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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翻个场景


IP属地:山东1楼2020-09-21 19:56回复
    【与母亲坐在树下,秋时这里的风景不算优胜,远无春日那般烂漫,但胜在清净,适宜休养。】
    我听说您与贵妃,是父亲潜邸时的旧人,那您应该很了解她了?她是什么样的人?父亲缘何这样宠爱她?我看她长得,也不算顶美。
    人的生命时而坚韧,如我,在方屋山来去,于南北间往返;又时而脆弱已逝,譬如石情的今日。骏儿生的晚些,同许多人事总是附着好奇的,我藉故伤复发之故,已算闭门多时了,大多新事,不过听闻。
    “了解么,却称不上许多的,德纯时我携诸人南渡,同潜邸倒算不得最亲厚一人”
    “至于美之一字,骏儿如何衡量”
    【低头撇撇嘴,奚女去除了紫色的果衣,青色的果肉被工具掏出了核,这才将葡萄吃到嘴里。显见得,叛逆的小孩觉得是在敷衍,他对母亲的答案并不算多满意】
    潜邸一共也就,圣人,韩昭仪,您,还有贵妃。那您跟谁比较亲厚?
    【第二颗葡萄,小碟捧到母亲面前】美嘛——母亲这样就很好看。
    大多时候,比及尊容束之高阁,我或许更爱此刻一般,同骏儿蔽于浓荫之下,静谧或是听一听树草说的话,都行。
    “亲厚?或者是坤宁主吧”
    实则较从前来说,我得的或许是官家的一个信字,而今的不可抗力,倒是将这些都消去了。我摇一摇头,只说他嘴巧。
    “他们都不似你这样会说我,这话多是夸珍娘子的”
    【重台履去踢踢沾露的草叶,不太在意的提提下摆横斓,上头泼洒如星点的泥印子。重声的叹气】我可不觉得,单从孩子生出的颜色,我自认该比三哥好看吧。那她到底又有什么好的呢,您还是随便讲两件她的事吧。
    【脖子仰伸起来】您该从秾华殿出去走走了。
    噢,习惯了,如今已该称昭怀贵妃。其实从理论上来说,骏儿像我,却也不像我。他不屈于人后,但敢于同一切相较。至于不同,用颜色来较儿郎之间,实属鲜见。
    “石情么,听说那病症由来已久了……噢,还闻说德纯时候,拖着病为开封民事操劳”
    食过麟儿递来的绿珠果儿。
    “如今还有些许桎梏,或许——再待一些时日”
    【这确稍有改观了】嗯?她这样大义吗——
    【却也含惑不解,南渡是段不光鲜的历史,明明距今相去不远,在汗青册简上,已被刮刀去的模模糊糊,大段的称颂占领了高地,夸赞明堂天子荣养北伐勋臣】
    可母亲做的也很多,当时您为什么不选留在开封呢?说不定做的更好。你看你,现在也抱病,只是不操劳而已。
    大义么?或许世人都是这般评价的,不得不承认的是,开封登时之局,正因艰难,得此评断才很顺理成章吧。不知我昔绘阵图一事,他人如何做评。
    “这也,都是故去的事了”
    “我往南处,自也有南处需得做的事”
    想来小桥还未同他说及吧。只是这宫闱或是汴梁,本就所有事,都要叫人眼看见。
    【摇晃站起来,沥着薄黏汁液的手,随意揩在小宫女递来的巾帕上,鼻子近去闻,又嫌一股子甜,还是叫人拿了水来。洗过遍手】
    唉唉,没意思。什么事需得做的事呢?我只看到您无有回报。母亲, 咱们还是出去走走,聊聊,总不至于,陈年旧疾发作多久,您就闷多久吧——
    【坦白说,是从母亲这套不出话,不死心之余,还想顺便去溜个小雀儿了。】
    我坐这一隅,小婢在一旁从不说话的,论起教管侍者的本事,骏儿却有几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苗头。这一出的好坏,我不能妄断。
    “看来你是觉得,昭怀贵妃生前,甚有回报”
    不置可否。
    “这样,那好哇,你若有什么想法,不若先引母妃瞧瞧”
    困囿人的因素并非是一条一件的,但我想看看,欲要扬蹄的骏儿,期以什么。


    4楼2020-09-21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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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嘬嘴,弟弟乖乖的在它该待的红木杆子上背手手,我溜它,母亲溜我。】
      您可别想套我话——我没啥想的。
      【长廊很长,天挺好,左右望望】
      您打算以后怎么办呢?我说实在的。【有人作诗,这我学到过,说鹦鹉前头不敢言,我恰恰大胆,我敢在这满廊的鹦鹉面前跟母亲说私密的话,他们与弟弟一样,实际很忠于人,比人要忠的多。】
      昭怀贵妃故去了,潜邸的老人走了一位,我说要论情分,能力,您并不比谁差,不是么?我以为您不是那种,能甘心被囿在痼疾这一理由的人。


      IP属地:山东5楼2020-09-21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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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嘬嘴,弟弟乖乖的在它该待的红木杆子上背手手,我溜它,母亲溜我。】
        您可别想套我话——我没啥想的。
        【长廊很长,天挺好,左右望望】
        您打算以后怎么办呢?我说实在的。【有人作诗,这我学到过,说鹦鹉前头不敢言,我恰恰大胆,我敢在这满廊的鹦鹉面前跟母亲说私密的话,他们与弟弟一样,实际很忠于人,比人要忠的多。】
        昭怀贵妃故去了,潜邸的老人走了一位,我说要论情分,能力,您并不比谁差,不是么?我以为您不是那种,能甘心被囿在痼疾这一理由的人。
        七夕于石情在外人的身份来看,实在是个好日子,或许有的人的消逝也要用好来陪衬的。
        而我么,拗不过骏儿似的,才同他一道来的。但实际上,我本也有些出来走走的心思了。至于宫闱的有些东西,我没教过他,自然的是我认为,无论我受到何种羁绊,男儿的眼光应在更遥远的地方。
        但其实,我忘了一件事。
        “看来你听过许多或有或无的话了,骏儿——那你认为母妃要怎么做呢”
        【懒怠怠的动作着】
        您怎么老问我啊,我又不了解父亲,他都没和我吃过几顿饭,很偶尔的查课业嘛,我挤在一堆兄弟里,听他问几句,谁能分辨出什么呢。【嘟囔着,提起笼勾,逗趣】我都怀疑——您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啊,犯诫什么的——你根本犯了懒,懒得出来见她们。懒得想事情,镇日擦着你那把红缨枪,晒晒太阳,即使枪尖已不被允许磨得锋锐。
        “求得多,所知少么”
        我是不信的。有所求者,有诉其说,总不是盲目的。周处的绿鸟儿此时并未聒噪的学舌,由着骏儿同我说些,寻常儿郎并不会同母亲说的话。
        “这宫中所争的,却也并非只有你的父亲”
        “所以,骏儿觉得珍娘子所得所果的,很是好么”
        您这样说,【沉吟这一动静是断句的好手,酝酿一出适合谈话的基调氛围,耸肩,力忠实从臂上反馈过去,惊动了杆上的雀,小爪子为求平衡,蹑着他嫩黄点朱的足趾平移挪了几步】倒也不算错。
        【往前走几步,忽然昂头回瞄】看来您好像不赞同珍娘子的生存智慧,或者您否决的是她默认放任的一些事,我感觉您应该很欣赏她,听说您喝完酒后,大醉的那种——父亲只有窜到她的房间,才能拦下您。
        是非对错怎么分辨呢,并非是个人心中一杆秤,而是个人多为自个儿着想罢了。斑斓的鸟儿扑棱着翅,这是公众少有的不龃龉笼中的禽,我就这样静看着骏儿嬉之。
        “这是她的抉择,为其祈福是众娘子的抉择”
        “我虽然凶名曾有,但求立强于世,但比及其人,而今短浅的更在意生的长度”
        至于听过的那些传言,难能笑意以置之。
        【成吧。她说啥都对。点点头】好的,儿子受教了。
        【她咋成哲学大王了,莫非发呆真是人生哲学家必经之路吗,我还是很好奇她的故事】您刚说,这宫中所争不止我的父亲,那还有什么呢?你想得到什么呢?
        其实我并不想同他说这些的,严格的来说这并不是钦修仪看似会做的事。不过生死面前,纵然是她人的,却好歹是有尝亲近之人的,很难没有什么别于常时的感悟。
        我不愿像旁人一样,去猜测故去的亡事,总归不会有石情亲口来认断了。至于她是否是争夺的牺牲品,我亦不做明白的论断。
        “娘子间的相争固然重,手足之间呢”
        那母亲是希望
        【试图以沉吟再度为深耕此话题做铺垫,终究失败,小男孩是耐不住性的,我藏不了多少话】希望…去相争吗?您现在只有我一个儿子。
        【啾啾的弟弟也停止它的怪异的嗲嗓,这使得人有种感悟,似乎万籁就该在这时默寂了!它们应齐齐在此辰景里喑气。】
        “那是——你自己的抉择”
        我可以为了他的祈望,将缨枪重拾,但这与他能回馈我的东西,永远没有关系。这是我伤痛之间偶尔来领悟的,作为母亲应该的一些事情。不过这话不同他说,也无妨。至于我想得到什么,起码,不是孤坐于福宁之中的官家的爱意,这一点我足够明了。
        “但我不希望,那是昭怀贵妃的后尘”
        希望骏儿明白。


        6楼2020-09-21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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