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吧 关注:21,593贴子:350,115

回复:【伏殿至尊】The Hollow Throne(伏原BG)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而出。此时见了她的目光,他干脆地走过来。
“姑娘们又要有新目标了。”艾丽莎轻快地说,“啊,感觉你在生意都变好了呢,别动我的紫罗兰。”
“给姑娘们选花可得好好地动点脑子,有什么含义要表达什么可不能搞错,像三色堇一般表示思念而银莲花寓意就不太好,虽然我觉得它挺漂亮的。”
她随意地叨嗑。
“紫罗兰象征永恒的爱与美丽,鸢尾代表光明与自由,还有玫瑰。”
“嗯?”维迪等着她说下去,艾丽莎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她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
“秘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11-01 00:27
回复
    The lost family
    第四十二章
    【以下内容来自《失落家族(The Lost Family)》,版权归于杰苏西娅·U·露忒,由于纸张被大范围破坏,导致内容大量缺失,在此译者将遵循原作不做任何改动。】
    【1916年,一封猫头鹰寄来的信件彻底改变了温斯蒂尼兄妹的生活。
    亚当·圣托比亚·温斯蒂尼。
    早在孩童时期便展现出惊人的魔法天赋,十一岁进入霍格沃茨,分院帽甚至没有碰到他的头便将他归属于斯莱特林,其后七年,在这个格外看重血统的学院里靠着不俗的实力获得同学和老师的尊重,几乎成为一代学神传奇,甚至有教授断言,霍格沃茨在一百年以内再也遇不到那么优秀的学生。
    这个教授当然不会想到,仅仅在亚当毕业后十四年,这一断言便被一名为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少年打破,这一少年甚至让当时的格兰芬多院长,邓布利多教授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斯莱特林是霍格沃茨百年来最优秀的学生。
    那是后话,现在,让我们把重心回到亚当身上。1916年,亚当进入霍格沃茨,同年,他遇见了他未来七年甚至更久的死对头,乌拉托·斯科皮欧·凡奇,说是死对头,至少在前七年里,仅仅是亚当单方面排斥后者。
    1918年,雪莱·圣托比亚·温斯蒂尼进入霍格沃茨拉文克劳学院,次年结识了同学院的乌拉托·斯佩尔·凡奇。
    乌拉托·斯科皮欧·凡奇与他的妹妹乌拉托·斯佩尔·凡奇,人们总是管哥哥叫乌拉托,妹妹叫斯佩尔,唯独雪莱,得靠音调区分她究竟在呼唤哪一位。
    相较于亚当偏好独来独往,雪莱似乎更加合群,她天生拥有敏慧的头脑,再刁难的问题也能想出解决的方法,同时她也善于打交道,女生们拥她为首,男生们也甘愿摆倒于她的石榴裙。在这些人中,她与乌拉托兄妹,宝莲·肯德勒斯以及菲利普·怀特关系最为亲密,至此,五芒星的五角便已集齐,死亡应约守候,唯独宝莲,毕业后被迫嫁入格林家,与旧日伙伴渐行渐远,却因此幸运地躲开了命运的吞噬。
    然而不管他们日后该是怎般反目成仇,这会儿他们还处年少。
    雪莱向来听从于兄长,他们年幼就成了孤儿,因为旧日交情或者说不可告人的利益纠纷受到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庇护,但即便如此,雪莱能够拍着胸脯保证,如果没有亚当,她此刻早该死于饥饿或疾病了。
    亚当·温斯蒂尼不论在实力上还是谋略是都远超同时期的雪莱·温斯蒂尼,多年后二人两相对峙时雪莱的狼狈落魄就足以证明这一点,但有一项,身为拉文克劳的雪莱丝毫不输她的兄长,甚至超越他。
    温斯蒂尼家族,请丝毫不要介意地将所有你所能想到的负面形容词安置在这个家族之上,自私残忍,不择手段,但也千万不要忽略这个唯有卑鄙之徒得以存活的家族在非道德层面上的优点。
    温斯蒂尼对灵魂的研究,对魔法的理解,对利益纠纷的把玩远远超过整个魔法界的平均水平,历史上这个家族为黑巫师的培养及黑魔法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我无从得知这个家族的内部秘辛,但我能够确定,在霍格沃茨的七年里,在别的巫师还在为独立生存做准备时,雪莱已经开始研究起关于生死的高深魔法,并将研究内容保存在一个她自认不会被人所发现的安全之所。
    当然,霍格沃茨的七年时间不可能全都献给研究,亚当与天蝎星在这边针锋麦芒,那边雪莱就与后者坠入爱河。(是时候向亚当展示我这一旁观者的同情了。)
    认为被妹妹背叛的亚当,在从霍格沃茨毕业以后,追随一位炼金术士离开岛国,1924年的秋天他还在法国南边的蒙彼利埃,冬天他就出现在希腊北部的忒萨尼亚,这儿聚集了世界上最多的真真正正地地道道的”巫师”。(我有必要说,他们这些地道巫师向来不屑于承认政府和家族,他们独来独往,大多性格乖僻,像你们麻瓜童话书里面的巫师,除了他们也许并不那么老。他们拒绝一切教条,以至被魔法部认为落后于文明,同时在他们眼里没有血统区分,只有巫师与凡人,这就大大得罪了那些同样死板的血统论者。
    不过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们的是,毫无疑问我是名巫师,我会魔法,熬过魔药,能用咒语让东西飞起来,然而他们拒绝承认我是巫师,并声称我只是个普通人,这也真够奇怪的了。)
    1924年,这真是个精彩的年份,雪莱和斯佩尔从霍格沃茨毕业,前者去了圣芒戈医院实习,后者进入古灵阁。
    2015年,我荣幸地获得允许翻看了当年的病册,他们有自己的档案,每年什么巫师得了什么毛病那上面都记载得一清二楚。
    1924年有六个不小心喝错魔药的巫师被送进来,他们都出现了严重的精神恍惚,对外则表现为异常狂躁,这是一种新型魔药,很快魔法部证实这种药水作用于植物能够使其缩短生长周期,却能够让人类和动物精神狂躁失常,变得极具攻击性,服用十日左右以后陷入高烧昏迷状态,死亡率颇高。之后四年,又出现过大大小小的事故,斯佩尔在二六年也因此被送进圣芒戈,她在医院呆了三天后被人转移。
    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影响最大的事故出现在1928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导致许多动物服用了这一种药物,因为大多是犬类,后来人们便称之为“二八年狂犬事件”。
    也正是这场事件,魔法部开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9-11-01 00:37
    回复
      大力加强魔药管控,除去这种药水,包括迷情剂在内数十种魔药需要经考核确保知晓魔药特性后方可审批获得使用资格。
      我一度怀疑斯莱特林的末代传人梅勒普没有获得过迷情剂的使用资格,否则她也不会如此大意地暂停迷情剂的使用。
      爱使人们产生幻觉,似乎凭借着这种抽象的激情便能够无视现实生活中的各种困难,却没有想过这种爱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人不会因缺少这种爱而失败,反倒因拥有过多的抽象爱而满盘皆输。
      只有具体的爱才能给人带来幸福。
      我赞同这一观点。
      1926年的夏天,雪莱与乌拉托隐蔽地结婚后,去了黑暗沼泽(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没有找到过,名字是瓦娜莎告诉我的,与数百年前斯莱特林的起源似乎归属一处。我确信她身上携带着我所不知的秘密,有时我担心她对我不利,事实上她却帮了我很多,怎么说,我希望我有一天能够为我的猜疑而内疚。)
      【大量缺失】
      “我亲爱的,亲爱的爱人。”信的开头这般写着。
      “快快逃离,危险即将来临。”
      1926年的冬天,雪莱与乌拉托先后离开魔法界,盖特勒·格林德沃对他的野心再也不加掩饰,成为整个欧洲为之心惊胆颤的黑魔王,宝莲·肯德勒斯更名为宝莲·格林,斯佩尔下落不明,而在这一年的最后一个冬日,斯莱特林家族最后的血脉,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诞生在伦敦西区的孤儿院门口。
      沉寂数百年之久的魔法界处于一种暴风雨来前的沉闷之中,魔法史从此时进入混乱,直到新世纪来临,年轻的孩子听老一辈讲述当年的故事,是的,故事,亚瑟王传说的梅林,癞蛤蟆孵出的公鸡蛋,红白女巫和佩弗利尔三兄弟,两个黑魔王最终败于正义。
      故事主人公随着时间远去,只有那些平淡无奇的字母记述下曾经的波澜壮阔。
      1927年,亚当同乌拉托同归于尽,雪莱投奔菲利普·怀特,并与其成婚,同一年,雪莱前往禁林寻找独角兽一族。
      1930年,雪莱和孩子回到法国。
      1937年,雪莱·圣托比亚·温斯蒂尼病逝。
      1938年,艾丽莎·乌拉托·温斯蒂尼前往德姆斯特朗。
      至此,我再也无从得知关于这个家族的半点消息,像是有人故意抹去这个家族的下落,让它成为一个永远的谜团。
      是谁想要隐藏这一切?他们想要隐藏什么?
      我无从得知。
      1945年,格林德沃战败于邓布利多,同一年,备受瞩目的汤姆·里德尔出乎众人意料地进入博金博克店实习。
      1971年,大围剿失利,温斯蒂尼家族最后成员在大围剿中身亡,第二代黑魔王Voldmort就此开启了他全球范围下的黑暗时代。
      1981年,Voldmort败于救世主哈利·波特。
      1998年,Voldmort再次被以救世主为代表的巫师界众人打败,斯莱特林家族血脉就此消失。
      故事总是戛然而止,真实却一路向前,我游历欧美数年,现今人们安居乐业,救世主的故事广为人知,我为所有战争的幸存者而高兴,但那些失落的故事将永久地萦绕在我心头。
      我仍旧记得我的父母,但对我的祖父母相知甚少,曾祖父母更是仅从父亲口里听说过寥寥数次,我的祖先同我一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凭借他们的智慧与勇敢,我得以在今天写下这些文字,或许有一天我成为他们,我的名字被后辈所遗忘,可他们却是我所存在过的证明。
      家族灭亡各有蹊跷,可所有蹊跷不过一瞬;家族诞生不过靠代代相传,然而代代相传又是多么难得。

      【一下内容为手写稿,部分字迹无法辨认,译者将不做任何改动。】
      【故事是有逻辑的,现实却杂乱无章。
      我相信现实有更强且更复杂的联系,隐藏在突如其来的表象之下。
      我的故事可能是虚假,也有可能是真实,连我自身也无法判定这究竟是我的经历还是一场幻想,但,请听我说下去吧。
      2016年,我走进十字街口蜘蛛开的杂货店,一份档案吸引了我的注意。是关于四十多年前的围剿,这份名单已被保密多年,我多次试图从魔法部得到许可却以失败告终。我打开了它,像打开潘多拉的魔盒,一个被隐瞒数十年的秘密就此重见天日。
      我看见了一个女人的照片,我惊讶的并非她生得多么惊艳,而是,她长得似乎太过年轻,年轻到与其他人格格不入,唇边挂着温柔的笑意,眼神却无比凉薄。
      【艾丽莎·乌拉托·温斯蒂尼,1927-1971,凤凰社成员】
      迄今为止我见过艾丽莎·乌拉托·温斯蒂尼的次数寥寥无几,但每次都出乎我的意料。
      “杰苏西娅·U·露忒”
      我依旧记得她熟稔地念出我的名字,在她本不该出现的时间,在她本不该知晓我存在的情形下,彼时我对于穿梭时空早就颇有心得,但每次见到她依旧能感受到慌乱爬上我的脊梁,预言女巫在我告别她时提醒我的话一遍又一遍萦绕在我心头。
      “时间旅者要格外小心不要干扰一副棋局”
      “毕竟,你可能就是棋子之一。”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9-11-01 00:38
      回复
        Ne vous fiez pas aux apparences la sagesse est de tous les âges.
        第四十三章
        1952.Autumn
        “马上就是圣安德烈前夜了。”
        Voldmort偏过头,等着艾丽莎下一句话。
        圣安德烈前夜在十一月底,是小镇上历史颇深的一个节日,这一天里,姑娘们在夜里呼唤她们的情郎。
        作为一个外来人,艾丽莎喜欢节日。
        “我等下要去拜访彭德太太,”她在她的记事小本子上打了个圈,“她儿子现在上小学,哈,马上就要告别他无忧无虑的童年了。”
        “他现在不光要认字还要开始学算术,噩梦,虽然算术是个好东西。”
        艾丽莎顺手将铅笔插进花瓶里,神色颇有些疑惑和苦恼,“如果说世界是一串数字组成的,我们理当能够推算出任何一刻会发生什么,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为明天忧虑了,你说为什么就没有人能成功做到这一点呢,维迪。”
        “如果你拥有时间转换器说不定可以去未来看看,”他漫不经心地回答,然后他意识到麻瓜界并没有这样一种东西。
        事实上这玩意儿哪怕对巫师都进行着严格的保密。
        可惜哪怕是魔法部的时间转换器也没法做到随意跳跃时间线,更何况想要申请一个时间转换器需要层层审批,太麻烦,不过如果他真的想要拿到一个也不是做不到。
        Voldmort又打量了艾丽莎一眼,眼里掠过一丝考量。
        艾丽莎失忆了。
        这些天他很确定这一点,她失忆了,并不完全失忆,只是关于魔法界的事物她都记得不太清楚,她偶尔也会像以往一样冒出一关于魔法的理论,在他的一次旁敲侧击下,他甚至从她嘴里撬出了德姆斯特朗这个名词,虽然她本人似乎认为她在胡言乱语。但疑惑又让人泄气的是,关于霍格沃茨的经历,无论他多少次暗示,她的眼神明白地展现了她的一无所知。
        除去刚开始见到她时的震动,他现在已经能够心平气和且冷静地看待这一切,当前最首要的任务是弄清自己魔力减弱的原因。他并没有变成一个哑炮,这件事情很快就被他发现了,魔力以缓慢的速度恢复着,但他发现每当他靠近艾丽莎一分,他的魔力就会减弱一毫,虽然这些天这种现象一直在减弱。
        另一件事关于艾丽莎的魔力,还在读书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与艾丽莎非同一般的魔法理解天赋不相匹配的魔力,可巫师在成长过程中魔力是随年龄增长的,即便艾丽莎魔力微弱也不应该在这么多年过去后反而比曾经更加微弱。
        不认识她的巫师如果太过大意,说不定会以为她是个麻瓜。
        “好点子,”艾丽莎躺在她的木椅子上,脚尖推着地面晃动着。
        这个词她有些熟悉,她闭上眼睛想,可惜大脑像遇见了一堵墙,将她的思路瞬间隔断。
        “但最好还是不要,生活还是有些神秘感比较好,”她的脚忽然定住,然后她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扯过搭在椅背上的牛仔外套原地转了个圈并打了一个响指,“嘿维迪!我们该出门了。”
        Voldmort挑了挑眉,“你的忧虑比你的燕麦饼干还易碎。”
        “生活中哪有什么值得焦虑的事,明天的事不如明天再想。”艾丽莎拿起帽子,上前两步,出其不意地扣在他脑袋上。
        Voldmort被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任由艾丽莎打量的同时也在打量她。
        “好看吗。”过了一秒,他微微俯下身子,以便与艾丽莎靠得更近一点,反问。
        “好看,”艾丽莎回答地并不扭捏,voldmort等着她下半句话。
        艾丽莎端详着那张英俊的脸,维迪有着深色的眼珠,她嫉妒他纤长的眼睫毛,那可真是一对摄人心神的眼睛,比她在北欧游历时遇见的蓝色眼珠还要美丽。
        蓝色眼睛已经够美了,相较之下,她琥珀色是眼珠子当是最平庸乏味,那一天她要是趁他还在昏睡将他眼珠子取下来他也无法反抗,等等,艾丽莎,别动这些危险的念头,再说眼睛离开了身体可不美观,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比和那些全职太太们讨论瓜果蔬菜的价格更加没有意义。
        等一下,她去过北欧?
        艾丽莎意识到什么,模糊的记忆在她脑中如同破损的画面闪过。
        是了,她曾经北上,北上之前她在哪,上学吗,好像是的,她在德国上学,那是一所什么样的学校?
        记忆又一次遇见断层。
        “显然,你不适合戴帽子。”她取下帽子时嘀咕了一句,将帽子安置在自己脑袋上,“我一点也不喜欢戴帽子,不过它真配我。维迪,你喜欢戴帽子吗?”
        她对她的记忆并没有非常在意,早晚能够想起来,她这么认为的,是以那些故事主人翁遇见失忆时的惊慌失措从未出现在她身上,同时她也不计较失忆会带来什么后果。
        后果。
        对大部分人而言,计较后果是一件麻烦而费神却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对一小部分人来说,这是深入骨髓的习惯,无所谓麻烦与费神。
        但对于艾丽莎,她不计后果,她想出周密的计划,但若是计划出现了偏差,她准会兴奋无比,她不计后果地挥霍生命,支出信任,编造谎言,放任危险靠近。
        她不计较那些后果,随心所欲,漫无目的,毕竟这世间还没有哪样事物能被她放在心上。
        Voldmort没有错过她眼中一瞬间的疑惑与茫然,他看着那双眸子回到最开始的纯净,没有说破,只是轻笑了一声,站直身子,“不喜欢。”
        “真幸运。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9-11-01 01:22
        回复
          ”艾丽莎点评,“不能拥有不喜欢的事物是多么美妙的幸运啊。”
          艾丽莎的评价总是奇特,他在霍格沃茨时,艾丽莎就曾以”留有遗憾成就美”来评价他们的成绩,艾丽莎的魔咒操作成绩总是A,非常稳定,他的魔咒操作成绩是O,也非常稳定。
          再呆三天,他想,最多三天,然后他就离开这个偏僻的地方,他不可能在这里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至于艾丽莎,他会把她带走。
          Ж
          菲洛嘉·马尔福正面临着她人生中最为重大的婚姻危机。虽然日后她回忆起这段日子,那时她已经谈了三位数的男友甚至结了四次婚,她不得不承认,除去婚姻忠诚不谈,她的第一场婚姻算得上是美满,马尔福是她为数不多拥有共同语言的情人。
          她学生时代的同窗好友埃里克不止一次评价过,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绝对是他一生所见渣男之首,若是马尔福日后得性病死掉,埃里克绝对毫不意外。
          那是在他们一次集会的时候。
          “不过你们这一点上很配。”埃里克这么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算了吧,爱情与忠贞,人为创造的词语,就如同道德与正义。”艾丽莎叉起布丁,“为什么要被这种东西束缚住呢,菲洛嘉。”
          “难道艾丽莎你不是单身吗?”埃里克难以置信地开口,“我以为你会站在我这边,你不觉得她很过分吗。”
          “我们不一样,埃里克,”艾丽莎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叉起一块布丁,“你并不是真的想保持单身,而我是真心觉得这种事很无趣。”
          “书呆子”埃里克难以置信地摇头。
          此时菲洛嘉坐在她儿时长大的那张书桌前,她的母亲宝莲·格林在楼下看她喜爱的小说,她目光掠过书桌上开盖的墨水瓶,又一次想到了她年少读书的日子。毕业不久后,她搬出家独自一人租住在另一条街的单人公寓里,后来结婚她住进马尔福庄园,这样算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这般久地坐在这张书桌面前了。
          菲洛嘉沉浸在对时间流逝之快的感慨中,直到一阵翅膀的扑棱声打乱了她的思绪。
          她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猫头鹰送信对巫师而言再寻常不过,她意外的是这只猫头鹰竟然直接穿过了她的玻璃窗停在了她面前。
          她取下信件,猫头鹰似乎一刻也不愿多待一样飞走,她只好将注意力集中在信封上,没有署名,拆开信封,开头是“我亲爱的菲洛嘉……”,她跳过几张纸,到了最后一张,看见署名,愣了一下。
          “ELLESANG ULATOR VENTHTINU(艾丽莎·乌拉托·温斯蒂尼)”
          她从拉文克劳毕业后虽然与艾丽莎的联系少了许多,但还保持着交往,有时间会叫上夕日好友来顿下午茶,八年前她前往约定之地却意外遇见意识错乱的苏菲,也就是那时她们断了联系。
          八年对于麻瓜是很久的间隔了,但对于拥有更长寿命的巫师来说,似乎也没有那么悠久。
          女巫的预感告诉她,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
          “菲洛嘉?”
          楼下传来母亲宝莲的呼唤。
          她当机立断将信件塞进抽屉,用魔咒上了锁,然后离开房间。
          Ж
          霍格沃茨的新生一批接着一批,这城堡经历过大风大浪,数百年来再大的战火也无法将它推倒,人们于此相识,也就此离别,故事从这里开始,当它结束,下一个故事又紧随而来。
          西比尔·特里劳妮站在讲台上絮絮叨叨,她今年开始决定到霍格沃茨任职,校方很愉悦她终于接受了邀请,她与约瑟芬教授是旧识,或许物以类聚这话有些道理,她们一样神经兮兮。
          不过依照约瑟芬的话,西比尔算是她认可的为数不多的占卜家。
          她正提醒一个一年级新生小心不要摔了茶杯,下一秒,就听见一声脆响。
          说什么来什么。
          “放轻松孩子。”她施展了一个清理一新,”请拿左边那个花纹茶杯。”
          她的老朋友约瑟芬最近有些惶恐不安,前天她还听说她打算离开学校回老家,她都多少年没有回去过了,说不准曾经的破房子都倒了。
          可惜约瑟芬现在并没有沉浸在惶恐之中,她旧日门生今天登门拜访,菲洛嘉·格林此时正坐在那间摆着各种水晶球瓶瓶罐罐的办公室里,注意到窗口和门中间新放着一个天象仪。
          “教授您是打算离开霍格沃茨了?”菲洛嘉有一瞬间的讶异,“霍格沃茨不会有比您更好的占卜老师了。”
          “你从我这里得不到答案,”约瑟芬教授还像她从前那样,微微眯起她那双不大却足以看清四周的眼睛,“我的回答,我给你们上课时就告诉过你们了,窥探他人的命运占卜是极为冒犯的举措。”
          不知道是哪一届学生开始流传的,永远不要再约瑟芬教授面前搞小动作,因为她的占卜早已将一切看透。她是现今为数不多真正会占卜的占卜师,菲洛嘉记不清自己曾经听谁说过,一个好的占卜师知道什么事情可以透露,什么事情不可以,一个好的占卜师从不试图与命运正面相迎,也不会站队,好的占卜师首先得是一个旁观者,且永远不参与到事件当中,才能确保占卜准确无误。
          “我并不是想冒犯什么,教授。”菲洛嘉的尊敬并不因拒绝而减少,“我之所以来询问您这一切是认为我应该做一些什么。”
          她顶着来自那双似乎洞察一切的眼睛的压力说道,“每个巫师都是相互联系的,谁也不能够独善其身,我不站在任何一方的角度,也无意做一个裁决者。”
          她笑了笑,“约瑟芬教授,请您相信,我是一个拉文克劳,我们只服从于世间真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9-11-01 01:23
          回复
            我亲爱的,亲爱的菲洛嘉,魔法界即将迎来一场变革。
            水静止化为死水干涸,停滞不前的社会也会走向灭亡。旧制度下的安稳面具即将破裂,依托家族形成的势力圈子要被打破。世间万物顺应规律,现实世界的一举一动都有逻辑相连,新旧更迭必然进行,旧事物要么自我革新,要么自取灭亡。
            凤凰复生前经历烈火焚烧,一个更纯粹的世界也要经历一些洗礼。
            “特里劳妮家族,魔法界为数不多真正拥有预知能力的家族,”约瑟芬搅动着她的茶杯,寓意不明地说,“也许有一天她能看见什么,可你要是问我,我只不过是猜测这些图案的意思而已,猜测懂吗,格林小姐。”
            她拿出勺子,一股白烟萦绕在杯口。
            我亲爱的,亲爱的菲洛嘉,正义站在多数人的一方,为少数胜者牟利,唯有真理,不为世人所关注却是绝对公正的。
            它不因谁的坚持而改变,不因谁的悲惨而动容,它客观存在,违背它便是自讨苦吃。
            我们寻找它,理解它,顺应它,为它而生,为它而死。
            至此生命获得不同的意义。
            “十分不准确的寓意,同样的事物,有很多不同的寓意,就像你在夜里把树的影子误认为一条狗。”
            约瑟芬教授轻轻吹了一口气,那股白烟变幻出形状,是一个人类头骨的形状,一条蛇从眼睛的位置钻了出来,缠绕着头颅游动。
            “至高无上的神圣,权力与智慧的结合。”
            那条蛇缠绕着头颅,不知不觉将自己打成一个节,无法动弹,挣扎之下头骨回归一片白烟。
            “一个死结。”
            她抬起魔杖,轻轻挥了两下,那片烟雾散去,她将茶杯扣在桌上,拿起杯子,露出茶叶组成的图案。
            “一场狂欢。”
            Ж
            “传闻在1394年的化妆狂欢节,奥尔良公爵拿火烧了查理六世的假胡子。”艾丽莎说着,“当然男人爱好胡子情有可原,可想一想他们不只带假胡子,还带假发穿高跟鞋,放这个年代来说也太可笑了点。”艾丽莎一边走在路上一边说,她抬着头看向月亮,今夜是半月,她眨了眨眼睛。
            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天空中飞过。
            她不可置信地又眨了眨眼睛。
            “维迪,”她扯了扯身旁之人的袖子,“维迪!”
            是一匹马吧,她下意识拽紧了手中的布料,一匹黑色的,有翅膀的马。
            “这是什么啊。”她喃喃着,混沌冲进她的大脑,一个词已经到了她的喉咙,却如同被什么卡住了,吐不出一个字母。
            她求助一般的看向身边的人,发现男人也在看着那个影子,眉头皱起,表情有些严峻。
            夜骐!
            “夜骐。”voldmort没有看她,嘴角勾起一个冷酷的弧度,看起来不用呆三天,一天也不用了,“麻烦来了,艾丽莎。”
            什么东西在她脑内一闪而过。
            【就是现在,走!】
            【好吧,初次见面,我叫艾丽莎,艾丽莎·乌拉托·温斯蒂尼。】
            【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是一种礼貌,你是说被人找麻烦?真想找我麻烦不论我怎么样他们都会来找麻烦。】
            【它在神秘事务司,就在时间厅,他们认为它已经无法使用了。但这难不倒你对吗,我的小艾丽莎,你知道如何使用它,好好想一想,只有你知道。】
            【你呢?毫无疑问,你是他们下一个目标。】
            【我比你想象的要强大,我的小艾丽莎。】
            【而且,我相信你。】
            艾丽莎。
            我的艾丽莎。
            艾丽莎·乌拉托·温斯蒂尼。
            【“有人闯进来了!”
            “她在时间厅!”
            “食死徒!是食死徒!”
            ”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看起来麻烦可不像你那易碎的燕麦饼干,艾丽莎,你也逃不掉。”他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并没有注意到艾丽莎正死死拽着他的袖子。她半张着嘴,喉咙如同被卡住一般,终于,她声音低不可闻地吐出一个词。
            “Voldemort.”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9-11-01 01:23
            回复
              Ne vous fiez pas aux apparences la sagesse est de tous les âges.
              第四十五章
              黑色的影子掠过天空。
              夜里的凉风拍打在脸上,明月注视着这块不起眼的角落,人们呆在各自的家中歇息,猫头鹰睁开眼睛,白日里的欢腾热闹已经过去,黑夜的狂热信徒们要开启他们的庆典。
              艾丽莎和Voldemorrt站在房角的阴影中。
              “那边。”Voldemort感受到有人拽住了他的袖子,他回过头,看见艾丽莎正蹙着眉,“它们往我的房子那边去了。”
              她抬腿就要走,被Voldemort一把拽住。
              “那你现在就更不应该回去,听着,艾丽莎,”他低下头,右手扣住她的下巴,“一切到此为止,我不能再给你时间了。”
              “别装傻,艾丽莎。”
              她与那深色的眼睛对视着,又来了,她不妙地觉得,这双眼睛的主人似乎要戳穿她的皮囊。危险,她下意识竖起防线,想要远离,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在提醒她,思想一旦泄露,她便将死无葬身之地。
              Voldemort,她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男人的名字。
              ”也对,”她终于收起了那惯有的漫不经心的姿态,整个人锋芒毕露,“很显然我们没有必要玩文字游戏,我不想探讨你为什么要用维迪这个名字,我也不在乎,但如果你试图让我变成你的垫脚石,我想你选错了对象。”
              “既然我们都想让话题友好地进行下去,那么彼此是不是该拿出些诚意,”艾丽莎冷静地说道,她直视着男人的目光,尽管这目光令她不自在,她也丝毫没有退缩,“你在躲避什么,还是想要获取什么。”
              她反手揪住男人的领口,强迫那张脸低下来,好让自己不显得低人一筹,“我亲爱的维迪,既然你和我都能一眼识破对方的谎言,那为什么我们不坦诚相待呢?”
              那双眼睛,如同琥珀一般冰凉,在Voldemort的记忆中艾丽莎极少露出这样的神情。
              虽然她有时疯狂又蛮不讲理,但他从未见过她这般不予掩饰的冰冷与敌意,也许是她未曾显露出来。
              艾丽莎实在过于虚伪。
              她总是和善得像个赫奇帕奇,整日顶着她用于迷惑人心的仁慈面具,极少流露出真情实感,除了极少的,她做她的学术研究的时候,他能窥见她无法掩饰的狂热。
              然而现在,艾丽莎就像只刺猬,他甚至不用怀疑面前之人可以毫不犹豫地与世界为敌。
              他不免猜测发生了什么。
              “艾丽莎·乌拉托·温斯蒂尼,”他顺从她的力道,低下头来,俯视着她,在艾丽莎的怔愣中念出她的名字,“好久不见。”
              “你究竟是谁?”艾丽莎的眼神透出一丝迷惑,“你认识我。”她肯定地说,“为什么?”
              为什么?艾丽莎仔细回想着那断断续续如同碎掉的镜子一般的记忆,一点点搜刮着Voldemort存在的所有记忆。
              不应该,她想,她借着前往英国卧底的名义出逃,隐姓埋名北上游历,如果她曾经遇到过这样一个人,她不可能没有印象。可她确定,拿上她进水的脑子担保,这个时间点上,她与Voldemort应当互不相识。
              可她也很确定,Voldemort认识她。
              不可能。
              她不愿意放过Voldemort脸上任何一丝细节,力图看出一些什么,她的手指收起,指甲陷入掌心,毫无疑问她是冷静的,冷静到仿佛再危险急迫的事也不会让她慌乱半分。
              然而她的冷静在Voldemort眼里却不过是最后的固执和掩饰。
              艾丽莎自己都忘了,她不过是个刚成年不久的少女,几次死里逃生最终流落到这个她也半知不解的时空。
              她并不知道她面前这意图掌控整个黑暗世界的男人对她的了解究竟有多少。
              时间似乎又回到了她站在那位家族先祖面前的日子,她强迫自己不要在那压迫的目光中展露出狼狈。
              Voldemort的目光沉了沉,他的大拇指划过年轻女人滑嫩的脸颊,似乎有些入迷,“我找了你很久。”
              痒,这是艾丽莎第一个念头,然后她才有心思分析,这还真是一个动听的开场白,艾丽莎分神想着,就像儿时看过的那些书籍。
              “我和你,我们拥有同样的爱好,共同的理想,只要我们在一起,没有什么我们做不到的。”他的话语低沉了下去,像是引诱,“我是你最忠实的伙伴,最可靠的盟友。“
              ”而你是我最亲密的爱人。”
              忽然刮起一阵大风,一下子吹乱了他的头发,男人先是愣了下,很快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的一只袖子依旧被艾丽莎拽在手里,而他那对视着的目光深邃又迷人,他用那温和的仿佛在给孩子唱童谣的声音说道,“我是Voldemort,艾丽莎。”
              有那么一个瞬间,仅仅那么一个瞬间,艾丽莎不得不承认她差点被打动,她无暇深思原因,只能将这一切归根于人的劣根。当一个英俊的男人,坚定而深情地对一个女人说着情话时,或者再扩大一些范围,一个人,对着另一个人展示他的真诚与情感时,难保谁不会受到蛊惑。
              仅仅一瞬间。
              看出了她的犹疑,Voldemort轻飘飘地又添了一句。
              “一个月前我遇见了一些人在找温斯蒂尼,也许你认识他们。”
              找她?艾丽莎的神经忽然绷了起来,“在哪里。”
              “德国还有意大利,他们一路找过来,很快就会发现你的行踪。”Voldemort不急不慢地说着,“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9-11-07 01:05
              回复
                如果我没猜错,你一直在躲他们。”
                是的。
                艾丽莎大脑飞速地运作着,权衡利弊。
                是的,她一直在躲,从她离开德姆斯特朗就开始躲藏,为了逃离禁锢。就因为她不够强大,她不得不东躲西藏;就因为她不够强大,她不得不一直忍耐,而这一切的一切的根源,都源自于那个傍晚。
                她不愿再去回想那个傍晚。
                “那又如何。”
                她坚持着,Voldemort分明从她眼里看到了潜藏着的无助。
                真难得,他在心里轻嘲,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长了一份柔弱的外表,却从未见她陷入过无助,天真与狡诈在她脸上并存,温柔与残忍在她身上共生,她似乎能预料到任何事情,似乎永远也不会慌乱,似乎从不恐惧,她身上隐藏着未知的吸引力,如同黑魔法一般神秘莫测。
                时隔八年之久,他以为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都会淡去,就像她留下的那些失踪的伤口,然而那些伤口时常作痛,那深入灵魂的痛感不断强调着这个女人存在过的事实。
                “跟我走。”
                憎恨,他理应是憎恨艾丽莎的,他憎恨背叛,憎恨谎言,憎恨被利用,他惩罚那些人,用最残酷的方式折磨他们,他听见那些人痛苦的哀号,然后平息怒火。
                “去哪?”
                毫无疑问他憎恨着背叛,欺骗,玩弄了他的艾丽莎。
                “斯特拉斯堡。”然而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为了利用她而接近她,还是为了接近她而利用她,“我在那儿有住所,还有一个可靠的老熟人。”
                没有比这更荒诞的事了,Voldemort觉得可笑,然而他对上那双琥珀色眼睛,他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只能将那双手紧紧握住,仿佛要将那骨头捏碎了,留下来。
                Ж
                斯特拉斯堡在法国东部,与德国隔莱茵河相望。
                艾丽莎看着水面,一层又一层荡漾开的波纹让她自己的脸也跟随着碎裂开,而这深沉的河水如同黑色的阿刻戎,流向她也不知道是哪的尽头。
                “你在想什么?”Voldemort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看着她。
                “我在想阿刻戎河如果一直流下去,会不会有一天干枯。”艾丽莎没有回头,“人无聊时就喜欢乱想。”
                “传说它的一支来自克塞特斯河,由人们的泪水汇集而成,所以永远不会干涸。”voldmort走到她身边,发现她像透过薄雾看着什么。
                “黑色的鸟。”
                “在哪?”他有些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暮尼。”艾丽莎说,“你觉得这名字如何。”
                “是什么品种的?”voldemort挑了挑眉,“听上去像一只乌鸦,喜欢到处乱飞,然后向它的主人告密。”
                艾丽莎终于侧过头看向他,正巧对上那双深色的眼睛,让她一慌,很快,她镇定下来,“也许他只是太诚实,把人们所隐瞒的事都讲了出来。”
                “看上去太诚实也不是什么好事,”voldmort笑了,他笑起来时整个人似乎都亲近了许多,艾丽莎想着,虽然他平时也不是个冰冷的人,但他身上总有一种礼貌的疏离。
                他是真的很讲礼仪,他身上的优雅成功掩盖了他本身的傲慢。
                “是的,谎言永远是必要的。”艾丽莎没头没尾地说了句,Voldemort等着她的下文,她却转回了头。
                Voldemort没有追问,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不用担心,在斯特拉斯堡很安全。”
                “我相信。”
                Voldemort丝毫不相信艾丽莎口头上的信任,“我会保障你的安全。”
                “我相信。”艾丽莎重复。
                “你并没有相信。”voldemort揭开她虚伪的信任,“如果你什么都相信,这无异于你什么都不相信。”
                “既然你知道我并不相信,又何必戳穿呢,”艾丽莎冷笑一声,“这就是一个充斥着谎言的世界,难道你还不清楚这一点?你难道不擅长说谎吗,要是你的回答是是,那这可是最为拙劣的谎言。”
                “我只是觉得你可以活得更真实。”voldmort沉着眼眸看着她,“我并不否认我会说谎,但你不能每一句都是谎言,就算你说一千句谎言来圆一个谎言,虚假也无法变为真实。”
                “够了。”艾丽莎冷硬地说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难以控制自己的脾气,脑子发疼,她的指甲掐进自己的掌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立场来对我指手脚,我们不过是各持所需不是吗。”
                饶是Voldemort也被这个带刺儿的女人给激怒了,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压抑着怒气,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你的傲慢总有一天会害了你。”
                艾丽莎看着男人离开,轻轻咬住嘴唇。
                她撇过头,忽然抬手啃啮着自己的指节,疼痛与鲜血终于平息了她脑子里嗡嗡作响的声音,她看向眼前的黑暗,乌鸦依旧睁着他永不闭上的猩红的眼睛凝视着她。
                她避开那视线。
                Voldemort是对的,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但她生来是一个虚伪至极的家伙,谎言于她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她不在乎这是否是一个虚假的世界,也不在乎自己是否是一个虚假的人物,她不在乎。
                然而这个男人却总是自以为是地将她戳穿,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他这么说她就会豁然开朗感谢他的开导吗,他以为他是谁!
                艾丽莎胸脯剧烈起伏着,她冷笑,呵,虚假。
                这个世界还不够虚假么,Voldemort根本就不可能认识她。
                除非他遇见的是“艾丽莎”。
                艾丽莎身子僵住了。
                她的大脑飞快地运作着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9-11-07 01:06
                回复
                  ,那个“艾丽莎”,也是那时让她离开的人,她该找到这个人,去哪里找,毫无线索,毫无头绪。
                  但无论如何,应该有这么一个人不是吗。
                  存在是必须的,就像她离开德姆斯特朗,必须有一个人顶替她,这样她才不会被怀疑。就像艾丽莎·温斯蒂尼也是必须存在的,以温斯蒂尼最后的血脉这个身份而存在着,问题如果找不到一个安抚人心的答案,人们便会前赴后继想一探究竟。
                  1944年,她努力回想,将记忆碎片一块一块拼接完整。她想起来,那一年她的行踪暴露,被关押在那座高塔之上,那个陌生的巫师意图将那栋建筑里的所有人赶尽杀绝,魔法封锁了方圆一公里地,连一只蚊子都逃不出去。
                  她差一点就死在那里。
                  也只是差一点而已。
                  她逃了,就算魔法封锁了空间,但若连时间都扭曲了的话,空间的束缚自然也迎刃而解。
                  在那之后,在那之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遇见了Voldemort。
                  那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可是现在,Voldemort认识她。
                  为什么。
                  她低头怔怔地看着那水面的倒影,她看见自己破碎的脸,看见河畔的白杨与不结果的椰树,看见爱丽舍乐园远去,看见远处的塔尔塔罗斯。
                  乌鸦嘶哑地鸣叫着,这时云层散开来,月光照亮眼前的迷雾。
                  她颤抖了,滑倒蹲坐在甲板上。
                  神啊。
                  原来是归途。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9-11-07 01:07
                  收起回复
                    the lost story
                    第四十六章
                    【“强大的魔法!”
                    “坚定的信念!”
                    “无畏的勇气!”
                    “你一定会干出一番大事业!”
                    ——奥利凡德语录】
                    关于黑暗沼泽的秘密雪莱早在她还是霍格沃茨的一名学生时便已经知晓,她从不意外与从亚当那里发现什么未知的新事物,她的哥哥喜欢折腾这些,她知道这一点。
                    他们兄妹两已经一年没有联系,当然,亚当拒绝了出席她的婚礼,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兴冲冲地告诉他她的决定,他们兄妹两就彻底决裂了,她不知道世界上其他家的哥哥怎么样,这是她第一次与亚当决裂,这让她不安且愧疚。
                    但她着实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除了毕业结婚或许有点操之过急,但这在巫师的世界并不算什么稀奇事。
                    哪怕她破解得了这世界上最难解的问题,她依旧想不出她这世上最爱的两个男人为何总是针锋相对。
                    雪莱挥动着魔杖,念出荧光闪烁的咒语,光芒却没有办法照亮周遭,黑暗似乎拥有吞噬的能力,要将这为数不多的光明也吞入腹中。
                    可这点亮度也够了,她自信满满,这世上有什么事物能让她恐惧吗,她是必定要成功找到那只兔子,就算是为了她的所爱之人,为了终结这个家族的恐怖诅咒,她也是势在必得的。
                    兔子的宝石,用来形容这块几百年都无人得到的石头。
                    兔子是兔子洞里的兔子,住在这座山最高的一个山头唯一一棵松树下,每天早上太阳升起时她从第一个洞口出来,太阳落下时从第三个洞口回来。
                    密林是精灵的家园,然而这群山之心位于一大片沼泽中央,被魔法与迷雾围绕,没有一点生气,只有那些居无定所的幽魂,黑暗中潜行的怪物才会徘徊于此。
                    没有巫师穿过沼泽地,一千年前了不起的游吟诗人以赛醉倒在此,沉睡了三十年,八百年前兔子靠着宝石突破了黑暗,五百年多前,沼泽底下的巨蟒被暴君奥雷戈从沉睡中唤醒,一口咬掉了他的脑袋。
                    兔子的故事被收录在了歌谣里。
                    兔子是被巫师变成兔子的,据说在她还是人类的时候,因为贪图巫师的宝石,于是趁着巫师出门来到巫师家里,就在她准备逃跑的当口,巫师回到家,她为了隐瞒自己偷窃宝石的事实,将宝石吞进了肚子。可惜一切没有逃过巫师的眼睛,她被变成一只兔子,并受到诅咒,“你将要在每个白天跑出门,每个夜晚回到洞里,宝石在你体内一天,你就一天无法变回人类。”
                    戏剧化的事情发生在巫师取出宝石前,他因为与其他巫师角斗身亡,兔子便带着宝石不知所踪,在此之后数百年,宝石的秘密依旧流传着,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找到那只兔子。
                    数百年来无数巫师被其迷了心智,最终命丧于此。
                    而当雪莱走进那片,永无尽头的黑暗,在魔杖的点点荧光下她只能看见自己的双手。
                    这一切都吓不了她,哪怕那些最邪恶最腐朽的怪物正盯着她蠢蠢欲动。
                    她嘴角扬起了一抹笑。
                    “护身护卫!”
                    乳白色的白雾从她的魔杖尖流泄而出,如同一条银白的丝带,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却让那些黑暗中阴影中的怪物如临大敌一般地退后。
                    是一只白色的知更鸟。
                    鸟儿绕着她转了一圈,停在她的肩上,四周终于被照亮,一片朦朦胧胧的白,是雾。
                    迷雾之中,灵魂,迷宫和坟冢若隐若现。
                    脚步声,这儿并不安静,不时传来刺耳的噪音,落叶的沙沙声,不知什么生物凄厉的叫声,然而这些杂七杂八的声音都比不上那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
                    迷雾之中冲出来一个人影,雪莱一眼就认出来他是谁。
                    是她的丈夫。
                    “快走!去找菲利普,去找他!”他深色焦急地按住她的肩膀。
                    她有一瞬间没有回过神来,然而场景快速变幻,她看见她的兄长。
                    亚当睁着一双猩红色的眸子,如同她孩童时代所见过的那般温柔地对她微笑着,“雪莱,把孩子交给我。”
                    她一下子明白了,是幻境。
                    她想起书中提到过的,黑暗沼泽长年的迷雾拥有夺人心智的能力,无数人沉迷于幻境之中,直至死亡。
                    她冷静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畏惧。”
                    她听见一道沙哑的声音,“你为何不恐惧。”
                    “我不必为虚假的事情所恐惧。”她冷笑一声,“你是谁?有本事何必遮遮掩掩。”
                    她飞快地环视四周,还是黑暗,没有任何东西。
                    那个声音说,“看。”
                    这个人影是她自己。
                    “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她看见“她”拿出魔杖指着亚当。
                    “离开这里!我再说一遍,离开!你要是敢再往前一步,我杀了你!!!”“她”吼着。
                    “杀了我?”那个猩红眼睛的男人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你以为没有我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他说着,往前走了一步,“我们是彼此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你便想这么对待我?“
                    ”这一切,我们经历过的事情,那时你才那么小,一转眼,就已经能够用你的魔杖指向你的亲哥哥了。“
                    “我没有,”“她”为自己含糊地辩解着,“是你变了。”
                    ”我们寻找那么多年的目的难道你忘了吗!”他提高音量,“你忘记你身上流淌着的鲜血了吗?你忘记你的姓氏了吗?!雪莱·圣托比亚·温斯蒂尼!!!”
                    “啊,我忘了,你已经是雪莱·凡奇了。”那双猩红色的眼睛里流出一丝哀伤。
                    “不是这样的。”“她”倒退了一步,“是你,你不能这么做。”
                    “相信我,雪莱,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伤害她,”他语气诚恳,“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9-11-09 10:40
                    回复
                      我们身上留着相似的血液,我们真该感谢这该死的家族诅咒,它让我们拥有永远无法断绝的联系,比旁人更加密切。”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讨厌斯科皮欧吗?”他话锋一转,语调放低,“因为他的整个家族,都在窥伺我们。”
                      “他们会要了那个孩子的命。”
                      “那是什么意思?”雪莱质问。
                      那沙哑古老的声音又响起来,它说,“那是你的过去,也是你的未来。”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雪莱敛下心头萦绕的不安,”你以为我会为一个连真身都不敢现出畏首畏尾之徒的谎言吗!”
                      知更鸟忽然张开翅膀飞起,在黑暗中如同一条白色的利刃。
                      “谎言。”那嘶哑的声音似乎在笑,“这里遍地是谎言,也都是真实,没有未来,也没有过去。”
                      ”没有什么美好的东西,”它说,“也没有什么可以期待。”
                      它的身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显现出来,恐惧,恐惧将知更鸟带来的光明无限压缩,最后以一种无可逆转的姿态将光芒碾碎。
                      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更加强大的事物即将惊醒。
                      她的耳畔忽然响起了哭声,孩子的尖嚎,老人的干咽,女人的啜泣,男人的哽咽。除此之外,是更深更纯粹的死寂。
                      她感受到强烈的眩晕,不,不能在这里昏过去,雪莱,清醒一点,魔杖在她身上划开一道口子,但疼痛也无法召回她的意识。
                      她的意识在离体。
                      那来自深渊寂静的声音,一圈一圈地回响在她意识的终点。
                      “你不比常人强大。”
                      “你也不比常人勇敢。”
                      “你的信念不堪一击。”
                      “你将诞下黑暗的子嗣。”
                      “我是罪的儿子,死。”
                      Ж
                      1926年的冬天来的比平时更加寒冷,博金先生一边擦拭着他那永远无法被装满的酒壶一边哼着小曲,等他下班,他要上蜜蜂公爵那喝上一大杯黄油啤酒。
                      他一开始并没有认出门口的女人,她挺着个肚子,整个人看上去窘迫无比,头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他不太确定她有多久没有打理自己的头发了。
                      可随着那个人的靠近,他那精明锐利的眼睛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个女人。
                      “哈,冈特,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定居在英国的巫师不过几千名,除去那些还在霍格沃茨的小鬼头,其他巫师他或多或少都有点印象。
                      梅洛普是冈特家的女儿,但他最近可没听到什么结婚的消息。
                      女人似乎在踌躇什么,她低低的开口,“我卖东西。”
                      博金瞪大了眼睛,可他毕竟是个狡诈的商人,“我只卖给别人东西,我可不是收废品的。”
                      “我要钱。”女人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玩意儿,拍在柜台上,眼神有些凶狠,“你收不收。”
                      事实上她并不太清楚这是什么,但她记得自己父亲很看重它,她把它从家里偷走时就是猜它可能值那么几个钱。
                      博金被这态度弄出了脾气,但当他一瞥,看见那盒子上的蛇形图案时,惊讶已经压过了不满。
                      “梅林的脚丫子,”他在心下叫了一声,脸上已经适时地浮现出了嫌弃。
                      梅洛普是个不识货的女人,但他可不是。他愿意用他后半生的收入打包票,这个玩意儿不简单。
                      这个图案是什么来着?斯莱特林,对,斯莱特林!单单这个名字,就可以卖个好价钱!
                      不不,这时候可千万不能表现出半点惊讶,谁知道这女人会不会看出端倪来,这种大捞一笔的机会可不是那么常见。
                      虽然她看上去很需要钱,可这世上谁不需要钱呢,那些金灿灿的小硬币长得又讨喜,实用与观赏性俱佳。
                      “冈特小姐,”他拖长了音,“我这可是魔法道具店,你就算给我一个再精致的盒子,又有什么用呢?”
                      “我了解你们这种人,”梅洛普虽然是个容易被糊弄的人,但她不是个傻子,“你们总是把东西说得一文不值来坑蒙拐骗,我总能找到下家,总有人能出一个合理的价钱。”
                      合理的价钱,当然,一样东西的价值取决于了解它的人,否则见着真金白银也会以为是破铜烂铁。
                      “五个金加隆。”
                      五个金加隆不是一笔小数目,可对于东西本身的价值而言,实在是微不足道。
                      在此往后二十年,他总是跟他的表兄弟谈起这件事。
                      “这玩意儿至少值好几千个金加隆,还不算上它身上别的价值,”他炫耀着,“谁能想到我只花了十个金币就把它得手了呢。”
                      他才不在乎那可怜的梅洛普该怎么靠着那十个金加隆度日,虽然她看上去已经穷困潦倒。
                      谁不爱那些小小个的金灿灿的小圆币呢?
                      哪怕在二十年之后,他看见那个精致的小木盒,还是会忍不住想起当年他谈下的这笔生意,开始跟他店里工作的那个年轻人吹嘘。
                      “这可是斯莱特林留下来的宝贝,抵得上我这店里一半的商品,汤姆,你猜猜我是怎么得到它的?”
                      “我想大概是先生您去哪里游历时遇见的吧,就像那个能够安抚灵魂的安息盒。”
                      “我可不指望你能想到,二十年前我从一个女人手里把它买下来的,只花了十个金加隆。可真是个不识货的家伙。”
                      “这世界上可没有多少人的眼光能超过您,先生。”青年偏过头无奈地说道,他的身子逆着光,将他眼底的神色藏进影子里,“我倒认为是先生您巧妙的的商谈技巧促成了这一笔生意。”
                      “话是这么说。”这话很受用,博金先生吸了一口雪茄。
                      但时间回到1926年,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仅仅是那一年的冬天,穷困潦倒的梅洛普就在伦敦街口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疼痛已经再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9-11-09 10:41
                      回复
                        也无法刺激机体做出反应,那一天天气很冷,毕竟伦敦是一个哪怕七月早晚也要穿上外套的地方,十二月份,薄薄的一层巫师袍随着魔力的消散再也无法维持温暖。
                        “多可怜的孩子。”她听见孤儿院的麻瓜的窃窃私语。
                        她半眯着眼睛,看见天空中飞过一只猫头鹰,那只猫头鹰正带着它巫师主人的信赶路。
                        那写着,“亲爱的,快逃,逃到无人知晓,无人能找到的地方,”的信,又将带来一场血腥风雨。
                        可这一切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听见婴儿微弱的哭声。
                        这孩子,能不能好好活下去呢?
                        1926年的最后一天,这一天没有什么稀奇的,梅洛普·冈特和许多人一起在这一天死去,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和许多人一起在这一天出生,一只猫头鹰和许多猫头鹰一起在这一天飞过伦敦城。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9-11-09 10:41
                        回复
                          Ne vous fiez pas aux apparences la sagesse est de tous les âges.
                          第四十七章
                          人身上肯定有一些特质是难以被改变的。
                          就像艾丽莎,事实证明她一旦情绪变糟就会沉默的特点依旧保存着,即使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以及,她现在表现得比她以往傲慢得多,她的傲慢不在她的举止,而是彻底来源于她的骨子,显然,那个不知名的原因让她甚至忘记了如何伪装这一切。
                          “你是打算一直沉默下去吗?”
                          Voldemort双手插在口袋里,靠着墙,漫不经心地问着这个自刚才争吵过后就一直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的女人。
                          他所认识的艾丽莎相当健谈,但现在看来,这也许也是她的伪装,艾丽莎可能比他想象中更加沉闷。
                          “你确定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话音落下,他意料之中地看见女人停下了脚步。
                          “所以,”过了一会儿,她闷闷地回答,转过身来看着他,“我们去哪?”
                          ”我以为你认识路。”Voldemort挖苦。
                          “这是我第一次来斯特拉斯堡。”艾丽莎耸了耸肩,“我认为随便逛逛有助于我增长见识。”
                          熟悉的诡辩。
                          Voldemort低下头轻笑了两声,才走到她跟前来。
                          “你能记起你曾经来过麻瓜界吗?”他询问。
                          “我不知道。”艾丽莎满不在乎地反问,“这两者区别很大吗?”
                          “这两者区别不大。”voldmort似乎意有所指,“不过和我们要去的地方差别很大。”
                          “我们走过去吗?”艾丽莎随口地问了一句,被voldmort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
                          这让她觉得她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不不,这种时候肯定不能用飞路网吧,这种能够被查出记录的交通方式,而飞天扫帚只能用来打打魁地奇,当成交通工具就太不舒服了。
                          艾丽莎显然忘记了幻影移形,这不怪她,毕竟她很少使用这个咒语,更何况她此时连根魔杖都没有。
                          她的上一根魔杖究竟是在抵御攻击时断了,还是在她魔力耗尽时被拿来当杠杆弄折了,她也记不太清,反正是断了。
                          抱歉,老伙计。
                          她需要一根更坚韧的魔杖。
                          “你需要一根魔杖,”voldemort从袖子里拿出他的魔杖,艾丽莎比较关心的是,这根魔杖究竟被他藏在了哪里。
                          天知道她把voldmort拖回家后可是连他口袋里的双面镜碎片都拿了回来。
                          所以这根魔杖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去见见老朋友。”他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她没留神,就这么直接撞到他身上,额头似乎磕到了他的下巴,因为她听见了“嘶”的抽气声,不过,还等不及她反应这一切,强大的气流就擦过她的脸颊,她不得已闭上眼睛,等四周平静下来。
                          她听见耳边传来带着笑意的一声“旅途愉快,艾丽莎。”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一个巷子深处,房屋的拐角将三面围起,她正面对的是一堵墙。
                          “幻影移形和随从显形?”她开口,然后又快速地否定自己,“不不,不是,应该是强制的转移。”
                          随从显形需要她自己念咒,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巫师没办法随便用移形咒带走麻瓜。
                          是新咒语吗?
                          正想着,一只手已经伸到了她面前,她愣了一下,偏过头看向voldemort。
                          是奶油味的太妃糖。
                          她最喜欢的口味之一,没多少人知道,巧合吗?
                          “难道你在等我喂你?”
                          那双眼睛中藏着一丝戏谑。
                          不,不需要,谢谢。
                          当艾丽莎一口咽下太妃糖时,她才有了那么一丝懊悔。
                          她是不是太亲信他人了?为什么她下意识就信任了他呢?谁知道这糖里面有没有别的咒语,虽然她认得这个牌子,以味道不错而出名。
                          不不,不应当是谁知道,而是,这个糖果绝对有问题。
                          四周的景物忽然开始放大,准确地说是她在变小,不过是眨眼间,她变得极其小,男人蹲下身来,将她放在手掌心。
                          缩小咒,见鬼了缩小咒。
                          voldemort见到的就是缩小了的艾丽莎站在他的手掌心冲着他冷笑。
                          毫无威慑力。
                          艾丽莎看着这男人一只手扶着额头,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压抑着的从喉咙里流出来的笑声还是钻进了她的耳朵。
                          “Voldemort.”她磨了磨牙齿,加重了语气。
                          她一贯是称呼他voldy,这还是第一回当着他的面叫出他的全名。
                          男人终于看向她了,虽然他停住了笑声,但他眼角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
                          她不应当因为他是voldmort就亲信他的。
                          毕竟她知道voldmort是一个多么恶劣的人,跟她自身不分伯仲,不,比她还要恶劣。
                          “瞧,”Voldemort笑着对她说,“你不是记起来了吗?”
                          “我不喜欢隐瞒,小艾丽莎。”他强调了小这个单词,这单词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准确生动形象。
                          “真不巧,我不得不这么做,Voldemort,你觉得我凭什么信任一个并不熟悉的人,尤其这个人还是个黑巫师?”艾丽莎反问。
                          “并不熟悉的黑巫师?”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很快,他嘴角再次勾起,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是实话,也许她不应当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可这一切迟早都会败露,毕竟她与那个家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虽然Voldemort并没有意识到,这很正常,如果这谎言这么容易就被人给意识到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9-11-11 01:39
                          回复
                            ,她根本不可能在那几年北上,而会在被发现的那一刻就被人抓回来关进哪个专门关叛徒的牢里。
                            然后她就该花一大把心思想着如何越狱了。
                            可万一,Voldemort说的是真的呢?
                            不,不可能。
                            “请原谅我。”艾丽莎开口,“我不了解你,我没办法相信你。”
                            可Voldemort再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将她放在地上,用魔杖在墙上点了几下。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疏离感,他皮肤偏白,可这并不会让他显得孱弱,在摘掉那些温和的伪装后他整个人甚至看上去有点阴郁。
                            让她想到了天边的星星。
                            她见过,流星,她印象深刻,极其深刻。
                            有的地方会传说人死亡以后会变成星星,毋庸置疑的谬论,不过人们总该有点诗人般的浪漫情怀,不然活着可真是枯燥无味。
                            她的记忆碎片没有完全修复,但她知道上一次发生这种状况时Voldemort在她边上。
                            很久以后。
                            老实说,在她儿时,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能独自去那么远的地方,这时候就该赞美世事无常了。
                            也许他与那个人的联系很重要,Voldemort提起过她,似乎是的,她最后死了?难为他居然能够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至少看看现在的时间,现在才1952年。
                            她完全无法理解血缘以外所谓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毕竟对她而言这并不重要。
                            生命本来就是孤独的。
                            可她该死的好奇,是什么样的联系能够让这个家伙念念不忘。
                            Voldemort是她难得承认的聪明人。
                            当然,Voldemort也会犯蠢。
                            但是……
                            “Voldmort.”她又一次叫了男人的名字,语调里难得有了那么一丝疑惑,“我以前是个怎么样的人。”
                            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联系,她完全无法理解。
                            也许是人缩小后声音也变小了,Voldemort似乎没有听见,光芒从砖块缝隙间露出来,很快,一个极小的门出现了。
                            这真的是一个极小的门,只比她高上那么几公分。
                            Voldmort已经用魔咒将自己变小,走向门去,艾丽莎连忙跟上,然后,她忍不住”哇哦”了一声。
                            门背后是一条街道,两旁是形状诡异的房子,还有,跟她差不多大的人。
                            这俨然是一座被缩小了的巫师城镇。
                            “模范生,”一直背对着她的Voldemort忽然开口,引来艾丽莎的注意,“教授们总是评价你乐于助人,在同学里的风平也不错,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与人处好关系,稳重,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那不是她,艾丽莎很确定。
                            在她就读于德姆斯特朗的短短三年间,她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好评价。
                            最开始的日子里,她几乎语言不通,即便人们骂她的血统,她也没有办法说什么。她不喜欢社交活动,不喜欢派对,不喜欢聚集在酒吧吵吵闹闹,不喜欢讨论飞行扫帚和恋爱药水。人们天生排斥不同于自己的人,毫无疑问她是个怪胎。
                            她理应被排挤,人们争先恐后地往她身上倒扣罪责,仿佛她是免费的赎罪券。
                            很可笑。
                            她身边唯一的人是尤利乌斯,那个金发的混血,喜欢在午后的花坛里读书。
                            她对曾见到的一段句子记忆深刻。
                            “若我有幸得到您的允许,我便要慢慢将他引入我的魔道,我不愿与死人纠缠,唯丰满鲜艳的脸蛋方令我心悦我亦不喜侍弄尸体,厌恶如老鼠待猫。”
                            她找少年借了这本书。
                            尤利乌斯是唯一陪伴在她身边的人,那个无时无刻都灿烂得如同太阳的人。
                            托他的福,她度过了完美的无人打扰的三年生活,直到他死去,她离开了德姆斯特朗。
                            Voldemort嘴里的人不是她,她很清楚。
                            她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又有些惆怅。
                            不过Voldemort以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吗,她在心底好奇地想着,如果他是的话,真不知道他学生时代是什么样子,会像格林德沃一样因为违背校规而被德姆斯特朗开除吗,不过他长得可比格林德沃像个好学生多了。
                            谈到霍格沃茨,也许她有必要再去一次,取回母亲放在那里的东西,上一次她在西吉·斯坦利的身上下夺魂术帮她找东西,如果没记错,除了母亲的,斯莱特林家族留下的遗产也在那,这还真是一举两得,天知道夺魂咒对她而言有多难,她还要瞒过特雷多尼尼家那边的人,如果没记错他们当时也在找斯莱特林的东西。计划不错,唯一的失误在于,斯坦利的背叛被发现了,如果他被抓到,她的咒语和目的很容易就会被发现,那她就完蛋了,所以真值得庆幸,他死了。
                            她的运气好到不真实。
                            她还没弄明白斯坦利是怎么死的,她是准备去弄明白的,如果没发生异教堂的那档子事的话,可现在要再查清楚这件事就麻烦多了。
                            艾丽莎没有再思考关于霍格沃茨的话题,因为voldmort已经开始向前走,而她选择跟上去。
                            跟上去看看。
                            Ж
                            西格弗里德·李是一位拥有尖耳朵,铂金色头发,戴着圆框眼睛的精灵,他的个子高挑,与艾丽莎曾经见过的精灵截然不同。
                            “年前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对那玩意儿虎视眈眈的人太多了,不差你一个。”西格弗里德说,“杜松子?”
                            “所以我打算缓过这阵风头,听说你不久前刚见过赫菲斯托斯?”Voldemort接过西格弗里德递过来的酒杯。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很幸运。”西格弗里德点评,然后转向艾丽莎,“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9-11-11 01:40
                            回复
                              “女士可不应该喝杜松子酒,红茶怎么样?我能冒昧得知您的名字吗?”
                              “麻烦你了,瓦娜莎,叫我瓦娜莎就行。”Voldemort不久前刚提醒她别太轻易把温斯蒂尼的姓氏泄露出去,这一点她很认同,因为她现在的状态可不适合和任何人硬碰硬,就算温斯蒂尼必须存在,至少要等到她魔力恢复得差不多,记忆再清晰一些的时候。
                              不过她还以为能够让他在这种时候投奔的朋友,应该能够获得他的信任。
                              “我还是头一次见Voldemort带一位女士同行,说起来你们去找赫菲斯托斯干什么,谁的魔杖坏了?”西格弗里德说话的语调很活泼,和他本人长相一致。
                              “她的魔杖断掉了。”Voldemort替她回答,惹来她诧异的回眸。
                              “听上去你们遇到了很麻烦的事。”西格弗里德皱起眉头,“不过我建议你们明天再去找他,你们可以睡在我隔壁的房间里。对了,来一把巫师棋吗?”
                              Ж
                              ”所以,为什么我们要呆在一个房间。”
                              艾丽莎摆弄着着房间里照明的萤石,抬起眼来看向倚在门边的Voldemort,“难道你担心我会一言不合溜走吗?”
                              “当然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Voldemort的语气可完全不像是在解释,他似笑非笑地道,“你大可放心,我要是强迫你干什么,可不会等到现在。”
                              “老实说我还挺放心的。”艾丽莎眨了眨眼。
                              不知为何Voldemort觉得有点心塞。
                              艾丽莎与其说没有想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啥,不如说她根本没有在意。虽然她现在记忆依旧混乱,但她确实倾向于相信Voldemort,她知道这个男人并不简单,甚至邪恶。
                              如果人们是这样定义的话。
                              但那又如何,Voldemort也许能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但她却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我们是同行者吗?”一片安静中,她问。
                              男人嘴角缓缓勾了勾,那双眼里似乎隐藏着她无法理解的情感,“我没有同行者,艾丽莎。”
                              “西格弗里德算是你的同伴?”她又问。
                              “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Voldemort没有回答。
                              艾丽莎质疑,“可你并没有向他展露实情。”
                              “他目前还值得信任,是因为帮助我获得的价值远高于背叛我所获得的价值,我曾经救过他一命,这份恩情足够换取他的真诚。”男人淡淡地解释,“而他给予你多少真诚,取决于你与我之间的关系。”
                              “听上去我就是个麻烦。”艾丽莎皱了皱眉头。
                              Voldemort笑了,“你确实是个麻烦精。”
                              艾丽莎一直觉得他笑起来很好看,不是他虚与委蛇的笑容,而是他发自内心的笑。
                              这很容易辨认。
                              她这么想,也这么说了。
                              Voldemort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这话可真熟悉,他想,艾丽莎一切总是这么一本正经地跟他说,汤姆,你笑起来很好看。
                              “没骗你。”艾丽莎像是怕他不信,又补充了一句,也不管男人听到后作何反应。
                              她大致明白Voldemort直言她魔杖断掉了的用意,虽然这是事实。
                              巫师失去魔杖就像麻瓜失去手臂,这一点足够让敌人降低警惕,如果他真的不值得信任,那么也会因为Voldemort带了个拖后腿的自己而轻敌。
                              但对于她而言,失去了魔杖就像要求一个能够双手写字的左撇子不使用右手,这可算不上拖累。
                              因为艾丽莎并不擅长魔杖魔法。
                              可她忘了,这是一个voldemort不该知道的秘密。
                              她忍不住问,“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维迪。”
                              Voldemort在找那颗兔子的宝石,路上她就得知了这一点,包括他在跌落山崖前发生的事。
                              “或者说,你想得到什么究竟是什么呢?”
                              她有时觉得Vodemort像格林德沃,但又隐约觉得他们完全不同。
                              格林德沃是个追求力量的疯子,他的统治,他的野心,他对于老魔杖的追求,通通都是为了力量,所谓麻瓜威胁论不过是借口,他并不关心巫师们怎么样,他在意的只有他自己和力量,就像她那个疯狂追求强大的暴戾先祖。
                              她并不觉得追求力量有什么不好。
                              艾丽莎坐在床上,抬着头,看着不知何时走近的男人,他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她身侧。
                              “霍格沃茨有一面镜子,叫厄里斯魔镜。”
                              她深陷于那双深色的眼睛。
                              “有一天我路过那面镜子,我看见了我自己。”
                              “于是那一天起,我决定终有一日让世人畏惧我的名字。”
                              “我要让他们仰望我。”
                              “但当人挣扎在泥土之中时。”
                              “泥土中空无一物。”
                              “一直期待着,却又一直期待落空。”
                              “只有无尽的污秽与遗忘。”
                              “悄无声息地诞生,又悄无声息地结束。”
                              “没有人会去看底下的人。”
                              “但,爬得越高,得到的越多,别人才能看见你。”
                              “你能付出什么呢?”艾丽莎忍不住插嘴,”你愿意付出什么呢?”
                              她以为Voldemort说的是权势,很多年后她才明白这男人是个更加狂妄的疯子。
                              而她看着Voldemort复杂的眼睛,那双深色的眼睛如同暗潮般将她吞噬。
                              “一切。”男人陈述。
                              “我愿意付出我所拥有的一切。”
                              Ж
                              五岁那年,她遇见过一个冒险家。
                              “会有人为你欢呼吗?”
                              “会有人给你荣誉吗?”
                              “会有人将你载入史册吗?”
                              “你在追随什么?”
                              那个冒险家说,
                              “没有,都没有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9-11-11 01:4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