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抱我。”
还是过于冲动了。
面对俩人间的沉默,浮竹不禁想着。想说些什么却总是被卡在喉咙里无法出来。
“浮竹队长,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想先告退了。”朽木白哉打破了沉默,但是,浮竹却烦恼着该要怎么将“告退”二字打消。
就在朽木白哉起身的那刻,浮竹条件反射般地按住了朽木白哉的手,想要阻止他离开。
还真不是一般的冰冷。
浮竹如是想,而口中则说:“白哉,你……是否……”但,还是说不下去。难道要说“白哉,你是否对我有特殊的感情”这类的话么。他浮竹还没有病疯。
那么,究竟要怎么样?
挣扎与矛盾中的浮竹忘记将按着朽木白哉的手移开,而朽木白哉睁大了眼睛看着如此的状况。可随后,猛得将手一抽,站起身便往外走。
“等等!”浮竹被朽木白哉的动作惊回神,也站起身来,拉住朽木白哉的手腕,“白哉……”
彻底愣住了,剩下的话,那些说不出的话,对于此刻来说毫无意义。
在浮竹拉住朽木白哉的那一刻,朽木白哉转过身来就抱住了浮竹。浮竹看着这个还只是到自己肩膀的冷俊少年闭着眼睛,将额头抵在自己肩上。忽然叹了一口气。
“抱我。”朽木白哉说。声音疲惫但依旧有着不可一世的孤傲。
浮竹无奈地笑了一下,伸出手,将这个高傲的少年抱紧。
“父亲大人病了。”怀里的少年说。
病了?原来如此。那也就是说,很快的,他便会成为朽木家的当家了吧。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再次静默后,浮竹发现,仅能说出这句话了。
往后,朽木白哉偶尔会来他这里。不为了什么事,有时候仅仅是看着池塘里的鲤鱼嬉闹,或者花一两个时辰下一盘棋,又或者看他把盆栽修剪得毫无美感可言。总而言之,只是呆在一起而已。
浮竹时常想,他们这样究竟算什么?结果往往是三个字:不知道。
其实,不知道也好。知道了,那又能怎么样?不能怎么样。
“父亲大人似乎不行了。”身旁的人忽然说。
浮竹也从卯之花那里了解到了一点。
朽木白哉将视线从浮竹的手转移到屋外的那株樱花树,忽然说:“这么快就凋谢了。”
“越美丽的东西越难留住,也因此越美丽。”浮竹说。
“那么……”朽木白哉盯着浮竹的眼睛说,“也快结束了吧。”
第一次见到白哉的眼睛毫不顾及的直视着他,有种惊艳的感觉。但是听到白哉后面的话,浮竹黯然一笑,然后将白哉揽入怀里说:“早有的觉悟,不是吗?”
五天后,当浮竹再次见到朽木白哉时,他忽然发觉,其实那些贵族的装饰还真的是很让人讨厌。就像朽木白哉头上的牵星箝。
参加完朽木家上届当家的葬礼与朽木白哉继承典礼后,浮竹直接回到十三番。
一入门却看见京乐春水。
浮竹勉强地笑着说:“你怎么在这里?”
京乐春水带着一种担心的笑看着浮竹,没有说话。
浮竹走过去,坐在京乐春水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只是有点累。”过了一会儿后,却又带着自嘲般的笑说:“早有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