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陆陆续续发过数贴,但是经过查阅发现了其中非常不准确的地方,所以进行修正后,发一个完整版的:
讨论罗马元首时代的辅助军编制员额,我们就需要知道它的基本概况,在元首时代,有三类辅助军单位,步兵大队(cohors)、骑兵翼(alae)和混合大队(cohors equitata),而它们中还根据人数不同分为五百人(会在番号后标记quin,即拉丁文五百的缩写)和千人单位(会在番号后标记mil,即拉丁文一千的缩写)。
而三类单位的编制大致情况其出处基本源自叙吉努斯所著的《论营寨的驻设》,他提及每个步兵大队是6个百人队,每个百人队80人;每个骑兵翼是16个骑兵中队(turmae);每个混合大队的步兵为6个百人队,骑兵为120人。而千人步兵大队10个百人队,混合大队的步兵和千人步兵大队一致,骑兵则只有10个骑兵中队,240名骑兵;千人骑兵翼是24个骑兵中队。
这也是当今主流学界对公元1-2世纪罗马军队编制总结的主要来源。可见《早期罗马帝国驻不列颠辅军研究》所引的《the Cambridge ancient history》表格:
不过若我们引入更多证据,就可以看到情况没有这么简单,经过我的整理,辅助军的编制员额的实际情况如下(含推理,证据部分见最后注释):
I.步兵大队
其包含6个百人队基本可以被确认,除了叙吉努斯的叙述,文多兰达木牍和塔西佗均可验证这一说法①,不过文多兰达木牍也显示,百人队不见得都是额定的80人,至少第一通古里步兵大队6个百人队就有752人,平均每个百人队125人多,而如果我们把时间放到更早,即公元前50年,我们可以从西塞罗的信件中得知,加拉太国王仿照罗马军团建立的30个大队,每个大队400人②;而约瑟夫提到,混合大队中的步兵大队,人员为600人③;这都说明叙吉努斯提到的理想员额480人之外,人员是存在浮动情况的,至于如何浮动,怎么变更,我们后面再谈。
II.骑兵翼
它的情况相对更理论一些,因为我们没有发现更多的其他证据,所以只能将叙吉努斯叙述的骑兵中队数量和单个中队人数④与波里比阿、阿里安、韦格蒂乌斯记载的单个骑兵中队人数结合起来比对,由波里比阿、叙吉努斯和韦格蒂乌斯我们可以知道,罗马的骑兵最小的单位为中队(turmae),波里比阿和阿里安记载每个中队30人⑤,韦格蒂乌斯则在《兵法简述》里提及每个中队32人,叙吉努斯在陈述混合大队的骑兵时提到共120人,但未提及中队的数量,不过他在说到千人混合大队时候提及了完整的情况,换算下来每个中队24人。显然我们陷入了一些困境,若以波里比阿和阿里安的记载,骑兵翼16个中队则为480人,若以叙吉努斯的记载,则只有384人,若以韦格蒂乌斯的记载则为512人。这些作者中,其身份最有说服力的是阿里安,波里比阿的时代过早,韦格蒂乌斯是4世纪的人,虽然他写的是元首时代的罗马军队,但他关于军团百人队数量和骑兵数量的错误,也证明了它在与其他作者矛盾时,优先级很低。而叙吉努斯的身份则是迷,根据其英译本的作者的描述,这本书的成书年代很难确认,它并不是奥古斯都时代著名的尤里乌斯·叙吉努斯所著,其作者也因此被学者Antonino Grillone称之为伪叙吉努斯。只有阿里安作为哈德良时代带过兵的总督,所著内容更为可信,因此《the Cambridge ancient history》也基本采信阿里安的说法,每个骑兵中队30人,而16个中队480人。
III.混合大队
叙吉努斯记载下的混合大队编制和约瑟夫提供的人员数接近,约瑟夫在《犹太战记》明确记载了13个混合大队,每个有600名步兵,120名骑兵,同时他也记载了军团的骑兵(equite)同样为120人⑥;由此可见,混合大队中步兵的数量似乎也和步兵大队一样并不那么循规蹈矩,叙吉努斯的480人员额显然存在超编的情况,而且不是一两个单位,是多达13个单位,每个百人队80人的编制扩充到了每个100人(为何不是增加了百人队而是每个百人队增加员额?参考文多兰达木牍)甚至,从上面骑兵翼中骑兵中队人数的情况,我们可以推断叙吉努斯的80人的百人队并不准确。不过骑兵的数量则非常准确且稳定,均为120人且不会随着步兵数量的增长而改变。
IV.千人单位
以上三个单位情况均是最普通的辅助军单位,从出土的辅助军单位铭文和史家的记录来看,这些单位存在一种千人规模的新编制⑦,千人的步兵大队的士兵数量约瑟夫也有清晰的记载,他记载了10个步兵大队每个1000人⑧,叙吉努斯记载它由10个百人队构成,考虑到叙吉努斯在骑兵中队人员问题上的错误,这里是否由10个百人队组成要打个问号,然而不幸的是,除了采信它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10个百人队每个100人恰好也能和约瑟夫对上,姑且采信之;千人混合大队的人数缺乏实际记载,只能从叙吉努斯的记载中推断,他记录其有10个步兵百人队,10个骑兵中队240名骑兵,从前文可以看出,混合大队的骑兵数量是准确的(得到约瑟夫的印证)那差异就在于步兵,若以百人队80人计,则千人混合大队有1040人,若参考约瑟夫,每个百人队实则100人,则多达1240人;千人的骑兵翼叙吉努斯有简单的记载,它被记录为24个骑兵中队,可惜的是,这样的数据很难使用,因为叙吉努斯关于骑兵整体的人数叙述是准确的,对于骑兵中队的叙述则不太可信,尤其是无论采取24人(576人)还是30人(720人)甚至是32人(768人),这千人翼都离千人很遥远,这显然与罗马人记载的习惯不符:
1.从韦格蒂乌斯在《兵法简述》陈述军团的第一大队是千人大队,员额1150人,其余大队队被称为五百人大队(cohors quingenaria)每个555人;
2.约瑟夫提到的正好1000人的大队;
3.叙吉努斯自己提到的千人混合大队超过了千人;
4.数量达752人的第一通古里步兵大队仍然没有mil标志。
从这4个证据来看,罗马军队里的quin和mil标志是能准确代表相应的人数的(会达到字面的数量),那么千人骑兵翼一定会达到或者超过千人,最起码,像叙吉努斯记录的普通步兵大队和骑兵翼那样(叙吉努斯记录普通的辅助军单位均用quingenaria收尾)超过500人⑨,故而可以推断,千人骑兵翼士兵约960人⑩,算上骑兵什长、补给官和旗手,超过千人。
V.一些由此推论的情况:
1. 由史家记载和铭文可以得知,罗马辅助军的编制在一开始是没有千人单位的,(根据《罗马帝国的大战略》的说法,这样的单位未被见于弗拉维王朝以前⑪)而我们也能从约瑟夫的记载和文多兰达木牍的情况发现,公元1-2世纪辅助军单位员额扩增的情况(即便我们怀疑叙吉努斯每个百人队80人的说法,而采取约瑟夫每个百人队100人的情况,那文多兰达木牍也为我们提供了百人队超编的证据),由此来看,千人单位是罗马人为了应付辅助军逐渐增多的临时改编的单位,这一点我们从铭文中不断增多的辅助军数量也能侧面察觉⑫。由此可见公元1-2世纪罗马辅助军有些“人满为患”。
2. 元首时代的罗马军队百人队可能并不是80人,而是100人。
3. 罗马军队的编制改变比较谨慎,在到达千人以前,他们不会动次级单位的数量,而是调整其人员。⑬但到达千人后,队伍的编制发生改变,步兵从6个百人队变成10个。
当然,大家要是还看出啥来了,欢迎补充。
注释:
①,文多兰达木牍中关于第一通古里步兵大队的兵力清单中,我们可以得知这个大队是6个百人队。塔西佗在《编年史》卷一32节中提到一个军团60个百人队,韦格蒂乌斯在《兵法简述》、凯撒在《内战记》卷一83节中均提到一个军团10个大队,这样一来平均一个大队6个百人队。
②:西塞罗的《书信集》,公元前50年致阿提库斯的信。加拉太国王完全仿照罗马建制建造军团则参见《亚历山大里亚战记》第34节。
③、⑧:《犹太战记》第三书第4章
④:编号为CIL III 6581的铭文也提到了一个骑兵翼16个骑兵中队
⑤:波里比阿《通史》第6书25节提到罗马军团的300名骑兵分为10个中队,阿里安《战术》18章3节
⑥:《犹太战记》第三书第6章第2节
⑦:它的出现体现在铭文中通常是在辅助军番号的后方,增加了milliaria的标识(它也会被缩写为mil,如Cohors I Aelia Gaesatorum mil,当然它也会被直接写出来,如Cohors Bosporiana Miliaria Sagittaria,具体可见《Roman Army Units in the Eastern Provinces》和《Roman Army Units in the Western Provinces 1 31 BC-AD 195》里引用的辅助军番号表),在叙吉努斯、韦格蒂乌斯的书中我们均能见到这个说法。
⑨:波里比阿提及每个骑兵中队都有三位骑兵什长(decurio)和3位补给官(optiones),韦格蒂乌斯提到骑兵还有旗手,即便我们认为骑手和补给官都是士兵兼任,骑兵翼的480名士兵加上48名骑兵什长也达到了528人,超过500人,若他们都是独立人员,在不计旗手的情况下则人数多达576人;波里比阿提到2个百人队组成的步兵中队(maniples)有两位掌旗官,而每个百夫长都再有一个补给官,而大队也应当有自己的旗手,如此算来,步兵大队480名士兵加上6名百夫长、6位掌旗官和6名补给官以及大队旗手等人员,也能达到500人。
⑩:正好是骑兵翼的两倍,这种倍数关系在叙吉努斯谈到军团的第一大队时也有表达,他在著作第3节中说军团的第一大队双倍人数。
⑪:《罗马帝国的大战略》注释第一章132条
⑫:塔西佗在《编年史》里提到公元23年提比略统治初期,辅助军人数大致与军团相对等,那时军团仅25个,约15万左右;《辅军与罗马化关系探微》提及69年内战时辅助军大约18万,公元2世纪增至22万。
⑬:除了文多兰达木牍所提供的证据外,还有哈德良皇帝称赞第三军团的铭文侧面证明:
《行省中的罗马军队:以罗马不列颠为中心》的翻译:
里面提到了两种抽调方式,一个是整个抽调大队(也翻译做营)这种方式从凯撒在法萨卢斯战役中在每个第三线的军团中抽调一个大队支援骑兵作战来看,更可能是执行独立任务。另一个是从每个百人队抽4人增援战友,这种方式可能是用于补足缺额,如在布狄卡起义后,为不错第九军团损失而从日耳曼抽调2000军团士兵那样。
讨论罗马元首时代的辅助军编制员额,我们就需要知道它的基本概况,在元首时代,有三类辅助军单位,步兵大队(cohors)、骑兵翼(alae)和混合大队(cohors equitata),而它们中还根据人数不同分为五百人(会在番号后标记quin,即拉丁文五百的缩写)和千人单位(会在番号后标记mil,即拉丁文一千的缩写)。
而三类单位的编制大致情况其出处基本源自叙吉努斯所著的《论营寨的驻设》,他提及每个步兵大队是6个百人队,每个百人队80人;每个骑兵翼是16个骑兵中队(turmae);每个混合大队的步兵为6个百人队,骑兵为120人。而千人步兵大队10个百人队,混合大队的步兵和千人步兵大队一致,骑兵则只有10个骑兵中队,240名骑兵;千人骑兵翼是24个骑兵中队。
这也是当今主流学界对公元1-2世纪罗马军队编制总结的主要来源。可见《早期罗马帝国驻不列颠辅军研究》所引的《the Cambridge ancient history》表格:
不过若我们引入更多证据,就可以看到情况没有这么简单,经过我的整理,辅助军的编制员额的实际情况如下(含推理,证据部分见最后注释):
I.步兵大队
其包含6个百人队基本可以被确认,除了叙吉努斯的叙述,文多兰达木牍和塔西佗均可验证这一说法①,不过文多兰达木牍也显示,百人队不见得都是额定的80人,至少第一通古里步兵大队6个百人队就有752人,平均每个百人队125人多,而如果我们把时间放到更早,即公元前50年,我们可以从西塞罗的信件中得知,加拉太国王仿照罗马军团建立的30个大队,每个大队400人②;而约瑟夫提到,混合大队中的步兵大队,人员为600人③;这都说明叙吉努斯提到的理想员额480人之外,人员是存在浮动情况的,至于如何浮动,怎么变更,我们后面再谈。
II.骑兵翼
它的情况相对更理论一些,因为我们没有发现更多的其他证据,所以只能将叙吉努斯叙述的骑兵中队数量和单个中队人数④与波里比阿、阿里安、韦格蒂乌斯记载的单个骑兵中队人数结合起来比对,由波里比阿、叙吉努斯和韦格蒂乌斯我们可以知道,罗马的骑兵最小的单位为中队(turmae),波里比阿和阿里安记载每个中队30人⑤,韦格蒂乌斯则在《兵法简述》里提及每个中队32人,叙吉努斯在陈述混合大队的骑兵时提到共120人,但未提及中队的数量,不过他在说到千人混合大队时候提及了完整的情况,换算下来每个中队24人。显然我们陷入了一些困境,若以波里比阿和阿里安的记载,骑兵翼16个中队则为480人,若以叙吉努斯的记载,则只有384人,若以韦格蒂乌斯的记载则为512人。这些作者中,其身份最有说服力的是阿里安,波里比阿的时代过早,韦格蒂乌斯是4世纪的人,虽然他写的是元首时代的罗马军队,但他关于军团百人队数量和骑兵数量的错误,也证明了它在与其他作者矛盾时,优先级很低。而叙吉努斯的身份则是迷,根据其英译本的作者的描述,这本书的成书年代很难确认,它并不是奥古斯都时代著名的尤里乌斯·叙吉努斯所著,其作者也因此被学者Antonino Grillone称之为伪叙吉努斯。只有阿里安作为哈德良时代带过兵的总督,所著内容更为可信,因此《the Cambridge ancient history》也基本采信阿里安的说法,每个骑兵中队30人,而16个中队480人。
III.混合大队
叙吉努斯记载下的混合大队编制和约瑟夫提供的人员数接近,约瑟夫在《犹太战记》明确记载了13个混合大队,每个有600名步兵,120名骑兵,同时他也记载了军团的骑兵(equite)同样为120人⑥;由此可见,混合大队中步兵的数量似乎也和步兵大队一样并不那么循规蹈矩,叙吉努斯的480人员额显然存在超编的情况,而且不是一两个单位,是多达13个单位,每个百人队80人的编制扩充到了每个100人(为何不是增加了百人队而是每个百人队增加员额?参考文多兰达木牍)甚至,从上面骑兵翼中骑兵中队人数的情况,我们可以推断叙吉努斯的80人的百人队并不准确。不过骑兵的数量则非常准确且稳定,均为120人且不会随着步兵数量的增长而改变。
IV.千人单位
以上三个单位情况均是最普通的辅助军单位,从出土的辅助军单位铭文和史家的记录来看,这些单位存在一种千人规模的新编制⑦,千人的步兵大队的士兵数量约瑟夫也有清晰的记载,他记载了10个步兵大队每个1000人⑧,叙吉努斯记载它由10个百人队构成,考虑到叙吉努斯在骑兵中队人员问题上的错误,这里是否由10个百人队组成要打个问号,然而不幸的是,除了采信它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10个百人队每个100人恰好也能和约瑟夫对上,姑且采信之;千人混合大队的人数缺乏实际记载,只能从叙吉努斯的记载中推断,他记录其有10个步兵百人队,10个骑兵中队240名骑兵,从前文可以看出,混合大队的骑兵数量是准确的(得到约瑟夫的印证)那差异就在于步兵,若以百人队80人计,则千人混合大队有1040人,若参考约瑟夫,每个百人队实则100人,则多达1240人;千人的骑兵翼叙吉努斯有简单的记载,它被记录为24个骑兵中队,可惜的是,这样的数据很难使用,因为叙吉努斯关于骑兵整体的人数叙述是准确的,对于骑兵中队的叙述则不太可信,尤其是无论采取24人(576人)还是30人(720人)甚至是32人(768人),这千人翼都离千人很遥远,这显然与罗马人记载的习惯不符:
1.从韦格蒂乌斯在《兵法简述》陈述军团的第一大队是千人大队,员额1150人,其余大队队被称为五百人大队(cohors quingenaria)每个555人;
2.约瑟夫提到的正好1000人的大队;
3.叙吉努斯自己提到的千人混合大队超过了千人;
4.数量达752人的第一通古里步兵大队仍然没有mil标志。
从这4个证据来看,罗马军队里的quin和mil标志是能准确代表相应的人数的(会达到字面的数量),那么千人骑兵翼一定会达到或者超过千人,最起码,像叙吉努斯记录的普通步兵大队和骑兵翼那样(叙吉努斯记录普通的辅助军单位均用quingenaria收尾)超过500人⑨,故而可以推断,千人骑兵翼士兵约960人⑩,算上骑兵什长、补给官和旗手,超过千人。
V.一些由此推论的情况:
1. 由史家记载和铭文可以得知,罗马辅助军的编制在一开始是没有千人单位的,(根据《罗马帝国的大战略》的说法,这样的单位未被见于弗拉维王朝以前⑪)而我们也能从约瑟夫的记载和文多兰达木牍的情况发现,公元1-2世纪辅助军单位员额扩增的情况(即便我们怀疑叙吉努斯每个百人队80人的说法,而采取约瑟夫每个百人队100人的情况,那文多兰达木牍也为我们提供了百人队超编的证据),由此来看,千人单位是罗马人为了应付辅助军逐渐增多的临时改编的单位,这一点我们从铭文中不断增多的辅助军数量也能侧面察觉⑫。由此可见公元1-2世纪罗马辅助军有些“人满为患”。
2. 元首时代的罗马军队百人队可能并不是80人,而是100人。
3. 罗马军队的编制改变比较谨慎,在到达千人以前,他们不会动次级单位的数量,而是调整其人员。⑬但到达千人后,队伍的编制发生改变,步兵从6个百人队变成10个。
当然,大家要是还看出啥来了,欢迎补充。
注释:
①,文多兰达木牍中关于第一通古里步兵大队的兵力清单中,我们可以得知这个大队是6个百人队。塔西佗在《编年史》卷一32节中提到一个军团60个百人队,韦格蒂乌斯在《兵法简述》、凯撒在《内战记》卷一83节中均提到一个军团10个大队,这样一来平均一个大队6个百人队。
②:西塞罗的《书信集》,公元前50年致阿提库斯的信。加拉太国王完全仿照罗马建制建造军团则参见《亚历山大里亚战记》第34节。
③、⑧:《犹太战记》第三书第4章
④:编号为CIL III 6581的铭文也提到了一个骑兵翼16个骑兵中队
⑤:波里比阿《通史》第6书25节提到罗马军团的300名骑兵分为10个中队,阿里安《战术》18章3节
⑥:《犹太战记》第三书第6章第2节
⑦:它的出现体现在铭文中通常是在辅助军番号的后方,增加了milliaria的标识(它也会被缩写为mil,如Cohors I Aelia Gaesatorum mil,当然它也会被直接写出来,如Cohors Bosporiana Miliaria Sagittaria,具体可见《Roman Army Units in the Eastern Provinces》和《Roman Army Units in the Western Provinces 1 31 BC-AD 195》里引用的辅助军番号表),在叙吉努斯、韦格蒂乌斯的书中我们均能见到这个说法。
⑨:波里比阿提及每个骑兵中队都有三位骑兵什长(decurio)和3位补给官(optiones),韦格蒂乌斯提到骑兵还有旗手,即便我们认为骑手和补给官都是士兵兼任,骑兵翼的480名士兵加上48名骑兵什长也达到了528人,超过500人,若他们都是独立人员,在不计旗手的情况下则人数多达576人;波里比阿提到2个百人队组成的步兵中队(maniples)有两位掌旗官,而每个百夫长都再有一个补给官,而大队也应当有自己的旗手,如此算来,步兵大队480名士兵加上6名百夫长、6位掌旗官和6名补给官以及大队旗手等人员,也能达到500人。
⑩:正好是骑兵翼的两倍,这种倍数关系在叙吉努斯谈到军团的第一大队时也有表达,他在著作第3节中说军团的第一大队双倍人数。
⑪:《罗马帝国的大战略》注释第一章132条
⑫:塔西佗在《编年史》里提到公元23年提比略统治初期,辅助军人数大致与军团相对等,那时军团仅25个,约15万左右;《辅军与罗马化关系探微》提及69年内战时辅助军大约18万,公元2世纪增至22万。
⑬:除了文多兰达木牍所提供的证据外,还有哈德良皇帝称赞第三军团的铭文侧面证明:
《行省中的罗马军队:以罗马不列颠为中心》的翻译:
里面提到了两种抽调方式,一个是整个抽调大队(也翻译做营)这种方式从凯撒在法萨卢斯战役中在每个第三线的军团中抽调一个大队支援骑兵作战来看,更可能是执行独立任务。另一个是从每个百人队抽4人增援战友,这种方式可能是用于补足缺额,如在布狄卡起义后,为不错第九军团损失而从日耳曼抽调2000军团士兵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