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也是是受到了强烈的委屈,在穗禾走后,润玉攥紧拳头,凌乱的头发下看不清他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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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知——一个不知道什么小精怪,仿佛只是一朵粉色的云,没心没肺,晃晃悠悠。
样子看起来不过五六岁,却是个小机灵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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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着一篮水果,又从怀中掏出用荷叶精心包装的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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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小玉儿,你怎么成这样了,看看你皮肤,都干的不成样子了。你和她怄什么气?她最是水火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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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人眼里闪过一道精明,不知心中又在算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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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神知在心里给自己点赞。这百年千年来,以他对润玉的了解,这人就是黑呀,关键是穗禾还傻乎乎的,他被润玉下了咒,旁敲侧击这穗禾丫头也不懂,实在叫他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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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看见穗禾惩戒润玉,神知都想大吼一句——穗禾,这孩子得意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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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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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走了走了。神知拍拍自己的小脑袋,忙不迭地把饭菜放在石桌上,向他汇报这段时间以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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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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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皱皱眉,忍住想改正他叫法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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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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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知见他没反应,自顾自得坐在石板凳上,嫌弃的吹了一口气,
这些天呀,穗禾有些不对劲,自从她被邀请去天上做了一回客人,回来后就常常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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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揉揉被铁链箍青的手腕,眼尾发红,因之前喝了损声的药水,现在声音依旧是低哑,须得仔细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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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遇见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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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遇见谁呀?不过是遇见了二殿下。
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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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天上的那位。我还听说呀,他有位哥哥,早些年间不知被何人带走了,只剩下那个女君日夜寻觅,就是不见结果。
她见他后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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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吃饭时常常若有所思,其他的没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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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笑笑,没异常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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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药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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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还要,再喝下去,我担心你会变成哑巴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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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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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神知摸摸口袋,苦脸笑笑,这孩子,疯起来真不是自己这个年纪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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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儿,要不别喝了,这玩意儿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而且穗禾她,她这个人呀,感情这方面她就缺了一窍,你再怎么想告诉她,她自己不理解,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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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角留下血,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得发抖,发热,鳞片因急速缺水而稍稍竖起,碰一下皮肤如刀割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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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去叫她。润玉喘息着,似乎呼吸都带着心脏的抽痛。他想赌一次,赌她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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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啊要鱼命啊,也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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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知哭唧唧地跑出去,边跑还边想理由和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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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年前,在他化形时,有过短暂的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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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见识了天魔大战,也见到了穗禾,见她落泪,见她为一个男子轻声笑语,见她满心欢喜都是为了一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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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也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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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能力皆比之前提升了不止一个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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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好像有两种声音,一个是保护,一个是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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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想,无论哪一种,都是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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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可以得到,就不需要看手段的高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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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心思,除了她,哪一个不能看出?偏偏她看不出,只把自己当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