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错,不值得……”
“你在说什么不值得?”
“当然是……那个……没什么,你听错了,大白/痴。”
这一幕可真够戏剧性。他的自言自语竟然被当事人听了去,该说巧合还是怎样呢?总之,好像没办法轻易糊弄过去……好吧,事已至此,他豁出去了。
“找我有事吗,不高兴的绿藻头剑士。”这豁出去不要紧,连新绰号都能脱口而出。嗯,看来大脑确实使用过度了。
索隆勾起唇角,不甘示弱道:“哦,有事啊,自言自语的卷眉毛厨子。”
“……有话快讲,没话走人,我没空和你吵。”话虽如此,他切菜的动作倒是慢了几分。
山治想过找索隆谈一谈,反复考虑后又觉得同为男人毫无这个必要。但是呢,如果索隆无论如何也要跟他聊天,也许他会勉为其难地聊几句。
“今晚是我守夜。”
“你这家伙是来点夜宵的吧。”
“嗯。”
“老样子吧……”
“微辣咖喱,外加一瓶朗姆酒。”
“喂,你不觉得自己……”山治顿了顿,皱眉道:“给我等着吧,爱给人添麻烦的混/蛋。”
“我等着。”
最后一句话似乎不太对劲,但努力地忙于切菜的厨师自然将其忽略不计。他感到特别火大,在看到临走时浮现于索隆脸上的笑容时更是如此,还有那更为结实的后背。说起来,索隆把后背的伤当成剑士的耻/辱,那么自己曾留的抓/痕……
他忽地摇了摇头,试图赶走脑中的某些记忆,让注意力回归到手头的工作上,就这样以心不在焉的状态做好了晚餐。
“唉……”
临近日落,他独自一人在甲板上抽着香烟,以此为食物们赔罪。身为一流的厨师,却没能以最佳状态料理它们,这是对食物的轻视。上一次分心是巴拉蒂刚开业的事了,那时候的他还被哲夫踢了几脚,头上的包肿得厉害,现在仍旧铭记于心。那份疼痛,即代表对待食物应抱以所有的情感。
可能是臭老头踢得不够狠吧,不然他也不会犯重复的错误。
“真罕见啊,山治站在甲板上面叹气。”
山治看了看乌索普,轻吐出一口烟后沉默几秒,缓缓开口,“……听好了,乌索普,我先说好,这单纯是我朋友的事。”
“你朋友……啊,没什么啦,你说吧。”
“他最近和朋友发生了一点点的矛盾,听好了,仅一点点,就像这样,”说话的同时,山治用手比划着,“他的朋友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白/痴、混/蛋!但……”
“不能放任不管对吧?”
“怎么可……啊、是吧,差不多。起因是他,导致他的朋友不愿意和他接触,但他不知道那家伙是否在生气。”
“那个,山治,我始终觉得坦诚相待是很重要的,你也这样想吧?试试看吧,啊,我是指你的朋友。”
坦诚相待?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个遍,还不够坦诚吗?
的确如乌索普所言。山治在索隆的面前就是不够坦诚,因此,两周前的夜晚,他没上前一步询问他离开的理由,白白浪费两周的时间独自沉思到大脑几近无法高速运转的地步。若非他实在束手无策,也不会寻求乌索普的帮助。
那就试试吧。
凌晨一点,山治准时地爬上了瞭望台。
“呦,久等了,绿藻头先生。你……下单的吃食和人均已到来,不知想先品尝哪一个……”
“臭厨子,我可没点你,”索隆笑了笑,“再说,你不是讨厌做吗。”
“……我……我/他/妈喜欢做……行了吧。还、还有,你这家伙,挨我一脚闹什么别扭……”
“闹别扭?”
“你两周前黑着脸下了瞭望台不是在闹别扭?”
“……是啊,在闹别扭。”他瞥向他,伸了伸手指,“喂,做吗?”
“你说呢?敢不给我补偿就等着吧。”
“是吗?可别后悔。”
第二天,“黑足”山治后悔万分。
就这样,剑士和厨师的“较量”终于拉下帷幕。可喜可贺。
问题来了,决定权究竟在谁的手上呢?
Fin.
黑脸闹别扭?废话,被打断的滋味超级不爽。但是索隆其实并没生气。他后来发现,晾着山治也挺有意思的。(小孩子吵架的常用伎俩)
乌索普太不容易了,知道山治实际说的是谁还要隐瞒下去。他也不晓得自己的两位伙伴为何如此不坦率。
归根结底,山治是最惨的。据他所说,近几天的掉发量都快赶上在卡玛巴卡王国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