是一个不能人事的男人,为什么还能死心塌地跟着他?
                            就好像日后在梅龙镇遇到李凤姐,诉说她那莫名其妙的小女儿心事时,他一样毫不理解一样
                            娄素珍擦拭着的手慢慢停了下来,她仿佛像是犹豫了很久以后下定了决心一样:
                            ‘若是这个孩子落地以后,王爷愿意把他养在身边。那他就是宁王府嫡出的世子郡主’
                            她忽尔停下了后半句话,仿佛是在查看朱宸濠的颜色:
                              ‘他便是妾身亲生的孩儿!’
                            宁王在水气朦胧中睁开眼睛,从水里伸出湿漉漉的手,握了握妻子搭在自己肩上的柔胰:
                            ‘好了,我明白,我都明白’
                            擦拭干身子,朱宸濠伸手香臂任由妻子轻车熟路帮他穿上白绸里衣,又套上外袍,系上腰封,绶带
                            娄素珍手持象牙梳子,挑起一缕栗色长发,开始为他挽发梳髻
                            黄铜镜中,玉人成双:
                              他玉面朱唇,她杏眼峨眉
                            ‘素珍,如今迫在眉睫,你真的不后悔?’
                            娄妃已经盘好了发髻,正拿起他常日里佩戴的玉冠往发髻上戴正
                            ‘王爷若是去了,妾身必定以死相随’
                            娄素珍手持银簪,插入冠中固定住了。不慎挑起了几缕头发,让朱宸濠头皮一阵刺痛
                            ‘王爷若是起 兵,那么无论成败与否。王爷起势之日’
                            ‘就是妾身,身死之时’
                            整装已毕,娄素珍帮他捋顺了发带,从他身侧站起来,侧立一旁
                            隔了良久,朱宸濠听到自己轻飘飘慢悠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知道了……’
                            他整理药外袍上的褶皱,站起身来,立得直直的:
                            ‘多谢,服侍’
                            他,如是说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07-09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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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中婢女众多,可是娄素珍就是喜欢亲自为朱宸濠侍奉梳洗更衣
                              一方面是为着丈夫身体的秘密,越少人近身知道越好
                              一方面是为着她正妻的身份。外人只道宁王伉俪情深,一个妾室侧妃也无。其中之苦只有她自知
                              能为丈夫伺候一下日常梳洗,是她这个妻子为自己身份证明的唯一方法了
                              浴桶里注好了热水,侍女们已经洒好了花瓣,滴下了香露。遣退了侍婢,宁王就只留下王妃一人近身伺 候了
                              若不是有一身精瘦的肌肉,宁王披散长发下莹白如玉的躯体,倒好像女子一般
                              娄妃不动声色横过一眼,除了一身青紫斑驳的痕 迹,朱宸濠的腹部依然平坦如初,只是肚 脐以下,她下意识地不愿多看
                              宁王坐在浴桶里,闭着双眼,由着妻子为他擦拭沐浴
                              他一直不懂这个女人的心思,或者说他从来就不曾理解过小儿女的心思。明明是一个不能人事的男人,为什么还能死心塌地跟着他?
                              就好像日后在梅龙镇遇到李凤姐,诉说她那莫名其妙的小女儿心事时,他一样毫不理解一样
                              娄素珍擦拭着的手慢慢停了下来,她仿佛像是犹豫了很久以后下定了决心一样:
                              ‘若是这个孩子落地以后,王爷愿意把他养在身边。那他就是宁王府嫡出的世子郡主’
                              她忽尔停下了后半句话,仿佛是在查看朱宸濠的颜色:
                                ‘他便是妾身亲生的孩儿!’
                              宁王在水气朦胧中睁开眼睛,从水里伸出湿漉漉的手,握了握妻子搭在自己肩上的柔胰:
                              ‘好了,我明白,我都明白’
                              擦拭干身子,朱宸濠伸手展臂任由妻子轻车熟路帮他穿上白绸里衣,又套上外袍,系上腰封,绶 带
                              娄素珍手持象牙梳子,挑起一缕栗色长发,开始为他挽发梳髻
                              黄铜镜中,玉人成双:
                                他玉面朱唇,她杏眼峨眉
                              ‘素珍,如今迫在眉睫,你真的不后悔?’
                              娄妃已经盘好了发髻,正拿起他常日里佩戴的玉冠往发髻上戴正
                              ‘王爷若是遭遇了不测,妾身必定以死相随’
                              娄素珍手持银簪,插入冠中固定住了。不慎挑起了几缕头发,让朱宸濠头皮一阵刺痛
                              ‘王爷若是起 兵,那么无论成败与否。王爷起 势之日’
                              ‘就是妾身,身死之时’
                              整装已毕,娄素珍帮他捋顺了发带,从他身侧站起来,侧立一旁
                              隔了良久,朱宸濠听到自己轻飘飘慢悠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知道了……’
                              他整理完外袍上的褶皱,站起身来,立得直直的:
                              ‘多谢,服侍’
                              他,如是说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7-09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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