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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风流】萱佑同人 | 完结 | 离恒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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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一篇萱佑同人送给大家,愿诸位食用开心。
试了一下叙述花样,权当练笔。
我写作速度太慢了,必须一口气完结,否则就坑,为避免此事,楼下直接正文完结。
(本来也就是一个短篇呜......)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5-03 12:54回复
    【 阴·自白 】
    我在纠缠他。统共纠缠了多少年,我实在记不得了。
    他平日里总子时就寝,睡得也不大踏实。我很想提醒他,早睡一些对身体是有好处的,但我没法开口。
    我坐在床边,看他辗转反侧,约莫半个时辰后,才敢蹑手蹑脚地躺在他的身边。我摸着他的侧颊,也想抚平他微蹙的眉头。渐渐地,我吻上了他的唇,他的脖颈,但梦中的他似乎感受不到我的温度。我还试图撩开他的衣物,缩进他的怀里,因为我有些冷。不对,是因为我喜欢听他的心跳声。
    他妻子还在的时候,我不会这样放肆。
    他的妻子比我年长些,不是很爱笑。我钟意她常涂的一盒唇脂,那颜色很像长安城的石榴花。
    或许,他们俩是相爱的,我猜这大概是他漠视我的原因。
    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偷偷地躲在远处。我知道,人一旦妒忌起来,心就像被万根银针穿梭般痛苦不堪,可我还是禁不住地窥视。首先,我得深深吸一口气,忽视方寸之间的千疮百孔。
    我将窗牖轻轻地推开一条缝隙,看她为他挽起发髻,竖起发冠。他到淮南之后,便一直是竖冠的。我不喜欢他这样。我猜他也不喜欢头顶有这般拘束。可他喜欢他的妻子。
    我看到她的皮肤上有隐隐绰绰的红印,那是夜里云雨留下的痕迹吧。
    我愤然关上了窗。“啪”地一声,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好在他们没有发现,或许是将我当作了九月拂窗的秋风。
    想到这里,我不觉抱紧了身前的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此刻的他是完全属于我的。
    我抚着他的眉眼,不由笑了笑。
    只有夜里他褪去衣冠时,我才能完完全全看到多年前那个散发风流的小王爷。
    和他的妻子比起来,我认识他要更早一些。我们是在长安相识的,他勾引我。
    他那时的青衫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为什么这样说呢?我每次梦到他,他都是一袭青衫。
    他将我压在墙上,口中的酒气突然就浸入了我的唇。我闭上眼,揽着他的腰。
    那是我十七岁生辰发生过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
    后来,他就到了淮南,成了亲。我也跟来了。
    父亲是我最害怕面对的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月,不知道他现在还好吗?我来淮南的事情是瞒着父亲的。父亲该是怎样的心情,愤怒?惊慌?恐惧?
    他妻子还在的时候,我常常想起父亲。他妻子的存在使我愤恨之余心生悔恨,我也许不该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跟他来了淮南。于父亲,我实在无颜面对。
    我不能回长安,也许父亲还在那里等我,也许没有。总之,如果我不回去,长安的人事便会一直如我所念、所想的那般风貌,父亲也会一直如我离开前的模样,不曾苍老。
    那我便在这里熬吧,也许有一天他的眷顾会突然而至。
    平日里,我很少出门,多数情况下都会安静地坐在幽暗的屋子里,等他回府。而他的妻子则忙里忙外,进进出出。
    他妻子精明,府里吃穿用度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这是我唯一佩服她的地方,我自己没她那般贤惠,我是习惯了被人伺候的。在长安时,父亲总拿我捧在手心里,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我也很想像她一样为他洗手作羹汤。我无聊时便溜去厨里看下人忙活,这些年下来,已经看会了很多菜的做法。
    我记得长安城四季分明,冬天有雪。而淮南雨很多,雨小的时候天青得蒙蒙,有些好看。雨大的时候便十分恼人,靠阴的屋子里会生霉,看得我很是恶心。他的妻子在去年的雨季里染了疾,他每日亲自喂她汤药。我很羡慕,可惜我身体好得很,这些年来除手脚冰凉外不曾生过任何小病。
    而他妻子没等来年立春便断了气息。
    我无法分辨自己的喜怒。
    他又饮起了酒,不分昼夜的酒气湮没了整个书斋。
    我跪着,抚上他的膝,对他说:“请你看看我。”
    他双眸空洞,没有看向我,也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我习惯他多年来对我的话充耳不闻,我们相处的时候气氛常如死灰一般沉寂,他不言语,我也不愿喋喋不休。
    如今,在深夜里,他入睡时,我们之间的状态才不至那般尴尬。
    我可坦然承认自己不贤惠,无法好好地照顾他,亦无法为他排解忧愁。他妻子离开之后,他的起居全然乱了套,子时就寝便是这时养成的习惯。
    我不明白,他的妻子为什么没有再出现,而我却能一直游离在他的身边纠缠不休。
    此刻,窗外似乎泛起了日光,我厌恶白昼,那灼热刺眼的光似乎要将我们紧紧缠绕的身体硬生生分开。他翻了身,我则从身后环上他的腰,在他的耳边轻轻唤道:“阿佑。”
    或许他眷顾我吧,这是我自己给出的答案。


    IP属地:中国香港7楼2020-05-03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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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阳·笔谈 】
      《静山道人笔谈·卷一·离恒记》
      余少曾游历淮河之滨,时太宗五子李佑授淮南王,理辖此地。贞观十七年,王娉内韦氏。三年,韦氏生痨,久不能愈,于贞观二十年腊月薨没。余所能阴阳风水,王邀,掌韦氏丧葬之礼。白事已毕,余入府拜谒,见王耽酒以解忧,不觉慨然。府内阴翳,余初至便悉其异,似冤魂久居。余醒王,王伏案怒,余则壮胆以谏,细言其异,王有所疑。余称有术可现鬼之貌,使为人察,王虽惶惑,亦允之。昼昏之时,余携法器布阵。时风大作,余将铜鉴面屋北,摄见一女子,绛衣青裙,眉目蹙然,神情凄楚,见余则大惧。王视女,怔怔然,大悲,似逢故人状,其女逡巡不敢前。王曰:“久不见。”王命余举鉴,与女檐下相语,其言则不为余所闻。
      后,王语余,其鬼原朝臣之女,闺名柳萱,二人逢于贞观十六年。王悔少时轻佻,与柳萱多生羁绊,然皇室嫁娶之事非能左右,上赐韦氏,王遵之。十七年,王连理初结,携韦氏至淮南。数日,京中急讯,传侍郎王元之女柳萱以夜失足,溺毙池中。王悲,其状若今丧妻之痛。王谢承,命余在外守口不言此事,余应。
      游魂之化盖人阳世有所执,柳萱溺毙京中,魂竟涉千里随王至淮南,余见闻广,然亦惊于此事。
      余已逾古稀,念淮南王驾鹤多年,庙堂江湖春秋几易,度今记此事于案前不生波澜,后人亦可谓余老来胡言矣。
      柳萱之离,岂非其情之恒焉?而王归西后柳萱之况如何?泉下,其妻韦氏又如何?余则通然不知。


      IP属地:中国香港8楼2020-05-03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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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


        IP属地:中国香港9楼2020-05-03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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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你好过分呜呜呜两篇都be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5-05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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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看 我好久没看过李佑同人了


            IP属地:澳大利亚11楼2020-06-14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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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言文写的很棒 楼主好有文采


              IP属地:澳大利亚12楼2020-06-14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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