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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二:第十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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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0-12-22 21:00回复
    时间:成光六年五月
    地点:养心殿
    人物:靖安12(自演)
    内容:归京后,帝问靖安此行可解三惑。靖安直言前两惑已解,但第三惑仍存。并提及陈氏悲惨身世,直言流民垦边是为汉民,封禁东北是为满民。但汉民入蒙无法融入当地,反而家破人亡。东北封禁,但盛京八旗驻兵仍有散漫之风,似乎也并未达到目的。同时靖安也提出绿营兵士作乱固有其恶,但其待遇过低,底层官兵难以糊口,难免有人富贵险中求。皇帝又问其直隶提督出缺,当地可有良将,靖安并未推荐,却直言绿营中虽多有汉人,但或许以满旗为将更好。言谈间,靖安有意请往盛京,皇帝未置可否。未几,降旨指靖安入骁骑营,着任八旗副统领。


    2楼2020-12-22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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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靖安:听说老大叫我,马上跑来
      2成光:说说你这次去直隶有什么收获啊?此前说那三个问题,都解决了吗?
      3靖安:前两惑已经解决了,流言是陈氏散发出去的,无非是要吸引一波民心。绿营战斗力弱,一是直隶提督这人本身不太行,二恐怕也和如今的制度有关系,现在绿营官兵的待遇都太低了,或许有人因为这样才不得已作恶。不过,这第三件事,我仍然有不明之处。
      4成光:说来听听
      5靖安:此前直隶总督应是推行流民垦边,本是为了汉民寻求生计,但汉民入蒙,无法融入当地,反而家破人亡,这似乎与初衷背道而驰了。陈氏一味求开盛京边门,无非是看中陪都繁荣,但同样的问题未尝不会发生在满人与汉人之间,一味放开禁令,恐怕并非是个好主意。不过我这次去直隶也考察了盛京派来的驻兵,并不像想象中一样兵强马壮,反而很有些散漫,封禁东北为利满人,看起来却教他们好逸恶劳了。要拿捏这其中的门道实在不简单,也许唯有到了盛京,方能真正明了其中道理。
      6成光:【假装没听懂这孩子想去盛京】嗯嗯,长进不少长进不少,朕得赏你。(随便bb点啥吧)


      3楼2021-01-01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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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挥别京师、领命平乱去时尚是隆冬节气,再归京时,木槿花已在紫闱内盛放。四九城的五月初显燥热,却不似以往平心宁神、全无忧虑,是忘不了陈氏在直隶大牢中那一副写满了谄媚、悲哀、与愤怒的脸,如此矛盾的人性在这样一个作乱无数的匪头身上竟淋漓地彰显;更难以忘却村庄中风尘仆仆的人,无论百姓、抑或绿营的官兵,受尽苦难的人早已麻木,为非作歹之人竟也面无欢喜,好似每个人都不轻松】
        【我尽可故作云淡风轻,却难以给自己个交代:总有一日,我要抽丝剥茧,将这谜题看个清楚的】
        臣靖安叩请万岁圣安。【而眼下,仍然得先交付皇差,低目拜下时,静等着帝///王的垂问,又同时早就满揣了一肚子的话】


        4楼2021-01-01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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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案前端坐的君王甚为从容地递来一问,纵使这养心殿日日来往各类人等,他总是温和、喜怒不形于色的。偶尔会觉得那清峻的身影像是泰山,平淡中自有千钧力。打直隶归来后,多少也料想过今日廷对,应答得宜并非难事】
          臣往直隶后,起先查的便是这流言一事。实则最简单的也是这一桩,陈炳其人出身行伍,本就深谙操///弄民心,直隶近些年收成又不好,难免人心浮动,便教他有了可乘之机。其一介莽夫,能攒聚上千人为祸一方,也多盖因于此。好在这流言本就是空中楼阁,为首者一旦伏诛,也便不攻自破了。
          【掀过最微末的一件,其后才入正题。前些日子便与元锡上过褶子,其间细述了周天禄身为直隶提督如何玩忽职守,却遗憾平乱事紧,尚无闲暇捉住他贪///腐的把柄,虽有平调警醒,但难保未有东山再起之机。时过境迁,也无意捉着他一人不放,因绿营之乱,绝非周天禄一力造成——就如同大厦将倾时,梁柱倾颓固然是直因,但其背后的榫卯接对、设计不妙方是根本】
          至于绿营作乱一事,臣已在褶子中实言具陈。不过,究其源头,除了周天禄本人上谄下渎之过,或仍有外因。
          【一味说至此时,甫才抬首与座上君王相对,又于他默许的眼神中续上后话】臣闻建昌年间,绿营把总月俸尚有十两,自正观年末以来,却只余七两。再兼之腐渎之事常有,克扣下来,恐怕仅剩半数。行伍之人多为青壮,携家带口之下,这点微薄俸禄,糊口也是难事。或因如此,铤而走险者也更多了。【终还是将那日觉禅竟陵的忧虑具呈于上,即便蚍蜉难撼,也仍要做些什么,方觉膺间无愧。暗自舒了口气,甫至于最为惑人的一件】……只不过,这第三问,臣心中尚有不明。


          7楼2021-01-03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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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王的话教人听来恍惚,是想起自元年起,历次同达春、裴氏打过交道,再到如今的周天禄,昔日愤懑填膺之事,如今竟也说来如此平缓温和,浑似泛不起半点波澜。概因见得多了,再秉直清正之人也难逃乏味麻木,已深刻地明白此乃官场中的常态,也便能心平气和地放过周天禄一马。然而此刻座上人将称赞递来,仍难以自抑地生出汗颜】臣在直隶数月,未敢忘您的嘱咐,只盼不辱圣命。
            【虽仍未真正涉足于泥潭之中,但已隐约地觉察:或许唯有能迈入黑暗的人,方能从容地将黑暗祛除。眼下的我,尚未有那样深厚的道行】
            此前直隶推行流民垦边,臣略有耳闻。【隐去了此策的倡议者,一因他心知肚明,二也表明了对事不对人的意思】此举本是为了汉民寻求生计,但陈炳这等汉民入蒙,与蒙古王公冲突不断,无法融入当地,反而家破人亡。臣斗胆以为,这似乎与初衷背道而驰——
            【醉翁之意不在酒,提及陈炳悲惨又戏剧的一生,不过是为引出对盛京的思量】
            陈炳乃短浅粗莽之人,他一味求开盛京边门,无非是看中陪都繁荣。但同样的问题未尝不会发生在满人与汉人之间?如此看来,一味放开禁令,仿佛并非是好主意。【话看似说到尽头时,又将清俊的眉峰锁凝】不过,臣此去直隶,也发现盛京步兵似并无想象中的兵强马壮,反而很有些散漫。封禁东北固然为利满人,但若将八旗子弟皆养得好逸恶劳……
            【并未再说下去,而是将隐忧藏在一双眼中,抬头去看座上的皇帝。与他平澹的目光一会,又无声、短暂地一笑,是青年人恰到好处的退让】臣以为,要拿捏这其中的门道实在不简单,也许唯有亲至盛京,方能真正明了其中道理。


            9楼2021-01-05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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