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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旧梦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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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四川1楼2020-04-14 22:34回复
    【四目相对的时候,说不尴尬,那是诳语。】
    【这个时辰,离乾西四所一墙之隔的长廊上,上书房郎朗书声似隔着山重水复仿佛亦能闻听,皇仪院的谆谆教导仿佛也仅在眼前,而正因端坐各自“其间”的两人,无独有偶的相遇在此——而相遇前,我正大言不惭的流露出高谈“那么多兄弟,谁记得我去没去?”。朝阳如蝉翼的铺洒在肩头,留下孩童浅浅的影。】
    那……那个……姐姐刚刚说什么?


    IP属地:四川2楼2020-04-14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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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道冗杂繁多,若是一步走岔,碰不到才是理所应当,而如眼下般互溯望来,是我始料未及之事。扇骨敲在左侧手腕上,频率明显要较之前慢上许多,皇仪院的学枯燥无比,且一章卷的的内容反复要诵上两三日,目下顷刻就能理解的东西实在不必费那许多功夫再去老生常谈,故此听完,亦无耐心再听她教授。】
      【只是不曾想,仅仅是这样的缘由,还能教我在此地见到玉弟,偏首朝身边打眼儿瞧去,春盛极的时候,草坪上也生养出不知名的野花,色彩斑斓。扇面亦趋遥指上书房。】
      :我是说,这个时辰,你怎么未去上学呢?


      3楼2020-04-15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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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户纸捅破了,瞧见没有收拾的屋内,其实也不是什么颇具礼仪之举——我这样想着,在一张面庞上既显山,也露水表达此刻出并不愉悦的神色。此事回望程映榴一眼,将手臂迅速的搭在他的肩上,好似这一条长路上,他便一直是这样半抬半拖他可怜的小阿哥走到了此地,而我此刻也恰若不胜凉风似的将额头轻扶。】
        【连声也苍白。】想是昨夜没有睡好,这会子忽然头疼,不能上学了。
        【斜眼,也问她,执意的捅她家同样岌岌可危的窗户纸。】这个时辰姐姐也并未在皇仪院内,又是为什么呢?


        IP属地:四川4楼2020-04-15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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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想回四所去,头疼的厉害,在走也难受,歇歇。
          【吐字竟也难,悬若游丝,似重回那一日箭亭中暑,病恹恹的垂挂在程映榴的肩头。我闻听她的话语,左眼仍是病着,右眼却悄悄的掀起睫去窥她——我竟不知,我的姊妹竟是这般的铁石心肠!怕是将三国猛将们冶炼成一口铁,也比她柔软,且见竟唯恐不乱的将我母亲搬出来,好似如此便能一并叫她自己也超生般!实在无礼!低着头,眨巴了两下眼睛,吞下一大口唾沫,咬了咬牙——我势必不能绕过她。】
          姐姐世间的道理这样多,古往今来这样多的人,一人一条道理能排到五百年后,哪里就殆尽了呢?再说了,这话同皇仪院的嬷嬷说,看他们信不信,将多多益善挂在嘴边的老嬷嬷们,哪里听得姐姐这样的话呢?【阴悄悄的。】不是还有绣不完的花吗。
          【又嫌她话多,不肯让人,忙在她再度开口前,哎呀一声捂住了脑袋,眉毛皱成一团。】我头疼的厉害,听不得人说话,扰的难受的紧。


          IP属地:四川7楼2020-04-15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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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贴


            8楼2020-04-16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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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瞬的缄默,彼此都屏息凝神,皇仪院的嬷嬷自不敢对我指手画脚,唯有女师方可点评一二,然我素日里课业都交的勤,通篇几无错处,偶有几回懒怠不欲上学,她业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闻听后半句,眉头本能地一皱,旋即投过去的目光就不那么友善。】
              :你不是也有练不完的箭吗?我们大//清马背上得天下,都像你这般弱柳扶风,如何使得?依我看,你的谙达就不该放你出箭亭,玉弟自知资质不高,也不多加刻苦勤勉吗?
              【伴读的小身板哪经得住他主子这样折腾,我看着都替他心惊肉跳。近前两步,手背贴在他额上试温,当真是半点面子也不给。】:得了,额温比我还正常,在我面前就不必装了吧,又不是不知道你逃学。【刻意咬重逃学二字。】:省点力气。


              9楼2020-04-16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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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一会子上书房,一会子箭亭,您知道在说哪儿吗?
                【去端详她。】见姐姐面容富态,又自负诗书,却不知说起话来竟如此刻薄。姐姐未临上书房、箭亭一日,轻易开口便以此句诛心于我,若以此讹传于六宫,使我、与我母亲——您口中的小额娘,颜面何存?姐姐心胸,实在令人疑惑。
                【松开搭在程映榴肩上的臂膀,煞有介事请教。】再有若是我伤在腿、在臂、在心,姐姐仅视额温是否有失偏颇,姐姐如何拿起杏林的主意?
                我闻听谢道韫为天下咏絮表率,清谈辩论,也总是旁征博引,不肯轻易结论。而姐姐为天下闺门领袖,我亦闻听,尤以“话不经意,三句嫌多,然纵观通史,亦可论古今”为最,那么比之令姜又有几分胜算?莫不是,皆以“某某自知资质不高”这等主观开篇,附以“刻苦勤勉”为尾,草草了事,以此二句论春秋人物故事?【恍然大悟。】果真三句尤嫌多。
                这样的话我也到会说诸如,“我以姐姐为尊长,姐姐既知身不正,当明虽令不从的道理。”既自视甚高,当为众姊妹、兄弟表率,勤勉努力,更胜从前才好,绝非恃才傲物,眼高于顶,终究落入“仲永”之列。
                称姐姐性孤诣,时常听来也总有几分敬佩,今日一见——未尝窥见满腹经纶,想是也不过如此,罢了。


                IP属地:四川10楼2020-04-17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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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宝:


                  IP属地:四川11楼2020-04-17 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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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声也止。适才还虚弱得仿佛随时就能倒下的少年,顷刻间就能舌战群儒,挺直了背脊,说我刻薄寡恩。一柄折扇徐徐摇开了,慢条斯理地待他把话说完,又是刹那的停顿,大抵是一轮辩完,扇敲掌心,猛地收拢。】
                    :说完了?那到我了。【围绕着他踱步,不住投以打量的眼风。】:我虽不至上书房与箭亭,身边到底有顽的好的兄弟,关于玉弟的传闻可不少,我本来是不信,可今日见你连逃学都如此坦然处之,甚至全是道理,我方才有些相信,但若以此讹传于六宫,使你、与你母亲——我口中的小额娘,她又当如何自处?总不好令她在六宫里失了颜面。
                    【很是怅然地长叹一声,连带着皱了皱眉,连语气都写满了惋惜。宫里传闻多不可信,泰半是宫人间起的闲言碎语,我幼博览群书,尤好史实册目,而生性凉薄,委实非那多话之人,而传入旁人耳朵,便成孤诣难驯,难以相处。】:伤在要紧处,还能容你站在日光底下,气力十足的同我对辩?恐不妥罢?
                    【又是捧杀。】:表率愧不敢当,谢道韫为千古难逢奇女子,有林下风气,乃女中名士,当为我学习之典范,只她若也碰见你,碰见此等事呢?又不知会作何感想,以何言规劝。【皆因此事也不好外扬,否则叫各自的额娘知晓,又是老大的麻烦。】:玉弟,我作姐姐的,如何会害你?上书房的课,总还是要上的,否则一味在御花园玩泥巴,能成甚么气候。


                    12楼2020-04-18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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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看来,姐姐口中“顽的好的兄弟”,也不过是些闻风是雨、街头巷尾嚼舌根之辈,难立芝兰列,故此,我不肯与他们同流,便被诬赖也是情有可原。所谓清者自清,这些风闻我母亲都不会相信,姐姐却深信不疑?后宫奴才不敢背后议论阿哥,而母亲待你亲和,此话却是由姐姐开河,汇与我母亲耳中,方才是令她真正伤心之所在,伤她害我者,不是别人,正是姐姐。
                      【一拱手笑的和煦,好比是是三月暖阳的御花园。】
                      姐姐自诩“该学的都学完了”,“再多听也无法多多益善”,想是知道世间道理极多,弟弟却有两件事情并不理解,想要请教——其一,姐姐此番逃离皇仪院,与之前振振有词,难道不也全是一番道理?与我此刻又有何异?再有,我以此效仿,是不是属于受累被带坏而已。
                      【满目不解。】
                      其二,我身边之人,诸如相熟兄弟姐妹,更遑论侍奉的奴仆,皆不肯轻易议论他人,而或鲜有论起,也多是夸赞,以为榜样见贤思齐罢了。不肯背后嚼舌伤人,贻笑六宫。姐姐博学广记,难道不晓“亲贤臣,远小人”之道理。姐姐若真是忧心操持,不若先去将那些“顽的好的兄弟”提点,以免日后为祸为患,累及姐姐才好。
                      【御花园的风微微吹拂,落叶犹如蝴蝶漫舞,我这头去看,说的漫不经心。】一定要看见的才是伤口?遑论如今听姐姐之言,伤尤在心,如刀挖斧劈,痛,不能自已。
                      我同姐姐说两句话,怎么就成了姐姐口中“玩泥巴”?实在不解,只是姐姐不必忧心我是否难成成气候,文思骑射总有师傅、谙达把持,姐姐若横插一脚,岂不以后宫身份,射令前朝臣子。【摇头。】恐是不妥。姐姐同惠明达,想来是懂得,欲束其人,先束己的道理。


                      IP属地:四川13楼2020-04-18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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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论口才,紫阙里的皇子公主都不遑多让的属第一流。只是我忽然在想,如果同在四所的秦骧听到他这番远贤臣,亲小人的言论,要作何感想,怕不是要将四所作为修罗场,必须得一较高下,让他当着面再把这些话讲一通才肯罢休。目向下敛,收回亟亟落在他身上的眸光,实属不必。】
                        【诚然我业不占理,如若眼下自个儿好好地在皇仪院听女师讲经,又何至于会在此与他狭路相逢?左不过前面所谓的学完之论,泰半不是用来诓骗他的谎话,确实如此。我深知他的剑拔弩张来源于恐我直截了当的就把他逃学的事情交代给小额娘,我哪会真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玉弟,安心,我不会说的,你倒也不必——
                        【强词夺理,说得想必就是他。】:没遇见我,此时此刻,大抵你已到了御花园,不是玩泥巴,那就不是罢。
                        【稍稍安抚他,免得他真炸了毛,预备同我来个鱼死网破,再向我额娘面前告一状,就太麻烦。】:走了,你总不见得逃学是为了在这儿蹲我呢吧?我估摸着第一堂课快下学了,你可别被抓个正着,快走。


                        IP属地:上海14楼2020-04-18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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