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西山非我长日燕居的溪山春室,更无待金枝怜香惜玉善念,逾明侧身如常地替我拢收氅衣,也将好掩过寸缕寒风,遗憾公主并无知恩图报的心思,只忽闪着眼同人低声嘟囔)
怎般瞧都是逾明似兄长,分明我才是姐姐。
(分明我才是姐姐。然我并未尽一位阿姊该有的职与责,反倒心安理得地承庇逾明身后,我该庆幸偌大禁庭、诸多手足之中能与逾明亲笃同行,怎好不知餍足。前话甫出,此刻便生了悔意,业只希冀我声线尚轻他未有耳闻罢。)
(迨随从奉来宝盒,内有如意高枕,乃是逾明昔日将赴曲阜许下的诺,辗转数月如今正正摆在眼前,暂抛掷因未见老梅的沮丧与失落,柔荑自绒捂中抽出去探看。指腹拭过如意身,偏巧咬住末梢尾处的几字,偏颐瞧人)
在逾明那处、在我这里元也无甚么分别,它自个儿也弗会长腿跑回曲阜,早一刻、晚一刻都无妨的。
(略一忖,得意地道)溪山多宝阁恰空出一处,回头便摆上去好给姊妹们瞧。
(俄探手腰间擎拿着那只较己身略显沈稳的石青香囊,小心翼翼递去)唔......数月里只这一个尚能得额娘称个好字,装纳几味驱寒药材,大抵因溪山长日燃沉香,才沾染了些许香气。用来酬答英王殿下也只怕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