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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茧 还是我的主CP蛇蝎,有迪蝎和鼬蝎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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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前突然有的灵感,憋了好几天,打算这个假期发完这个中篇。
第一人称为蝎,本文中蝎就是一男性躯体女性内心的怨妇!




1楼2010-01-20 17:13回复
                                     一
            江湖是个无聊的地方,但为我却不得不在江湖生存。
            我是蝎,赤砂之蝎,住在一个名为晓的客栈,是那里的一名傀儡师,也就是演木偶戏的艺人。
            晓的地理位置很好,远离城镇,却是交通要塞交汇处唯一的客栈,因此人来人往,生意兴隆,多数入住的都是一些江湖客。我的傀儡戏其实只演一些神话故事,成人很少看,多数时候台下的观众是周围居住的铁匠、药师、当铺家的孩子们,他们喜欢我漂亮的人偶。
            我长得很美,三十九岁的年龄有着少年般的外貌,不过,很少有人见过。因为我除了每晚躲在戏台后那段时间出门透气,其余时候基本不出来,佩恩笑我像个大家闺秀。
            佩恩是这儿的掌柜,看上去很会算计的商人,有时因为几文钱和顾客争吵,有时又很大方的在年底分给伙计很多红利,但我不太喜欢他,因为他嘴太损。
            无论怎么看,晓和那些大名鼎鼎的同福客栈什么的都没什么区别,热闹又繁华。事实上,这儿是晓的总部。这里提到的晓,是官府极为苦恼的杀手组织,佩恩是组织的老大,由他给杀手们分派任务,这个客栈就是任务、赏金的交接处。流动的精英杀手们会扮做普通客人来这儿休息、养伤,等待下一个任务。
            自然,我也是一个杀手,不过有点特殊。我不是流动人员,就在原地杀人,在晓里也是个特别的存在。我的拳脚功夫并不十分出色,杀人靠的就是一个字——毒。如果仅仅是用毒药的话也不足为奇,我的高明之处恐怕全天下的用毒之人都望尘莫及。因为,我全身上下都是毒,毒素已融入了我的皮肤、血液,任何人只要被我弄出一点点伤都会中毒而死,只有一个人例外,不过,他早就下落不明了。平日里,我将自己捂得很严实,在手上戴着手套。即便如此,还是很少有人靠近我,与我做伴的,只有茧和人偶娃娃。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人偶,因为我时刻都像小女孩似的将它抱在怀里,但这人偶不是台上用来演戏的,而是我亲手制作。每年的第一天,我会选择一大根木料抱着,有时间就对它削刻,大概半年之后,它会具有人的形态。余下的半年,它会拥有漂亮的外貌,华美的服饰,精致的无与伦比,一年的岁尾,是它最完美的时刻。小南总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说:“你怎么这样厉害!用一年的时间才做一个娃娃,只需要一根木头!”而佩恩却说我把女人十月怀胎的过程挪到外面来了。
            现在,我就抱着一个半成品,这个娃娃有着又黑又长的头发,苍白的皮肤,金色的瞳孔,就像个真人一样,仿佛随时都会眨眼说话。我抱着这个人偶,怎样都看不够。
    


    2楼2010-01-20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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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不幸的跟TT说...其实我们早就放假了,但是高三除外,还要上学上到过年...
      我能来这写东西真的很不容易啊!!!


      6楼2010-01-23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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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着别人来发文...我写了一个晚上呢!


        8楼2010-01-23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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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成了他的学生,他说我不会教你那些基本的东西,直接教那个笔记上的内容,能不能跟上全凭你自己。这也正合我意。我一边学习理论知识一边跟他到山上采药,辨别各种有毒的生物。这家伙别看他外表上文弱友善,实际上心肠硬得很,对我的要求很严格,让我一次记住各种毒物的特征,让我亲口去尝那些东西的味道,独立完成实验解剖。毕竟我还是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毫无顾忌的做这些事情?有时我会哀求的望着他,让他放宽要求,可他每次都是温和的微笑,亲亲我的脸,然后在我耳边轻轻说一句:“达不到要求可别想当我的累赘。”然后飘然离去,不望我一眼。直到我被毒汁蚀烧得睁不开眼,或是皮肤发黑的完成要求,他才肯笑着给我解毒,让我吃饭。明明当初是他提出和我在一起,教我东西,可情况完全调过来。他威胁我如果达不到他的要求就走人,而且我居然还吃他这套,为了跟着他做这做那。
                  但是一两年过去后,我发现自己被毒到的次数越来越少,解剖的生物越来越复杂,有时还会去坟墓里挖几个死人探求死因,真是不可救药的向变态的方向发展了。
          


          10楼2010-01-23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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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之后我开始考虑自己像那个巧手师傅一样自己做个人偶,于是除了学习毒物之外我不再管任何事,全心全意做我的傀儡,闷在屋中,不吃不睡。佩恩小南都吓坏 了,以为我要做什么想不开的事,而且大蛇出任务去了,不在晓,万一我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不好向大蛇交代。佩恩生气的砸门让我出去吃饭,我坐在屋内仿佛什么 都听不到一样没有回应,直到他喊:“你可是他的宝贝!你要是出了问题他肯定找我麻烦,虽然我更强一些。我可不想被人说连个孩子都看不好!”呵呵,我是他的 宝贝吗?虽然我没感觉他非常把我放在心上,但是,别人说是就是吧。
                    其实我只是想做个和大蛇很像的人偶,在他回来后拿给他看。
                    终于,我完成了第一个傀儡的制作,然而,那十分惨不忍睹。颜色灰暗,外形扭曲,就像一块破抹布,完全背离我的初衷,我怎么这么笨呐!我看着它,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浪费那么多天根本就不值得,做出这么个碍眼的东西。 


            13楼2010-01-23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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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感觉没有我想象中的剧烈,就和之前大蛇要我达到要求做的事差不多,那种被毒汁腐蚀得由外到内的彻底,让我觉得仿佛每个细胞都被定格在了最有活力的时刻。这七天他一直守着我,定时喂给我小南送来的汤,那真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幸福时光。
                      七天之后,我从那些毒中出来,除了皮肤疼痛之外没什么其他反应,也不知道是否达到了目的,不过从现在看来我年近四十的外貌答案是肯定的吧。当时我出来后大蛇要拿给我衣服,我躲开了他,径直走向实验体。用指甲在一只兔子耳朵上划了个小口,那兔子七窍流血,死得很难看。接着是鸡、羊、猪、牛、马,有的喝我一滴血,有的被我划出外伤,但无一例外,全部死掉。我慌了手脚,真的怕了,看着大蛇,我颤抖着问:“怎么办?”
                      大蛇上前一步,我连忙退后好几步,与他保持距离,万一他被我毒死怎么办!
                      他笑的很轻松:“你让我担心了七天,现在该让你担心一小会了。”说罢,他不由分说的拉住我,咬破了我的手指,猛吸几口,我当时吓得都要晕过去了。
                      结果就是,他没事。我搂着他的脖子喜极而泣,虽然其他人无法靠近我,但是我还有你啊大蛇,你不会离开我,这比什么都强。他舔掉了我的眼泪说:“我这是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小时候乱吃了很多东西。”
                     
                     “蝎啊,我可以教你的东西没多少了呢,真快。”


              16楼2010-01-23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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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十九岁的一天,在桌子上发现一张纸,上面是他的笔迹:
                        我走了,勿念。
                        我不记得当时的感受了,只是恍恍惚惚的将那张纸放到了佩恩的柜台上,说:“让我加入晓,成为他的替补,但我不当流动成员,只在这里杀人。你要不要测试一下我的本事...”
                        佩恩皱了皱眉,将那张纸投入火盆,问我:“你在这儿等他么?”
                        “不是,我才不会等他。”然后我紧了紧手套的带子,转身离去,我听到佩恩说:“蝎啊...羞涩又多情,多情又安静...”
                        从那以后,我花费整整一年的时间精心的制作人偶,年复一年。即便那之后我时常听到江湖上的传言——三忍中的天才先生复出江湖,天才先生下落不明,天才先生摧毁了哪些组织也都与我无关,我认识的只是教我知识,送我人偶娃娃,唯一不会被我毒死的大蛇而已。

                


                17楼2010-01-23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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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楼2010-05-01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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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OMG!TORA酱汝太会写故事了,这么好看的故事偏偏又在关键时候掉链子.这个茧该是个故事钥匙般的存在吧...啊!!....好在意阿,好在意!看TORA酱的文简直是接受考验,吾辈最怕掉坑里了!(抱头)(黑)后两天吾辈要上庐山去,信号肯定不好,今天抢着把这篇看完了,没想到又掉进了一教人在意的坑啊.....(撞豆腐)


                    IP属地:上海20楼2010-05-01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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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呢,还能出去玩...这文,本座写完了,就是没时间更啊。寒假前的产物,可惜了,本想开学前弄完,无奈家长在家。茧嘛,下章就写他的身事背景了,很重要的人物啊!


                      21楼2010-05-01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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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向远方,又来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们,木叶的人不是全出来了吧?看来他真的很厉害嘛,搅得木叶天翻地覆...
                                 那群人瞬间扑了过来,但是,我在其中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存在,他被簇拥在人群中,很笨拙的跑着,不,他应该是被迫跑起来的。他右脚是跛的,根本跑不过那些饿虎扑食的人们,他身后的那个人也许觉得他碍事,直接用力一推,就把他推出了队伍。他狠狠地跌在了我和佩恩前方不远的雪地上,驼背像桥似的拱起,他紧闭着双眼,趴在地上,双手握着积雪,咧开干裂的嘴唇,无声地哭泣,那丑陋的脸上带着无比的绝望与哀恸。佩恩走过去,叫了他几声,没有反应,看来他不仅盲哑,还是个聋子,所有的残疾,怎么都跑到他身上了...突然间,我就想起了我做的第一个傀儡,这个人就像那破抹布似的东西一样。如果在平时,见到这人我是不会亏有什么反应,产生同情心的,但是现在,他在一群可怜人中间还是显得这样可怜,就另当别论了。我拿起一个馒头,递到了他的嘴边,他先是一愣,然后缓缓爬起,一直干枯的手揩了揩眼泪,另一只手摸索着去接食物,不住的向我叩首,嘴开合着,但发不出一点声音。
                                 很显然他饿极了,吃东西的速度很快,但并不像其他人一样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可言,他的举动甚至有点优雅,我感觉这种优雅的气质和眼前这丑陋无比的人混搭在一起很滑稽。我笑了笑又递给他一碗粥,他双手捧着喝下,恭敬地将腕递还给我,然后用手指在地上划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悲我躯体残疾,君若有用的上在下的地方,在下万死不辞。】
                                 真有趣,他还会写字。我用手在他背上划着【你叫什么名字?】他迟疑了一下,在我手心工整的写下【绯琉琥】。
                                 佩恩与小南一直忙到晚上才勉强供应那些饥饿的人们,我一直在与绯琉琥“交谈”,他说,他的所有残疾是在一次火灾中酿成的。原本,他也是读过两年书的,后来由于家境贫寒,退学成了樵夫。
                                 “蝎,该收工回去了。”小南叫我进屋,我强行拽着绯琉琥到佩恩面前,对他说:“佩恩,我要他留下来。”
                                 “什么?!你疯了吧!要这么个残废多张嘴白吃饭?!你别以为我和他一样什么都顺着你!”佩恩暴跳如雷,一副吝啬鬼样子,与之前的慷慨判若两人。
                                 “我要他当我的仆人。”我毫不让步,自己也暗暗惊讶这份久违的坚定。
                                 “你不是已经有兜了吗?!除非你让兜走,否则我绝不答应!”佩恩扬起眉毛威胁我。
                                 “好,兜明天就会走!”我瞪着他,说得很坚决。显然佩恩吓了一跳,他想不到我会这样做。
                                 小南拽了拽我的衣袖,担忧的说:“兜那孩子那么机灵可爱,跟你也有三年了,为了这个人让他走,值得吗?他还小,你让他到哪里生存啊!并且,这个人能照顾好你吗?”
                                 我皱起眉说:“兜用不着你们管。”然后我用手“问”站在一旁的绯琉琥【你可以照顾我吗?】
                                 佩恩目光犀利的盯着绯琉琥,即使他感觉不到。绯琉琥咬了咬嘴唇,重重地点头。
                                 “哼!你随便吧!”佩恩拂袖而去。我满不在乎的把绯琉琥拽到我的屋子,把兜也叫了进去。
                        


                        23楼2010-05-23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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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兜,从明天起由他替你照顾我,你离开晓。”我冷漠的说道,心中没有一丝不舍。
                                   “为什么主人!我哪里比不上这个残废!”兜瞪着木讷的绯琉琥,眸子中燃着浓浓的恨意与不解。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做。”我淡淡说道。
                                   “!”兜愣了一下,然后跪在我脚边,一副等待发落的样子。
                                   “很重要,只要你活着,就必须做到!”我将人偶递到他面前,“看仔细,找到这个人,跟着他,做他的随从,不惜一切的去帮他!能做到吗?”
                                   “不惜一切?”兜不解的问。
                                   “我要你宁肯负我,也不负他。”我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你身上,兜!
                                   兜只是个孩子,我不能指望他完全理解我的意思,不过用他不可思议的表情望向我,答了一句:“明白,请主人保重。”然后跑了出去。
                                   第二天清早,兜已没了踪影,绯琉琥成了我的仆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我还没对他产生信任。
                                   我让他做一些打扫的事务,因为他本身并不能做什么复杂的事情,他很努力的掌握我房间的结构。我时常半躺在床上眯着眼观察他摸索着擦洗桌椅,打扫地板,开始的时候一个瓷杯他都要洗上很久。我想,他真的看不见、听不到、说不出话吗?于是那段时间除了制作傀儡以外我有了新的消遣,我开始了疯狂的实验。
                                   我会突然对着他的耳朵大喊一声,他连哆嗦都不打一下;我扒过他的眼皮,瞳孔漆黑坏死;我甚至还在他面前脱光衣服,一件件的扔到他身上,然后他一声不吭的走出去把那些衣服都洗了,我光着身子蹲在床上哭笑不得。
                                   再后来,我打他,他很痛苦的忍受,却叫不出声。我强行给他灌下能让人永久失明、失声、失听觉的毒药。总之,各种变态的行为,都一股脑的用给他,仿佛发泄一样。然而绯琉琥,依旧每天打扫我的屋子,越来越来熟练,没有丝毫的恐惧与怨艾,对此我很奇怪。
                                   最后,我决定再试一个狠点儿的,如果这个他也没有问题,那我就相信他。
                                   我开始配一种毒药,这世上不可能有人能解决的毒药,并不会见血封喉,但是能把人折磨得痛不欲生,即便是大蛇在我也有自信他也无法解毒,解药只在我手上。已经有八年没有这样投入了,我试了一样又一样的配方,最后只有一滴提取物,和八年前那满满一桶天差地别吧?这次,我竟然只为了试验一个残废的真伪,或是满足我扭曲的心理,如此的认真,不可思议。我想,这要恐怕能让真哑巴都叫出声音来。
                                   我让绯琉琥张嘴,他一定知道我想干什么,这几乎成了条件反射,每当我下这个命令后都会让他吞一些可怕的东西。他张开嘴,表情有些伤心的样子,我竟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那终极实验品扔了进去。
                                   绯琉琥得全身痛了三天三夜,不住的抽搐。他张大嘴巴呻吟呼喊,却只有气音,我就在他身边,一面做我的人偶一面观察他的反应。第三天时他已气息奄奄,我踢他,用冷水泼他都没有反应,于是我把唯一的解药给他吞下,将他扔到了柴房,他又昏迷了七天。
                                   佩恩经过柴房时脸色铁青,对小南说:“我早知道他就是为了发泄才让这废人当他仆人的。这个变态真是十足的怨妇!”
                                   怨妇,我吗?不是,我不承认,我只是没有安全感罢了。
                                   绯琉琥醒来时瘦的脱了形,本来就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他成了完全的鬼样。我问他【你恨我吗?】他极艰难的摇了摇头。
                                   我告诉他【从今往后,你就叫茧,当我的茧。】
                                   茧很特别,他与这个世界完全独立,互不相容,正因为他盲聋哑,我才可以对他诉说我所有的想法。他不会回应,不会评论,更不会有什么表情的变化,只是木然的坐在我面前。
                                   茧问过我【为什么每天晚上你都要我坐在你屋里那么久却什么都不让我做?】我苦笑着在他手上写【我是要你守护我的秘密,守护我。】他将粗糙枯槁的大手握起来,好像要攥住那些字一样。
                                   我信茧,胜过任何人,他可以让我像蛹一样躲在里面,从这个世界消失。我想,有了他,我大概就不会化蝶了吧。


                          24楼2010-05-23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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