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刮过X公子欢喜
已经是深秋了。树叶先是黄了一半,早上经过时,还以为是落下的鸟粪。等起了风,这风像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目光直达人的深处。才知道,秋天真的来了很久了。
大风刮过的校服外套一路敞下去,露出里面贴身的长出一截的白衬衫,显得邋遢、拖拉、不正经、吊儿郎当。然而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异常吸引人的放荡不羁。他成绩优良,得第一犹如探囊取物。然而他行事作风、穿着打扮、言行举止又和街头混混无甚区别。现代女孩的口味越来越特别,自然觉得大风刮过别致的紧。只想把他拴在身边,招摇过市,可比嘴上的名牌唇膏,胸口上的钻石别针,价格不菲的蔻丹来的有面子。所以他身后总弥漫着呛人口鼻的红粉尘埃。
今天他逃课了。逃课对他来说是家常是便饭。可是今天的逃课他认为十分有意义———他要静静的想一些事情,静静的想一个人。
突然,他的肩上搭了一只手,有人靠了上来,说:“有心事?”
大风刮过一扭头,正和来人打了个照面。来人三角眼,眼白多,眼黑少,像白盘子上叮了一只苍蝇。染了一头黄发,仿佛嫌不够出位,又剃了一个招摇的莫西干头。他脖子上搭了一条鸡毛围巾,配上刺眼的黄色皮衣裤,布条纹钉子靴,活像一只迎风招展的老母鸡。
大风刮过眯细着眼,不是很确定,疑疑惑惑的问道:“天籁纸鸢?”
“哎——”天籁纸鸢在大风刮过的肩上拍了一记,“我说风哥,小弟换了一个新发型你就认不出来了?看来咱俩的交情浅,还需加深。”他看看大风刮过的脸,关心的问:“怎么,风哥有心事?”
大风抬起头看向天空,冰蓝的天,被风吹的鼓蓬蓬的,中心窝着几朵轻巧的小白云,绵软的像一滩奶油。“我恋爱了。”大风说。
“哦——不奇怪。是哪位红粉?”天籁问。
“不是什么红粉。”大风有些烦躁的把脚边的一个小石头踢了出去,“是我的家教老师。”
“家教老师?”天籁觉得这很可笑,所以他笑了,“你还需要家教老师?”
大风叹了口气:“还不是我妈!嫌我只有学,没有德,就聘了省里连续十年被评为“劳动模范”的公子欢喜来做我的“德性”老师。”他话锋一转,由忧转喜,声音变得又轻又柔,甜腻的把周围的天空染成阿尔卑斯奶糖:“可是……不是我妈的话,我也就遇不见欢喜了。”
“所以,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不过,千万别忘了抹润滑油。二两君牌润滑油,是您居家旅行、杀人越货、中途强丨/暴小受的最好产品。请认准“二两君润滑油”。天籁觉得现在的自己十分适合旁白的角色,所以他旁白了。
“风哥,你魅力无限,一堆红粉纷纷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一个平凡普通的家教老师你还会放不倒吗?”天籁拍马屁。
“放倒自然是放倒了——用了迷丨药。只是……”大风陷入痛苦的回忆中,几乎语不成调,“可……醒来后他却不接受我……只是因为……他说我与薇雅有染!”
天籁的脸上爬起一抹轻浮的笑,他双手拢袖,嘻嘻笑道:“薇雅把果冻娘堵在小巷子里抢他怀里的果冻崽,你不分青红皂白又把果冻娘打了一顿。他要不是你的小情人,你怎么会如此宝贝她?甚至连基本的是非都不分。难怪别人会误会你与他有不正当的关系。不说别人,坦白讲,连小弟也不疑有他。不是我说你,大风,你这事办的不地道。”
大风心里本来就不大舒坦,被天籁一席话揭了短处,便粗声粗气的反击道:“那你呢?你就有“德性”了?为了销售你家生产的劣质衬衫,不惜千辛万苦去找菩提老祖学七十二变,精分了无数个自己,到街上做“衣托”;倒卖假古董,指鹿为马小批发市场一块五的痰盂是汉武帝的夜壶……哼,我都不屑说你。”
“风哥说的是!风哥说的实在!风哥说的是事实!所以小弟和风哥也算是一条道上的了。有什么需要小弟的,小弟一定第一时间为风哥排忧解难!”一阵疾风吹来,天籁的莫西干头像芦苇丝在风中凄清的微微摆动。两人一时无话。
半晌,大风沙着喉咙说:“我把我家的猫给打了!”
“就是上次我带去做绝肓的那只?”
“嗯。”大风点点头,“自从欢喜来我家,它天天斜着眼睛挑逗的看欢喜。还时常邪魅一笑。我已经让它光荣退休了!”
“唉,大风,你这次可错怪昴流牦牛了,上次我带他去蓝淋那里,蓝淋就诊断出它犯有先天性的“斜眼症”。”天籁依然笑嘻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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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
请陪我
爱一次
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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