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柔和缥缈的暖阳透过半遮半掩的窗幔斑驳的铺列在地板上,微风从半开的窗户徐徐的吹拂进屋。
“唔......”龙马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好似还没回过神,龙马眨了眨眼,正好跟一双暖蓝色的眸对上。“卡鲁宾!”龙马猛地直起腰,瞪大圆圆的猫眼,整个人愣住了。卡鲁宾不可能会在这,因为它早该在精市去世后的第二年就已经......
“我......这......”他看着白嫩的手,有些不可思议的喃喃“那原来不是梦吗?”他的眸中溢出某种异样的光彩,龙马拉开被子,连鞋都来不及穿,“蹬蹬蹬”的冲进洗漱间。
镜子里是一个少年,一头墨绿色的长发垂至大腿,琥珀色的眸中金光流转,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稚嫩而精致的面容有种自然而然的傲气,这是他11岁时的样貌。
“我回来了,我真的,真的......”他从未想过他也会这般惊喜,即使前世他拿下连续三届男单大满贯冠军和一次金满贯时,都没有这般欢喜过,他如何能不喜,上辈子幸村精市在他20岁时便已经去世,如今他既已重生,岂不是可以再次看到他,如果那不是梦,精市身上的格林——巴利岂不是在他身上,而不是在那个比任何人都热爱网球却因病重被迫放下网球拍,只能委身做他教练的那个人身上?没有任何一个词能形容越前龙马现在的心情,那种又悲又喜,又复杂又无奈的心情。
少年幸村精市何等强大,何等傲气风光,年仅14岁的他,在国一便拥有“神之子”的称号,成为日本国中网球界名副其实的NO.1,硬是凭着一种常人难以置信的惊人毅力从病中康复,硬是凭一种不可侵犯的坚强信念重新站在了球场上,他经历了常人难忍受的痛苦,他体会过绝望至深的感受,所以他能在面对u-17海外远征组NO.11轻松取胜,他当年一招灭五感惊艳世人,那种可以看穿所有招式本质的本领更是令人无法从他手上拿下一局,百战百胜,如神般不可战胜,故被称为“神之子”。
龙马深吸一口气,选择性忽略了“突然”长长的头发,简单洗漱了一下,回屋换好衣服穿好鞋,拿起球拍下楼,果不其然,越前南次郎正吊儿郎当的斜躺在沙发上,“呦,青少年醒了?”越前南次郎头都没抬一下,低头专心攻读手中的“报纸”。
“臭老头,起来陪我打一场。”龙马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一上来就是下挑战书,“哦呦,少年,这是怎么了?火药味这么大。”越前南次郎终于抬起头,有些意外的看向龙马,“你快点,我先去热身。”龙马习惯性的去拉帽子,不料一下摸了个空,这才想起他没带,只好尴尬的摸摸额头,转身向外走去。之所以这么急着跟越前南次郎打一场,是因为他急需了解现在这具身体的状况,快速掌控自主权。
当龙马热好身,越前南次郎已经在当龙马热好身,越前南次郎已经在网球场早早准备好了。“青少年,来吧,我让你一条腿。”越前南次郎拿起球拍,毫不正经道。龙马冷哼一声,“你还差得远呢。”直接一个外旋发球打了过去,刚打过去他就暗道不好,千算万算,没想到他十一岁时的身子和以后的他相差那么远,力道根本不及他以后的十分之一!果然,越前南次郎好不费劲的打了回来,“右边,蛇球。”他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一套方案,眼神紧盯那颗黄绿色的网球,只可惜他脑子动的再快,身体跟不上那也是白搭,勉强打了回去,瞬间就被越前南次郎回击。“15—0!少年,你还有的学呢。”越前南次郎毫不客气的反讽回去。“切,真是令人火大。”龙马暗暗咬了咬牙。恶狠狠的瞪向对面的满脸得意的男人,“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