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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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次的相遇太出乎意料,所以字迹潦草了许多,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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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兰同学,你想象不到我现在是多么激动,在遇见你之前我已经在耳机里循环了无数遍slow,像是在与你听同一首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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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町的商业区拐角处便是如同海岸线一样悠长的围栏,对面的鼓晃岩边有着颇具风情的年代建筑,写生结束后,我在下午六点四十七分的公交车上遇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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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都是喧嚣到沸腾的人声和蒸腾的热气,弥漫的夕日橘红与橙黄色渲染了整座城市,我们之间仅仅相隔了大约四个人的距离,然而你那边阳光融化在温言软语之中,我站在这里,于是犹如一身淋漓的坚冰都被你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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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曾察觉到我的视线,其实我是有些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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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一分钟后,我注意到你皱起眉来,有些不安地看了看身边的人群,霎时我的脑中像是燃起风暴一样地慌张,你是否注意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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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过了几秒后你像是欲言又止一样低下头,那种令人难以忍受的酸涩感几乎堵满了我的胸腔,我想知道你为何皱眉?我多想成为那个在你烦恼地时候可以放心倾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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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看到你身边挤着满是挎着公文包的西装大叔,我感觉我大约能猜到些什么,于是,就那样有些莽撞又义无反顾地决定走近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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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靠近你的一刹那,我的脑中突然想起Erich Fromm的那句:“如果一个人只爱一个人,而对其他人漠不关心,他的爱就不是爱,而是一种共生性依恋或者是一种放大的自我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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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强烈控制着即将要越出胸腔的心跳,用自己隔开你和身边那些男人的距离,一边反复咀嚼这句话让大脑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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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我离你很近,近到恍惚间令我错觉我只是一个重病患者而已,从你白净而流畅的鼻梁到淡红的唇瓣,墨绿的纱裙很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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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之间我听见你对电话那边露出无奈的表情:“最近的温度都好高,爸爸总是会一边喝啤酒一边调低温度,所以因为感冒今天就不能出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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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要懂事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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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一边紧张着,一边悄悄地,不厌其烦地将视线转移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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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鬼使神差地,我又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手机相册里的收藏夹中,第一张便是我暗恋的少女生动无比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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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车之前,我突然想到,为了你去接纳这个变幻多姿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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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