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浙人、上海人看来,北方人不爱吃螃蟹,也不懂螃蟹。以时下为例,北京人就没明白“大闸蟹”是什么意思,一些馆子,将河蟹一律称作“闸蟹”,大河蟹是“大闸蟹”,自然还有“小闸蟹”。看官若去“百度”一下,能查出几大箩筐的“闸蟹”篇目。而“老北京”们写文章,则说从前北京市面上所售螃蟹,全都以天津胜芳镇所产的“胜芳螃蟹”为号召。“胜芳螃蟹”,以及产自北京城南马驹桥一带的“红高粱螃蟹”如何肥美,如何好吃。百度百科里,有“胜芳蟹”的条目,称作“胜芳蟹,学名‘中华绒螯蟹’,与胜芳蟹齐名的淡水蟹,还有阳澄湖的清水蟹和崇明的老毛蟹”。这种说法,岂不令上海老饕晕死?其实当年,“胜芳螃蟹”,在驻节天津的最高长官,安徽人李鸿章看来,是不入法眼的。李府食用的螃蟹从哪儿来?在新近披露的李鸿章书信中,我找到了答案——原来都是从南方专程运去的。光绪初年,他在给上海道台刘瑞芬的两通信中分别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