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昌——”
【突然换他表字,面上的笑也收了几分,酝。】“你与重明犯了一样的毛病。”【续。】“飘了。”
【他定是不懂我为何这样说,在他看来方才的那些话语都是无错的,可在我听来却叫人能品出与话意相左的味道来。】
“重明与你,容棠与子宁,年纪虽轻已居高位、身担重任,这都是好事。大齐的江山社稷自然是需要向你们这样材德兼备的,相较于那些初出茅庐的小子,你也更知朝堂的争名夺利与举步维艰。今日是老夫出言有错,让你自降身份,与他们还要争上一争——”
【倒茶,探过身去,给他也倒了一杯。】“可与老夫比起来,是诸事不懂的小儿也好,或是弱冠方知计量的你们也罢,都是年轻的,年轻的。”【放下茶壶,捧茶将饮的时候,摇摇头笑骂自己。】“老糊涂咯。”
【就这么想了个大概,这茶喝着也无味儿。】“老夫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了。岁昌,往后入朝的新秀们眼里可都是只有你们,再难有知晓南宫大学士、南宫大将军的人了。”
【论起朝堂事,在看着一辈子起早贪黑除了南宫府就是崇文馆、文清堂亦或是宣政殿。忒惨。】“把一辈子耗在做一件事上,是幸,也或是——”
【再及拙言,问。】“老夫瞧他很好,又意气相投,可比你们这些人更知我意啊。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得问问你。”【踟蹰良久,才道。】“拙言似乎对他父亲一事颇为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