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这话你以前也说过。】许三多傻笑。
思诚无语,不想理他。
袁朗看气氛凝固,没话找话:【这么大了还能平地摔跤?还晕过去了?真有你的,走路平时看路吗?】
思诚反驳:【你怎么知道我是先摔后晕还是先晕后摔?】
袁朗回头嘲他:【先晕后摔?无预兆晕倒是病,你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思诚抬了抬眼皮,他现在还没大睡醒呢:【老A报销?报销我就去。】
【你还挺计较。】袁朗轻笑,装作不经意地问,语气欠扁得很,【我看你昨天对我那道M16的枪伤挺感兴趣?怎么,激动得睡不着觉?】
【切,】思诚翻了个白眼,似笑非笑地看他,【M16?】
【嗯哼。】
思诚又重复了一遍,这次的语气更加嘲讽:【真,M16?】
袁朗意味深长地打量他:【那你觉得是什么?】
思诚也笑得意味深长:【不是改锤杵的?】没办法,爸爸就是拿了未来剧本。
袁朗被噎了一下,又不想被他下了面子:【我要说不是呢?】
【那当然最好啦。】思诚笑得一脸纯良,【记住你说过的话哦,希望下次不要变成改锤,棉花球也没有出场的机会了。嗯,至于美丽的护士老婆嘛......】
许三多的注意点总是跑偏:【首长你结婚啦?】
思诚白他一眼:【你首长30了,还不结婚?你以为你一样的毛头小子呢。】当然啦,思诚自己三十的时候也还没结婚来着,不过也快了。
【成才哥你认识首长夫人?】
【那必然是不认识。】
【哦。】许三多由好奇转向失望。
【士兵,你怎么知道的?】袁朗看向思诚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思诚真诚发问:【什么怎么知道的?】
【改锤的伤。】
【你这就......承认了?】思诚佩服于此人的厚脸皮程度。
【对啊。】袁朗眼里的意味不明越发明显,【你的问题我回答了,现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思诚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又是和赞助商谈合作修炼出来的,老江湖了,【不然您觉得呢?】
袁朗不置可否地看他,心下只怀疑他和老A的人有私下接触过,不然怎么能轻易揭穿他的故事?
回去要好好查一查。
【其实吧。】为了让他的话更可信些,思诚开始神神秘秘地信口胡侃,【我昨天梦到一个得道高僧,这个高僧说,哎呀,施主,看你被一只老狐狸耍得团团转,贫道实在于心不忍,就老做件好事,当积个善缘吧!你还不知道吧,就今天那个军官身上的伤,根本就不是枪伤,那就是个改锤伤,专门骗你们这些懵懂无知的小家伙咧!哦,等你们这些小家伙长大了,他就会告诉你们啊!这不是M16,你们都被骗了,这是我被改锤杵的,我还有个剽悍的护士夫人,可凶可凶啦......】
袁朗听着他随意编排自己,还编排到他并不存在的老婆身上了,当下冷笑着打断:【士兵,你知不知道共产党员是无神主义者?】
【哎呀,不就是个故事嘛。人家要跑我梦里来,我还能说不不是?你看不还瞎猫撞上死耗子,说准了嘛!】思诚笑得滴水不漏,看他面色不虞,抓紧把结局说了,【然后,他最后告诉我一句真理,他说,小儿啊!要是你再碰上那么个人,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思诚学得惟妙惟肖,把许三多都逗笑了。
许三多笑得直不起腰,良久才恢复过来:【成才哥都二十世纪了,怎么还兴封建迷信啊?】
思诚逗他:【这怎么能叫封建迷信呢?这叫仙缘,你懂吗?老夫还去给自己算了个字呢,叫宇文,自从取字之后啊,我的生活那可是顺风顺水......】
【成才哥,字那都是古人让父母取的,父母还健在,哪有自己乱取的。再说了,现在早就没人叫字了,你取来也没什么用啊?】
思诚一副痛心疾首的面容:【唉,你不懂,我那是对中华上下五千年文化的崇高敬仰,是......】
【够了。】袁朗忍无可忍,【再神神叨叨地就***精神病院去。】
成才瞧他面色不虞,从善如流,瞬间噤声,手上还做了个贴封条的动作。
袁朗被他逗笑了,指着来接应的直升机,问:【直升机,没坐过吧?】
不好意思,还真坐过。
思诚也就这么想想,没敢真这么说。
毕竟成才的经历摆在那,要是说坐过吧,要么被戳穿说谎,要么就直接被当妖怪捉起来了。
【那可不,这般高级的玩意哪是我等平民能坐的啊,坐一次那都是祖上积了八辈子德了......】思诚违心地奉承道,眼神里的戏谑和鄙夷却被袁朗尽收眼底,果真看到袁朗脸越来越黑。
【八辈子德是吧?】袁朗恶狠狠地说,【那等会一定要好、好、体、验、一、下、了。】
思诚一上直升机就开始闭目养神,与之形成强烈反差地就是一上直升机就和刘姥姥进大庄园一样兴奋不已的许三多了。
【成才哥,你看下面的人变得好小了。】
【嗯。远小近大,这是视觉规律。】
【成才哥你说我们看得见他们他们看得见我们吗?】
【一般情况下而言,如果你能看清下面的人的人脸的话,他们可能可以看得见你。但也只是可能,还受到光线反光、玻璃设计等影响。】
【成才哥,你说......】
【嗯?】
【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兴奋啊?】三多不解。
明明只是想分享喜悦,你为什么要拽你的知识储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