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划水 详见二楼科普

这篇是George de Valier老师非常有名的二战系列文之一，最早大概15年左右再吧里有翻译过，可是翻到一半就难产了，昨天翻到帖子去看依然没有更新，于是就萌生了自己翻译的念头。

这篇是无授权汉化，本人英语也不咋地，有问题的话随时欢迎指正。觉得会侵权的也欢迎私信我我随时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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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里赫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他面前的一碗食物上。嗯，据称是食物。它实际上是某种灰色的污泥，像三个月大的鱼子酱和冬季在维也纳街头排水沟收集的冰泥的令人反感的混合物。这令他看起来像是生病了，所以他偶然偷偷地瞥了一眼长长的、破烂的、拥挤的市政厅。一身汗水，满身大汗的士兵挤满了临时的食堂。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吃完饭，正在和他们交谈，但是当附近的一个士兵看着罗德里赫并笑了起来时，他的小团体的其他人很快也做了同样的事。罗德里赫立刻又往下看，他的脸颊烧焦了，肚子里冷冷、恶心的搅动拒绝消退。他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碗里可怕的淤泥上。
这只是罗德里赫在这里的第二天。他在这个肮脏的废弃村庄里这个肮脏的临时营地的第二天。他的第二天被陌生的坦克、卡车和武器包围着，被大声肮脏的德国士兵包围着，他们在这个战线上战斗了多年，他们似乎无法停止盯着新兵看笑。当然，人们常常被扔在俄罗斯前线——让监狱空置是一种方便的惩罚。没有提问，没有提供培训，没有简报或理由或解释。罗德里赫只是得到了一个制服，给了一把枪，然后扔给狼。他对自己那件难看的灰色制服有一种陌生的、刺痒的感觉，感到很不舒服。他周围的人穿得几乎一模一样，尽管罗德里赫慢慢地开始学习诸如不同等级和勇敢标志之类的细微标志。毕竟，似乎没有人向他解释这些事情。
当罗德里赫意识到附近的一群士兵还在盯着他，谈论他时，他浑身变得不自在。“你见过新兵吗？这就是个笑话，这单位越来越让人绝望了，我告诉你，接下来，还会有犹太人。”
罗德里赫汗毛倒竖，他咽下短暂的恐惧。如果狼出现了...如果这里有人发现...他深吸了几下。并试图告诉自己，他在这里有机会。虽然这看起来毫无希望，他仍然有机会生存。不是很大，真的。但即使是俄罗斯前线也比去奥斯威辛的火车要好。
“那个奥地利人不是自愿的。他们说他的音乐是元首的最爱，但后来他却以某种方式激怒了错误的人——于是他得到了最直接的惩罚。”
“音乐家，嗯？那个漂亮的小子活不了一个星期。”
罗德里赫怒火中烧。怎么回事？他在这里怎么样？仅仅两天，而这离他一周前的生活还有一段距离。从他成功的作曲家生涯，他在维也纳美丽的房子，他的音乐和钢琴，音乐会和晚餐到... ...怎么都下地狱了？为什么？一个微弱的声音回答他... ...为了你愚蠢的原则。罗德里赫的眼镜开始模糊，他突然大发雷霆。他没有做错什么。他不应该会这样。他的手开始颤抖。他想尖叫，他想打架，他想把这碗恶心的灰色泥浆扔到墙上... ...当有人突然重重地靠在他旁边的墙上时，罗德里赫吓了一跳。
“额，好吧，嗨？”
罗德里赫转过身来怒视那个士兵。他的笑容对于这个地方来说太欢快了，那个人的头发是那么苍白而显眼，但却是他的眼睛让罗德里赫停顿了一下。如此不寻常的眼睛——令人吃惊甚至——明亮和强烈，如此深的青铜色让它们几乎是红色的。当罗德里赫想回应的时候，他意识到他已经盯着对方看了很长时间了，他赶紧目光移开。他不知道如何对待这些人。罗德里赫通常可以用他傲慢、贵族的举止作掩护，以避免与人交谈。当有绝对必要的交谈时，他通常也只需要回答关于他的音乐的问题，这是他可以做到的。但在这里，舞台上没有交响乐团，角落里也没有弦乐四重奏；没有莫扎特的诠释，也没有最新的歌剧表演可以依靠。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旁边的人继续说着，似乎对罗德里赫的沉默毫不上心。“埃德尔斯坦，不是吗？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
罗德里赫只感到一丝惊讶。三年了，他几乎习惯了别人称呼他他妻子的名字。他确信他在这里没有提及过自己的真名，但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轻声问道。
“哦，我... ...一定是在哪偷听到过。”士兵很快地继续说道，“我是贝利施密特的列兵。你可以叫我基尔伯特。”
罗德里赫扬起一只眉毛。他注意到，这名士兵的军装正面挂满了勋章，这比罗德里赫在这里其他士兵身上看到的还要多。他怎么只是个列兵？罗德里赫意识到自己又在盯着他，赶紧回答：“不，我想我不会说出自己名字的。”
　基尔伯特似乎觉得那很有趣。他向罗德里奇的碗点点头，“你怎么不吃东西。”
“这不是食物。”
“这是你这一段时间内最接近食物的东西了，朋友。”
“我不是你的朋友。”
“是这样，但你有点自以为是，不是么？”
罗德里克的血管里又涌出一阵愤怒。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话。多么粗鲁，讨厌，讨厌的绅士*.. ...罗德里赫本试图鼓起勇气愤怒地回应，但又一次，他只是把目光移开。他告诉自己那是因为这一切不值得他那样做。他拒绝承认那是因为他害怕。
“不过，你应该吃点东西。”这个野蛮的士兵听起来真的很担心吗？罗德里赫摇了摇头。这里没人关心任何人。
“这个想法让我很反感。我不可能吃这个。”
“小王子，这儿可不是丽兹饭店。现在赶紧吃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罗德里赫的愤怒压倒了他的恐惧，他不屑地瞪着那个咧嘴大笑的德国人。“你以为你是谁？不要想着命令我。”

基尔伯特又大笑起来，大声地说：“哦，你真的不知道，是吗？你现在待在的是军队里。我劝你最好习惯接受命令。当然最后还是要看你自己了，但如果你饿得筋疲力尽，没人会背着你。”
罗德里赫的目光变暗了。“谢谢你的建议。但我也希望你把它留给自己。”
基尔伯特只是不停地笑着，罗德里赫紧握拳头。这什么意思，这个人以为这是个玩笑吗？他是有什么奇怪的、扭曲的幽默感吗？“小王子，你来这里干什么？我猜你不是自愿的。”
“不。”罗德里赫把问题晾在那儿了。他为什么在这里可不关这个人的事。他又转过头去，附近那群还在笑着大声谈论他的士兵们的目光再一次向他投来。罗德里赫低下头，不安地挪动身子。他不确定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人。毕竟没有其他人可以... ...“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一直这样看着我？”
基尔伯特这次没有再笑，“你知道，这儿外面的女人可不多，你真***比我们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漂亮。”
罗德里赫感到四肢僵硬，喉咙干涩。他们笑的样子，上下打量着他... ...罗德里赫先是震惊，然后是厌恶，继而是惊慌。他又看了看基尔伯特。罗德里赫睁大了眼睛，缩了缩身子，尽量靠得远一些。基尔伯特只是轻蔑地嘲笑他。
“冷静点，甜心。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是警告你小心点，还有把枪随身带着。”
罗德里赫短暂地松了一口气，但随后他低下头看着身旁的步枪，他又害怕了。他甚至不知道如何使用它。哦，这太过分了。他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他不应该再说什么，应该保持安静... ...那个恼人的小声音又在对他唠叨。应该让他们用你的音乐来宣传纳粹？他这么想着，却知道这永远不会是一个选项。即使他活得像个躲起来的懦夫，他也决不会让自己卷入其中。尤其是他的音乐——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他会先死的。他讽刺般地笑了笑。毕竟，他也有可能会这样做。
“我们明天就要出发了，”基尔伯特平静地说。罗德里奇差点忘了他在那儿，他的思维一度变得十分模糊。
“哦。这么快？”
“我们在这里已经三天了，还不快呢？”
罗德里赫对此一无所知。“我想不知道。”
“你是不是……”基尔伯特又一次摆出一副听起来很担心他的样子，“你受过什么基本训练吗？”
罗德里赫摇摇头。
“有人想让***？”
罗德里赫的眼里闪过一个士兵，他在早些时候评论过犹太人，“我相信有不少人。”
“那... ...就试着呆在我后方，好吗？”
罗德里赫感到头晕。为什么这个人不让他一个人呆着？罗德里赫瞪了他一眼，然后故意把碗放在地上，站了起来。
“我想我需要……”
我需要一些空气，我需要呼吸，我需要停下这一切，我需要在我自己的床上醒来，让这个可怕的噩梦最终停止扭曲我周围的世界……
“我需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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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顶 我 自 己

“不，我不这么认为，穆勒。站在那里听我说，你，你们三个。”基尔伯特朝罗德里赫点点头，“你们现在不能碰他，将来也不能碰他，明白了吗？”基尔伯特说起话来很轻松，听起来几乎是友好的，但即使是在滤光灯下，罗德里赫也能看到那双引人注目的眼睛变得鲜红，模样骇人。
穆勒几乎一字一顿地吐出了他的回答：“***什么玩意儿，你以为你是什么…”
基尔伯特朝罗德里赫走了几步，手枪仍然对准穆勒，他炽热的眼睛仍然盯着那三个人，“他是我的，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的，明白吗？”
罗德里赫既感到被冒犯又松了一口气，惊恐的恶心变成了别的东西。但他不认为自己会开口，也不知道如果他这时候开口是否是个好主意。
那三个士兵怒视着基尔伯特。
“他从什么时候起就是你的了，贝什米特？他来这里才多久，一天？”
“两天，显然你来晚了一些。如果让我发现你再盯着埃德尔斯坦看，那靠着那堵墙的人就是你，而且我会给你点颜色瞧瞧。”基尔伯特威胁地挥动着手枪。穆勒张开嘴想反驳，却突然被一声巨响打断。
“贝什米特！”所有人都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两名军官自小街向他们冲去，一小队持枪士兵紧随其后，“马上放下武器！”
基尔伯特做了个发誓的手势，放下手枪，然后举起双手，无所谓地耸耸肩。“嘿，没必要这么反应过度……”
“刚才的枪声是什么？”这位前线军官，如果罗德里赫没有记错的话，是一位上校，他的手放在宽阔的臀部上，红润的胖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
基尔伯特又耸耸肩，“只是在练习我的瞄准罢了。”
上校看了看旁边的队长，然后又看了看意图伤害罗德里赫的三个士兵。穆勒向基尔伯特瞟了一眼，目光短促，瞳孔闪着光，慢慢地斜了他一眼。那人阴险的笑容使罗德里赫感到不悦并打了个寒噤。“实际上，那个疯子朝我们开枪了，先生。”
基尔伯特的眼睛一闪一闪，鼻孔微微翕动。“那就是个谎言。”
“这不是撒谎。”一个士兵说。
“这是事实。”另一个说。
每个人都看着罗德里赫。他的思维是模糊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这让人感到困惑了，无法理解……“他们在撒谎，”罗德里赫说，他惊讶于自己的对答如流，“这就像基尔... ...正如贝什米特所说，他没有向任何人开过枪。”
基尔伯特摊开双手笑了。穆勒向前迈了一步，“他当然会这么说。考虑到我们刚才找到的位置。”
“位置？”上校问，又望向基尔伯特。
基尔伯特有些支支吾吾地笑着，“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穆勒又笑了，“我们刚穿过广场，就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猜猜看我们发现贝什米特和这个新来的奥地利人靠墙在一起时发生了什么。我们大声喊叫，贝什米特转身朝我们开枪。就这么简单。”
基尔伯特的脸因愤怒而变得扭曲，“哦，胡说八道！”
“不是这样的……”罗德里赫准备辩解。
“看看他的裤子，先生，”穆勒打断了他的话，对罗德里赫露出病态的笑容，“裤子被解开了。”
每个人都紧跟着穆勒的目光，赤裸裸地看向罗德里赫解开的腰带和半开的裤子，罗德里赫的血液在扭曲的愤怒中沸腾和燃烧。他因极度羞耻而感到厌恶，一种不光彩的尴尬爬进了他的皮肤，像胆汁一样涌上了他的喉咙。他试图避开他们的目光，躲开他们的指责。他为什么要在乎这些... ...这些人什么都不是... ...他比这好多了... ...天哪，他站在俄罗斯一个村庄的肮脏的后街上，穿着没扣扣子的裤子，被一群粗俗的平民指责着... ...罗德里赫把夹克紧紧地裹在身上。他的眼睛开始刺痛，但他拒绝为此流泪。这太可耻了。
“他们完蛋了，”基尔伯特咬牙切齿地说，“因为这些变态的家伙就要……”基尔伯特的眼睛向罗德里赫眨了眨，“他们在我出现之前打算袭击这家伙，是我开枪打断并阻止他们。”
军官们看起来颇为怀疑，尤其是当穆勒摊开双手说：“先生，你会相信贝什米特能胜过我们三个人吗？”
上校生气地点点头，“穆勒说得有道理，贝什米特。这一定是你本月卷入的第十二起严重事件。”

队长又说：“我还真以为你刚才说枪声是你在练习瞄准呢。”
基尔伯特怒火中烧。罗德里赫不知道该怎样思考或理解，一切都变得麻木了。“我说过，但是……”
“够了，贝什米特。”上校生气了，“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上次是三天前的那场斗殴……”
基尔伯特转了转眼睛：“是凯勒先动的手，那个**侮辱了我弟弟，我不允许除了我以外的人这样做……”
“上上次是在上周的路上…”
基尔伯特举起双手，“那个下士偷了我最后一份香烟配给！”
上校接着说，“我们可没忘了你在多尔戈瓦村对施密特的所作所为。”
基尔伯特的表情变了。现在的他看起来不仅愤怒而是几近凶残。他的眼睛又闪着红光，看嘴型似乎马上要咆哮出来。可当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却出奇地低沉，“你有看到那个恶心的家伙对那个俄罗斯女孩做了什么吗？不过是几块碎骨头和一块相伴终生的眼罩罢了，就算我真的把那块***就这样解决掉，也算不了什么。”
罗德里赫觉得这样说出来不好。军官们互相瞥了一眼，然后又瞪了基尔伯特回去，“这是老早之前的事了，贝什米特。明天早上出发之前会有一个狱警来我们这儿。他们将前往驻扎在下一个村庄的监狱。在发生了刚刚那样的事情之后，你会和他们一起去的。”
麻木感消失了，罗德里赫虚弱得快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如何该看待眼前这个陌生人。他聒噪而专横，并且非常不文明。但也是他在刚才把罗德里奇从一个他不愿去想的噩梦中解救出来，除了外表，他似乎是这个地方唯一一个正派的人。罗德里赫不认识基尔伯特，甚至几乎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话，但一想到没有这个人留在这里，他就感到害怕。他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盯着基尔伯特。
基尔伯特看起来很吃惊，“我什么也没做，我做错了什么，你不能把我送到审判厅！你这样控告我，审判我，这是***是非法... ...”但这一点作用都没有，武装警卫很快就把吉尔伯特铐在手铐里。他冲着军官们咆哮，瞪着大笑的穆勒和他的朋友们，“你们这些肮脏的种猪。军法不再有任何意义了……”
“那个奥地利人呢？”一个卫兵问。基尔伯特停了下来。罗德里赫则愣住了。
“把他也抓起来，”上校说，转过身去，轻蔑地挥了挥手，“他对我们来说没用。”
“不，”当冰冷的手铐被拍打在他的手腕上时，罗德里赫本能地说道。太多的恐惧，太多的困惑... ...
基尔伯特喊道：“操***，我们做错了什么！你不能这样做，你这个懒惰又肥胖的**……”当一个卫兵猛击基尔伯特肩膀间的枪托，让他跌跌撞撞地跪在地上时，罗德里赫只感到自己心中一紧。上校和卫兵谈话时，他又是一紧。
“带他们去牢房。明天，就都交给狱警。指控他们是进行了违纪活动就行了。”上校转过身，轻蔑地瞪了基尔伯特一眼，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祝贺你，贝什米特。你现在已经是一块行尸走肉了。”

我很感动 看来真的没人(›´ω`‹ )

真的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到大大这篇文的翻译，太惊喜了

我在ff网站上没找到原作者，哭了，有人翻译太感动了

天天天天啊啊啊我第一反应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竟然有人翻译了这位作者的经典文章，（之前这篇虽然有人翻译过但因为年代久远已经被度娘吞得没多少了，本以为再也没机会看到了……）真的感谢大大哭了

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