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还是那白茫茫的一片单独的颜色,那就是白色,白色,除了白色以外还是白色,这些都是宛若遮盖死尸的手术台布般一样的白色。让她都厌恶到狠不得吐出血来的白色。
绝大多数的人都是非常地喜欢白色的,因为这洁白无瑕,让人倍感舒心的颜色象征着至高无上,神圣的不可被任何侵犯,玷污的纯洁之色,可是这至高神圣,不可玷污的纯洁之色对于娜拉莎莫是最不喜欢,应该是极其,极其非常的不喜欢,甚至到了厌恶到恨不得吐血的地步。
因为这纯洁之色在娜拉莎莫的眼里却有着不同的意义,这种大多数人极其喜欢的,神圣不可侵犯的纯洁之色来到娜拉莎莫这里却反而是象征着另一个可怕的代表,那一个惨无人道,血腥暴力的可怕残忍恶魔。
她十分的讨厌这种与掩盖死尸的手术布似的白色,甚至可以说是无比的厌恶与憎恨,一起起曾经的噩梦般的亡命往事都足以证明她对于这种可怕之色一度是憎恨到了极点!根本就没有之一!
“哈……哈……咳……呼……咳……哈……哧……呼……哧……咳咳咳咳……呼……咳咳咳咳咳……咳……呕……咳……呼……哧……”
娜拉莎莫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喘息的声音中还带有着大量的肺部因痛苦呼吸而发出来的痛苦嘶哑声和那一阵阵氧气快速吸入肺部时所带来的剧烈疼痛感,还有因为这强烈的疼痛感与不适感随之而来的是那混在呼吸和喘息声中的猛烈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即便剧烈的咳嗽,娜拉莎莫还是没有停住奔跑的机械动作。
咳嗽过后就是那流在嘴角边上的一道道血痕又红了几分。
可是这里未免也太奇怪了,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了,奇怪的几乎都出了严重的问题了。那问题就是,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怎么说都已经是跑了这么漫长时间,这么遥远的距离,不知道是拐了多少个弯,绕了多少个大圈子……可!可?可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没有能够看到任何出口以及任何有关出口的痕迹与线索呢?还有,还有……那四周那令她厌烦得要死的颜色就是令她恶心厌恶到极点,恨不得要吐血染色改变的白色。
甚至那几乎将她重重包围了的白色墙面,白色的屋顶苍穹,白色的地板砖……重重叠叠,反反复复,无论是如何看怎样看,都是一片苍白犹如一个噩白的牢笼一样笼罩着她,囚禁着她,这令人眩晕的白色的事物似乎都是在无情的嘲笑讥讽着她,她现在心力憔悴,费心费力,甚至是豁出去了性命跑了这么长时间,这么远的路程,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所做的,仿佛她一直以来的拼死拼命,绞尽心力的不要命了的逃跑,最后到头来,其实也就都是在做十分无能又非常无用的白费功一场仅此而已。
这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也许娜拉莎莫怎么也不可能会想到的,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知晓的,这座白色亡魂宫可不同于普通的神圣英灵的宏伟教堂或者是辉煌典雅的富丽宫殿,亡魂宫绝非不是什么简单的建筑工程也不是神圣的教堂神殿庙宇英灵圣坛而是一个拥有大型能量的次元空间,为了保证在这里安心度过消忆之眠的灵魂们不会受到任何来自外界的打扰与干预,亡魂宫本身不会存在于整个世界当中,避免遭到来自外界因素的恶意介入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混乱,但是内部的世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也不是什么美丽的天堂或者宁静之地,也只不过是一个不停重重叠叠,往返不断的空间,始终都是没有尽头的,所以不论娜拉莎莫怎么跑,永远都不可能跑得出去的,就是跑断了腿脚,喘坏废了肺,小命归天去了,也始终都是在这个白色的亡魂宫的空间当中白费力的绕着圈子,七绕八拐的浪费功夫消耗尽她身上仅有的珍贵体力。
这一切仿佛都是早已书写确定好了她的一直以来的命运和接下来的所有命运运动轨迹,她接下来无辜的命运将会是永远的不停的在这个白色亡魂官当中继续着那耗费体力消耗功夫的行为,但是始终不能停下来,只能够不停奔跑,奔跑,奔跑,犹如机械一般的无力奔跑,直到最后的结局就是至她身上仅有的珍贵体力彻彻底底地消耗殆尽,当她的膝盖最后重重的撞在那白的如镜子一般的地板瓷砖的时候,哪一记沉重的闷响之声将会是宣告着一切的终结之声,然后……最终的命运无疑早已书写已定,掌握着她悲惨的命运的神灵早已在这一切的故事终未落下了最后判刑似的一笔,而那一个恶魔也正一步步的踩着她命运时刻最后的声音,踏着那一条向她逼近的死亡之路,她最后只能沉痛的接受无情残酷的现实,等待着那个恶魔一步一步的走近她,伸出冰凉的双臂将她牢牢禁锢住,慢慢慢让她享受着那个所谓恶魔的爱护与抚慰。
现在已经过去多长的时间了?现在?过去?等等……娜拉莎莫整个大脑已经彻底混乱了,时间……时间是什么?对于她已经是什么情况?时间?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还会……想着……这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娜拉莎莫本身记忆与思维方式开始混淆与错乱,就连她自己也是不知道。现在时间在她身上所有的记忆和痕迹都彻底的消失了一样,也许就在过去刚刚流逝是微不足道的几秒钟,还是……过去了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也许可能是已经