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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楼】 Mixture / 太国only / 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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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1楼2020-01-20 04:13回复
    红与黑的鲜明的烙印在少年时代
    彷徨迷惘和眼里闪过的微光书写在已完结的小说里
    年轮转动
    在笔直的道路上留下两个人的足迹
    仰望着同一片沉默着的天空。


    2楼2020-01-20 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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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打完结的序号1.
      一分不差。
      国木田独步站定,抬腕。秒针迈着轻快的步伐指向数字“6”,七点三十分差二十秒,一如往常的完美时间点。接下来的空余如何安排,温习计划欠了十五秒,太轻易打发去又容易陷入泥潭,而在他举棋不定之际又浪费了五秒。皱了皱眉,长长舒了一口气,习惯性的抚上太阳穴。指腹的粗糙不轻不重按上皮肤,最终还是将那无端而起的怒气以平静镇压回湖底。
      轻浮的烦躁,到来时何其轻易,离去时挥挥衣袖依旧潇洒。当事人无心之举,却在他人心中烙下个深深地印记。
      轻浮,国木田独步无声的重复,手握上门把。金属的冰凉渗进掌心,寒意铺面而来,昨晚早早关上的门并未管牢暖气,也没能阻隔冷空气的侵入。北方冷空气南下,气温骤降,最高温度也才23°,更别提最低…
      “…是多少来着……”
      他猛得一顿,像是台缺少了润滑的机器,在思绪的轮轴间卡壳了。明明是记录在册,又在便利店里看了一遍的天气预报,关键信息却没能留存在脑海里。假如是放在几年前,一遍就能印象深刻的东西,如今一而再三的反复遗忘。双手攥不住的时间流逝着,带走了曾经毛毛躁躁的老妈子社员,也带走了曾经的搭档,最后只留下个总皱着眉头,揉着太阳穴,无可奈何的国木田社长。
      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这么安慰自己,在每一个无人的夜晚,点着盏灯,望着窗外灯红酒绿又重归寂静,熬过黎明前的黑夜,黎明升起,重新投入工作。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挑起侦探社的大梁,不过是统筹全局与各方周旋,不过是习以为常的加班,不过是亲临无法否认的世界的阴暗面,不过是一次次的失败和那一线渺茫的光,不过是作为社长带领侦探社一步步向前走。
      不过是,接受自己搭档已经死亡的事实。
      八年,足够把不合格的继承人打磨成真正的领导者。最终将沉重的责任交付于他时,国木田独步似乎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社长、师傅他究竟在叹息什么,为这漂泊在惊涛里的侦探社,还是为自己的得意门生?这已无从考证。那天的一切发生得太虚幻,最终在他倒在熟悉的床上时只记得前辈,世界的名侦探翠绿眸里闪过的光,似乎想说些什么又没说出口,最后只化作轻轻拍在他肩膀上的象征性的鼓励。
      而国木田独步也最终没把问题问出口,他说服自己以超推理不应该用在这种事情上,心里却暗自在一遍遍的重复这个答案。
      太宰治,那个吵吵嚷嚷的他唯一的搭档,已经死了。
      待国木田独步挣扎着从记忆的泥潭中爬起来时,已经是四十五分了。身体已经机械的完成了今早的准备工作,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于是一如往常的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清爽的口感和微酸的后味,即使被加热丧失了大部分香气,依旧属于上品——大脑给出的评价早于分析出这是酒精而非咖啡。类似的整蛊游戏在记忆仅停留在二十二岁某人的杰作,而现如今……
      今天反常的事情太多了。计划被打乱的无力感却迟迟不到,似乎在预示着什么的,头顶上的灯一闪一闪的,甚至有些摇晃。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学会了放弃希望,正视现实,而现实却和他说要相信那荒诞无稽的想象。
      今天早上似乎有一位新社员来面试,国木田独步抬起头,余光里扫到那倒映在玻璃上的影子。看似很遥远的距离,实际不过在他身后半米的窗台上坐着,一个把领带打成蝴蝶结穿着西装西裤披着沙色外套的男人。
      虽然新社员在白毛后辈的描绘里是个标准的女性,但现在国木田独步似乎已经瞥见了真相。
      身后的新社员开了口,用刻意捻高了的声音说:
      “啊,您好,我是来面试,呃和子还是抚子….”
      “资料上写的是菊子。”国木田独步毫不客气地打断,伸了伸手,示意“她”把一边的文件递过来。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不过被无情揭穿还真是让人难过啊国木田君。那么就这么说好了,”
      “鄙人太宰治,今年依旧风华正茂的三十岁,请多指教啦,前辈。”
      那双白皙的手依旧冰凉,国木田独步握上,从繁忙的工作中抬起头与他直视。
      “国木田独步,跟你同岁。”
      今天蟹肉似乎在减价,要不要久违的做蟹肉煲呢,国木田独步这么盘算着,说出那句哽在喉咙里很久很久的话,
      “好久不见,欢迎回来。”
      那人没心没肺的笑了,大大方方地给现任社长一个拥抱,不顾他耳朵尖的粉红,在他耳畔吐出等待了八年的后半句。
      “嗯,国木田君,我回来了。”
      “”


      3楼2020-01-20 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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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号2的短打完结。
        受漫画刺激产物。
        国木田君现在在想什么呢?
        太宰治出神地盯着无尽的玻璃海洋的一角。狭小的牢房之外却是无比的空旷,能感知范围内的活动只来自棋盘另一端的对手。这可真是场无聊的,绑架式的博弈,他挑了挑眉,和弦之间被拆分,散乱的音符打乱左右手配合,孩子气的大闹一通时,也传来背后缜密的机械声。
        一年份的超额加班啊。他揉了揉太阳穴。
        既然是孩子,那么就连在残忍的勒住鸟儿的双翼时也是微笑着的。
        他的有意并非针对,这太宰治再清楚不过。清扫工作不过是需要一个开头。再神通广大的老鼠也不可能知道他那天早上为了安抚比预期晚起了十五秒的恋人究竟说了些什么,惹得同岁的前辈在准备早餐时耳朵尖依旧泛红。那是他在肋骨后面藏下的秘密,只有撕开皮囊才能看到的混杂在血里的红色罗曼蒂克。
        可伤害就是伤害,既成的事实无法更改。被囚禁的人无法阻止,甚至连目睹都不被允许。可他就是得知道,他的爱人被迫卷入这一切,被擦伤,被瞄准,被刀剑刺穿,被无数个声音否定,被他人以异样的眼光打量,被一个个不合理践踏着理想,却挺直脊梁正大步向前,向未知性和死亡坚定的迈去。
        为了理想而慷慨赴死,墓志铭会这么写——但是,才不要,坚决否决,重重划去,打上红色的×。
        国木田君不可能死,因为有约定。说好要一起严肃认真(当然不太可能)完成工作,一起去超市购物然后买一大堆打破计划的“无用品”,一起买一辆只有一个人能开的车,一起像幼稚园小朋友一样手牵手去看海,一起活下去,一起变老。
        “你在想什么?”
        他的对手疑惑的发问。或许是眼神,嘴角,一个微表情透露出自己的内心,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在想啊,你永远也猜不到的事情。”
        西伯利亚的北风再次猛烈了起来,然而暴风雪的枝头上,已有鸟鸣响彻。


        4楼2020-01-20 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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