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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each】白いリン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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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绿度娘ˇ


1楼2010-02-02 01:33回复
    潜水在乌织吧、
    於是、今日正式来此拜吧ˇ
    再於是…正文↓


    2楼2010-02-02 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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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学生们各个是忙著将黑板上的所有用力的记在笔记上,唯独井上织姬,转著笔、晃著脚,思索著刚刚被中断的内容。
           西班牙语呀……
           「啊啊……」轻轻吁出一口气,拉回神,开始跟著其他学生一样的动作。
           如果可以,她衷诚的希望有一天能够以流畅顺口的西班牙文和他沟通。呐、这样子,是不是又可以更加接近你一些了呢?乌鲁奇奥拉先生。
           拉开唇线,上扬一抹幅度。
                       #                 #                 #                 #
           宣告放学的下课钟声响起。
           教室内轰然站起的学生们纷纷乱成一团,嘴上嚷嚷著的莫过於是:今天是圣诞节、要上哪里去庆祝才好?等等云云的词句……
           井上织姬收拾著书包,脑子里却在计划著离开学校后逐一将进行的事情。
           已经在脑子里相当活灵活现的上演,但是,现实是如何?也许又是截然不同的一回事。
           「织、姬-----」冷不防,身后传来一阵断字清晰的叫唤,加上过於亲密的拥抱,井上织姬头也没抬的就知道来人是谁。
           「啊…千鹤………」唔、好难受……稍稍扯开紧紧勒在自己颈子上的双手,就算是大冬天的,过於亲密至紧的接触,也难以起得了甚麼太大的保暖作用,反而为身体带来诸多不适。
           面对著好友,井上织姬傻傻的笑著。
           「呐欸欸……织姬要怎麼度过今天呐?」本匠千鹤黏皮糖似的贴在井上织姬身后,一路整理的过程下来前前后后的跟著,没一秒松手。
           「欸……这个嘛………」将最后一本课本和今天晚上准备要预习的笔记通通收进书包里后,她思索著是不是应该要将计画全盘说出。
           也许该说是小小的私心吧?
           这是自他三月出现在现世和她们一起生活以来第一次度过的圣诞节,如果可以,她是真心、且私心的希望可以两个人一同度过。
           中间那些繁复冗长的过程,有如抛头颅洒狗血的八点档剧情一般,其实,说来也许三天三夜都没完,於是,便让我们大咧咧的舍去。最重要的重点,在於当下,这是自从回来以后,井上织姬学到最大最大的一门人生课程。
           「说嘛、织姬是不是要跟我一起度过呢?那让我想想应该要怎麼安排呐……」完全无视井上知姬拉开的些微差距,本匠千鹤已经开始天马行空的自顾自己的说著。「我们可以先去商店街口的那间StarBuckS买一杯甜蜜蜜的Caramel Macchiato、然后………」
           「呃、千鹤……」将书包搁在桌上,艰困的完成围上围巾和外套的动作后,脸上挂著的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最后,一如以往的,是有泽龙贵收拾好一切后前来阻止这场闹剧继续发生。「所以…织姬,你今天已经有约了吗?」
           「呃嗯……算是吧、」
           「啊啊、真难得今年的圣诞居然能够和别人有约呢………是跟朽木同学他们有关的吗?」有泽龙贵一手抓著本匠千鹤,让她与井上织姬保持距离,勾起书包双眼转著推敲。
      


      4楼2010-02-02 0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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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期待啊~~~~~~~两人圣诞会怎么过呢?


        6楼2010-02-02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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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躂躂的脚步声,听起来是这麼的急切,彷佛这双脚的主人恨不得能生出一双翅膀,这样就能够再快一些。
               井上织姬捂著剧烈起伏的胸口,试图稳定呼吸,然后让自己更加加快脚步。绕过最近的一条小巷,她避开人群踏入在转角的那间StarBuckS裏,再然后,她在最为隐蔽的一个角落找到他的身影。似乎,一直以来他就只会挑那个位置坐,但是这样也好,总比在下课时间会挤满学生做温习场所的咖啡店里茫茫找寻他的好。
               虽然他相当好认也是一样的,只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与其花时间去解释怎样都说不清理还乱的关系,不如小心翼翼的回避一切有可能的突发状况。或许,这比到时候见机行事还要来的聪明许多。
               喘著气,井上织姬定定的站在他桌前,还没来的及开口说道歉,对面的男人已经启唇:「你迟到三十六分又四十二秒。」
               斩钉截铁。
               她打了个颤。好险外头现在没下雪,要是真下起雪,加上这男人身周的温度,更不无疑是雪上加霜?
               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定后,视线由上慢慢往下,不意外,她发现眼前的男人真的相当适合绿色,无论是以往或是现今,也因为两人是属於近乎同居的状态,因此家中特别有个衣柜是装他的衣物,但那天整理时却发现里头不外乎全都是暗冷色系的衣服,这真让井上织姬不晓得到底是该哭该笑?即使搭配起来再怎麼好看,但……看久了还是有点令人却步,那种感觉叫「冷」;再低首一瞧,依旧是一杯黑不隆咚的美式咖啡,於是皱眉,心底犯嘀咕:倒底是谁教会他喝这种伤身不利己的玩意儿?
               「真的很不好意思呀,大节日的………但我今天是值日呀,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写记录本………而且我也尽量在赶了呀……可是你知道的,总是有很多意外的插曲…我也………」
               听著对面的女人打一坐定后就劈哩啪啦的一大串说个没完,乌鲁奇奥拉感觉额际间的筋隐隐跳动,等待有了结果是好事,但并不代表结果会是好结果。
               略按不耐,他开口打断她。
               「闭嘴。」
               平淡的口气,却成功让对座的女人安静。
               一正一负的两人,好比暖阳与冷月,明明是这样子的接近,却又那麼的遥远。
               相较於下课时的尖峰人潮又是节庆时日,相对於周围人声鼎沸此起彼落的交谈声,过於安静的两人更显得有那麼些微格格不入。
               安静,并非是坏事,但在该热闹时间点上过於安静,就成了别人眼中的怪事。
               她明白在乌鲁奇奥拉脑子里是如海般深渊,满腹文墨、出口成章,颇有内容的人,只不过倘使不是出自於他自愿性的事情,就算井上织姬有著再多疑问,都无从能从他那得到适当的解答。
               这点,她相当明了。
               於是数十分钟的沉默后,没法按耐性子的她终於开口:「那个……乌鲁奇奥拉先生、」
          


          7楼2010-02-03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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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被点名的人仅仅端起咖啡轻啜一口,一双墨绿的眼抬都没抬也没答上只字片语,但井上织姬知道她可以继续接话。
                 「等会儿离开后,我能去一趟书店吗?」
                 然后,那是长久的静默之后,乌鲁奇奥拉放下手中的杯子,抬头,轻轻的睐了她一眼。
                 「可以吧?」
                 「随你。」
                 听言,井上织姬笑颜逐开。「嘿嘿、那乌鲁奇奥拉先生有想到要怎麼过耶诞节吗?」皮面一扯开,话匣子似乎也跟著开了。
                 「不知道。」
                 他从没有想过甚麼样的节日应该要有甚麼样的规画,而当然,他也从不认为「节日」这样的事情能带给他多大的意义或是多少改变?日子一样在过,时间一样在走,节日、祭典甚麼的,对於他这活了几乎上百年时光的瓦史托德来说,不过如转眼一瞬,毫无意义。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画分二十四小时、一小时又细分成六十分钟。纵使套上这身义骸,也依旧无法改变些甚麼。死神的生命长,但对瓦史托德来说,那漫漫无尽的岁月更长。那些之於他而言,有如那时夏日祭典在河边所看过的花火一般,上升、灿烂,最后消失、沉默。
                 不过那些他认为通通毫无意义的事情,对井上织姬这女人眼中,彷佛所有的事情都是这麼的稀有、这麼的独特。记得那时后她曾说:每个人的一生当中都有可能看过无数次的花火、经历过很多次同样的节庆,但是,每一次每一次所带给自己内心的感受都会是不一样的。
                 划开的笑颜,在他眼中甚至胜过真夜半空中的灿烂。
                     「好比上次来这里陪我一起看花火的是龙贵和千鹤,那是朋友一起欢聚的快乐、」
                     「但是,这一次是和你,乌鲁奇奥拉先生,所以………」
                 最后她说了些甚麼,他刻意忽略,假说那些言语被上升绚灿炸开的花火所掩盖。
                 只是他相当清楚,即使听不见,但光看她蠕动的唇瓣,他也清楚明白那些字句拼凑起来为何。
                 「这样啊……原本朽木同学说在尸魂界的家里要举办派对呢……嘿嘿、难得白哉先生会同意说………啊啊、朽木同学也有邀请我呢、」
                 「所以?你想去?」难得,他静待下文。
                 「很想呢、毕竟这是大家认识以来第一次能够这样聚在一起过圣诞节呀。」她诚实的给出心里话。
                 「既然想,那有何不可?」
                 下一瞬,他似乎看见她染上眉梢的喜悦。
                 「可是、」
                 「嗯?」
                 「这也是我和乌鲁奇奥拉先生第一次过耶诞节。」终於,她迎向他的视线,话中有话。
                 然后,轮到的是对方的沉默。
                 他明白她话里的含意是甚麼,是聪明人,却选择蒙混装傻跳过。
                 但是却没等到她能死心,她续接在话后:「所以这次我想和乌鲁奇奥拉先生两个人一起度过。」她没昏头,也不是受到甚麼气氛的影响,她相当清楚自己说的是甚麼。
                 无论最后得到的回应是甚麼。
                 止步不前的人,永远也不会有所成长、於是甚麼收获都不会有。
            


            8楼2010-02-03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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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无边无际的蔓延。
                   好比当初她将他救回时曾无惧的对向他的眼问他是否愿意和她一同到现世生活的情况雷同。
                   他给了好长好长的一段空白。
                       「如果……如果你不想待在虚圈,那、……要不要跟我一起、到现世生活?」
                   迷迷蒙蒙间,似乎有甚麼填住了胸膛前的洞口。
                   即使这可怕的虚洞在浦原喜助所精心制作的义骸之下被掩饰的完美毫无破绽。
                   两人之间都没有再开口,让室内播放的应景音乐流畅於两人的耳中。
                   约莫十分钟,印有绿色女神LOGO的马克杯和桌面轻轻叩击的声音伴随一句轻轻的随你,无足轻重却也足以让阳光周围的云雾散开。
                               #                 #                 #                 #
                   -Book Shop-
                   相当浅而易懂的店名,但里头绝对不单单只有图书而已,上至文具用品、下至周边设备,这条商店街唯一的一间大型书坊里头该有的文具图书卡片周边该说是一应俱全。
                   也让每到重要时节时,总能让这间书店里头塞满人潮,却也大受好评。
                   第一次,井上织姬到这里来时,直觉得它像是一间一楼在卖文具用品但二楼却像是一间图书馆的地方。
                   世界地理、中古文学,她能想得到的,这里几乎都有贩售。
                   於是她在开始上西班牙课程时,就有打算要找一天到这地方来找寻西班牙相关的书籍。好比字典等等的相关翻译书籍……或许这能够让她在西班牙语这方面不管是理解上或是对话上都能够更加流利顺畅些。
                   这是她一直想拉近的距离;也同样是他想疏远的距离。
                   子夜不会为了谁而停留。因为它是那样的美,那样的浮动不定,那样的无从把握。
                   你不知道甚麼时候该出手,不清楚甚麼时候该收手亦不明白甚麼时候该放手,於是装得从容洒脱。
                   虚无和分离的确会令人啜泣伤心,可是却又无能为力。
                   即使伸长了双手、也无法紧紧拥抱;即使延伸指尖,想构也构不著,那过於遥远的距离。
                   仅仅因为………
                   「仅仅因为…我是个人类?」
                   沿著楼梯把手,井上织姬缓缓步蜿蜒上二楼,她找到了她要的分类区,纤白的指间在各类书背间来回抚触。
                   脑里飞快的闪烁过去他俩之间的对话,跟著不自觉的溢出。
                   她想,是不是人类都带著些微自贱的本性呢?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明明知道不是自己该拥有的,却硬是要扭转一切,将不是自己的变成是自己的。得到,是开心;得不到,是不甘心。
                   人总是走到一座山前,希望知道山的那头景致如何。
                   出自於好奇,却不知道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
              


              9楼2010-02-03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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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看见前方的景致是如此美丽明秀、风光水色,孩子兴奋的手舞足蹈,一旁的老人却向孩子指说:那裏,其实甚麼也没有。
                     总是如此,看不见真实与虚伪。
                     镜花水月。
                     「那……人类和虚之间的距离有多遥远呢?」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天涯海角也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指腹游走依旧,低语喃喃,她突然想起一首有些饶口的情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明明知道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她曾天真的想著并且将这想法告知身边的男人,就算人类和虚之间的距离再过遥远,但只要死后扯断因果锁链,那麼,这段距离不就能够被瞬间拉近了吗?
                     只是得到的却是嗤之以鼻的回应。「你知道从下级大虚基力安、亚丘卡斯再到上级瓦史托德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吗?」
                     愚蠢。
                     然后换她支吾。
                     抬眼一瞄,井上织姬看见一本书名为「唯物论」的书。
                     太突兀了,因为只有这本书的书名最少夹在一整排名称繁复的书推中,单单三个大字黑底银边,想让人不注意都困难。
                     下意识的想起些甚麼,她伸手取下那本书,翻阅大意。
                     「唯物论持著只有事实上的物质才是存在的实体的这一种观点,并且被认为是物理主义的一种形式………」好复杂的感觉呢。
                     该理论的基础是,所有的实体(和概念)都是物质的一种构成或者表达,并且,所有的现象(包括意识)都是物质相互作用的结果,在意识与物质之间,物质决定了意识,而意识则是客观世界在人脑中的生理反应,也就是有机物出於对物质的反应。因此,物质是唯一事实上存在的实体。作为一个理论体系,唯物主义属於一元本体论。但其本身又不同於以二元论或多元论为基础的本体论。作为对现实世界的一种解释,他是理想主义和唯心主义的一个对立面………
                         「你说心?」
                         「我的眼瞳能够映照出一切,没有任何事物是我所捕捉不到的。」
                         「无法看见的东西就代表不存在……」
                         「我如此断定,并一直以此为基准。」
                         「「心」是甚麼?」
                         「是否、只要我撕裂你的胸膛,就能看见你心中的一切?」
                         「是否、只要我敲碎你的头颅,就能看透你脑中的所有?」
                


                10楼2010-02-03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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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拉长尾音,他静待下文。
                       「所以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稍微……稍微拉开一些距离呀?」
                       井上织姬将手抵在他胸前,试图轻轻推了推,何奈眼前的人压根儿文风未动。
                       「这对我而言有任何好处吗?」他的唇又再度抵回她的柔软之上,丢出口的话实在令井上织姬很想将手里的书狠狠拍在他脸上。
                       忍耐!
                       井上织姬,你一定要忍耐。
                       不是有句话这麼说吗?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扭著头,好不容易从他细腻磨人的舐咬啃吻中逃脱,她打笑脸圆场,「不然、不然离开这里再说好不好……?」虽然,身体还在他的怀抱里。
                       闻言,他淡淡瞄了她一眼,不紧不慢。「这是邀请?」
                       她是这样天真的想著,忙不迭的点头、捣蒜般,没去想透他话中有话的心思,因为今天是节日,一起度过、开心是应该的。
                       邀请吗?「算、…算吧………」毕竟她都已经回绝了龙贵她们的请求了。至於朽木同学那边,看情况,乌鲁奇奥拉先生应该也不会有太大意愿吧?因为到现在,就连和浦原先生那边沟通,他就已经觉得有些拉不下脸了,何况是尸魂界那方?说相处不融洽,其实也不尽然,正确来说应该只能称为本能吧?
                       死神和虚。
                       然后,她看见那双唇的唇角微微的扯动、幅度不大的上扬。
                       那一瞬间,她好像觉得自己懵了、茫了。她很喜欢他唇角那若有似无勾起的幅度,虽然那根本连基本的「笑」都称不上,但她就是觉得他是在笑著的,因为那小小的角度,可以完全柔化他冷硬的脸庞,不再这样带著距离感。
                       那一天,上西语课的第一天下课时,她以手抄的小纸条写著「Ulquiorra」的字样上前询问整理课本还未离开的老师说这样的词句西语来说是怎样的意思时,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叫住的野山也老师先是一愣,跟著眼神划过那张纸条,然后一笑:「Ulquiorra?」
                       「嗯…」
                       「西班牙话来说,那意指著:哭泣的人。」
                       然后在井上织姬反覆的思索这著词句背后的涵意之时,野山也老师已经迈开步伐离去。
                       她想起第一次看见他时的场景,那时候,她正愤怒著,因为他的言词伤害和牙密武力攻击她的朋友而生气。她反击,却也差点命丧当场。第二次,她为自己已经提升的力量感到兴喜,正欲往现世帮助自己的同伴时,在长长的断界中遇见他,那次,她终於有机会能静静的正视他。一丝不苟的白色装束,冷漠傲然的气质、犀利轻蔑的言语,但,最让她感到深刻印象的,就是他脸上那两到像是泪痕乾去时的痕迹,明明看上去是这样突兀,但是搭在他脸上却又意外的……融合。
                       乌鲁奇奥拉看著这发呆本事一流的女人,在双唇分离后又开始在他怀中神游不知何处去时,无奈在心底叹息。
                       只是他更没料到心底叹息尚没告断,脸边传来的暖意让他微微一愕。
                       那是她没有预警声明就贴上来的素白小手,沿著硬冷的线条轻轻滑过、描绘著。
                       「No puede esperar?pequeño gato……」叹息化为笑意,但表面依旧声色不动。
                       「嗯?」
                       井上织姬没听明白,因为她的西语学习程度还未到班。
                  


                  12楼2010-02-03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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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麼、明明在这义骸之下所有瓦史托德的一切都被掩饰的毫无破绽,迎面乍看那几乎与平常人类无异,但为什麼,她依旧觉得这张脸庞看起来是这样子的悲伤?
                         那究竟是他与生俱来就带著的气质?亦或是,曾经发生过怎样的事情得以让他如此?
                         她听说,每一只虚的形成,都是因为带著强烈的留恋,如何都化解不开。好比她大哥之所以成为虚,原因是因为她一样。
                         那麼他呢?
                         他是因为甚麼?所以成为虚?然后成为瓦史托德?然后……成为十刃?因为什麼,脸上才会留有这样深不能抹灭的泪痕?
                         有太多太多有关於他的过去,但是井上织姬纵使想深入了解最后却依旧没有过问,因为她认为她本身就不具有过问的资格。
                         所以她假装这一切就像是扭开水龙头的水一样,倾泻之后不再复回。
                         当她的手贴上他的脸并描绘著时,乌鲁奇奥拉就已经明白当下她的心底想著甚麼。他没有道破,也没有为此解释甚麼。
                         森绿的眼歛下,他开口将话题拉回,「既然都邀请出口了,那麼你要找甚麼书就快些。」
                         她一听,回神发现自己手上的动作时,轰的一声红了双颊,忙忙抽回手。「啊、啊,抱歉,没个注意就………」手底的微凉触怎样都感挥之不去,那像是在提醒著她刚才的动作是如此大胆。
                         「书。」没将道歉往心裏去,他正色提醒。
                         「啊、对,我在找西语字典……那应该很厚很好找才对呀………」为什麼来这兜转了这样久都没让她发现?
                         听言,乌鲁奇奥拉浏览在丛书堆的眼略微停顿,恰巧就在女孩欲找寻的书上。「西语字典?为什麼?」
                         「啊啊…是这样的啦,因为很难得我们的课程里有西班牙语,我想藉此机会多学一些,所以想说趁著下课时间来书店找找能够翻译的字典呐。」
                         没注意身边男人疑惑下的心思,她一股脑儿的道出。
                         「喔……」他不经心的应和,尾音拉的老长。
                         「嗯啊…所以呐,乌鲁奇奥拉先生可以帮我找找吗?多个人多分力,这样才能省时间呀。」
                         跟著,男人嘴边划开更大的幅度,这次,他是真的在笑,不过单单将心思放在寻书上头的井上织姬未能有机会看见。
                         如此大好机会。
                         他佯装帮忙寻找,但实质上却是不著痕迹的将眼前的西语字典往更里头推,待井上织姬找书的身影往他这方徐徐靠近时,他伸手攫住她的手臂,苍白的指尖在她惊愕不解的目光下抚上她的下颚,细细摩搓。「何必呢?」
                         「呃?」
                         「与其认真的往书堆找寻,不如救助於身边真实的存在会来的更恰当许多。」
                         「嘎?」她呆了,不懂他为何总是话中藏话。
                         见此反应,他低声讪笑,「你应该没忘在这现世我是负责做甚麼的吧?」
                         她有些没好气,不懂这样简单的问题都挑在这时候问,「我知道呀,空座大学的西语代课老………」话没完整,井上织姬却已经明白。「你的意思是你有字典呀?」
                         一听,乌鲁奇奥拉忍住将她脑袋晃醒的冲动,暗按额际,「意思是,想学西语,何必烦这烦那的?我可以教你啊。」句落,她又重新回到他和书柜之间狭小的位置。
                         「欸?」
                         真是一语中的。
                         不过这个问题井上织姬并非没有想过。
                         「嗯?」
                         「呃……这个、欸…我、我只是不想麻烦你呀………」她总不好意思说,她想学西班牙文是因为他的关系吧?那多丢脸?
                         她想进一步靠近、贴近的人现在活生生的在她身边,对她而言,他是这样子的优秀,这样子的突出,於是她想靠自己的能力,逐步的朝他靠近,她想成为那个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人。或许,这样的念头远比用五世的时间倾心於一人还要来的更长久。
                         永远多远?
                         这样的事情井上织姬没有想过,也根本没打算想。
                             If I ever fall in love , again   もう一度   めぐり会えたら
                             その手を离さない   もう迷わないさ
                             I just don't know what to say to you   言叶にできないままで
                             想いはあふれてく   Get back in love , again
                             もう一度会いたいと愿うのは   痛みさえいとしいから
                    更新UPˇ


                    13楼2010-02-03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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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既然身边就有最好的典例,那麼又何必去花费时间和精神在没有意义的寻找和摸索上?
                           「哎唷、你平常都这麼忙了,现世的职业、尸魂界和虚圈的任务到处跑,应该都没有时间好好休息吧?」面对自己又落到跟刚才相同的窘境,井上织姬打笑脸依旧用手稍稍隔开些距离,以防万一。「所以呀,这是我学校的作业,也是我自己想进修的,所以就让我自己来………」没有说的很明,但她想,眼前的人是何等聪明,怎麼可能会不知道?
                           「喔………」然后,他的反应和刚才一样尾音拉的老长。
                           意味不明。
                           「对、对呀……」不太对,她感觉到的是比室外温度还要冷的低气压。
                           诡异的沉默,开始在两人之间渐渐蔓延、渐渐沉重。
                           当井上织姬以为世界就这样子被凝结静止时,先有动静的人是他,他以飞快的速度抽下那本西班牙翻译字典塞进她手中,再然后,转身迈开步伐。
                           一语不发。
                           跟著轮到她讶然,她根本没看到他的表情,在背光的阴影之下,因为那速度快到她用肉眼根本无法识别,那是属於瓦史托德的级别。一直找了很久的书,突然地被他这样精准的从不知名的书柜、不知名的层架上拿下,这代表甚麼?他本来就已经知道这本书放在哪里了吗?
                           不过单纯的井上织姬哪里想得了这麼多?
                           她抓著书本,小心翼翼并有速度的跟上脚步,她不明白,这中间是不是有甚麼环节出了岔子,脑子里思绪飞也似的倒带再播放,但是她找不到原因,她只知道,现在这个走在她面前的人正在生气。
                           走的匆忙,一路到下楼,在她没注意的情况和许多人发生小擦撞,但是她没敢停歇只是皱著小脸连声道歉,因为怕一迟疑或停步前头的人就会在一转眼不见踪影。
                           急忙忙在一楼柜台结帐后,踏出自动门左右张望,这下可好了,人家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但是为什麼她觉得,她所欠缺的不仅只有东风而已?
                           皱著眉头都快哭出泪水了,但是人来人往的商店街上哪里还有他的踪迹?
                                       #                 #                 #                 #
                           为什麼别人的节日都可以欢天喜地的一起度过?那麼她的却是失望又落寞?
                           现在回头想起来是不是当初答应龙贵或是朽木同学她们一起去庆祝会更开心一些?
                           但是她却是知道的,就算表面上强颜欢笑,但是内心一定是失落的。
                           「ね……ウルキオラさん、知っている?」没有你在我身边,这让我觉得好像甚麼事情都变得像你口中所说的一样「无意义」。
                           你的言行举止都实实在在的在影响我,那我呢?我有没有稍微影响你一些?
                           后悔吗?
                           不。
                           只是说要怎样解释心中的那份挥不去的感觉,她只能说那叫落寞。
                      


                      14楼2010-02-06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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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记得,去年圣诞节在大家酒酣耳热纷纷散席离去后,她拉著不甘不愿的乌鲁奇奥拉回到自己的住所。
                             推开门,点灯,亮了一室光明,但室外的冷空气像是被一并跟著带进屋里一样,点不著温暖。
                             井上织姬搓了搓有些发冷的手臂,而乌鲁奇奥拉挂妥大衣后绕回那张小小的茶几前方,直到他将身体抛进那张新买的柔软沙发里,闭眼,两人依旧一语不发。
                             他用沉默回应她的坚持。
                             她知道的,不管在会场上,大家是多麼尽力的想要拉拢他加入他,或是硬找话题想和他交谈,来来回回之间那些人最后通通打了退堂鼓。评语无非是太过冷淡、拒人於千里之外。就连黑崎同学、阿散井先生、一角先生甚至八千流和乱菊小姐这样子能够开朗大而化之的人,到尾都是一脸悻然。
                             她知道的。
                             因为是她硬是强迫他去的,她希望的是他可以更加的开心一些。毕竟来到现世这麼久了,乌鲁奇奥拉还是会三天两头接虚圈的任务,然后往回跑。她不明白那样子的举动是否出於是因为想念虚圈的环境?毕竟那是自己长期待驻的地方,他也是因为她的要求才会迁移现世。
                             出自於好意,於是她想择日不如撞日,趁著那天是圣诞节邀请他一同和大家度过。
                             真的……只是不想看到那个每次转过身就是让她觉得孤寂落寞的背影,那样的令人揪心难过。
                             因为她曾经见过那份被他丢下的温柔。
                             「あのね……ウルキオラさん?……我啊、一直想,这间打从哥哥离开之后就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的房子里、冷冷清清,只有自己每天对著空无一人的房间自言自语,在那天好不容易有道新的声音可以添在这空洞的房间内………但是为什麼、为什麼………」为什麼、这道声音非但能为她带来温暖,反而更加疏远?
                             那时候因为任务而暂时借住她家的乱菊小姐和冬狮郎,她记得,那个当下虽然愣愣的,但是事后这件事情真正被实现的时候,喜悦的心情难以言喻。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人,但是每每回到冷冷清清的家中时,那份强烈的孤独却又再次涌上心头。
                             无论外表佯装再多的坚强,依旧无用武之地。
                             一番话说的没完整,是在犹豫?是在踌躇?
                             井上织姬心底也没个准。
                             她只是想找个话题,不要让这沉默的气氛继续蔓延下去,但不知道为什麼,一开口,却是这样的话题,好像、反而陷入另一阵尴尬的局面。
                             Persistent Rain……
                             Persistent Snow。
                             不论那一种,都好冷好冷,比没有温度还要没有温度。
                             那时候,春雨骤降时,她开心的穿得单薄上衣加上迷你牛仔短裤、人字夹脚拖,连伞都没打就开心的冲到楼下空地上大声欢呼。那是今年的第一场雨,也是日本地区相隔很久很久的第一场雨。去年因为气温不稳定,加上全球气候变迁,因此造成严重温室效应,让整个日本一整年内除了山区高地外,都市闹区地段几乎是滴雨未闻,呈现闷湿燥热的天气。
                             那种,雨下不下来,闷在天空中的潮闷感,实在是让人难过不已。
                             好不容易,也是看过气象预报之后,原本井上织姬还不太信任预报所说的,但是一看到真的下起雨来,所有的烦躁便通通抛诸脑后。
                        


                        15楼2010-02-06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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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心的在楼下大喊,引来其他撑伞经过的路人投来异样眼光,但她不介意,因为以往对她来说,雨天是相当令人讨厌的天气,她总觉的天空在哭泣,而雨天也会让她想起哥哥死去的情景。
                               记得哥哥跟她说过,天空之所以会下雨,是因为承受太多太多人们的悲伤;而流星会坠落,则是因为承载太多太多人们的愿望。
                               那时她还小,听不太懂哥哥话中的意思,於是她傻呼呼的漾开笑容:「那样啊?那、那我会努力让自己不伤心、努力让自己不要向流星许愿,这样天空是不是就不会哭泣?流星就不会掉下来了呢?」
                               她的童言童语,换来哥哥一个温和的微笑和轻抚她头颅的手。
                               於是现今,那些通通都只能是回忆中的一部分,因为哥哥再也不会对著她微笑,也不会轻轻抚摸她的头,自己所要面对的,换成眼前这个不会出声安慰,也不会对她温柔微笑,只有冷言讥讽、态度淡然。
                               她不懂他心中所想,因为那时他说:虚没有心,所以你不需要费心思去猜测。尤其像我们瓦史托德这样吞噬上万缕魂魄不断向上爬所得到的一切,首当其要就是丢弃你口中所说的那无聊东西。
                               但是她记得那时候她回答,站在虚夜宫王座前的长廊里,和他面对面。
                                   「其实你懂得的,只是你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毫无犹疑的目光直挺挺的迎向他。
                               时光流转,依旧是你我两人。只是背景不再是虚夜宫,不再是刀光剑影的杀戮地点,换成了空座町,换成了她的家。
                               「所以?你想申诉?」
                               下意识瞄了眼墙上挂著的钟,明明才过了十分钟,怎麼他开口却让她觉得这中间相隔一小时这麼久?
                               「不、不是那……」
                               欲出的言词被后者截断,「如果你觉得困扰,那麼何必多此一举?反正我和那些垃圾就是处不来,你无须花费心思在这上头。」
                               听著,井上织姬总算抬眼看著他,满满的不可置信。
                               然乌鲁奇奥拉没有理会她的反应,自我的说著:「当初下塌浦原喜助的住所,但却是你硬要我搬进你居住的地方,美其名说是相互照料好有个应对,那麼,实际呢?」话落,他探出手趁她还发愣之际一把拉她入怀。
                               「啊!」
                               没有任何预警。
                               唇瓣抵在她净白的耳背上,声线是如此温柔低朗诱人沉醉,但吐出的字字句句都如刀般重重划在心头,艳红淋淋。
                               「就连上床这事,也是你半主动半诱惑的不是?」
                               她蓦地睁大双眼,胸口骤然剧烈的起伏著、张口喘息,一张小脸在红与白之间来回转换,扬起的那只素白小手却停格在半空中,怎样都挥不下去。
                               「怎麼?又想给我一巴掌?」他拉过她另一只搁在腿上的手环过他的腰,然后抬高她的下颚,指腹在她柔嫩的唇瓣上摩搓。
                               他知道他的话成功让她生气,但那又如何?应该生气的人是他吧?
                               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太过大而化之,以至於小细节她没有办法成功捕捉?亦或是他用多余的狭矮心思去猜测她所做的每件事情背后的意义?
                               他以为,自己仍旧可以像过去一般漠视一切,以淡然的态度。
                               但是当他远远瞧见那些借以名义而靠近那女人身边的无知垃圾时,他却得花上无比的意志力去抑制自己退去这身义骸朝他们放出虚闪的冲动。
                          


                          16楼2010-02-06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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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一记,LZ的签名很美~


                            IP属地:四川18楼2010-02-06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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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
                                       我所看见的所有,
                                       是因为那是你想让我看见,
                                       所以我才会看见。
                                       於是我没有摇头拒绝,
                                       对此一切,欣然承接。
                                   白色的珍珠,鸿羽般轻轻自苍灰色的大空一颗颗落下。
                                   静谧无声。
                                   屋内的故事还不是结局,那只扬在半空停格的手,举的发麻,最后终究被他抓了下来。
                                   猫似的绿瞳,自怀里的人被拉到位后,没一刻离开过,瞬也不瞬的看著她,这点,对方亦然。
                                   是不是就连窗外雪落下的声音都能一清二楚的被听见?
                                   因为屋内,就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那麼静谧无声的雪呢?
                                   雪。
                                   人们的双足踩在雪上时会发出声音,人们拨去肩上的雪时会发出声音,但是这些都是被动的动作、被动的声音。那麼「雪」本身呢?有甚麼是「雪」主动的呢?
                                   只有落下然后逝去而已。
                                   亦同,雨。
                                   当人们的双足踏在雨水汇聚而成的水洼上时会发出声音,当人们撑开伞承接落下的雨水时会发出声音,一般,亦是被动而发出的声响。那麼「雨」本身呢?有甚麼是「雨」主动的?
                                   落下,然后乾涸、然后逝去………
                                   虚圈没有雪、当然也没有雨,於是当天真的井上织姬对他说那些在空中飘扬著的一颗颗的东西是雪吗?他没有给出回答。因为太久太久的时间,他没有亲眼见过雪的模样。
                                   记忆已经斑驳模糊。
                                   再然后,你猜他看见甚麼?不得不瞠大双眼,自进门到现在没有任何人去打开那台搁在角落的暖气机,室外温度如此低冷,亦如室内,已经到了下起雪的地步,但是正常人都知道,一旦下雪,便不可能下雨,除非气候异常、世界发生变迁。
                                   於是你说怎麼了?他只是用著那双一直在记录著一切的双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因为他的眼前,下起了足以让他世界毁灭的雨。
                                   对他而言,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远比人间那些见鬼的天价矿石来的贵重。
                                   豆大的珍珠,如外头飘扬的雪,落下后静谧无声,迅速被棉质的衣物吸取,化作一点一点暗色的痕迹。
                                   慢慢扩大领域。
                                   在自己意识到自己在做甚麼或应该做甚麼之时,他的手已经下意识抚去她脸上交错的泪水。
                                   温热的脸庞,就连泪水都滴滴温热。
                                   「我不明白……」
                                   「呃?」
                                   「我…我、我不明白呀……你究竟,究竟在生甚麼气呀……?乌鲁奇奥拉先生………」
                                   她努力让言语排列的顺畅,只是哽咽,一句简单的话都说的断续。
                                   「…我……」他默然了,一个我字卡在喉间不上不下,因为他不知该从何解释起,脑子里有太多太多的理由和文字不断重复排列组织,但是就是凑不成一句完整的话语。
                              


                              19楼2010-02-16 0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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