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3
临近中午,日光正足。但秋季的太阳可判断不出室外温度的高低。
今天道场休息,索隆也不必赶去露脸,就待在家睡到自然醒。他居住的屋子采光很好,太阳光照进屋内为整个房间增添了温暖之感。拉开一半的窗帘恰到好处,并未影响他的睡眠。
打破美好氛围的是好友路飞的来电。
“喂……”
“呦,索隆!最近过得还好吗,哈哈哈!你不会才起床吧?”
“还凑合。”他刚被来电铃声吵醒,左耳传来路飞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使他的右耳跟着嗡嗡作响。他想了想,最终放弃了向路飞抱怨这通不合时宜的电话。“有事?”
“啊,嗯!想不想久违地出去玩啊?”
索隆挠了挠头道:“你这家伙,打工请假了吗。”
随便地聊了几句实际内容全无的话后,路飞的电话挂得倒也干脆。想来也是,他打电话过来的主要目的是约自己出门,遭到拒绝就不再勉强了。天晓得路飞的精神为何总那么饱满,某种程度来讲的确令人佩服。
路飞的电话来得挺及时的,否则索隆可能要错过午饭了。
近期他过得不算太好。工作方面没什么问题,需要教导的小孩子都蛮乖巧的,不用花费多少心思;剑术大赛亦获胜得异常顺利,除教导他人,他自己在私下里也有训练,赢下比赛当属意料之中。可是,曾被山治“夸奖”的睡眠却不如从前。
索隆,猜猜看,如果我是你的老师,会用什么东西砸你?锅铲?不,大错特错,对于你这种被叫起来几次还能若无其事地睡觉的学生,我选择飞皮鞋过去。
若非这段话过于生动,恐怕他早就将其忘于脑后了,包括山治说过的那些不太重要的话语。倘若再听不到山治的声音,多年过去,他应该也会尽数忘却吧。人类的记忆是有限度的。
他的睡眠时间变得比原来还长,做的梦也非常乱,一个接着一个,完全失去了从前的解乏感。而且,他感觉大脑很沉,昏昏欲睡之感使他极其难受。他分辨得出现实与梦境,却感到脚下不稳、天旋地转。
旋转归旋转,午饭是不能落下的。何况某个臭厨子也讲过,食物永远不是胃的敌/人。臭厨子人怎么样暂且不论,他说出口的这句话不无道理。叠好被子后,索隆披上外套,拿上了钥匙和钞票就向距家稍微有些距离的大型商店走去。
在结账处,他看见了乌索普。
午休时间到了,索隆等了乌索普半个小时,随后二人就近找了家拉面店。
“……你明明就是被路飞叫来当苦力的吧。”他喝下一口汤,随即愣了一下。这家店的汤格外有特色,他和山治一同来过这里吃拉面,当时山治还凝视着碗中剩余的汤点评过,随后一饮而尽。
如今,厨子已不在此地。
“唉,话也不能那么说吧,当初还是我介绍他来打工的,谁叫那家伙笨手笨脚……喂,索隆,你没事吧?”
乌索普的问话让他立刻回过神来,“没事。”
“真没事?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啊,虽然本来就……”
“‘本来’是什么意……”索隆在说话的同时稍稍靠近了乌索普,却从他的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乌索普,你……最近开始抽烟了?”
“啊?”乌索普迅速闻了闻周身,笑道:“索隆的鼻子真灵,这都没被拉面的味道盖过去啊。喂喂,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是更衣室的前辈啦,他的烟瘾大到难以想象,整个更衣室都是烟味……那个,索隆君,请问你在听吗?”
嗯?抽烟哪有什么理由啊。别碰,这东西对小鬼来说还太早了,尤其是绿藻头小朋友,我觉得这会是与你无缘的东西。
那家伙最喜欢的那种香烟……仍在销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